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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主角每天吐血三升[穿書]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他錯了,他就不該對那個不靠譜的作者抱希望,為什么每次他都能剛好省略最重要的信息!

    心中再次把某作者大罵數(shù)遍, 穆戎倒也不愧是把吐血當技能用的猛人, 關(guān)鍵時刻無比果決, 飄到了角落毫不猶豫地就現(xiàn)了身,瞬間又是一口老血吐在墻上,只道:“我引開它注意, 你要抓住時機!”

    這大蛇平日懼怕莫歸不敢出水也不知餓了多久, 一聞到血腥味哪把持得住,立刻就無視了同自己纏斗的容翌,張開血盆大口直沖角落里的穆戎而去。

    明知穆戎此人心機深沉必定有所打算,也知他有那神秘莫測的身法完全躲得開,可當那角落里面色蒼白到仿佛已忘記動彈的少年一進入視線,容翌的心仍舊忍不住揪了起來,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去想, 身子已是橫劍擋在了大蛇之前。

    容翌少年便拜入飛將府門下,修的也是最擅以寡敵眾的百戰(zhàn)天書,單打獨斗的能力并不算特別出眾,此時卻是瞬間爆發(fā)出了所有潛能,幾乎眨眼間就擋在了穆戎身前,就連一直關(guān)注著戰(zhàn)局的鬼魂竟都未看清他的動作,更別提那大蛇,當即就張嘴撞在了長劍之上。

    此蛇常年生活在怪石嶙峋的洞xue之中鱗片已被打磨得刀槍不入,即便是如此也未被傷到,反倒是那沖擊力逼得容翌不得不后退了幾步。然而,就在快要踩到穆戎時,他的腳卻像粘在了地面上似的,生生扛住了這龐然大物的壓迫。

    蛇嘴內(nèi)的腥臭撲面而來,滴著涎水的鋒利蛇牙就懸在他的頭頂,只要手上稍有松懈就是被大蛇生吞入腹的下場。可他的臉色不止毫無懼色眼眸反倒越發(fā)兇悍,左手運起龐大元氣閃電般伸出,竟是生生抓住了那試圖攻擊自己的蛇信。不論何等修為的生物,舌頭被扯住都是鉆心的疼,他那仿佛要將蛇信生生扯斷的力氣更是徹底激起了大蛇的兇性,竟是仰起了頭將他拋起,張嘴就要吞沒這傷了自己的人。

    容翌這等連鬼差費盡心思都索不去命的人物豈會被一只妖獸降服,身體浮空左手卻是絲毫不放,反倒越發(fā)用力地將蛇信往后拉扯,凌空一套竟是生生用這蛇信將蛇嘴給捆住了。舌頭被人拉出去還打了個圈只憑想象就覺一陣劇痛,那大蛇更是瘋狂地滾動起來,然而打出血性來的容翌就連叫痛的時間都不給它,右手剛得空便借勢將劍死死扎進了此蛇左眼。

    眼球破裂的濃漿和血混在一起更是腥臭撲鼻,長劍卡在大蛇眼眶之中拔不出來,他眼中狠色一閃而過,也不再拔反倒將劍死死按了進去,竟是直接就此沒入了大腦。蛇身痛苦地痙攣起來,連帶著死死扣住其嘴的容翌也被數(shù)次扣到了墻上,此時他赤手空拳已無武器,卻就是硬挺著不肯撒手,只死死拉著蛇信,對著穆戎就叫道:“匕首給我,快!”

    這一切就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穆戎甚至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見容翌一改先前疲態(tài)同大蛇死斗在了一起,好在他的反應(yīng)也是極快,一聽到這話便將懷中匕首拋給了容翌。

    一把接住了飛來的匕首,容翌抓住蛇雙眼不能閉合的弱點,毫不猶豫地對準另一只蛇眼就是一劃,瞬間就奪去了它的視覺。即便大蛇修為比他高了一個境界,接連被針對脆弱部位連番打擊也是身負重傷,不由怕了這兇狠之人,身子一縮就朝外滑去,本能地想要返回老巢,然而容翌哪肯就此放過它,匕首死死釘在其鼻孔,竟是掛在其身上誓要追殺到底。

    月下鬼魂百年來也見過許多猛人,可像容翌這樣只一眼就能找出對方弱點下手如此狠絕的還是第一次見,對一只妖獸尚且如此,再想起他近日來對穆戎的態(tài)度,也是忍不住長嘆:“現(xiàn)在我相信你們以前真的交情很好了?!?/br>
    容小boss兇猛穆戎是知道的,老王也囑咐過對容翌只能順毛摸千萬不能激怒他,可一直以來容翌在他面前總是吃癟,就算是有了誤解的現(xiàn)在也不曾動手傷過他,好像認為罵他幾句就已經(jīng)足夠兇殘了,以至于他下意識地就把容翌當成了純良少年,卻忘了此人可是從戰(zhàn)場上殺出來的怎會對敵人手下留情。

    容翌在穆戎面前處處受制,只不過是因為即便秋佟百般挑撥,只要看著那雙仿佛全心全意只向著自己的眼睛,他就沒辦法把這人當作敵人而已。

    想到這里穆戎也忍不住感慨容小boss對他絕對是真愛啊,然而現(xiàn)在不是感動的時候,眼看容翌掛在蛇身上出了石室,他當即就化身鬼魂,拉過唏噓的月下鬼魂就跟了上去,“愣著干什么,追??!”

    水流亂石對鬼魂沒有任何阻礙于人體而言卻是致命之物,穿梭于暗流之間,穆戎瞥見一處利石上掛著的黑色碎布心中就是一驚,生怕容翌被那大蛇在水中甩開丟了性命,化作一股青煙就向前飄去。

    好在這溶洞應(yīng)是大蛇強行挖出來的藏身之所,再往前一些的鐘乳石已被蛇身磨平,他順著血味一路追尋很快就出了水,然后,就見那蛇張嘴將黑衣少年一口吞下。

    看到這場景他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卻見已入蛇口的容翌竟是伸腿抵在了其獠牙之上,匕首一劃便將其蛇信直接斬斷,隨即腰身一彎便從其嘴中向后一躍,只這退后之際仍不忘將全身元氣附于匕首之上,對著其嘴便狠狠投擲過去。任它外皮如何堅硬,身體內(nèi)壁都是最脆弱的部分,這最后一擊竟是直接從蛇身穿過深深沒入了背后的重重石壁。

    連番重創(chuàng)之下,這蛇滾動了片刻終是徹底失去了力氣,確定它已沒了氣息容翌這才緩緩?fù)鲁鲆豢跉?,回頭望了望呆立在一旁的穆戎,忽地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一臉驚慌地望著自己。

    這才想起他此時渾身浴血,原本俊朗的面容在血色中更顯妖異,尤其是瞳中方才生起的殺氣至今未散,看著便覺駭人,也難怪穆戎會怕。容翌平日里既不驕縱也不大同人置氣,軍中人原是不大服他的,直到他親自上了一回戰(zhàn)場,所有見過他殺敵模樣之軍士莫敢不從。就連那洪邵將軍遙遙一望少年縱馬退敵的模樣,亦曾嘆曰:

    寒箭如飛開血路,白馬征袍破重圍。

    萬馬千軍任誰去,唯有容氏少年郎。

    那時洪邵將軍是真心欣賞容翌,數(shù)次飛鴿傳書欲要收他為徒,最終那些鴿子卻全都成了北辰大軍案上的烤乳鴿,倒是讓他好生遺憾了一陣。只是這昔日絲毫不給神圣強者好臉色的少年,如今瞧著驚慌的穆戎心中卻是比擊退了千軍萬馬還興奮,因為他終于把穆戎給嚇住了!

    他就說穆戎不可能不怕他,這人先前果然只是不知他兇起來是什么樣,如今見了他戰(zhàn)斗的模樣方知從前有多冒失,自然是后怕不已的。心中得出結(jié)論,他只覺胸中郁結(jié)之氣全散,有心趁勢教訓(xùn)一番此人,對上那幾乎快哭出來了的秋瞳卻又下不去手,只故意冷著臉問:“知道怕了?還敢不敢騙我?”

    穆戎當然怕了,只不過是一時沒留神這人竟然就又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肩上那塊兒是被蛇牙給咬傷的吧,背上那一縷縷的是石頭給刮的吧,左手垂在身側(cè)是撐住蛇口的時候給扭著了吧……還有大腿上的那處傷口,血都快變成小型噴泉了!

    萬沒想到容小boss拼命的時候這么浪,他能不怕嗎?一看見這滿身的傷他就覺著此人隨時可能一命嗚呼都快被嚇哭了好嗎?

    “不敢,真的不敢,算我求你,別嚇我了,先止血好嗎?”

    被那這人渾身浴血的模樣嚇得倒吸一口涼氣,穆戎當即就化了人身,他說什么就是什么,生怕自己一個不順從激得這人傷口裂了,捧著哄著總算讓還在得意戰(zhàn)績的容小boss安靜地任由他包扎了。

    卻不知此時容翌瞅著他低頭給自己處理傷口的樣子,心中暗道,古人說殺雞儆猴誠不欺我,他既然下不去手去虐待穆戎,日后就時常在他面前殺敵,讓此人兔死狐悲時時心驚膽戰(zhàn)再不敢肆意妄為。

    他雖無心回應(yīng)穆戎,見到他被嚇到乖巧討好自己的樣子,心中卻是莫名的安心,所有的傷口忽然就失去了痛覺,只覺生龍活虎可以再戰(zhàn)幾百回合。容小boss困惑了片刻不得其解,便只道,大概這就是馴服敵人的快感?

    作者有話要說:  容翌:我超兇的,我都快把穆戎嚇哭了。

    穆戎:冷漠.jpg

    大蛇:嚶嚶嚶

    第三十一章

    穆戎估量得不錯, 這處洞xue果然就是封印天魔之地, 二人將大蛇尸體移開便發(fā)現(xiàn)了刻在地上的天魔訣。人的經(jīng)脈只能運行一種元氣,容翌的百戰(zhàn)天書已修到歸元境, 若要換功法便需廢掉元氣重頭再來, 此等大事必須慎重考慮。心知他需要時間權(quán)衡利弊穆戎也不打擾, 只尋了處僻靜地坐著,暗自琢磨著今后路線。

    飛將府掌門是北辰國師弟子, 對容府一事當是知情的, 在書中卻只在容府滅門那日將容翌召回門派,對此事半字不提反而引導(dǎo)容翌將鍋扣在了穆府頭上。因此穆戎對容翌師門著實沒好感,自是希望他趁早獨立出來。

    說來也是命, 雖然穆戎和夜明君走的路線完全不同, 最終容府滅門一事卻都被栽贓到了他們頭上, 再一想到書中寫容翌重傷之際獲得天魔功,他雖已很是小心,容小boss還是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看來有些關(guān)鍵劇情不論怎么發(fā)展結(jié)果都是不會改的。所以, 他做事之前必須做好兩手準備,萬一按計劃行事也改不掉劇情,至少要備好補救措施,斷不能讓后續(xù)劇情發(fā)展成最糟糕的路線。

    容翌也是個果決人,穆戎心中還在算著未來路線,他便已做了決定,來到了此人面前, 眼眸有些深沉,“我決定修煉此功。”

    既要重修便需散功,散功之時容翌是一生最虛弱的時刻,就算是孩童都能輕易殺死他,若是將穆戎這個敵友不明之人留在身邊無異于找死。

    他的顧慮穆戎自然是知道,且早就做好了措施,解了掛在腰上的繩子就遞給了他,“你用繩子把我捆起來就能放心修煉了。放心,我一天至多只能化魂三次,逃不掉的?!?/br>
    穆戎在容翌到達后就將繩索收了起來,當時還不知道此人是何意,原是做這用途,這人倒是想得周到,事事都替他算好了。只是,握著那繩子容翌就是不想動作,他當然知道這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也知道散功之事非同小可,可這類山洞誰也不知何時又會跑出一只妖獸,若是他將穆戎綁了,再來一只大蛇只怕這人跑都跑不掉。

    這個人為了讓他安心竟是連自己安危都不顧,不過是單方面的斷袖之誼,真的可以情深至此嗎?

    穆戎自是不知他心中唏噓,只見他居然站著不動,看自己的神色還有些憐憫,倒是摸不清這是個什么展開了。當然,他一個人質(zhì)上趕著要綁匪捆自己聽起來確實挺可憐的,不過此時為了讓容小boss踏上崛起之路穆戎已經(jīng)豁出去了,只當他還有疑心,索性就道:“如果你不放心就打我一掌,別打死就行?!?/br>
    聽了這話容翌又是眉頭一皺,這人方才已吐了兩回血,想是在山洞中受涼病發(fā)了,莫說一掌,只怕稍微被他碰碰就會倒地不起。理智告訴他絕不能讓穆戎靠近散功時的自己,可心中又隱隱有聲音說,如果他要害你這就是原形畢露的最好時機,如果他此時都不下手,便是當真不想害你。若是此次穆戎出手也好,至少他就可以從這些時日的內(nèi)心折磨中解脫,真正下手去將這個人視為敵人。

    穆戎的眼神實在太真實,他最終還是決定用命去賭一賭自己的眼光,深深看了他一眼,只道:“穆戎,我最后信你一次?!?/br>
    穆戎是真的沒想到容翌會放心在他的面前散功重修,他還以為這個人一生都不會再信他了。容翌并非對人毫無防備之人,否則早就該死在了戰(zhàn)場之上,他只是想給這個曾經(jīng)的友人一次機會,哪怕這樣做的結(jié)果極可能讓自己喪命。

    正是因為看出了這點,穆戎心中更是動容,他想容翌這樣的人如果不是有那天煞孤星的命格,只怕真的很難在這個世道活下來,也正因為他其實是個很重情義的少年,這注定要孤獨一生的命格才會顯得格外困苦。穆戎并非一個良善之人,可他卻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他愿意為容翌涉險只不過是因為,這人值得此報。

    是啊,是非功過都不重要,人生求的不就是一個值得嗎?

    容翌有天魔的路,穆戎也有自己的路,他抬起頭,終于開始了自己的計劃,對那鬼魂幽幽道:“鬼兄,引元入體的口訣你還記得嗎?”

    “這是每個武者入門的功夫,我自然記得。”

    引元入體顧名思義正是武者將天地元氣引入體內(nèi)的功法,多是孩童時期所學(xué),此法得到的元氣不含任何屬性,只能作為奠基所用,若要進一步發(fā)展成招式尚需修習(xí)其它功法。鬼魂聽他語氣似乎是想學(xué)元氣,如果是以前只怕會喜不自勝,只是如今卻是忍不住擔(dān)憂了起來,“你現(xiàn)在體內(nèi)滿是陰氣,元氣屬陽氣,陰陽相沖可不是好玩的?!?/br>
    “放心,我早就知道當今世道修元氣是沒有前途的?!?/br>
    穆戎對自己身體心中有數(shù),說了一句讓鬼魂百思不得其解的話卻不做解釋,笑得很是高深莫測。在穆戎面前,有求必應(yīng)有問必答那是容小boss才有的vip的待遇,旁人沒充夠那逆天的好感度是斷不可能有的,鬼魂雖困惑卻也無法,只能將引元入體之法一一道來,眼看著此人盤腿打坐開始作死。

    月下雪參改換出的資質(zhì)果然逆天,穆戎不過打坐了三個時辰,體內(nèi)元氣竟已充盈了身體,可鬼魂就不明白了,此人收了元氣全不煉化只一味存在體內(nèi),這除了讓自己難受之外還有什么用?

    然而很快他就明白了,因為,用天魔功筑基成功的容翌走了出來。他方才散功體內(nèi)沒有任何元氣正該是閉關(guān)修煉的時候,不知為何卻默默來到了穆戎身邊,看著打坐的少年眼眸幽深。鬼魂原以為他們該說些什么,容翌卻只匆匆道了一句:“我出去片刻?!?/br>
    鬼魂對這個展開看得是一頭霧水,穆戎卻是早有準備,就連容翌的行動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或者說,早從尋到月下雪參之日他就已計劃好了今日之事。沒有任何猶豫的,他上前一步緊緊握住了容翌的手,這舉動又是讓鬼魂一驚,然而就在兩人肢體接觸之際,那手就像黑洞一般將穆戎體內(nèi)元氣瘋狂吸收了過去。一感受到充沛元氣從指尖入體,容翌第一反應(yīng)就是甩開此人,忙道:“你別碰我!”

    天魔功既帶了個魔字就定不是什么行善積德的功法,此功自身無法聚集元氣,卻能讓修煉者吸收別人體內(nèi)元氣,起初還需肢體接觸,練至大成即便相距甚遠亦可將他人修為歸于己有。也正是因這功法如此邪異,仙界之上人人自危,十八年前才會集體剿滅了天魔老巢,長生道人甚至不惜追到人間也要與他同歸于盡。

    容翌行事歷來方正,若不是被逼到走投無路斷不會修此等功法。書中他自歸來之后便是形影單只,同過去所有朋友都不再聯(lián)系便是因為害怕自己毀了友人功力,也因如此,他到死都是孤獨一人,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最后還是一生所恨的夜明君將他埋了,下場很是凄涼。

    穆戎自然不會允許此事在未來發(fā)生,他遲遲不同容翌解釋便是想著若自己是敵人,此人吸取他的元氣總歸心理負擔(dān)要小一些,待到彼此習(xí)慣了再揭開真相也不急。他甚至還想到了旁人元氣總歸摻雜了其它功法不利于融會貫通,遠不如自己不加煉化的最初元氣,此刻任容翌如何掙扎就是不放手,只輕輕道:“剛聚到的元氣,還新鮮熱乎著,趕緊吃了?!?/br>
    兩人之間的元氣流動鬼魂怎會不知,當即就用看瘋子的眼光望向了穆戎,驚叫:“我的天,你修煉元氣就是為了給他做爐鼎?這是瘋了吧?”

    也難怪他如此震驚,大荒并非沒有修邪法的武者專門圈養(yǎng)資質(zhì)良好的少年少女用來練功,可是一個魔道妖人掙扎著不肯吸元氣天才少年主動上前抓著人家不放的展開絕對是古今頭一遭,一時鬼魂也不知該感嘆容翌此人心性太過正直還是檢查一下穆戎的腦子是不是也跟莫歸一樣摔壞了。這山洞太邪門了,只要進了這里腦子遲早出問題!

    他在一旁大驚小怪,穆戎生怕聽了這話容翌不肯吸了,連忙就道:“別聽他的鬼話,我本就不擅打斗,與其高不成低不就地練功不如好好輔助你修行,待你成為世間第一,我自然也是高枕無憂。”

    穆戎是帶著記憶輪回,思維本就與視元氣如命的大荒人不同,在他看來自己既然不擅長打架輔助容翌修煉也算是廢物利用,元氣若是留在體內(nèi)反倒耽誤他修行咒術(shù)。他自認此舉雖幫了容翌練功,自己卻是沒什么損失的,簡直血賺不虧。

    豈知對于大荒人而言,元氣就代表著壽命,體內(nèi)元氣越多就能活得越久,所以,將元氣給另一個武者就代表著把自己的命都交給了他。

    穆戎的手保養(yǎng)得極好,二人兩手交握容翌只覺仿佛握著白玉一般,伴隨元氣流動,只覺懷中發(fā)絲有如千斤重,他真的想不到穆戎居然對自己已愛慕到了這個程度,這真正是將一切都托付了給他。他想,對待這樣的癡心,自己若不能接受便該斷然拒絕,絕不能受著他的好又吊著人不肯回應(yīng)感情。他不敢去看穆戎心碎的表情,只能低著頭悶悶道:“穆戎,今生我不會同任何人結(jié)發(fā)?!?/br>
    容翌對穆戎沒有斷袖之情,能安慰他的唯有答應(yīng)此生不去愛慕任何人,他得不到的東西也不給別人,可他也知道這樣的回答未必會讓穆戎滿意,只能在心中暗自糾結(jié)著,不知該說些什么。

    只可惜穆戎全沒聽出他復(fù)雜的心路歷程,只當是修了天魔功注定無法與旁人親近,容小boss一個虐狗狂魔正為自己要做一輩子單身狗的未來傷情不已,當即就發(fā)揮自己這個親友的作用,柔情似水地安慰著:“碧落黃泉,我陪你走。”

    兩人雞同鴨講的技能已是爐火純青,這原該翻譯成“娶不到老婆沒關(guān)系還有兄弟陪你”的一句話,落在容翌耳里便成了“我思慕著你就好,不必回應(yīng)也沒關(guān)系”。想著穆戎明明是那么精于算計心狠手辣的人,怎地就偏對他著了魔呢?一時心中有些酸楚,也有些苦悶,好像還有那么一絲絲甜意,竟是不知該拿這人怎么辦了,只能長嘆道:“穆戎,我真的看不透你。”

    好在他們雖然很多時候話題根本不在一個頻道,最后卻總是能意外地達成共識,此刻也不例外,聽了他的長嘆,穆戎輕輕一笑,只道:“沒關(guān)系,我就在這里,你可以慢慢看?!?/br>
    這話說得讓容翌心中莫名一軟,他想自己確實該認真對待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他可以不相信穆戎的為人,卻不能什么都不聽就殺了一個愛慕自己成癡的人,想著便說出了那句壓在心底許久的話,“你我之間的恩怨,有什么要解釋的,便現(xiàn)在說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容翌(flag臉):今生我不會同任何人結(jié)發(fā)。

    穆戎:那鬼可不可以?

    第三十二章

    厲鬼的特點是什么?偏執(zhí)、冷漠、有仇必報。自穆戎化作厲鬼那日起, 他就算不得什么好人了。對于容翌, 他其實已有了最壞的打算,他想過若是容翌憎恨穆戎的設(shè)定也是不可更改的劇情該怎么辦?

    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 讓容翌再也離不開他, 即便痛恨也無法下手殺他。所以, 他帶容翌找到了修煉后注定孤獨一生的天魔功,讓自己成了世間唯一可以接近對方之人。對武者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元氣修行, 只要他成為容翌唯一的元氣來源, 容翌就只能永遠把他帶在身邊。

    他現(xiàn)在簡直就像是元氣充電寶一樣啊,容小boss但凡還在修行就舍不得丟掉他,如此百年過去就不信他還搞不定這人。

    雖是挺有興致地和自己開著玩笑, 穆戎的心情其實極為復(fù)雜, 他當真沒想到容翌會在此時聽自己解釋。他以為要做下重重布置, 必要時刻再造出一些證據(jù),才能在容翌面前洗清自己。他甚至針對圣文帝弱點準備了種種手段,待逼宮成功誓要讓那人說出實話, 為了同容翌和好, 他原是預(yù)備讓整個北辰血流成河的。誰知如今什么都還沒做,竟已成了,一時只覺宛如做夢。

    穆戎其實也想過自己為何要如此執(zhí)著于容翌,可鬼的執(zhí)念本就沒什么道理。就像他上輩子死后依舊會日復(fù)一日地乘坐死時的那一班車,明知這是沒意義的事,他已經(jīng)死了,再沒有在學(xué)校下車的機會, 也沒有人會看見他,可是直到鬼差把他勾走為止,他還是在重復(fù)這樣的無聊行為。

    或許,正是因為化為厲鬼時,他心中想的全是容翌,不知不覺這人便成了他的執(zhí)念,讓他除了纏著此人以外從來不作他想。

    果然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電影里莫名其妙就被鬼盯上的主角都是真事啊,這些厲鬼就是這么不講道理的存在。

    心中默默給被自己纏上的容小boss點蠟,穆戎看著神色認真的少年,還是決定試著說出實情,難得鄭重道:“容翌,要滅容府的是圣文帝,和我無關(guān)。”

    “理由呢?”

    滅門那日容翌已知殺手出自皇宮和穆府,領(lǐng)頭的便是秋佟和禁軍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可是他想不明白圣文帝做此事的理由。就這么滅了容家軍方直接垮了大半,難道邊防就這么不要了?國土也不要了?就算他恨極了容家為何連個試探的削官旨意都沒有就下如此狠手,竟連容府的下人都沒放過。

    穆戎早先便是因此不知該如何提醒容府,如今也只能說出了老王給的解釋:“大皇子要謀反,你家大姐同他走得太近了?!?/br>
    聞言容翌又是皺眉,只道:“大皇子一不結(jié)交朝臣,二無軍隊外戚,如何謀反?”

    大皇子生母出身不好,自幼便不受皇帝重視,為了自保歷來也是從不和臣子混在一起,只一味跟著國師修道,很有就此投身道觀的意思。因此,即便容蓉同他走得近了些,容家也沒有對此表示反對。

    然而,對此穆戎倒是有一番猜測,看了看他,坦言道:“容家是當朝風(fēng)頭最盛的朝臣,手中掌管著北辰八成的兵馬。圣文帝舍不得殺自己兒子,所以唯有滅了你們?!?/br>
    這個理由已經(jīng)足夠讓帝王斷其臂膀,只是,縱觀史上昏君在除去朝臣時也是先以旨意試探,容翌知道自己父親性情,若是圣文帝當真要軍權(quán),他不可能不給??山Y(jié)果皇帝對容家卻是連削弱都沒有就直接下手屠殺委實奇怪,這樣子軍方也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換防,邊境必定大亂。這就算以忌憚功臣的角度想,也是極為愚蠢的行為,他思慮著便道:“圣文帝的猜忌之心雖然重了些,但不是個昏君。”

    圣文帝自然不是昏君,他少年登基,在位期間北辰不論文治武功都發(fā)展鼎盛,對外對內(nèi)都有其獨特手腕,也正因他一直都是位賢良明主,容家才會對他如此忠心??梢哉f,容家之變是這位皇帝一生中的唯一敗筆。

    過去穆戎也信了書中的猜忌之說,直到同老王再會得到一些消息之后,他的想法又有了一些轉(zhuǎn)變,“所以回到王城之后我們還需查探一番,我懷疑,國師那邊有些問題。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是半妖?!?/br>
    “此事重大,我要細細調(diào)查才能信你?!?/br>
    北辰國師一直是守護神級別的人物,如今穆戎張口就說他是半妖,若不是知道此人的確說中了許多隱秘之事容翌是斷不會信的,即便如此也是慎重考慮,不會輕信。

    他這些時日刻意不去回憶那夜慘案,沒想到現(xiàn)在談起卻也能保持冷靜了,左右已經(jīng)決定聽穆戎解釋,索性便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既不是你做的,那夜為何秋佟會在殺手之中?”

    “我那親娘你是見過的,秋佟同她有些舊怨,她身份非凡,秋佟拿她沒辦法便將仇恨發(fā)泄在了我的身上。她知道,再沒有比讓你恨我更令我難受的事了?!?/br>
    秋家之事其實穆戎知道的并不多,書中所說都是秋佟的一面之詞只怕大半都是假的。所有王城貴族都知道秋佟是穆戎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鬟,將來必定做他的房里人,那丫頭素日對他也是極恭敬的,從外表根本找不出破綻,如今也只能照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