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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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懋兒答道:“我們什么都能做的,被分給內(nèi)門弟子的雜役,就像是您買下來的奴仆,除非您把我們送人了,否則這五十年之內(nèi),您想對我們做什么都可以?!?/br> 懋兒看著才十歲出頭,另一個女孩看著也不到十五,在現(xiàn)代,縱使是孤兒也不會像他們一樣朝夕不保吧?換了個話題,卻依舊這么沉重,一瞬間,岳菱芝想到了王緒挑走的相貌最出眾的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都是十五六的年級,生的好身條,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岳菱芝有些逃避的不再去想,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和我說說我們的新家吧!” 新家?懋兒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迷茫,然后道:“您選的院子被稱為稻香塢大概有三十畝大,算是比較小一些的院子了,但這院子靈氣很足,還有二十*畝都是靈田,等您安放好了聚靈陣和防御陣之后,就可以讓我和小桃開始種靈植了,每年的產(chǎn)出就能有不少呢!是不是,小桃?” 小桃就是岳菱芝挑的那個會種靈植的少女,她聽了懋兒說道她,只是淺淺的笑了笑,側(cè)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個清晰可見的小梨渦,比不笑的時候多了幾分少女的甜美可愛,從眉目上,看起來是個安靜老實的姑娘。 見她不說話,懋兒為小桃解釋道:“小桃不會說話,但她活兒做得很好,也聽得懂咱們在說什么,等以后您就知道了,她會種靈植,會裁衣,靈食也會做一些,就是因為不會說話,所以到現(xiàn)在都沒分派到活計。我會一些基礎(chǔ)的劍招,還和會練器的師兄們學(xué)過兩天煉器。我們幸好是遇上了您,不然一定會沒活做的,而且,而且您一看就是個好人?!?/br> 岳菱芝噗嗤一笑,自己是在修仙界被發(fā)了好人卡了嗎? 見她笑了懋兒呆愣了一下,明顯有些緊張。 岳菱芝問他:“你不是在管事底下做的不錯嗎?怎么還要擔(dān)心?” 懋兒答道:“真正的好活兒都被有關(guān)系的領(lǐng)了,我雖是在管事手底下做活,但也就宗里進(jìn)新弟子的時候忙上這一陣,等新弟子們都安頓好了,我們也就沒了用處,我還以為又要回去做粗話呢,沒想到就遇上了您,說來,您是為什么把我要下來呀?” 原來如此,岳菱芝在心里為這些雜役弟子嘆了一聲,嘴上對懋兒道:“我見你年級小小,就這么機(jī)靈,對飲霄峰還這么熟悉,就試著和管事提了提,沒想到就成了?!?/br> 聞言,懋兒開心的笑了起來,露出了兩顆尖尖的小虎牙,虎頭虎腦的很是可愛。 見他可愛,岳菱芝越發(fā)喜歡和他說話,隨意道:“你們一個個會的都蠻多的,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懋兒答道:“開始的一年里宗門會統(tǒng)一教我們一些東西,剩下學(xué)不到的就要找人偷偷學(xué)了?!?/br> 說完,懋兒期期艾艾的說道:“我們雜役弟子的分例很少的,有時候要學(xué)什么東西都要攢很久的靈石才行?!?/br> 說完,懋兒抬眼偷偷看了看岳菱芝的臉色,見她沒什么反應(yīng),心中有些擔(dān)心,也沒再說話。岳菱芝見他面色有些暗淡,也只當(dāng)他是累了,放慢了鞋腳步,也不再與他說話。 走了小半個時辰,就到了岳菱芝以后的住所稻香塢。 院子被白墻灰瓦圍著,岳菱芝將身份玉牌放在門上,門自動開了,走進(jìn)一看,果然如其名,一入眼的便是一片整整齊齊的田地,田地里什么都沒有種,田間還有一塊青石板鋪成的小路。 這稻香塢不如其他的院子或是清雅,或是華美,反而是一種略有些田園風(fēng)格,到讓人覺得不是在宗門,而是在田野了。 院子里的屋子也是白墻灰瓦,雖不如何雅致,卻是給人很清新的一種感覺。 岳菱芝里里外外的逛了一圈,見有專門修煉的雅舍,有專門休憩的房間,還有煉丹的房間,煉器的房間,就連制符、擺陣的工具也是一應(yīng)俱全,忍不住嘆道:“還是大宗門好啊!” 懋兒聽她感慨,解釋道:“雖說飲霄峰的戰(zhàn)力在諸峰之中并不靠前,可若論財力,卻是幾近能排道前三的,除了代代掌門所處的劍閣和人人敬畏的執(zhí)法堂,再無能出其右的了。” 岳菱芝聽他這么說,不由得對于現(xiàn)在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感到滿意,正要再說什么,忽然聽得一陣歌聲傳來,這歌聲動人之處,幾乎惑人心魂,院內(nèi)三人再無人出聲,等歌聲停下之后,岳菱芝才嘆道:“鮫人歌聲,果真天籟?!?/br> 懋兒見她感慨,趕忙道:“您可要去瞧瞧?在咱們中大陸,怕是只有咱們飲霄峰有鮫人了。” 岳菱芝有些意動,但還是道:“我不去了,和人晚上約好在客院相見,先把院子拾掇好吧,晚上我不一定回來住?!?/br> 懋兒不再多問,而是和小桃熟練的用清塵術(shù)將每個屋子都清理了一遍,這才坐下休息,岳菱芝見他們倆勤快,也不攔著,她心知這時候要是攔著什么都不讓他們倆做,他們倆才會心里擔(dān)憂。而她自己則是在院子里開始計劃著要種些什么東西。 這院子有二十多畝的田地,一眼望去,也是很多了,她、家里的何姚、這里的懋兒和小桃都是要跟著她吃喝的,那么就必須留下來三畝田種靈米了。 因筑基之前不能辟谷,所以靈米和靈米種子的價格十分的兩極化,貴的十分貴,便宜的十分便宜。她們家原先吃的就是稍差一些的玉脂米,蒸熟之后噴香,米粒晶瑩透亮又帶著一絲絲的胭脂色,就像是上輩子見過的白水晶染了紅粉色,十分漂亮,價格是一靈石兩斤。 而她想種的卻不是這個,而是碧茹香。她想吃碧茹香。碧茹香也是一種靈米,與玉胭米不同的是,碧茹香能微微的滋潤養(yǎng)身,開闊丹田,味道也不錯,比玉胭米更多了幾分清香甘甜,當(dāng)然,在修真界,能開闊丹田的東西一般價格也都不錯,碧茹香大概是二十靈石一斤,沒點家底的人,還真是吃不起。 種子和成米當(dāng)然是兩個價的,碧茹香的種子是五十靈石一斤,這雖看起來比成米還貴,但一畝地要十斤種子,種一年能得六百斤的碧茹香。 這當(dāng)然是一筆很合算的買賣,但一來,碧茹香的種子外面沒有賣的,就連碧茹香賣出的都少見,二來碧茹香十分的嬌貴,須要有人看護(hù)才行,三來碧茹香只長在靈氣充裕的地方,就算是岳菱芝以前,雖也能拖何耀,葉卿弄來碧茹香的種子,但也是不敢種的,一來她沒有那個時間,二來,她家里的地布上聚靈陣勉強(qiáng)種個低階的靈植還能湊合,最多多換上幾回靈石,可要是換上碧茹香,那怕是要天天換了。 也因此,分到內(nèi)門,她雖因不能常常出去看望何姚而遺憾,但也對宗門的濃郁靈氣,和這個院子的大塊土地而見獵心喜。 三畝地種上碧茹香,她、懋兒、小桃每日能輪流看著些,等一年后便能收上一千八百斤左右的碧茹香了,這東西除了她們自己吃,拿去送人也很拿得出手了。 剩下還有二十五畝七分地,岳菱芝則打算都細(xì)細(xì)的規(guī)劃了種靈植。 她是金水雙靈根,在筑基之前都連不了丹,便是借助地火,也只能少少的連些符墨,散劑之類的東西,她先種一批好出手的東西賣了,剩下的就都種成她將來煉丹或多或少會用到的東西,畢竟賣產(chǎn)品的永遠(yuǎn)都比賣原材料的掙得多不是嗎? 她現(xiàn)在來錢主要是靠畫符,現(xiàn)在攢下的紙莎草她沒事就拿出來些做成符紙,這種東西只嫌少不嫌多,畢竟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被困在個秘境什么的里面幾個月幾年都出不來,有備無患,這東西也不占地方,所以紙莎草必定不能少種,怎么也要每年都種上兩畝。 靈菜什么的她還是不想在外邊買,還是想打幾個大木架子來種,現(xiàn)在的院子地方大,在墻根上多放幾個,也就足夠幾個人吃了。 岳菱芝盤算好了土地,又開始盤算屋子里。 自己現(xiàn)在都有在臥室休息的習(xí)慣,現(xiàn)在臥室里的床榻都不知道有沒有人住過,最好還是換了,被子褥子也要準(zhǔn)備一批新的,還有窗簾,幔帳,茶壺,茶杯,廚具,碗筷林林總總,要置辦的東西只多不少。還有廁所,她們?nèi)齻€現(xiàn)在都還沒有辟谷,是會有五谷輪回的,在岳菱芝看來,這里的廁所實在是太臟了,必須推倒重建! 心里計算的差不多了,岳菱芝問懋兒:“這宗門里可有類似坊市的地方?還有我覺得咱們?nèi)耸钟行┎蛔悖趺茨茉僬規(guī)讉€雜役弟子來?” 懋兒聽岳菱芝問他,忙站起來答道:“有的,有的,在外門那里有一處弟子們自發(fā)組的買賣之處,您若是想再找?guī)讉€雜役弟子的話,可以去管事那里報備,或是去任務(wù)堂發(fā)任務(wù),用靈石雇傭他們做事?!?/br> 第12章 懋兒雖有些不愿,但還是細(xì)細(xì)的把路線一一說了,末了還道:“您不如帶著我,我還能幫您講講價錢?!?/br> 岳菱芝心中失笑,懋兒也太愛患得患失了,不過她也能理解,對于他來說,現(xiàn)在管著他的自己看著和善,也不會對他多做什么的樣子,他自然是暫時不想去別處了。但如果自己又找了別人一齊做活兒,他肯定是會擔(dān)心新來的人比他能干,他被比下去又要另找活做。 岳菱芝安慰他道:“好了,我不會不要你們的,只是你們也累了一天了,要好好休息休息?!?/br> 懋兒的頭低低的,脖頸上都染上了薄紅,嘴里小聲道:“我,我們在家里等您回來?!?/br> 岳菱芝又摸了摸懋兒的頭頂,說:“我會早些回來的。” 門內(nèi)的小坊市在外門靠近內(nèi)門的屏南峰上,說是小坊市,其實連個像樣的屋子都沒有,只能算是個自由交易市場。 不過好在這里的東西全,外門弟子們總有些有門道的能夠弄到一些外門買不到的新鮮東西。 岳菱芝在這里買齊了要種下的種子,床榻,被褥、布匹,還有做飯要用到的廚具,碗碟等物,又買了些木料,這才去弟子務(wù)那里登記任務(wù)。 岳菱芝發(fā)了三條任務(wù),一是找人打幾個大木架子,二是找人翻地,三是再找個人干活,她家里現(xiàn)在不是年紀(jì)小的,就是小姑娘,而她也不想把時間浪費(fèi)在這些雜活身上,所以再找個力氣大些的男人來做些粗活。 修真界的修士睡覺的少,現(xiàn)在天色已是昏暗,但坊市上依舊是人來人往,不見絲毫蕭索。 岳菱芝過來的時候就怕這里早早散了,一路加緊趕來,現(xiàn)在東西都已買齊,自然不在著急,回去的時候還能有心情四處張望,此時趁著月色,劍宗的風(fēng)景與白日相比更有一番風(fēng)情。 一路上仍有修士往來,岳菱芝也并不擔(dān)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她路上走著,忽然覺得有人走近,一轉(zhuǎn)身便看到一個年方二八的少女站在她身后,手正欲拍到自己的肩上。 岳菱芝心中一震,自己的警覺心還是不高,竟有人離自己這么近自己都還沒發(fā)覺,幸好這人沒有惡意,若是換個想要自己姓名的,那自己豈不早已成了泉下亡魂?她心里暗自決定,今后定不能如此,嘴上對那女子說道:“這位道友,可是有事?” 那女子道:“我是飛皇峰的楚玉瑤,見道友也是孤身一人,想和道友結(jié)個伴一同趕路?!?/br> 雖說心中奇怪為何這么短的一段路楚玉瑤為何還要與自己結(jié)伴而行,但到底都是同門,她的這個要求也并不過分,岳菱芝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岳菱芝心中多少有些奇怪的,但殊不知,楚玉瑤此時的心里波動比她更甚。 沒錯,楚玉瑤是特地前來搭訕的,她本是個現(xiàn)代女孩,沒想到一朝穿越穿到了這個能夠修仙的世界里,她本來還十分開心和激動,可誰知道修煉了沒幾年她就聽說執(zhí)法堂何耀的外侄女進(jìn)了劍宗內(nèi)門修行。 這可就讓她不淡定了。若說之前她聽到何耀,戚宴光還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等她聽到了岳菱芝的名字之后才想到自己是穿到了一篇自己曾經(jīng)看過的*□□里。 這本小說可謂是全民皆基,男主受本來是劍宗的一個雜役弟子,長得清絕秀逸,還身嬌體柔,一開始被分派到一個好色的內(nèi)門弟子身邊,誰知道這個內(nèi)門弟子是個心理變態(tài),對男主受各種折辱,男主受終于受不了的時候,得到了一本雙休秘法,憑著這本秘法,劍宗里上到門派長老、掌門,下到門派弟子,最終都臣服于男主受的菊花之下。 然而不僅如此,男主受還憑借著這本秘法,勾引了形形□□的優(yōu)秀男人,最終成為了魔宮之主,帶領(lǐng)了魔道眾人,和道門佛門打得水深火熱。 最后作者還給出了兩種結(jié)局,一種是魔道贏了,從此中大陸上再沒有一個成氣候的道家門派,一種是魔道輸了,男子受被眾多他撩了的男人囚禁起來,從此過上了每天醬醬糧糧的人生。 而岳菱芝,就是這本書里最大的惡毒女配。 男主受本來是有機(jī)會脫離這樣的人生的,他遇上了劍宗弟子心中的一代男神戚宴光,他們兩情相悅,只談情,不走腎。 誰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被男神的腦殘粉薛明雪發(fā)現(xiàn)了,這個薛明雪和惡毒女配岳菱芝是好閨蜜,她知道了,岳菱芝自然也就知道了。 岳菱芝的舅舅就是戚宴光的師父,他早已為戚宴光和岳菱芝定下姻緣,只待岳菱芝金丹之后兩人就可結(jié)為道侶,誰知道中間冒出來了男子受橫插一腳,岳菱芝又怎么能甘心? 她一邊找人在戚宴光面前各種黑男主受,一邊又把男主受的那點事弄得滿門皆知,還不停的和何耀催婚,要早日和戚宴光結(jié)為道侶。 最后男主受和戚宴光當(dāng)然沒成,男主受也一步步的黑化到要毀滅道門的地步。 楚玉瑤知道了自己是穿到了*□□里,心里真是寫滿了臥槽。最重要的是小說里不論那一種結(jié)局,正魔雙方都是要打上一場的,她這輩子穿成了峰主獨女,又資質(zhì)上佳,能夠不上戰(zhàn)場的幾率不大。也因此,她特地來探探岳菱芝這個第一惡毒女配,想要讓她不要和戚宴光定下姻緣,如果男主受和戚宴光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那想必也就不會有之后的劇情了吧? 因岳菱芝現(xiàn)在才歲,所以楚玉瑤言語間十分溫和,儼然一副鄰家jiejie的態(tài)度。 她道:“你可要隨我多走幾步?” 岳菱芝見她這幅情態(tài),心中更添警覺,嘴上說道:“我晚些約了人,怕是不能和師姐一塊兒了?” 約了人?約了誰?楚玉瑤心中暗想:難道是薛明雪嗎?她們倆這么早就已經(jīng)勾搭在一塊了? 楚玉瑤溫聲道:“不妨事,只是我夜里便不想一個人走,那不如我送你回去吧?我知道一條小路,能快些把你送回峰去?” 岳菱芝疑道:“jiejie知道我在哪個峰?” 楚玉瑤道:“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在碧蕪峰???” 岳菱芝松了半口氣,看來這人是認(rèn)錯人了,她也不拆穿她,而是道:“jiejie猜錯了,我剛分到了飲霄峰。” 怎么是飲霄峰?楚玉瑤暗道:難道是自己記錯了?還是自己蝴蝶了什么?總不會是還有別的穿越者吧? 想到這里,楚玉瑤道:“原來我猜錯了,真是對不住師妹了,不過去飲霄峰我也認(rèn)識一條近路的,我領(lǐng)著師妹去吧!對了,師妹可知道一種藍(lán)色的蘑菇叫做藍(lán)瘦香菇的?” 岳菱芝心里一驚,藍(lán)瘦香菇?那不就是難受想哭嗎?這個楚玉瑤怎么會知道這個詞,難道她也是穿越而來的? 岳菱芝不動聲色道:“藍(lán)瘦香菇?我只聽我娘說過凡界有種食物叫做香菇,但這種香菇倒是沒聽我娘說過,不如我哪次回家?guī)蛶熃銌枂???/br> 楚玉瑤說道:“這倒是不必了。”心中卻又是慶幸又是失望。她道:“這里還是有些簡便了,你若是想去外面的坊市,可以來飛皇峰和我借出入宗門的令牌。去飲霄峰的那條小路要從清燃峰穿,你既然一會兒有約,那咱們這就走吧?!?/br> 楚玉瑤也未筑基,兩人都用了輕身術(shù)趕路,她倆一人是心中有事,一人是暗自警覺,一路雖是沒有多少交談,但也未生事端,只是等進(jìn)了清燃峰約莫三十公里之時,忽而聽得一陣陣男子凄慘的叫聲。 這黑漆漆的天地之間只有月光帶來的些許光亮,本就有些出神的楚玉瑤被這環(huán)境和聲音嚇了一跳,心中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口中已是大叫出聲:“啊!” 岳菱芝在旁問道:“師姐,你還好吧?” 楚玉瑤驚魂稍定,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我還好,不過前面這是怎么了,叫得也太嚇人了?!?/br> 也不知道是楚玉瑤的叫聲太過突然,還是那男子沒再承受著什么虐打,這男子的叫喊聲已經(jīng)停了,所剩的只有一聲聲輕的幾不可聞的啜泣。 這時有個男聲說道:“不知這大晚上的,哪位道友壞我們的好事?” 好事?楚玉瑤叱道:“見鬼的好事,這大晚上的你想聽什么自己聽,連個禁音結(jié)界都不會放,你是變態(tài)嗎?” 那男子已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他看上去身高八尺余,雖修為不高,走動間卻龍行虎步,看著似是個磊落男兒,可他一開口卻是:“老子就是愛聽,老子不僅愛自己聽,還愛讓旁人聽,怎地?你們兩個小娘們也想試試???” 岳菱芝對于這男子的愛好和智商也只能呵呵了,她先暗自給何耀發(fā)了條簡訊,又給戚宴光也發(fā)了一條,才握了握楚玉瑤被那男子氣得發(fā)抖的手道:“這位道友有禮了,我們剛剛聽到似是有人受傷,不知可否進(jìn)去給他診治一二?” 那男子看了看她倆道:“行啊,你們想來就來,也讓你們看看爺們的手段!” 聽他這話,岳菱芝越發(fā)覺得他智商下線,探問道:“道友本來可是凡界人?道友在凡界,想必不是很有權(quán)便是很有錢吧?” 那男子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倨傲和迷茫,他道:“不錯,正是?!?/br> 岳菱芝心中暗道,可不是嗎?只有凡界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剛到修真界不久才會這么看不起修真的女人的吧?這人,不必自己收拾,只怕日后也會有得是苦頭吃了,畢竟修真界里從凡界來的,性格古怪卻又武力值不低的女修可是不少,隨便把他扔給一人,他怕是就會呵呵了。至于岳菱芝為什么才他不是很有權(quán)便是很有錢呢?畢竟只有有權(quán)有錢了,才有不把人當(dāng)人看的本錢嘛。當(dāng)然,人的品行總是不同的,但眼前這個很明顯,一身怪癖還性格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