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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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就在一邊淡淡的道:“你敢不敢?不敢就趕緊說清楚,剛才不是還嫌我浪費時間嗎?現(xiàn)在浪費時間的人,貌似是你吧?!?/br> 她這態(tài)度實在是太討人厭了,付東君聽完之后都皺緊了眉頭,當(dāng)時就上前一步笑嘻嘻的道:“怎么不敢呀?試試就試試唄!” 女人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付東君,畢竟付東君身上沒有絲毫屬于妖族的氣息,她連付東君的跟腳,都沒有辦法看出來。 “不行!你一個只有七歲的幼崽,在這里摻和什么?”灼華一把把付東君給拖了回去,然后對那個女人道:“我放棄,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以后有機(jī)會的話再切磋。” 女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嘲笑灼華的機(jī)會:“你放棄就放棄好了,無所謂的事情,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放棄了,就這樣吧,有機(jī)會再切磋啊……” 付東君在旁邊氣得咬牙切齒:“我明明可以的!” 就算輸,也要輸?shù)糜泄菤猓數(shù)糜兄練庋?!總不能讓別人小看,尤其是對面這個刻薄的女人,剛開始見她的時候,還沒有想到,她長著一副挺溫柔的模樣,居然是這么刻薄的一個人。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一邊的白晶也給付東君幫腔:“就讓她試試嘛,反正只是切磋,又不是上生死擂臺,要不然他們連付東君一起看不起,我們妖族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勇氣嗎?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一直在退縮,以后也不會有什么成就了吧?您不是一直教導(dǎo)我們,大道之行,本就艱難無比,更要一往無前,怎么現(xiàn)在反而退縮了?” 白晶不愧是百靈鳥出身,說話一套一套的,讓人連反駁的機(jī)會都沒有。 對面的女人也陰陽怪氣的道:“怎么你的學(xué)生都比你還男人,哦,還是個小女娃?!?/br> “你想試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先跟東君說幾句話。”灼華猶豫了很久,最后終于點頭答應(yīng)了,女人隨意的揮揮手:“別耽誤太長時間,畢竟還有正事要做呢!” 灼華拉著付東君到了一邊,然后低聲的道:“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先問問我,一會兒上去了,千萬記得,輸贏不重要,別讓自己受傷?!?/br> 付東君遲疑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感覺我什么都不懂……” 她現(xiàn)在剛學(xué)會怎么修煉,至于怎么運用自己身體當(dāng)中的力量,這個還真不明白,自己摸索了很久了,一直沒摸索出個結(jié)果,畢竟沒有真真正正的跟人比試過,別說是生死搏斗了,切磋都沒切磋過。 這一次就算是自請上去切磋,那也是趕鴨子上架。 灼華聽完以后,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臉,過了一會兒,然后道:“要不算了吧,我覺得你這個樣子,真的不行的……輸贏對我來說不重要,會不會被那個女人嘲笑對我來說也不重要,但是你會不會受傷,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已經(jīng)贏她太多次了,偶爾輸一次沒關(guān)系的?!?/br> “可是老師,如果我一直這樣的話,我永遠(yuǎn)都不會有多大的進(jìn)步啊,難道不是在切磋過程中,才會慢慢的進(jìn)步嗎?我覺得就算上去以后什么都不會,只會丟人,對我來說都沒什么,每一次切磋,都是寶貴的經(jīng)驗?。 备稏|君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讓我試一次吧,有你在,我肯定不會受傷的?!?/br> “那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我自然也不會非不讓你去,那現(xiàn)在我就來教你一些簡單的東西吧?!弊迫A很無奈,他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仿佛填鴨一樣的給付東君來個臨陣磨槍了。 俗話不就是這么講的嗎?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灼華就這么在旁邊開小灶一樣的給付東君講了一會兒,講完以后,他自己先崩潰了,因為覺得這樣臨陣磨槍,根本就沒有什么用處??! 付東君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她連自己的力量都不會運用,上去能干什么?挨揍嗎? 灼華能做的事情,只有把短時間之內(nèi)能夠教授的東西,全部都教給付東君。 然后等一會兒切磋開始的時候,他就在一邊緊緊盯著,一旦發(fā)現(xiàn)付東君要受傷了,就趕緊把人救下來,然后認(rèn)輸。 輸一次又怎么樣呢,灼華向來不是那么死要面子的人,相反的作為一個狐族,他十分的圓滑。 直到女人都在那邊不停的催了,灼華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付東君,然后一邊走一邊叮囑:“實在不行就投降知道嗎?面子沒有那么重要!” “放心吧,我這個人可惜命呢?!备稏|君拍拍自己的胸口,然后道:“打不過我肯定認(rèn)輸,速度絕對快!” 然而灼華根本沒有辦法放心,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付東君走了過去,這個時候,一個長相俊秀過了頭的少年,從女人身后走了出來。 灼華瞳孔一縮,一把拉住付東君:“小心!他的本體,是白玉獅!” 第四十章 有板磚666嗎 白玉獅,付東君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讓人把腦袋擱在門口坐大門的,不就是一位白玉獅前輩嗎? 想到這里,她看那個少年的眼神,一瞬間變得詭異起來,因為她忍不住把這個少年,和門口的獅子頭聯(lián)系在一起。 白玉一樣的骨頭,還有門板一樣的牙齒,這個少年……好像真的看不出來,他跟白玉獅有什么關(guān)系唉。 少年長得很清秀,看起來還挺苗條的,跟付東君的外表年紀(jì)差不多,長長的頭發(fā),用一根藍(lán)色的緞帶束在腦后,雖然帶著一點傲氣,但是很俊秀的五官,特別容易讓人生出好感。 畢竟長得好的人,是有特權(quán)的。 付東君挽了挽袖子,有些緊張,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打架,總不能小混混打架一樣,或者潑婦,上去就揪人家頭發(fā)。 她現(xiàn)在唯一會運用的,就是把靈力作用到身體表面,包裹住身體的一部分,比如說包裹在拳頭上,就好像帶了一個拳套一樣,但是這個拳套,只會保護(hù)付東君的手,并不會減弱落在少年身上的力道。 眉宇間有些驕矜的少年站在那里:“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备稏|君咬著下嘴唇,看起來還有些無措,畢竟在這方面,他真的是毫無經(jīng)驗?。?/br> 話音落下以后,少年就撲了過來,他的身體表面覆著一層氣一樣的東西,撲過來的時候,自帶一股沖力,付東君一臉的茫然,根本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她咬咬牙,就像流氓打架一樣,狠狠的一腳往少年的肚子上踹了過去,毫無美感可言。 少年反應(yīng)特別快,他一把抓住付東君的腳,扭身的同時,連帶著付東君都跟著轉(zhuǎn)了兩圈,然后臉朝下的撲倒在地。 打人不打臉的好嗎?付東君的兇氣也被激了起來,更關(guān)鍵的是,灼華還在旁邊喊:“東君,不要逞強!實在不行就認(rèn)輸好了!” 她才不要就這么認(rèn)輸呢!付東君向來是一個很有韌性的人,小的時候,所有人都說她應(yīng)該去學(xué)鋼琴,實在不行也應(yīng)該學(xué)繪畫,起碼都是高雅的藝術(shù),可是她就是喜歡廚師。 年紀(jì)稍微大點以后,就自己一個人背著包去環(huán)游世界了,走到哪里吃到哪里,她每一個落腳的地點都選的很有特色,咳咳,是當(dāng)?shù)氐拿朗澈苡刑厣?/br> 遇上了自己很喜歡的菜,她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把這道菜學(xué)到手。 她身上有錢,可就是喜歡窮游,有時候會自駕去喜歡的地方,有時候就徒步旅行,付東君把生活,過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 她遇到過很多困難,從來都沒有過什么都沒嘗試,就直接認(rèn)輸,這不是付東君的風(fēng)格。 她的確對自己的力量十分陌生,但是什么東西,是剛剛接觸就會十分通暢的?跌跌撞撞,吃點兒小虧,卻能夠熟悉自己的力量,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起碼在付東君眼里是的。 她被那個少年欺負(fù)的幾乎沒從地上爬起來過,不過身上并沒有受什么傷,就是看起來灰頭土臉的,十分狼狽,加上一點擦破皮的小傷,灼華在旁邊咬緊了牙關(guān),好幾次想要直接喊放棄,可是看著付東君咬牙堅持的樣子,認(rèn)輸兩個字,他怎么也喊不出口了。 付東君經(jīng)歷了十幾分鐘的摔摔打打,總算有些摸清楚少年出手的規(guī)律了,她瞅準(zhǔn)機(jī)會,刷的撲了上去,二話不說抱住了少年的腿,就把人掀倒在地,少年當(dāng)時就懵了,大概是沒見過這么切磋的。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就被付東君一屁股坐在了肚子上。 然后這場切磋,就像是脫肛的野狗一樣,朝著所有人都沒有辦法預(yù)測的方向,一路狂奔。 付東君和少年兩個人在地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哪里像是兩個妖族在切磋,簡直就像兩個小流氓在打架。 付東君從來都不是一個善茬,她以前自己一個人窮游世界的時候,不止一次遇到過搶劫的,還有小偷,硬生生把她鍛煉成了一個能夠單手扛著煤氣罐上六樓的女漢子。 這種熟悉的打架方式,她可比那個白玉獅少年擅長多了,少年都快委屈哭了,他遇到的對手,哪有像付東君這么無賴的? 撩陰腳,扯頭發(fā),連猴子偷桃都有。 他想要反抗都無法反抗,少年還是蠻有底氣的,因為他開啟了白玉獅的天賦之一,也就是那雙眼,他可以看破實力在元嬰以下,大部分妖族的真身。 從而找出對方的弱點。 少年被付東君壓在地上,特別屈辱的被胖揍了以后,十分的憤怒,他之前本來沒準(zhǔn)備用自己的天賦的,畢竟付東君只是一個七歲的小崽子,比他年紀(jì)還要小,對付一個七歲的小崽子,還需要動用天賦的話,實在是有些丟人。 但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忍耐下去了!當(dāng)時就開啟了天賦,他的雙眼一瞬間變得與眾不同,瞳孔都變得有些透明了,還有特殊的光彩蔓延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付東君已經(jīng)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掏了板磚出來,有句話是怎么說得來著?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天賦再好,一磚撂倒! 付東君趁其不備,吧唧一板磚拍在了少年的額頭上,剛剛開啟天賦,還沒來得及反擊,甚至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少年就這么被一板磚拍暈了。 圍觀的群眾們:…… 第四十一章 藏書閣 灼華是最懵比的一個,他甚至在考慮自己剛才是不是教了付東君什么不好的東西,明明這么可愛的一個小孩子,為什么瞬間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一把捂住自己的臉,過了很久,終于為付東君變成這個樣子找到了一個理由,肯定是在人類那邊呆久了,被人類教壞了!嗯,肯定是! 付東君搖搖晃晃的爬起來,看起來還有點暈乎乎的,直到灼華跳過去扶住她,緊張的問:“怎么樣?身體有沒有什么問題?受傷了沒?” 付東君搖搖頭:“就是滾得圈數(shù)有點多,所以現(xiàn)在稍微有點頭暈?!?/br> 灼華:…… 那個女人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了,過了很久,才指著付東君道:“灼華,你就是這么教學(xué)生的嗎?你看你教出來的學(xué)生!都變成了什么樣子!我必須要向院首匯報!” 院首自然就是校長一樣的存在,又打小報告??!付東君先跳了起來:“有什么問題嗎?先不說我是不是灼華教出來的,等到了從學(xué)堂畢業(yè),到了外面,人家跟你打架的時候,還要考慮招式入不入流嗎?恐怕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吧!” 女人當(dāng)時就怒了:“你有什么資格指責(zé)老師!” “本來你就是錯的,任何人都有資格指責(zé)你!”付東君一點兒也不怕事兒。 灼華一把抓住付東君,把她護(hù)到了身后,然后對那個女人道:“這一次的事情還是到此為止吧,再鬧下去,對誰都沒好處,你明白我的意思,我?guī)е讼茸吡??!?/br> 然后灼華就帶著付東君,還有剩下那些人,離開了這個地方。 灼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檢查了一下付東君的身體,確定她的確沒有受很嚴(yán)重的傷以后,才松了一口氣,然后道:“以后不要太沖動了,稍微忍耐一下是沒有壞處的,雖然說人不可無血性,不可無勇氣,但是盲目的血性,盲目的勇氣,只會搭上你的性命。” “我知道的老師。”付東君乖乖的道。 經(jīng)歷了這一次以后,剩下那些小崽子看付東君的眼神,反而溫柔了許多,畢竟兩個班之間不對付已經(jīng)很久了,互相之間有摩擦,或者競爭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孩子都這樣的,在他們心里,付東君成為了真正的自己人。 付東君也算真正的開始容納進(jìn)這個班了。 付東君情況跟其他人不一樣,他們正式開始班內(nèi)的切磋的時候,所有的小崽子都知道付東君是沒有任何基礎(chǔ)的,切磋的時候,他們會下意識的給付東君喂招,或者是幫助她糾正一些東西。 一下午過去,付東君成長了何止一點半點,等到下午的課程結(jié)束,就可以回到各自的住處,自己修煉自己的了。 付東君揮揮手,和小伙伴們道別以后,就被灼華拎到了:“知道你對這里有興趣,不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應(yīng)該能記住回去的路吧,那么就自己回住處去吧,我可能會晚一點才會回去?!?/br> “我可以的?!备稏|君畢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要是連回去的路都找不著,她就白周游世界那么久了。 灼華遞給她一個牌子:“你的明天就做出來了,算是身份牌吧,現(xiàn)在先拿我的用著。” 要想進(jìn),就必須要刷身份牌,要不然是不允許的。 這里的,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那種,一棟小獨樓,然后有人看守什么的。 這邊的,你在學(xué)堂內(nèi)部是找不到的,只有一個傳送陣,走進(jìn)傳送陣以后,插上身份玉牌,傳送陣就會把里面的人,送去真正的。 灼華不打算陪著付東君,把她送到傳送陣那邊以后就離開了,只是教會了付東君如何去使用傳送陣。 付東君心里還有一點小緊張,小激動,她走到了傳送陣旁邊,簡單的觀察了一下以后,把身份玉牌了傳送陣中央的,看起來就像自動提款機(jī)插卡口一樣的凹槽里。 玉牌去以后,陣法就迅速啟動了,付東君有一種坐電梯的感覺,身體瞬間失重,眨個眼的功夫,就出現(xiàn)在了一個全新的地方。 腳底下還是一個傳送陣,玉牌也插在凹槽上,她把玉牌拔了出來,先掛在脖子上,然后向著外面走去。 周圍的風(fēng)景什么的全都變了,按照灼華的說法,是有妖族大能,把所在的空間折疊了起來,也就是說,是藏在空間夾縫當(dāng)中,一個特殊的小時空。 就像是儲物袋一樣,只不過裝著的空間,格外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