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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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罵你?” 她表情楚楚可憐,眼眸濕潤:“經(jīng)紀人、黑子,路人和粉絲也會罵?!?/br> 方煜毫不走心地騙她:“不開……” 然后下一秒動作迅速把她丟到副駕駛,自己鉆進駕駛室。 “不開你個頭,管得著嗎你?” 鄢慈:“……” 她把頭扭過去,臉貼著玻璃像小孩賭氣,不理方煜:“壞人?!?/br> “慫逼?!狈届享樋诨亓艘痪?。 鄢慈聞言轉(zhuǎn)身,正好方煜在側(cè)身給她寄安全帶,她柔軟的嘴唇輕輕擦著方煜的額角過去,最終停在他溫熱的眉心。 方煜指尖一顫,片刻后穩(wěn)住,他將安全帶系好,若無其事地坐直身體。 醉酒的人是不會尷尬的,鄢慈眼神迷離,仔細思想了想方煜剛才的話,輕聲抱怨:“你罵我?!?/br> “罵的就是你?!?/br> 方煜發(fā)動車子,一路沿著空曠的高速公路駛回橫店。 鄢慈錯怪方煜了,他不只是想罵她,他其實更想打她。 想把她的頭按在地上、按到土里、按到糞坑里。 可面對一個喝醉的人,他有多少暴力都得收一收。 如果不是陳越之讓鄢慈給他敬酒,他今晚壓根就不打算接受賀禹的道歉。 鄢慈的性子說硬不算硬,說軟是真軟,她往那一杵,像只受人欺負了的小包子,白凈松軟的面皮,奶油一樣甜膩的餡。 他也想晾著賀禹一樣晾著她。 可真這么做了不到一會,心里就說不出的堵塞。 他暫且把這種心情歸結于自己品性太過善良,內(nèi)心太過柔軟。 我如果生在古代,一定是個懲惡揚善、扶危助困的大俠。 方煜挺不要臉地想。 夜晚寂靜無聲,只有路邊灌木叢里揚出隱隱約約的蟲鳴。 鄢慈偏頭看著方煜開車,眼睛睜得大大的。 “陳越之你男朋友?”方煜敲了敲方向盤,明知故問。 鄢慈果斷地搖頭,她離方煜有點近,張口時吐出甜甜的葡萄味:“男朋友不會讓我陪酒?!?/br> 方煜嘲道:“你不想陪,他敢勉強你?” 以鄢慈現(xiàn)在的咖位,只有資源上門找她,沒有她需要去陪酒求資源的道理,更別說是陳越之私交的朋友。 公司把她捧在嘴里含著都怕化,陪酒這種事如果她不同意,他們怎么敢讓她去? 惹怒了鄢慈,約滿不續(xù)又或是賠錢解約,那耀星可是人財兩失。 她紅得發(fā)紫,愿意簽她并為她支付解約金的新東家還不是比比皆是? 鄢慈雖然醉了,可還是能聽出方煜話里諷刺的語氣。 喝醉酒的人情緒容易波動,鄢慈此刻心里冒了一棵憋悶委屈的小芽,在方煜冷漠臉色的陽光雨露下瘋狂生長起來。 那可能是一株爬山虎,用張狂的藤蔓把她的心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方煜覺得她是自愿的,她有點難過。 “我……”鄢慈閉了閉眼,聲音低低的,“我和耀星簽了二十年?!?/br> “我也想過解約啊,可二十年的解約金,誰來付?誰付得起?” 方煜的目光穿過車前玻璃,落在遠處月光下黛色連片的山影上,今晚的月色有多明亮,那片影子就有多黢黑。 “入圈前也想著,我得干干凈凈的,好好演戲,努力工作??烧孢M來以后才發(fā)現(xiàn),這種事,誰說了算呢?” 鄢慈眼神微微朦著,縹緲地落到一個位置上,便不再移動了。 “他現(xiàn)在能讓你陪酒,以后就能讓你陪.睡?!?/br> 方煜啞著嗓子,轉(zhuǎn)頭看她:“到時候呢?你也睡?” 鄢慈聽到這話眼神一下子變了。 那種茫然無措的神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小小的清明。 酒醒了? 方煜看了看冷氣,明明開得也不大。 他還在恍神,鄢慈突然從座位上直起身子,“咣”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 方煜:“……” 敢打他,看來是沒醒了。 “說什么呢你!” 鄢慈看起來有點生氣,她拍了一巴掌還不解氣,又接連著“咣咣咣”在方煜頭上打了四五下。 “我底線雖然不高,但還是有的?!?/br> 她挺著胸脯,撅著嘴唇,一臉你怎么能這么想我的表情。 方煜被她突如其來的襲擊打懵了,還沒來的及還嘴還手,就又聽她聲調(diào)高揚道:“不過都像你這么帥的話,睡睡也沒關系?!?/br> 說著,鄢慈從副駕駛爬起來,按著駕駛的座椅,頭一橫,擋住方煜的視線。 “坐著,你擋我……cao!” 鄢慈小嘴一張,白瓷似的門牙“嗷嗚”一下咬在方煜右臉上。 “我到時候第一個睡你!你等著吧!” 方煜:“………………”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堅持貫徹一個瑪麗蘇主旨不動搖! 鄢鄢和炮灰陳之間不會有xx的xx交易,請放心閱讀。 原因我慢慢寫,仙女們慢慢看。 給不知道哪個投喂我營養(yǎng)液的仙女筆芯。 也給這幾天文下留評的仙女們一萬個么么噠!=3= ☆、神經(jīng) “當紅小花旦攜手盛世美顏小鮮rou共譜一曲亂世戀歌,賀禹新人出道挑大梁風頭更壓鄢慈一籌,公司稱只因其太優(yōu)秀!” “爆!《浮萍》鮮為人知的背后秘密,原來他才是最努力的人!” “論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揭秘新人男主劇組蹲地吃飯,同組女主多位助理跟隨,派頭堪比國際影后。” 拍戲間隙趁著工作人員調(diào)試設備,林晴晴和鄢慈擠在一張板凳上,給她讀今日更新的媒體通稿。 “這賀禹真不要臉啊?!绷智缜缫荒樛塘松n蠅的表情,指著手機給鄢慈看,“好家伙,作品都還沒有,先開始炒作,炒作就不說了,還踩你上位。你看這——男主劇組蹲地吃飯?!?/br> “蹲在地上吃飯的人明明是姐你吧?昨天組里丟了幾條凳子,賀禹助理,就姓劉那丫頭片子,招呼都不打一聲,過來抱著你的凳子就走。我要不是看她小身板弱風扶柳似的,我肯定捋袖子咣咣咣三大嘴巴子就上去……” 鄢慈頭耷拉著,一直蔫蔫的沒有反應。 “姐,你最近怎么這么不帶勁???”林晴晴五指張開在她眼前晃了晃,“病了?病了你得告訴我,咱早點去醫(yī)院?!?/br> 鄢慈本來在神游天外,突然聽到林晴晴嘴里“咣咣咣”的擬聲詞,身體一抖,一臉菜色,那天晚上自己喝醉了干的蠢事又一齊涌上腦海。 咣——咣——咣—— 嘴巴撅起,舌頭縮起,而后嘴角復平,歸于平靜。 多么美麗的唇形,多么美好的音調(diào),像極了她扇方煜的那幾下子。 她能帶勁才有鬼。 “姐,我跟你說個帶勁的?!?/br> 林晴晴以為她心情不好,變著法子哄她開心。 “賀禹被方老師扔的那個愛馬仕皮箱,他助理昨天屁顛屁顛翻垃圾堆撿回來了,劇組小張問起來她還說是新買的同款?!?/br> 林晴晴吐沫星子滿天飛:“你說有意思不?賀禹怎么說也是有金主的人,他至于差那幾個箱子?還跑去垃圾堆里撿,真的太惡心了?!?/br> 鄢慈大眼睛眨了眨,默默問了一句:“你嫌臟???” “你是沒見過那垃圾堆多臭,飯店的泔水桶都往那里運,臟水流滿地,上面還爬著蒼蠅和蛆。” 林晴晴表情夸張,鼻頭緊縮小臉皺巴巴的,一臉嫌棄。 “那你得趕緊克服一下。”鄢慈說。 林晴晴一頭問號。 “因為過幾天你可能就要去垃圾堆撿我了。” ☆☆☆ 林晴晴說的沒錯,鄢慈大概是病了。 那可能是一種叫做被害妄想癥的絕癥。 那晚以后,方煜整整一個星期沒來劇組。 而她關于那天“最后的記憶”是喝醉酒之后,她罵了方煜、打了方煜、咬了方煜。 這些都不緊要。 最可怕的是,那晚她可能是腳底綁了幾個竄天猴漫天飛翔,頭腦一時迷糊向天借了幾萬個膽子,竟然敢揚言要睡了方煜。 不說方煜會不會打死她,光說要睡了方煜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