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烏鴉嘴與天煞孤、重生之醫(yī)路姻緣、日久生婚(作者:景之)、穿成全民Diss的菟絲花、我的老公是jian雄、到底穿了多少本書?、就讓風與光去交纏、修真之我是女主、妙妻飼養(yǎng)實錄、看,你頭上有綠光
“咦,他們在干什么呀?”錢書寧指著前方問。 唐曉樂跟著看去,是小周和小王兩人在之前廢棄的菜地里忙活,“他們扦插葡萄苗呢,等到夏天我們就可以吃到甜甜的葡萄果了,開不開心?” “嗯!開心!” …… 這頭,老農頭做著示范,分秧插秧,插秧時一邊插一邊往后退,腳在稻田的泥濘中淌出二道長長的輒跡,腳下軟滑難走,時有螞蝗附在小腿肚上吸血那都是正常的,但對于錢家?guī)讉€來說就不大好了,田地里傳出陣陣的尖叫聲,錢瑜更是嚇得直哭,肥胖的身子這會靈活地踢著腿甩,好在陳家升及時給她抓下來了。 老農頭連連搖頭,繼續(xù)解說:“插秧時力氣太小秧苗的根部插不進泥土里就會浮起來,力氣太大插太深了水會把秧苗淹死的……” 幾人學著,烈日當頭照,汗水嘩啦往下掉,不知道什么時候小孫也提著棍子在他們周圍站得筆直。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前頭小趙可是毫不猶豫地下手啊,現在又多了個小孫,主子做到他們這份上可見悲催,他娘真是巴不得活剮了他們幾個沒爹疼的孩子啊~~ 吃過了午飯繼續(xù),不過是一小塊田他們折騰了一天也沒見多么過關,等日頭漸落了,才慢慢起身,立刻感受到腰酸背痛。水田里那些小蟲子像是為他們的離開而高興,都在爬來爬去!一直到了夜里,接過錢書應手中的字條才陷入沉思…… 二月初五這天,天氣還未轉暖,唐曉樂如往常一樣在外頭健身,現在增加了快走,喘息還算平穩(wěn),出汗倒是沒有。往回走時,遠遠就見勞mama在院門口等著她,臉色有些焦急,看見她趕忙向她走來。 唐曉樂不緩不慢,“怎么了這是?” 勞mama憤然道:“姑奶奶過來了!” “你說誰?” “您小姑子錢衣!”勞mama瞅著她還茫然著沒好氣地回道。 錢老夫人的小姑子錢衣?“她來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肯定沒安好心!”勞mama心里唾棄到不行,還有那個舒mama,她真是看都不想看她們一眼! 錢衣帶著貼身婆子舒mama造訪,唐曉樂也是疑惑,已經好些年頭沒聽到的名字,今兒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還沒踏進堂屋呢,就聽見里面?zhèn)鱽黻庩柟謿獾穆曇?,“錢豐,我二哥就是教你這樣待客的?還是說你們已經窮到連茶葉都買不起了?” 唐曉樂哼了一聲走了進去,“你二哥可沒教他對無情無義忘恩負義之人笑臉相迎!怎么還想喝我家的茶水,是在做夢呢,還是做夢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不知道為什么被鎖 第16章 第十六章 堂屋里,錢衣穿得大氣又貴氣,就是身旁的舒mama都是精心打扮過的,顯然頗為顯擺。 而錢管家站在主位后邊一臉陰沉,想當年是錢老爺救下還是少年的他,給他取名為錢豐,讓他豐衣足食,那時候起他就發(fā)誓要用一輩子來報答老爺的恩情,即便后來老夫人將賣身契還給他,他都沒有要。但是老爺這些所謂的親人卻是在老爺死后身體還沒入土就來分家產,當年老爺有多疼錢衣這個meimei,他就有多厭惡她。 唐曉樂的話讓錢衣視線化為利劍,“你說誰呢!” “說你呢,狼心狗肺!”唐曉樂往另一個主位上坐,勞mama則站在她身后。 “你!??!你可別忘了要是沒有我們錢家你們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過嗎?” 唐曉樂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樂了,“你難道忘記了要是沒有你的好二哥你們陳家可是窮得響叮當呢,搶走了我們好日子的可不就是你們這群見利忘義的東西嗎!” 錢衣哪能聽得這話剛要發(fā)作旁邊的舒mama扯了扯她的衣角,她這才記起正事兒,壓了壓怒火換了副嘴臉道,“我也不和二嫂你逞口舌之爭,今兒來可是有件好事兒報給你?!闭f罷還一臉“賞賜你”的怪樣。 “你的一聲二嫂我當不起,你的好事兒我們家也不稀罕,要沒別的事兒就趕緊走吧,別待在我家里礙眼了!”就她那惺惺作態(tài)的勁兒唐曉樂也知道沒好事兒,直接下了逐客令,錢老夫人對錢順的家人有著生理性厭惡導致唐曉樂也實在不興得看到她們。 心里頭揣著正事兒,錢衣能屈能伸,“二嫂你這么說就不對了,再怎么說鈞敏幾個都是我二哥的血脈,我們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吶!” “那把我兒子女兒叫來,看看他們認不認你?” 哪知錢衣跟沒聽見似的,自顧自地進入主題,“我聽說你那李家侄女今年都十九歲了,那可是大姑娘啦,這不人家托我來說親,我跟你說,這馬家在咱們明城可是響當當的大人物,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臉上神情都在說:給你撿了大便宜。 哪個馬家?唐曉樂沒多想,“既然這么好你們家自己留著唄?!?/br> “二嫂,你可知道這馬家的聘金是多少?”錢衣伸出手比了個巴掌,“五百兩銀子??!就是買個姑娘能花幾個錢,何況是馬家承諾八抬大轎娶進門的正妻!肥水不流外人田,妹子我得知這消息就趕忙兒給二嫂你送來了!” “嗯。”唐曉樂見她高談闊論的樣兒漫不經心的點了頭,可從錢衣口里說出來的水份有多少誰知道呢。 錢衣一看有戲,雙眼都瞇了起來,“所以呀,好事不等人,早作準備早好!我這就回去報信兒咯!” 不等唐曉樂回話,她身后的勞mama就怪聲怪氣地上場了,“姑奶奶,你說的莫不是馬家莊的那個馬家吧,這說的可是那身有殘疾脾氣頂躁一個月就得打死個丫鬟的馬家少爺吧?” 舒mama接過話指責:“勞mama,你可別聽風就是雨啊,知道事兒的誰不知道那都是瞎傳,在敗壞馬家少爺的名聲!” 錢衣不自在地換了個坐姿,撇撇嘴道:“這馬家少爺我可是見過的,正正一表人才溫和有禮,雖說是個跛腳的,也架不住人家家財萬貫啊,可不是誰都配得起的!何況嫁過去可是正妻,底下有多少女人到頭來還不得歸她管!”要不是她兩個女兒早嫁人了,哪還輪得到她李仙兒。 “是不是瞎傳我家管不著,我自個的侄女就不勞你瞎費心了。錢豐,送客!”唐曉樂早就不耐煩了,可真敢算計,這里面沒有天大的好處她會來?真以為別人都是個傻的。 錢豐往她們面前一站,兇神惡煞的,錢衣嚇得站起來往旁邊躲,嘴里不甘心囔著:“我說二嫂,你可別好心當成驢肝肺!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那侄女李仙兒可是老姑娘了,馬家肯要她是她的福分!” 錢衣那眼翻的,唐曉樂都擔心抽,“勞mama,去把院里的大掃把拿來,垃圾這么大坨是該好好掃掃了。” 勞mama得令一卷風跑了出去,錢衣抓著椅背咬牙切齒,“你……唐氏你這惡婦,我看我二哥當年就是被你給害死的!” 不用唐曉樂出馬,錢管家一個上前,雙手一抓,把她扯了出去,“老爺可不是你能亂說的?!?/br> 錢衣被推倒在地,舒mama趕緊去扶,這時候勞mama拖著掃把沖過來,在她們面前顯得魁梧高大。 勞mama手一掃,兩人抱頭鼠竄,落荒而逃不忘落下狠話,“你以為你們仙兒真是天仙啊……我告訴你到時候后悔有你哭的……” 唐曉樂收回視線,與身旁的錢管家說:“你有空去城里查查錢衣玩的哪一出?!?/br> “是,老夫人……”錢管家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直說無妨。” “老夫人,還請不要將錢衣的話放心上。”自從老爺走后,老夫人為錢家所付出的他都看在眼里,豈能容她人污蔑。 等唐曉樂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時,人已經走遠了。 這事兒雖說過去了,但在錢家可不是個秘密,當晚李仙兒就找來她房里。 “姨母,是仙兒拖累您了?!崩钕蓛貉劭艏t紅可見哭過。 唐曉樂只好安撫道:“瞎想什么呢,你放心,姨母肯定給你找個好人家,你也十九了,也都怪姨母沒早為你相看。” “不,姨母,仙兒不嫁,仙兒想永遠陪在您身邊。”從未大聲說話的人此時拔高著聲音拒絕。 唐曉樂嘆氣,“仙兒,我知道你喜歡謝三公子?!?/br> 李仙兒聞言像受到驚嚇般手無足措,“沒,我沒有……喜歡謝公子……”聲音漸小。 “不管有沒有,仙兒,謝三公子不會是你的良人,就是咱們錢家也高攀不起謝家?!遍L痛不如短痛吧。 被說中小秘密時臉上產出的紅暈一下子退得一干二凈,李仙兒臉色煞白,口中喃喃,“姨母,我沒有,我不是……”我只是想自己騙自己而已…… 唐曉樂開始張羅著給李仙兒相親,找了幾個媒婆,也往城西田莊的嫂子陳三娘遞了信兒,很快有了回音,看了不少畫像。這天從媒婆處離開,唐曉樂心血來潮去巡店,先去了德順糧油店看了看,才去往云中美人閣。豈料此時店內一片喧嘩,幾個吊兒郎當的男子叫囂著欠債還錢,嚇跑了幾撥客戶。 唐曉樂身后跟著添香、玉竹、小趙,氣勢散開,“怎么回事兒?” 店里除了錢小虎一個漢子其他都是女子當然奈何不了幾個帶著小廝的紈跨子弟,一看到唐曉樂前來跟看到了救星一樣,“老夫人,這群人胡攪蠻纏,管我們要三爺欠的債呢!” 唐曉樂聽了就吩咐他找人去莊子里把錢老三給押來,轉身對上四個虎視眈眈一看就是常年玩樂掏空了身子模樣兒的男子說道:“年輕人,既然是來商量事兒的,火氣別那么大,我們去里頭說道說道。”隨后人就往接待室走。 打頭的四個年輕男子對視幾眼跟著走了進去,帶來的小廝被攔在外邊,沒一會兒,美人閣掛了暫停營業(yè)的牌子關上店門。 接待室內,四人環(huán)顧了里邊,其中一個面色有些蠟黃的男子開口,“錢老夫人來得也正好,去年錢鈞豪借了我等四個的銀兩一直沒來償還,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才來貴店要錢的?!?/br> “你們也說了,是老三借的銀子,理當找老三去,來我們美人閣是什么理兒?” “云中美人閣是你們錢家的店鋪,錢鈞豪有錢還能管我們借啊,不找你們我們的錢豈不是打水漂!” “我話得跟你們說得明明白白的,美人閣沒有錢鈞豪一錢銀子的份兒,他借的自然得他自個償還!” “老夫人,您這話說的,您是錢鈞豪的娘親,子債母償,天經地義!”另一個衣著褶皺,眼眶黑青的男子接道。 “我這把年紀了只聽說過父債子還,子債母償可當真笑話了?!币娝娜四樕蠎嵖?,她又說:“那就等老三過來對峙,從莊子過來費點時間,你們耐心等等?!?/br> 一兩個時辰后,躲家里的錢老三莫名被帶到美人閣來,恍恍惚惚見到四人立馬精神了,訕笑著寒暄,奈何等得差點瞌睡去了的四人沒有理會他。 “老夫人,錢鈞豪既然來了,你問問他是不是欠了我們六百兩銀子,我們可是有他簽字的收據?!毕惹跋烖S臉的那個往懷里掏出了欠條。 錢老三跳了起來,義正言辭,“你胡說!我明明借的是四百兩!” 唐曉樂站起身拍拍衣服,“既然如此,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老三自個還不上,你們大可報官讓大人來處置,之后該怎么還錢也是老三自個的事情?!?/br> 幾人掏掏耳朵,顯然認為唐曉樂在推脫,但是錢老三不啊,他往地上一趴,“不要啊,娘!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不要報官啊娘?。。 ?/br>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錢老三演得哪一出,甩著欠條直囔囔,“白紙黑字在呢報官也得還上……”話還沒說完不敢置信地看錢老夫人招來下人真的去報官。 錢老三爬過去抱住唐曉樂的腿,“娘,我不要坐牢啊娘……” 最后幾人目瞪口呆眼見官差把人帶走,而他們也得跟著去公堂。 得了消息就趕來這邊看笑話的錢衣在外邊等了許久,一見唐曉樂出來立馬湊了過去幸災樂禍,“我說二嫂啊,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自從上次被掃地出門,錢衣就恨不得唐曉樂倒大霉。 唐曉樂可不接她的茬,目不斜視略過她,錢衣在后面不屑地吐了沫。據錢管家調查,錢衣熱心做媒事關自家兒子的前途,馬家承諾了只要幫馬家少爺找到貌美如花的媳婦兒她兒子想當個官都不是個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又是周末,不更新,捂臉 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17章 第十七章 錢老三最后是被關進了牢房,要債四人組傻眼目送,接著又被請回了美人閣。 “我可以替老三把四百兩銀子還給你們?!?/br> 聽到錢老夫人如是說,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皆看到彼此的驚詫,能把親兒子送進牢房,不就擺明了不肯替錢鈞豪還錢么?這會子又發(fā)生了啥? “但我有個要求,你們必須簽下這份協議?!碧茣詷穼f議推到他們面前。 協議內容無非是從此不跟錢鈞豪玩,并且不能告訴他他親娘替他還錢的事兒,如違反協議就賠償雙倍的銀子,看到這里四人心中顫栗,這還是親兒子嗎,這親娘的心得有多狠啊,但同情歸同情,銀子還是要拿的,立字為據,四人痛快地簽字蓋手印,拿著銀子走人。 待他們走后,唐曉樂又拿了袋銀子給錢小虎,交代他去牢房干點事兒,錢小虎雖然莫名其妙,不太懂老夫人為什么這么做但還是照辦了。 就說官老爺吧,哪里會管百姓的“私人閑事”,無非是唐曉樂塞了銀子,以錢老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性子,就得變著法折騰他。于是乎錢老三在未來的十來天里,除了要忍受臟亂腥臭的牢房,吃著難咽的豬食,還要時不時受到其他犯人被嚴刑拷打時的驚嚇,幸好同牢房里的幾個獄友還算照顧他,并且天天不帶重復的悔恨一臉,以淚洗面給他講故事打發(fā)時間。至于什么故事?自然是迷途知返、改過自新、洗心革面、浪子回頭否則會將有如何凄慘的人生,要多慘有多慘的故事。 錢老三就這樣吃了一頓苦頭,沒想到蓬頭垢面出來那天,他娘竟然親自來接他,錢老三淚眼汪汪像足了孩子跪在地上抱住了唐曉樂的腰際嚎啕大哭。 待他哭夠了,唐曉樂才拉他起來,“老三,這次你可知錯了?” “嗯!娘,我一定會改邪歸正的!” “那娘就再信你一回,走吧,咱回家!” 在這以后錢老三就被發(fā)配到花坊做工,并且開始了掙著微薄工錢的日子。 陽春三月桃花開,去年在莊子周圍種下的新桃樹,只幾株零星地開著花兒,而院子旁的三棵老樹,粉紅色的桃花一朵緊挨一朵,擠滿了整個枝丫,艷麗豐姿,遠遠望去,像是天上落下的一大片朝霞,美極了。這里也成了錢家觀光休閑勝地,唐曉樂見幾個孩子樂不思蜀,便讓他們提著竹筐撿起了花瓣,桃花香氣沁人心脾,釀起酒來芬芳享受。 唐曉樂共釀了五壇桃花醉,提了三壇帶著一幫孩子埋在了桃花樹下,一并埋下的還有指使他們寫的個人理想竹筒。 三月二九這天,唐曉樂起了個大早,昨夜里一家子吃飯喝的幾杯桃花醉像是襯著了她的臉色,看著頗為紅潤,在莊子里稍微走動了一圈。農戶們都起得早,連帶著孩子也不賴床,不遠處一個莊稼漢子正拋著兒子玩兒,奶娃子樂得咯咯直笑。曾幾何時,王小熊騎在他爸爸的身上駕馬,坐在他爸爸的肩頭喊著高飛,好爸爸王紹對于兒子從未有過不耐煩,想想今天是王小熊三周歲的生辰呢,他們可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