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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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羽走進(jìn)去,在床邊坐下,雙腿交疊,薄紗下,腿部曲線撩人。 陸西洲關(guān)上門,走過來:“怎么突然過來了?” 時羽看著他,原本清冷的眼角,挑了起來,帶了生動的笑意:“睡不著,過來看看。” 陸西洲沒做聲。 他斜眼看著窗外,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事實(shí)上,自從那日律師找到他,說許南風(fēng)沒有接受那套別墅和支票后,他總是心神不寧。 而這種心神不寧,在管家打電話通知她許南風(fēng)離開后,愈發(fā)清晰的放大開來。 前所未有的愧疚,淹沒了婚訊帶來的欣喜。 總覺得,虧欠了許南風(fēng)。 總害怕,她獨(dú)自一人在異鄉(xiāng),會過的不好。 總是想起她。 沒有原因。 沒有理由。 時羽見他又是這副模樣,抿了唇,那些笑意,漸漸散了下去。 她忽然把臉湊到陸西洲身前,極近。 察覺她的氣息,陸西洲轉(zhuǎn)頭,唇角就擦在她的側(cè)臉。 空氣陡然升溫。 時羽的手指,落在他的側(cè)臉,將他的臉,一點(diǎn)一點(diǎn)扳過來,直至,那薄唇準(zhǔn)確無誤覆上她的。 多日不曾有的親密接觸。 陸西洲在這一瞬,乍然想起許南風(fēng)。 下意識的去躲。 時羽沒給他這個機(jī)會,她欺身而上,橫跨在他腰上,將他按在床上,俯下身去,勾了唇角,輕笑:“躲什么?” 極輕的嗓音,在這樣的暗夜里,像是一種無聲的勾,引。 陸西洲腦袋空白了一瞬。 時羽就再一次吻下來。 邊吻,手指邊去解他的襯衫紐扣。 陸西洲回身時,她的吻,已經(jīng)落在他鎖骨間。 唇瓣濕熱,輾轉(zhuǎn)肌膚。 而她只穿了一層薄紗的身體,更是擦在他身上,帶起guntang的火。 他起了反應(yīng)。 心底卻莫名依舊抗拒。 幾秒,他截斷時羽的動作,扣住她后腰,一個翻身,反客為主,將她壓在身下。 他沒有動作,只是看著她:“不是說好了,結(jié)婚那晚再做?” 時羽靜靜的看著他,眼底有翻涌的浪潮,一波一波涌上來,淹沒了她。 情到濃時,如何忍得?。?/br> 她手指緩緩向下,如同靈蛇,落在他的腰帶上,她額頭抵住他的,聲音沉沉:“我今晚就想要,哥哥?!?/br> 陸西洲眼神一暗,眼底竄出淺淺的火光。 可他沒縱容自己,他按住那只緩緩下移的手:“今晚,不能?!?/br> 果斷的語氣,沒有商量的余地。 話落,他起身。 時羽沒動,她躺著,盯著他后背,眼神里帶了不甘,問他:“為什么?” “跟你,我想有一個最美好的開始,鄭重的?!?/br> 說這話的時候,陸西洲眼神閃了閃。 這并不是唯一的原因。 另外一個原因,是他在跟她親密時,總是想起那天落荒而逃的許南風(fēng)。 大概,他還需要些時間。 過些時日,當(dāng)他得償多年夙愿,總會將許南風(fēng)忘得干干凈凈。 短暫的沉默。 幾秒后,陸西洲察覺時羽從背后抱住了她,她腦袋貼著他胸口的位置:“如果那個人是你,早晚都一樣。” “于我而言,不一樣。” 他該心無旁騖的,完全投入的,跟她在一起。 時羽不說話了。 她只是,有些不甘心。 可陸西洲的性格,從小就固執(zhí)的要命,婚前性,行為,不可能了。 她同他,終究要留有遺憾了。 ――――― 五月十一日。 海城的夜。 路邊的小攤上,昏黃的燈光下,許南風(fēng)點(diǎn)幾盤燒烤,叫幾瓶酒,吃一串燒烤,喝一口酒。 一瓶酒下肚,眼前生了光怪陸離的白光。 今日比起往日來,似乎醉的更快。 又或者,根本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兩瓶酒的時候,胃里泛起了惡心。 她站起身來,跑到路邊的垃圾桶,吐得肝腸寸斷時,她想起那天在洗手間里,那天她也吐得這么厲害。 不一樣的,是那天陸西洲給她遞了水和紙巾,還喂她喝了酸奶,陪了她一整夜。 是的,她全都記起來了。 可那又如何? 不過平添幾絲悲哀。 世事弄人,她和他命運(yùn)的軌跡不過剛剛有了交叉,就被硬生生斬斷。 明天,他就要結(jié)婚了。 新娘是他很喜歡的人。 她應(yīng)該為她感到高興的。 可那一瞬,許南風(fēng)扶著垃圾桶,彎著腰,問自己,為什么那個人不能是她? 她篤定,這世上,不會有人比她更愛陸西洲。 可為什么,不能是她? 為什么? 沒有回答。 她吐到再也吐不出東西來,從包里拿出紙。 擦了嘴,結(jié)賬。 一個人沿著異鄉(xiāng)的道路跌跌撞撞往前走。 夜風(fēng)掀起黑發(fā),鉆進(jìn)衣服的縫隙,刮過皮膚,每個毛孔都滲入寒意。 可再不會有人為她披一件外套了。 她抱緊自己,朦朧中,似乎看到陸西洲朝他走來。 可這里哪里有什么陸西洲。 不過是,她太想他而出現(xiàn)的幻覺罷了。 那些刻意被她塵封的回憶,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出冒。 她想起他陪她一起堆雪人,想起他為她過生日,想起他把她按在電梯里親,想起把自己交給他的夜晚,想起初遇那天…… 走馬觀花一般,一幀一幀的浮現(xiàn)。 最后,停留在閣樓那晚。 頭頂是瑩白的燈光,漫天的雪花從車窗飛進(jìn)來,他側(cè)臉溫柔,頭頂落了零星的雪花,同她說著童年的趣事。 那晚,她對他說,陸西洲,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永遠(yuǎn)。 那些她喜歡他的話,她藏在心底波濤洶涌的話,只敢在喝醉的時候?qū)λf。 可惜,他對她,從頭到尾就不曾動過心。 她走著走著,落了淚,在異鄉(xiāng)的街道上,哭的直不起身來。 怎么就不能是她呢? ――――― 五月十二日。 一場全球矚目的婚禮,別具一格的在一艘奢華的游輪上舉行。 陽光正明媚,海水蔚藍(lán),一望無際,海天交接處,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