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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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晴朗沒持續(xù)多久,他又霾了。 鄢慈也沒說喜歡他呀!她的答案是假的!假的! 想到這,方煜恨不得沖進(jìn)村民家的廁所里把鄢慈的小腦袋按到茅坑邊,逼問她:“說你喜歡我!不說方老師就喂你吃糞!” 他手指輕輕滑動,視頻再次退回鄢慈公布答案的那一刻。 鄢慈的手很白,手指長而纖細(xì),在超清的畫質(zhì)下,甚至能看到手背上微藍(lán)的血管。她外貌清純,撩頭發(fā)的動作簡簡單單,但舉手之間就是讓方煜覺得那帶著鉆入骨子里的嫵媚。 ——“她這樣,記得嗎?你在《青梧桐》里寫過,阮青桐撒謊的時候也習(xí)慣做這個動作,人說謊的時候總會有些不自然的?!?/br> 鄢慈撩了下耳側(cè)垂下來的頭發(fā),微笑:“我說得是假話?!?/br> 方煜“蹭”站了起來,差點把秦城手機(jī)摔了。 “怎么了?”秦城古怪地打量他。 方煜臉色不怎么自然,他靜了靜,沉默三秒,忽然表情痛苦捂著自己的小肚子。 “小王!”他憤怒地喊道,“你早上買的豆?jié){是不是兌了三鹿?老子肚子疼一上午了!怎么著?拉死方老師就可以減少你們的工作量了是嗎?” 場務(wù)小王:“……方編,今早劇組吃的是八寶粥呀?!?/br> 秦城早已看穿了一切,他悠悠喝口茶,眼里帶笑,很不給他面子:“老方,三聚氰胺喝了不鬧肚子,下次換個有常識的借口吧?!?/br> 方煜:“…………” ☆、停電 “boom—shaka—laka——boom—shaka—laka——” 鄢慈在村莊鄉(xiāng)間的小路上旋轉(zhuǎn)跳躍閉著眼。 “boom—shaka—laka——boom—shaka—laka——” 四周無人,兩側(cè)是開闊的玉米地,不到收獲的季節(jié),密密麻麻栽種著高壯的玉米桿,綠里泛著淡黃。順在秋風(fēng)浮動的都是植物清新的甜香,只是聞著這股味道就讓人心曠神怡,慵懶無比。 鄢慈順著小路蹦蹦跳跳了一百米,走到劇組提前打好招呼的村長家里借廁所。一進(jìn)大門,撞上迎面出來的程允舒。 這場戲拍的是李成則帶家眷外出采風(fēng)的瑣事,程允舒在這里倒也說得過去。不過自從上次在酒店鬧得不太愉快之后,鄢慈和她除了拍戲外沒有任何交流,程允舒也像無視了鄢慈一樣,平日不和她說一句話。 林晴晴經(jīng)常去和劇組人員八卦,回來趴在她耳邊嘀咕:“程允舒傍上副導(dǎo)演了!要不憑她又沒演技又沒背景,這四姨太怎么來的?” 鄢慈想起陳越之探班那天她反常的舉動,并不覺得這是女人私下碎嘴子的謠言。 方煜那晚的話仿佛還在耳邊回響。 ——“她喜歡的不是你,她喜歡的只是你在電視機(jī)前受萬眾矚目、光芒四射的樣子?!?/br> 程允舒和她不是一路人,甚至不算她真正的粉絲。 如果是這樣,鄢慈對她也就沒什么特殊的情感。 她主動錯身,讓程允舒出去。 村長媳婦看過鄢慈的劇,熱情得讓人招架不住,拉著她合了十分鐘的影又送她兩串晶瑩飽滿的紫葡萄,才依依不舍放她走。 秋高氣爽,天高云淡。鄢慈愜意地吃著葡萄又走回那片玉米地。幾個黑黢黢的男人穿著臟兮兮的吊襠褲蹲在地頭抽煙,上下打量她。 這里是鄉(xiāng)下,后面又是一片荒山,地廣人稀平時沒人活動,鄢慈出來的時候就沒帶口罩。 她看著那幾個男人投過來的目光,一邊走一邊想:啊,一定是被人認(rèn)出來了!會是粉絲嗎?如果上來要合影怎么辦呢? 正想著,那幾個男人走過來了。 鄢慈調(diào)整好狀態(tài),露出一個甜而優(yōu)美的笑容。 愷撒曾經(jīng)罵過她無數(shù)次,不要見誰都笑,更不要笑得幅度那么大,不僅顯得沒有高冷的女神氣質(zhì)像個白癡,還容易長魚尾紋! 她剛要說“你們好”,其中一個男人快步走過來,在田埂下面伸手拽住她的腳腕。鄢慈一驚,被那男人大力扯了下去。 地上是混雜硬石子的干土,透過她薄薄的衣服硌到她的后腰上,一陣痛。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身上的不適,幾雙腳靠攏過來。 “老大,你看她真像那個電影明星。” “就是吧。”看起來最老成的男人詭異地笑,伸手抓著鄢慈白凈的胳膊,拉她起來 ,“這窮鄉(xiāng)僻壤還能看見明星,比電視上漂亮?!?/br> 他猥瑣的表情不加掩飾,鄢慈抽手,被他緊緊抓著。 男人雖然穿得像個莊稼漢,手卻出奇細(xì)膩,他去摸鄢慈的臉:“大明星,陪哥幾個聊聊?” 哪有影迷或粉絲會這樣對人動手的? 鄢慈后退一步,隨及另一個人堵住。她心里一咯噔,腦子轉(zhuǎn)了一圈,飛快換上一口流利的東北腔:“老哥哪們認(rèn)錯銀了,內(nèi)演電視的是我老姐,我是她老妹兒,過來這嘎達(dá)旅游的,我叫鄢慈祥?!?/br> 男人拍了拍她的臉:“慈你媽的祥?!?/br> 鄢慈:“……” 鄢慈一向不喜歡麻煩別人,即使紅得發(fā)紫也低低調(diào)調(diào)只聘請了林晴晴一個助理,平日和劇組同吃同住,倒是不覺得哪里不方便。 上廁所之前有幾個工作人員問她要不要陪同,她想了想附近也沒人,不太可能被“圍堵”,大家都很忙,她便笑笑拒絕了。此刻她真恨不得穿越回去“啪啪”兩巴掌抽死那時的自己。 “陪哥幾個聊聊,不然今天別想走?!蹦菐讉€男人圍著她強(qiáng)硬道,不讓她走但也沒什么過激的舉動。 鄢慈實在搞不懂他們要干什么,索性破罐子破摔,東北腔都不學(xué)了:“你想聊什么?” 那男人眼睛看了看她身后,田埂上修葺平坦的瀝青路上。 “cao.你媽看什么看?滾!” 鄢慈回頭一看,程允舒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正站在路上看向這邊。 她神色復(fù)雜地擰眉。 鄢慈也愣了愣,咬著嘴唇,最終沒能說出求助的話。不說她和程允舒之間的不愉快,如果這群人真要對她干點什么,程允舒一個女孩子又能做什么? 程允舒似乎也沒打算幫她,掉頭就走。 男人看程允舒走了,忽然伸手一個猛推,把鄢慈推到地上:“臭娘們騙我是吧?東北人?剛才普通話說得挺溜呀?” 鄢慈冷不防摔了個屁股墩,疼得抽氣,性子再軟也被點著了:“你他媽的腚溝子塞到神經(jīng)元了,滿腦子全他媽是屎吧覺得東北人不會說普通話?” 說完她一愣,這nongnong的方煜附體感是怎么回事? 男人冷笑,揚起巴掌對準(zhǔn)她的臉,準(zhǔn)備掄她一個耳光,還沒落下忽然身后躥出一個小小的身影,把他推到地上。 程允舒從田埂上跳下來,把他推開去咬他的手臂。 然而實力太過懸殊,下一秒她就被甩了出去,胳膊磕在石塊上,豁開一個拇指粗的口子往外流血。 程允舒皮膚很白,手臂被血澤鮮紅的顏色浸染得觸目驚心。 鄢慈吼道:“你別動她!” 鄢慈后腰和屁股一陣痛也顧不上了,她蹲到程允舒面前檢查她的傷口,除了手臂在汩汩流血外,她下巴上也擦破一個創(chuàng)口。 男人的兇性像是一瞬間被激發(fā)出來了,他從地上撿了塊石頭,對著鄢慈的后腦砸下來,程允舒尖叫著抱住鄢慈的頭。 意料之中的重?fù)魶]有落下,男人的身體突然被一股重力撥向一邊。 鄢慈抬頭:“方煜?” 接下來的事鄢慈記得有點混亂。 可能是被這幾個男人嚇到了,可能是被程允舒流的滿胳膊的血嚇到了,也可能是被赤紅著眼珠子的方煜嚇到了。 她只記得方煜突然出現(xiàn),那幾個男人四散逃走。 方煜牢牢拽著為首那男人的衣服,發(fā)狂般踢打他。 程允舒趴在她懷里,瑟瑟地發(fā)著抖,小聲說:“鄢鄢,快讓方編住手吧,再打鬧出人命了?!?/br> 那男人看著高壯,卻很不禁打。 他鼻子里朝外潺潺流著黑紅色的血,嘴角眼眶凄紅一片。 鄢慈起身抓著方煜的袖口:“方煜,行了?!?/br> 方煜一腳踢在男人的下.身,那人痛得躺在地上打滾。 他轉(zhuǎn)頭扶著鄢慈的肩膀,仔細(xì)看著她。 她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只是衣服沾了點土。 方煜太陽xue青筋還在隱隱跳著,胸口起起伏伏喘著粗氣,他看了她很久,忽然一把將她摟在懷里。 ☆☆☆ 醫(yī)院。 “會留疤嗎?” 醫(yī)生在給程允舒包扎傷口,病房外面聚集了一堆來看熱鬧的護(hù)士和病人,鄢慈坐在另一張病床上,忐忑地問。 站在她身邊的是個年輕的實習(xí)男醫(yī)生,剛畢業(yè),緊張得滿臉通紅:“傷口有些深。” 鄢慈垂著眼睛,小聲道:“拜托你們了,她……是個演員,身上最好不要有疤痕,花多少錢都沒關(guān)系?!?/br> 男醫(yī)生臉紅紅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鄢鄢,你能幫我簽個名嗎?我女朋友很喜歡你?!?/br> 鄢慈笑了笑,看著他的工作牌上寫著劉明仲三個字,問道:“你女朋友叫什么?” “她叫孫甜甜?!?/br> 她在本子上認(rèn)認(rèn)真真寫下: 【小甜甜要永遠(yuǎn)開心快樂,做最美麗的小仙女,永遠(yuǎn)和小明仲在一起!祝幸福!——鄢慈?!?/br> 男醫(yī)生沒想到鄢慈會給他寫這么多字,激動得不能自已:“鄢鄢你放心,我會用盡我畢生的醫(yī)術(shù)給這位小meimei治病,如果留疤了你就來打死我!” 程允舒淺淺看了這邊一眼,臉因為失血顯得白而憔悴。 ☆☆☆ 方煜在醫(yī)院走廊打了個電話,回到病房的時候,鄢慈正在和程允舒說話。 “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吃的?!?/br> 程允舒:“你不是討厭我嗎?討厭我為什么還要管我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