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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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夫拿著藥箱有些遺憾的站起身來,好不容易進(jìn)宮一趟為皇帝診治,沒想到居然無功而返,他的醫(yī)術(shù)還需要再磨練磨練。 “皇兄,你好好休息,我送大夫出去?!?/br> 靖安帝點(diǎn)頭,他就是閉著眼睛也知道結(jié)果。 謝大夫鞠躬打算告退,這一彎腰,湊近了皇帝幾分,突然嗅出了點(diǎn)不對勁來,一下子就保持著彎腰的動作遲遲沒抬起來。 “謝大夫,怎么了?” 謝大夫擺手,示意他安靜,又向前近了幾步,說道:“陛下,冒犯了?!?/br> 他跨上臺階,坐到靖安帝榻旁,那陣味道更加濃烈了,謝大夫朝蕭騁使了個眼色。 出了殿門,謝大夫開門見山的說道:“那香味有問題?!?/br> “皇上榻上有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香味,如果我推斷的沒錯的話,問題就出在這上面?!敝x大夫眉宇間有些凝重的說道。 蕭騁大驚,皇帝身邊,別說是榻上,就連枕頭上他都專門派御醫(yī)檢查過,沒發(fā)現(xiàn)有不妥的地方。 “謝神醫(yī),你可確定?” 謝大夫肯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的鼻子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差錯,上百中草藥他都能準(zhǔn)確的分辨出差別來。 “這種味道我也是第一次聞到,很奇特,那些太醫(yī)之所以聞不出來,可能是因為殿里的熏香味道比較重,而那個味道又和熏香很接近,這才被忽略了。” 若事情果真如謝大夫所說,那么他先前懷疑的事情就有了解釋。 “來人,去叫太醫(yī)院院士過來?!?/br> 很快,院士小跑著過來了,他來的急,還有些喘:“八王爺,不知找微臣過來有何事?是皇上哪里不舒服嗎?” 蕭騁將他帶到皇帝榻前,耳語道:“你仔細(xì)聞聞,看看是否有異香,與里面的熏香很接近?!?/br> 院士依言湊過去嗅了半晌,果真有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飄來,他以前根本沒有注意到氣味上的不同,臉色倏地一變:“王爺,確有異香。” 靖安帝正在熟睡,蕭騁不欲打擾他,將人帶到殿外:“皇上此次病重,是否是因為這種異香?” “極有可能?!痹菏款^上出了一層汗,自己這么大的疏忽,官丟了是小,命可能都要不保了。 蕭騁轉(zhuǎn)身問謝大夫:“謝神醫(yī),不知能否知道其中成分?” 這么多太醫(yī)都沒發(fā)現(xiàn)的漏洞,卻被他發(fā)現(xiàn)了,蕭騁抱著一絲希望,希望他能給自己答案。 謝大夫搖頭:“此香聞所未聞,香味又極淡,想要知道成分幾乎不可能,只能避免,卻不能治愈。” 蕭騁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心間憤恨,這宮里,真是養(yǎng)了不少狼子野心的人! “謝大夫,再聞到此香,你能否認(rèn)出?” 謝大夫輕笑兩聲:“王爺這可問對人了,它現(xiàn)在就在我腦子里,你想讓我忘,我也忘不掉了?!?/br> 總算有個好消息,蕭騁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沈饒這家伙,還真辦了一件好事。 誰都不知道在皇帝寢宮的屏風(fēng)后頭,有兩個人一直都沒走,注視著宮殿里的人的一舉一動。 皇后是上午來的,帶著幾個宮女,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靖安帝病了這么久,顯然是很難好了,教叫她這個陪著一路走來的怎么能不傷心。 故作堅強(qiáng)的皇后給靖安帝喂過藥后,還講了兩個笑話給他聽,哄他睡了,這才離開。 蕭騁用眼神詢問身邊的謝大夫,他搖頭,不是皇后,也不是她身邊的人。 到了下午,貴妃獨(dú)自一人進(jìn)了寢宮,與皇帝說話,路過屏風(fēng)的時候,帶起一陣風(fēng)來,謝大夫一下子抓住了蕭騁的衣袖,是她! “確定?”蕭騁只動唇,沒出聲。 謝大夫點(diǎn)頭,那香濃了這么多,再聞不出來,可對不起老天爺給他的好鼻子。 貴妃呆了很久,看起來盡心盡力的樣子,等她出了殿門,就被蕭騁攔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大夫:我不是口嫌體正直,哼! ☆、第56章 黑化 貴妃呆了很久,看起來盡心盡力的樣子, 等她出了殿門, 就被蕭騁攔住了。 “貴妃娘娘留步?!?/br> 貴妃腳步一頓,轉(zhuǎn)身儀態(tài)大方的打了個招呼:“八王爺有何事?” “貴妃每天這么負(fù)責(zé)的來照顧皇兄, 我替皇兄謝謝您?!?/br> “王爺客氣了,我身為皇上的妃子, 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蕭騁轉(zhuǎn)了個彎, 問到了正題:“娘娘身上的香挺好聞的,我家王妃最近也喜歡熏香, 不知道能不能向娘娘討點(diǎn)回去?” 貴妃臉上完美的笑容產(chǎn)生了裂痕,她下意識的捏緊了腰間的荷包:“當(dāng)然可以, 改日我叫人拿些給王爺送過去?!?/br> “那我在這兒謝過娘娘了。” 貴妃回宮的路上一直在想蕭騁的那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懷疑到自己身上了?不會的, 一定不會, 她如此小心翼翼,誰都沒告訴,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他隨口一問, 自己還是不要小題大做, 拿常用的熏香敷衍過去便可。 蕭騁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心里有了數(shù)。 夜深人靜,蕭騁的書房門被推開, 一身夜行衣的嚴(yán)欽走了進(jìn)來。 “東西拿到了?” 嚴(yán)欽將手里香遞過去:“貴妃那老女人,藏的還真緊,我翻了半天都沒找到, 最后在她枕頭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不知道她回去掉包沒,王爺您讓謝大夫聞聞?!?/br> 清晨,沈棠還沒醒。 睡在床邊小床里的睿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也不鬧,自己一個人吐著泡泡玩得高興,他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皮膚不似剛出生那會泛紅,已經(jīng)變得白白嫩嫩,五官也稍微長開了,萌的犯規(guī),沈棠喜歡的不行,整天就盯著他,稍微有點(diǎn)變化都能讓她開心一陣。 蕭騁起得早,將手指放在唇邊:“噓,小聲點(diǎn),你娘在睡覺呢?!?/br> 睿兒以為他在逗自己玩,手舞足蹈,小腳把床板瞪的啪啪響。 蕭騁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沈棠果然醒了,半瞇著眼睛就要過來抱,看到蕭騁已經(jīng)穿戴完畢,抱起睿兒問道:“又要出去?” 蕭騁知道最近有些忽視她,摟著她親了一口:“嗯,有些事要去找謝大夫?!?/br> 睿兒在沈棠手里乖巧的不行,頭靠在她的肩膀上,依賴的小模樣,蕭騁包過他顛了顛,評價:“小胖子?!鳖翰欢?,只是看著爹爹傻笑,笑的蕭騁都不忍心走了。 醫(yī)館開門早,已經(jīng)開始營業(yè)了,謝大夫在后院里曬草藥,蕭騁把昨晚的香拿到謝大夫面前,謝大夫放到鼻尖聞了一下:“就是這個沒錯了?!?/br> “謝神醫(yī)現(xiàn)在能否找出配方來替皇上醫(yī)治?” 有了這香,想要配出解藥也未必不可能:“可以試試,只是還需要一段時間,在此期間,皇上萬不可再接近此香,免得病情加重,到時候藥配出來也于事無補(bǔ)?!?/br> “此事我會想辦法?!?/br> 謝大夫?qū)⑾闶蘸茫骸暗任遗涑鼋馑幘屯ㄖ??!?/br> 蕭騁不知該怎么感謝他,若非他鼻子尖,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謝神醫(yī),此事真是多謝你了,等皇上病好些,我一定會讓皇上給神醫(yī)應(yīng)有的獎賞?!?/br> 謝大夫笑的瞇了眼睛:“王爺這話太客氣了,能為皇上分憂解難是我應(yīng)該做的,獎賞什么的我還真不需要?!?/br> 是個耿直有個性的大夫。 蕭騁又一次進(jìn)了宮,這次他特地挑了靖安帝清醒的時候,屏退宮里的其他人,一看就是有話要說。 “小八,出了何事?”靖安帝身體不好,腦子還是有些清醒的。 蕭騁直接跪下了:“皇上,臣弟已經(jīng)查明,您的病其實不是舊疾復(fù)發(fā),而是有人要害您!” “什么!” 靖安帝猛咳了幾聲,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臉上有些苦澀,這些人,居然真的按捺不住對自己出手了。 “是何人,你不用怕,老實告訴我?!?/br> 蕭騁抿了抿唇,吐出三個字:“是貴妃?!?/br> 算來算去,居然是自己的枕邊人,靖安帝實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他在問之前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無論是太子,亦或是丞相,他都能接受,沒想到啊,他真的沒想到。 怒極攻心,靖安帝猛的嘔出一口血來,蕭騁猝不及防,趕緊上前扶住他:“皇兄!” 靖安帝一口淤血吐出來,心里瞬間通暢了,接過蕭騁遞來的水漱了漱口,頹喪的躺倒在床上,望著眼前明黃的帳頂,幽幽的問道:“小八,我這個皇帝是不是做的很失?。俊?/br> 蕭騁沒有回答,靖安帝自嘲的笑了笑,繼續(xù)說道:“連枕邊人都算計我,呵,連我最信任的枕邊人都算計我?。 ?/br> 此時的靖安帝給蕭騁一種脆弱無比的感覺,他不再是那個無堅不摧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只是一個需要人安慰的普普通通的病人。 “皇上,您還有我?!笔掤G握上那雙常年拿筆,指腹有老繭的手微微用力。 靖安帝轉(zhuǎn)過頭,看著蕭騁,眼里有溫柔浮動:“好孩子?!?/br> 屋里安靜了好一會兒,靖安帝才開口:“吩咐下去,以后貴妃不用來我跟前侍候了,讓她好好休息?!钡降走€是心存奢望,沒有把事情做絕。 太子自從知道自己得了那種病之后,性情大變,暴虐無常,這才短短幾天,東宮里就出了好幾條人命,阮明月現(xiàn)在看到他猶如豺狼虎豹,仿佛他會吃人一般,避的遠(yuǎn)遠(yuǎn)的,再靠近一點(diǎn)就會性命不保。 “母妃,他什么時候死?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 貴妃看到這個兒子現(xiàn)在也有些怵,他的眼神太過可怕:“再過一陣子吧,我看他現(xiàn)在連床都起不來了,前幾天他還問到你,說你怎么不去看他?!?/br> “我去看他?我怕我會忍不住親手把他給解決了?!碧有Φ年幊粒潜砬橘F妃看了都狠狠一抖。 這時有個太監(jiān)小跑著進(jìn)來:“貴妃娘娘,剛剛皇上下旨,讓娘娘以后不用到跟前侍候了?!?/br> 貴妃蹙眉,怎么會突然有這么一道命令下來。 “皇上可有說是為何?” 小太監(jiān)只是個傳話的,哪里知道這么多:“回娘娘,奴才不知?!?/br> “行了,你先下去吧?!?/br> 貴妃有些不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襲上心頭,她捏了捏手中的帕子,該不會是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 蕭霖一直低著頭,不知道被哪句話刺激了,突然哈哈的大笑出聲,狀似癲狂:“不愧是當(dāng)上皇帝的人,都躺在床上起不來身了,居然還能發(fā)現(xiàn)端倪,我這個做兒子的真是佩服啊!” “霖兒,你怎么了?”貴妃伸手卻只抓住了一片空氣,蕭霖從椅子上站起來,雙目赤紅,像是要吃人一般,貴妃看了都忍不住朝后退了兩步。 蕭霖不斷的喘著粗氣:“母妃,我早就告訴你這種事情要做就做絕,你和那些老匹夫們一樣,壞就壞在太過優(yōu)柔寡斷,非要使這種法子,早聽我的毒死他一了百了。” 蕭霖猶不解氣,將桌子踹翻,戾氣驚人:“當(dāng)初商量的時候怕這個怕那個,等我當(dāng)了皇帝,還有誰敢來追究這件事?要是那些人不消停,通通殺了就是,哪來的你們這么多顧慮,這下好了,顧慮來顧慮去,馬上命都要顧慮沒了!” 貴妃完全被這樣的太子嚇壞了,眼淚在眼睛里打轉(zhuǎn),哆哆嗦嗦的不敢上前:“霖兒,也許皇上只是怕我累著了,并沒有其他的意思,你別生氣,再過兩日我去看看皇上到底怎么說?!?/br> 蕭霖發(fā)了一通脾氣,暢快了不少,心中暗自有了主意:“我和你一塊去?!?/br> 兒子是自己生的,可是現(xiàn)在他仿佛在看個陌生人一般,身體都被他眼睛里的寒意凍住了,嘴唇蠕動,最后,卻一句話都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