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武俠之筆誅天下、時光倒轉(zhuǎn)、深淵之城、不負(fù)江山不負(fù)君、盛愛之至尊狂后、你能不能很愛我[娛樂圈]、相門腹黑女、綠茶養(yǎng)成手冊、每次穿越都在修羅場[快穿]、酌鹿
穆冉:我這輩子都沒聽過這么奇葩的請求。 容翌:岳父你的眼神真像穆戎。 穆冉:你出去! 穆戎:你們倆倒是熟得挺快…… 第八十七章 在軒轅子都的糾纏下穆戎到底是沒能甩開這個傻弟弟, 唯有無奈地帶著他一同進(jìn)了成衣店。穆戎一個男人對逛街這種活動本就沒什么興趣, 只求隨便挑幾件能傳出去見人的衣服應(yīng)付下就行了。誰知軒轅子都對這卻是有種迷之熱情,一進(jìn)店就撿上一大堆衣裳, 非得叫穆戎去試。 他那品位也對得起穆戎起的小肥羊綽號, 一片金線銀絲閃得人眼都要花了, 穆戎自然是打死也不做這地主打扮, 只選了件袖口繡了梅花的白衣便自行去試了。 然而, 方才試了衣服他就覺著有些不對,趕緊在換下的衣物堆里翻了翻,果真袖子里的陰靈囊已不見蹤影,再一掀簾子, 好家伙,門外哪還有小肥羊的蹤影,早已帶著秋興逃之夭夭了。 穆戎早就預(yù)料到這小子要惹事, 誰知道他防了一路卻沒料到這人居然還惦記著自己,竟是中計讓他把陰靈囊給摸了去。要知道,陰靈囊裝的可正是想要宰了他祭兒子的鬼帥,雖然現(xiàn)在知道穆戎沒死, 這位大爺消停了一些只顧著和容翌斗法了, 但是,誰知道鬼帥出來看見軒轅子都會不會想起自己頭上的青青草原憤而給他一刀呢? 自己想方設(shè)法要把殺手偷走放出來,這種作死cao作也委實夠新穎了。一時之間穆戎也只能感嘆,為什么這只小肥羊唯有在作死這條道上推陳出新令人防不勝防呢? 他的感慨軒轅子都自然是聽不到的,事實上他一把這黑袋子摸到手就和秋興一塊兒跑到了小巷子里蹲著, 此時正急切道:“秋興,快,趁大哥還沒發(fā)現(xiàn),趕緊打開看看這里面養(yǎng)著什么?” 他是急著作死,奈何陰靈囊乃是陰間法寶,只能以陰氣催動,他們兩個活人自然是打不開的,秋興試著催動元氣,只無奈道:“這上面似乎有高人下了禁制,打不開。” “不會吧,連你都打不開,這袋子難道還是個法寶?” 沒想到秋興的金仙修為居然都搞不定一個袋子,軒轅子都是越發(fā)好奇了起來,果斷就開始翻芥子袋,“你等等,我把爹的裁月鏤云剪帶出來了,肯定能剪開它!” 這裁月鏤云剪乃是三太子為了給妻子制作羽衣特意煉制的法寶,原料乃是天界最為鋒利的破天石,連日月光輝都可剪斷成線,更別說一般法寶。只是,這樣的鋒利之物,在三太子手里的唯一作用就是裁衣服,看來在不務(wù)正業(yè)這方面,這爺倆是相當(dāng)一致。 他的舉動袋子里的一鬼一尸人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穆冉發(fā)現(xiàn)軒轅子都是這種傻小子之后,著實也沒什么興致殺他了,便沒有去理會。 然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伴隨離穆戎距離越來越遠(yuǎn),原本在一旁乖乖打坐的容翌神情也慢慢有了變化。待聽到這兩人竟想剪開陰靈囊時,有人要破壞穆戎東西這條警戒線瞬間就被觸動,容小boss的對外黑化模式即刻啟動,眼眸一抬,就冷冷冒出一句,“小子,我勸你不要找死。” 鬼帥對于出現(xiàn)在秋月荻面前這事忌諱得緊,聽到他們對話時也是皺了眉,然而還不待他開口,身邊就先傳出了這句話,倒是讓他有點懵了,怎么回事?誰把他的臺詞搶了? 容翌此時是刻意現(xiàn)形傳音,軒轅子都雖修為不夠卻也能聽見,沒想到穆戎養(yǎng)的珍獸居然已到口吐人言的修為,頓時就驚道:“你還會說話的?難道是成仙的大妖?” 自元氣枯竭以來,妖修在仙界基本絕跡,僅存的幾只大妖都在各大秘境鎮(zhèn)守著自己寶物,縱是愛好飼養(yǎng)仙獸的軒轅天帝都沒弄到一只,也難怪軒轅子都驚訝。 只是,容翌對妖的印象還停留在北辰國師那種傻狍子身上,哪肯承認(rèn)自己和他是同一種生物,也不理他,只冷笑了一聲,“呵?!?/br> 他這表現(xiàn)更是讓軒轅子都認(rèn)定袋子里是只大妖了,想著自己都還沒見過真正的妖呢,連忙就興奮道:“你出來讓我看看,我這里有很多天材地寶可以喂給你的!” 自古大夫手里藥材最多,軒轅子都身為秋月荻兒子袋子里自然不缺天材地寶,若是拉車的天龍們聽到這話只怕眼珠子都紅了,然而,對此容小boss只有一句,“不吃,滾。” 軒轅子都見過爺爺院子里的珍獸,心知越是難得的品種脾氣便越大,當(dāng)下就好奇到了極點,忙哄著道:“別啊,你肯定神駿非凡,難道就不想向我們展示一下威武身姿嗎?” 以為他是那種會被花言巧語打動的蠢貨嗎?可笑。 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袋子出口,容翌絲毫不為所動,語氣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對諂媚之徒?jīng)]有興趣?!?/br> 這下軒轅子都也沒有辦法了,只能搖頭感嘆道:“大哥的跟寵都這么冷酷的嗎?” 也是這時,穆冉看著眼前這滿面威嚴(yán)雙目含霜的冷漠少年,又想起了那半個時辰前還興高采烈地向自己宣揚(yáng)穆戎一百零八種優(yōu)點的容翌,縱是他見多識廣也不禁懷疑起了自己的記憶力,難道是他認(rèn)錯人了?還可以這樣變臉的? 然而,就在他試圖更新一番容翌形象時,那原本一臉冷傲的少年將軍瞬間風(fēng)化,抬起頭就笑道:“將軍放心,穆戎來了。” 果然,就在他抬頭的瞬間,外界便傳來了穆戎皮笑rou不笑的聲音,“玩得開心嗎?” 這下,穆冉是更加懷疑人生了,摸著下巴就思忖著,這迷之感知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向陽花是可以跟著太陽轉(zhuǎn)的,這人還能跟著他兒子距離遠(yuǎn)近變臉的?容翌這小子的身體構(gòu)造真的是人類嗎? 今天的容小boss依然在刷新著穆冉對世界的認(rèn)識,然而外面搞事情被大哥抓包的軒轅子都可就沒空考慮這些問題了,身子一僵只能試圖轉(zhuǎn)移話題道:“大哥,你的跟寵到底是什么?脾性比我爺爺養(yǎng)的五爪金龍還桀驁不馴!” 什么鬼,容小boss不是類似于倉鼠的存在嗎?這小子是被他爹給訓(xùn)了一頓吧…… 許是見慣了最近容翌任他揉捏的樣子,穆戎一時倒也忘了此人兇殘的戰(zhàn)斗力,只把鍋扔在了親爹背上。不過,轉(zhuǎn)移話題這種粗淺戰(zhàn)術(shù)對穆戎可沒用,拍了拍手,一眾侍衛(wèi)便背后冒了出來,而他,斜了一眼眼前人就道:“勞煩各位將他帶回去,就說他甩開了護(hù)衛(wèi)還獨自跑到小巷里,接下來師父自然知道該怎么做?!?/br> 只一句話,蹦跶的小肥羊就被侍衛(wèi)們簇?fù)碇Y(jié)束了他的作死之路,穆戎估摸著至少這幾個月他是別想出來浪了,將陰靈囊收回袖子里,這才淡淡道:“他只是個小孩子,將軍你別同他計較?!?/br> 他沒有!他的臺詞一句都還沒說就被搶光了! 對這口黑鍋穆冉是拒絕的,然而還不待他開口,一旁的容翌已經(jīng)換成了對穆戎專屬的純良表情,任誰見了都不會相信這樣一個好少年會對人惡語相向,甚至這人還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張口就道:“穆戎,你買的什么衣服,讓我看看!” 此時護(hù)衛(wèi)都被軒轅子都引走,穆戎見四周沒人,便也打開了袋子,讓悶了幾日的容翌出來放放風(fēng)。 有秋月荻在穆戎一直不敢讓袋子里的二人出現(xiàn),容翌也是許久沒見著他了,此次一見光亮透進(jìn)便嗖的一聲躥了出來。睜眼一看,只見穆戎終于換下了冬日打扮,一襲織金云錦外罩著層雪白鮫綃,袖口金線繡成的幾點梅花在鮫綃下就如隱于云層,若隱若現(xiàn)似有若無,雖為華貴錦衣卻滿是低調(diào)內(nèi)斂,別有一種隱逸出塵之氣。 穆戎所說之后容翌字字謹(jǐn)記在心,此時自然是牢記他昔日教誨,當(dāng)即就誠心贊嘆道:“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你穿白色果然好看!” “過獎了,你也……” 和容翌互吹早已成了穆戎本能,下意識就要回敬一番,然而低頭看了看趴在袋子邊緣期待地望著自己的容小boss,他發(fā)現(xiàn)一時好像找不到什么詞了,想了想,只找出了一個褒義詞,“挺小巧玲瓏的?!?/br> 嗯,這個詞…… 默默發(fā)動美化思維試圖把這詞轉(zhuǎn)化成自己想要的優(yōu)點,容翌無奈地發(fā)現(xiàn)這難度好像太大,不過他精神境界夠高,索性便不再去想,只繼續(xù)看著穆戎,心情瞬間就爽朗了起來,無所謂了,反正穆戎在夸他。他只要堅持不懈,早晚是能把穆戎字典里所有褒義詞都收集一遍的。 穆冉其實也是想要出去看看兒子的,然而這個容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正好堵在出口,把他的視線給遮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他一個立志做嚴(yán)父的男人自然做不出像容翌這樣主動跳出去看兒子的事,一時只能控制住一掌拍飛容小boss的沖動,在心中冷哼著, 我對諂媚之徒?jīng)]有興趣這句話剛才是誰說的?一見到他兒子就變得如此狗腿,此等斷袖,吾輩真心鄙視,鄙視之極! 作者有話要說: 容翌(欣喜):穆戎,我和你爹相處得很融洽了! 穆爹(鄙視):走開,我不認(rèn)識你! 穆戎(面無表情):哦,那真是太好了。 軒轅子都(暴風(fēng)哭泣):所以,只有我在鄙視鏈的底端嗎? 第八十八章 如今天界的四大勢力首領(lǐng)都是昔日跟隨建木神君征戰(zhàn)天下之人, 這劃分六界并非是朝夕之事, 建木神君乃是由弱到強(qiáng)每個地盤打下去挨個分出了各界。當(dāng)他分出仙界時,便將修為已跟不上大部隊的弟兄留下管理此地。 建木神君也是在執(zhí)行凈世任務(wù), 從龍門境來看, 他對于扶持飛升者應(yīng)當(dāng)是有一套計劃的, 只是還來不及實施便已身死, 也不知到達(dá)地府時該何等怨恨。 對嘔心瀝血工作到死的前輩穆戎其實還是有一些好奇的, 這個人的存在,總讓他有種小說主角在身邊活過來了的神奇感覺,讓這個世界越發(fā)真實了起來。從進(jìn)入投胎隊伍時他便已放下前塵,同新生靈魂原就只有一碗孟婆湯的差別, 老王也跟他說過,左右他今后在生死簿的名字都是穆戎,將這當(dāng)作略去了長大過程的轉(zhuǎn)世就行了。 他想也的確是這個道理, 一直以來便也是這么去做,只是當(dāng)來到天界面對這具身體的親生父母后,終于還是很難應(yīng)對。人對父母的適應(yīng)來自于兒時的陪伴和教育,這世上有過兩個穆戎, 如果算上預(yù)定的夜明君, 還可以說是三個,可不論是哪一個,都沒有同父母相處的經(jīng)驗。 本體的穆戎尚未見到父母便在富貴生活中帶著對容家姐妹的愛慕早逝,夜明君轉(zhuǎn)世的穆戎為了體驗世事無常走的是親手葬送父母逼瘋自己的路線。這倆都沒什么參考價值,因此, 如今的穆戎唯有順其自然。 他是永遠(yuǎn)做不到像軒轅子都那樣像父母撒嬌的,不論是秋月荻還是穆冉,雖然他們注定是非常親密的關(guān)系,到底現(xiàn)在還非常陌生,如今還是慢慢接觸著先混熟吧。 只是,他都還沒得及和帶著身邊的爹交流,容翌就先和人混熟了這個展開是不是有哪里不對? 有些郁悶地看著陰靈囊中相談甚歡的鬼魂和尸人,穆戎總有一種下一秒這兩人就要抱頭痛哭父子相認(rèn)的錯覺,一時之間也對容小boss的攻略天賦很是敬佩。 當(dāng)然,如果得知他的想法,穆冉只怕更是要吐出一口老血,他根本不想和這個思維成迷的生物打交道??!問題是這人總是殷勤地和他搭話,還自發(fā)把氣氛帶到了賓主盡歡的境界。他一個養(yǎng)老的尸人又能怎么辦,還不是只能一次又一次被容翌帶到另一個思維的世界,然后被他豐富的經(jīng)驗打敗。 這陳年老尸身為長輩落不下面子引發(fā)的慘案,穆戎暫且是無法領(lǐng)悟的,只是見這兩人難得能聊得上伴心中的大石也放了下去,這便將自己在坊間尋到的幾卷書籍燒了進(jìn)去,淡淡道:“畢竟是仙人地界,我瞧著也沒什么給鬼用的東西,這里有幾本書,你們?nèi)羰菬o聊,就看著解悶吧?!?/br> 穆冉其實還是想和兒子說話的,只是穆戎又不是容翌這般主動的性子,他自己也威嚴(yán)慣了,在兒子面前更是不想失了面子,便只能任由容翌在那東拉西扯。明明難得和兒子得空相處,他反倒和兒子的疑似斷袖對象天南海北都聊了一遍,也是有苦無處訴。不過,也幸虧有容翌在,不然只怕他和穆戎還沒說上兩句,氣氛就得冷得和冰窖一樣。 如今穆戎終于主動說話了,還送了東西進(jìn)來,第一次收到兒子禮物的穆冉其實心中是很高興的,只是面上仍維持那副冷傲姿態(tài),仿佛很隨意地?fù)炝藭鴣矸朔?,待到看清楚?nèi)容,終是難掩詫異,“你怎么知道我愛看雜談游記?” “我看府里書房收了很多這種書,估摸著你應(yīng)當(dāng)是喜歡的。” 穆戎心細(xì),整理穆家時便發(fā)現(xiàn)了穆冉這個喜好,想著他一個尸人無法在秋家地盤出現(xiàn),總是待在陰靈囊內(nèi)也是悶得慌,逛街時便買了些來。原也只是無心之舉,卻不知穆冉看著手中書籍心中可謂是百味紛呈,默了許久,方才低聲嘆道:“我年少時曾想過,若有朝一日卸甲歸田,便一人一馬踏遍天下山河,看盡這天地間所有風(fēng)景,走最遠(yuǎn)的路,喝最烈的酒……” 那時的穆冉鮮衣怒馬正值少年得意,他以為,這天下沒有自己勝不了的人,這紅塵沒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所以,他騎最快的馬,喝最烈的酒,享受著人間極致的榮華,想娶世間最美的女人。他曾經(jīng)想給那女子一個天下最好的婚禮,卻在半途就一敗涂地,他終是沒能護(hù)住自己喜歡的女人。如今傲骨仍在,過往的意氣風(fēng)發(fā)到底是隨棺材入了土,再難以尋回。 他還記得初見時的秋月荻并不是現(xiàn)在這般冰冷的,那時的她就像如今的軒轅子都一樣,眼眸中滿是不諳世事的天真,只因他在遇難時給了她一件披風(fēng)就傻乎乎地跟他走了。那時候,他記憶里的小姑娘笑起來眸中燦若星辰,難過了眼中亦是快速蓄起了一汪秋水,然而不論何時,她的眼睛都是那么清澈靈動,仿佛時刻醞釀著無盡的情感。那樣的秋月荻,在失去孩子時便徹底消失了,不論他做什么都不會再回來。 他之所以要留在陽間復(fù)仇,不止是因為那個人殺死了自己,更是因為,那人毀掉了他過去最為寶貝的月下姑娘。 他曾經(jīng)向那個姑娘許諾,要讓她一生安穩(wěn),無憂無慮直到終老。穆冉堅信男人就要言出必行,所以,就算是如今,他也愿意躲在這袋子里安靜地做著鬼帥,成全她的安穩(wěn)人生。 往事可憶不可說,鬼帥久違地摘下斗笠,即便是尸人的蒼白皮膚也難以掩蓋王城貴公子的颯爽英姿,看著自己兒子,他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其實最初的時候,我是只想一個人浪跡天涯的,如今也算有始有終。” 化作尸人后他已許久沒有表情了,如今再笑還有些僵硬,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察覺出了他情緒的穆戎輕聲問:“那為何又不去了?” “因為等我能無拘無束走遍天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身后已經(jīng)沒了能回去的地方,若離了鬼游城的花花草草,便是連自己的最后一絲痕跡都沒了。” 他這回答凄涼得很,穆戎又是默了默,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唯有試探著道:“我們在青州買了個小院,正好缺了些花草?!?/br> “那我,得空便替你打理一番吧?!?/br> 穆冉何許人,自然聽出了他言語間的邀請之意,這么一答,那些年沉積的愁意忽地就散了,還有些興致去胡亂想道,他過去是極其霸道的,喜歡什么便要率先搶到身邊,穆戎這孩子卻沒隨了他的性子,對感情內(nèi)斂得很,以后若是喜歡上了誰,只怕要吃虧的。 得了他的回復(fù),穆戎見時辰差不多了,便收了陰靈囊前去同秋月荻匯合,也正是這時,在這對父子談話時安靜守在一邊的容翌將新到的書籍整理好,同過去樂殷留下的書一齊放在柜子里,若是穆戎得空看上一眼,就會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被樂殷堆滿雜物的陰靈囊早已被他收拾得相當(dāng)干凈。 依舊是心情不錯地看著書,他對著穆冉展顏一笑,“穆將軍你問我天下佳人如此多,我為何偏要跟著穆戎,這,便是答案?!?/br> 他們閑聊的話題很多,穆冉其實不大記得聊過什么了,如今聽他一說,低頭又看了看手中的游記,難得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我的兒子果真極好。” 他這話和往日不同,語言間多了不少柔情,容翌聽了又高興了幾分,忙道:“那將軍,請你將殺害你之人告訴我吧?!?/br> “這前后有什么因果關(guān)系嗎?” 無語地看著他,穆冉原還以為這人終于正常了片刻,誰知說不到三句又開始放飛話題了,只是,他本想容翌又會東拉西扯說些自己難以理解的話,卻沒料到這人竟是神色一正,難得認(rèn)真道:“穆戎就要去秋家了,我必須知道他的敵人是誰?!?/br> 他此時不過是魂靈狀態(tài),哪怕是最低級的天仙都可以一招解決他,穆冉不知道這是什么給他的勇氣說出這話,只抬了眼淡淡道:“告訴你又能如何?” 然而,回應(yīng)他的是少年絲毫不動搖的眼神,“至少,我可以用命去保護(hù)他?!?/br> 穆戎在秋家的敵人,穆冉自然是知道的,正因為知道那人的強(qiáng)大,他才甘愿待在這袋子里。有他在,即便那人出手,燃了神智拼個天魔解體,總歸能讓兒子脫困。他這些年并非不想復(fù)仇,只是對手修為在他之上,手下又有龐大勢力,即便依靠浣蘇,也是難以對付。 他已至鬼帥的修為尚且難以對付的敵人,容翌這個新生的鬼魂又能做什么?明明是有些好笑的話,他瞧著少年認(rèn)真的神色,卻是有些笑不出來,最終還是率先敗下了陣來,只道:“好,我告訴你?!?/br> 罷了,他穆冉縱橫一世,即使以天為敵也未曾認(rèn)輸,對這個容翌,卻是真的沒辦法。他便相信兒子的眼光,且看這小子能不能真的護(hù)住穆戎吧。若真是能讓穆戎安樂一生的人,縱然是個男人,他這個不稱職的爹也唯有認(rèn)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容翌:我搞定岳父了! 穆戎:爹,你的冷酷呢? 穆冉:我抗不住他了,你挺住。 穆戎:我要是挺得住還用得著把他扔給你嗎? 作者:聽我的,直接躺吧。 第八十九章 在千葉湖補(bǔ)充了物資他們?nèi)賳⒊? 很快便到達(dá)了秋家所在的寒水三泉。秋家嫡系只有秋月荻一個女兒, 照理說她的兒子便是秋家繼承人,只是軒轅子都煉藥天賦委實不佳, 家中對此也有不少人反對。如今她居然又收了徒弟, 這便要繼承人之位更為撲朔迷離。因此, 穆戎的拜師大典在秋家可謂是萬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