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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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萊挑眉,思索這條方案的可行性。 此刻, 從外面進(jìn)來了兩名女士, 一個年紀(jì)大點(diǎn)兒, 穿著水貂毛, 明艷照人,另一個雖年輕但勝在氣質(zhì)佳,兩人猶如母女一樣挽著手進(jìn)來。 魏淳光最先起身打招呼:“伯母好。” 沈言也不是第一次見他了, 但這一次見面時的身份有些不同,所以看他的眼光也就帶著挑剔。 “魏教授,請坐?!鄙蜓陨焓?,微笑。 站在一旁的趙墨笑著跟李萊打招呼:“好久不見, 你還好嗎?” “挺好的呢,你呢?”李萊笑著回答,“喝點(diǎn)兒什么嗎,我?guī)湍銈凕c(diǎn)?!?/br> 沈言看了一眼李萊,說:“喝的就免了,咱們還是直接談?wù)掳??!?/br> 李萊有些疑惑,什么正事? “既然魏教授要娶我們?nèi)R萊,那咱們應(yīng)該把一些事情先給談妥了。雖然你父母沒來,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是可以自己做主的?!鄙蜓钥粗f道。 “伯母請說?!蔽航淌陲L(fēng)度十足的說。 “既然是結(jié)婚,那繞不開的就是聘禮了?!鄙蜓晕⑽⒁幌?,“咱們?nèi)R萊是從小嬌養(yǎng)大的,什么都不缺?!?/br> “媽,不用談這些,既然他身無分文我也愿意嫁給他?!崩钊R的笑容有些僵硬了,更多的是難為情。 沈言說:“你不懂,這些事情就交給我來談了?!?/br> 魏淳光握住李萊的手,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說:“伯母說得在理,咱們且聽聽。” “這就對了?!鄙蜓詽M意的一笑,說,“咱們也不是什么封建的家庭,那些萬里挑一什么的就免了,關(guān)鍵是這車子和房子的問題。別怪伯母勢力啊,在現(xiàn)在這個社會中,這可是結(jié)婚逃不過的兩項(xiàng)?!?/br> 魏淳光正準(zhǔn)備表態(tài),李萊忽然就站了起來,她說:“你今天來就是要說這些事情的嗎?如果繼續(xù)是這些無聊的問題,那我們先走了?!?/br>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沈言咋舌,憤怒又驚訝,“我是為了你好,不然換做其他人我會這樣說嗎?你是我女兒?。 ?/br> 李萊伸手往旁邊一指:“如果今天是她的未婚夫來見你,你會這樣給人難堪給她難堪嗎?” 趙墨愣了一下,看向魏淳光。 沈言也站起來身來:“李萊,你是我親生的,難道我不為著你好嗎?如果沒有經(jīng)濟(jì)基礎(chǔ),你以后準(zhǔn)備怎么生活?” “我自己沒有手腳嗎,非要別人養(yǎng)?我在乎的是他這個人,不是他的身價,更不是他的家庭,你到底明不明白!”李萊捏著拳頭,幾乎是青筋暴起。她沒有想到會有這么一出,憑什么所有的難堪都要發(fā)生在她的身上?魏夫人是怎樣對她的,而沈女士又是怎么對魏淳光的?李萊有些絕望,她幾乎沒有勇氣去看魏淳光的臉色。 “呵呵,說得好聽,你以后就會知道了,你安身立命的是錢,是房子,不是你會吹拉彈唱!”沈言冷笑,似乎也不明白李萊對這件事的抗拒,“我現(xiàn)在談這些不過是想讓別人重視你,你上下嘴皮一碰就把自己給許了出去,別人會怎么看你,會覺得你沒有家教!” “你想多了,魏伯父魏伯母已經(jīng)見過我爸爸了,他們聊得非常開心,兩家人也同意了我們的婚事?!崩钊R扯著嘴角,笑了起來,“我現(xiàn)在只是告知你一聲而已,畢竟你生了我。” 沈言腦袋一嗡,有些扛不住了。她抬手朝李萊揮去,魏淳光立馬擋在李萊的面前,趙墨迅速地拉住了沈言,這才沒有讓這一巴掌揮在李萊的臉上。 李萊諷刺的一笑,是苦笑,她轉(zhuǎn)頭看魏淳光:“這就是我為什么不愿意來的原因,你現(xiàn)在知道了?” “對不起。”魏淳光雙臂緊緊地抱著她,用周身安全的氣息去感染她,低頭親吻她的發(fā)頂,“我在,不會有事的。” 李萊眼睛一眨,淚水滑落了下來。 “走吧?!蔽捍竟夥砰_她,牽著她的手往外面走去,看都沒有看沈言一眼,在他的心里,大概已經(jīng)把她劃入了危險人物的范圍內(nèi)了,如果非必要,估計他不會再讓李萊靠近她。 “阿姨?!壁w墨也很無奈,這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毛病怎么現(xiàn)在都還犯啊。 沈言此時,憤怒多余內(nèi)疚,她看著兩人毫不猶豫地離開,心里那口氣堵在了胸口,出不去。 “讓她走,算我這輩子白養(yǎng)了她!” *** 回了家,李萊抱著ipad坐在沙發(fā)上,打著游戲。魏淳光忙前忙后,一會兒給她倒水,一些給她切水果,時不時還要來摸一下她的腳丫子,是否暖和。 “你別轉(zhuǎn)了,坐著吧?!崩钊R頭也不抬地說道。 “萊萊?!?/br> “嗯?” “咱們?nèi)ヮI(lǐng)證吧。” 啪唧—— ipad砸在李萊的膝蓋上,她抬頭:“你、你在說什么?” 穿著羊毛衫的男人溫文爾雅,坐在她的身邊,說:“小可憐,咱們?nèi)ヮI(lǐng)證,以后讓我來疼你吧?!?/br> “你現(xiàn)在就是啊?!崩钊R眨眼,撲閃撲閃地。 魏淳光說:“想以合法的身份保護(hù)你不受傷害,比如今天這種情況?!?/br> 李萊挑眉,退后了一步:“你……這樣搞,我會感謝我媽今天的行為的。” 魏淳光輕笑,伸手薅她的頭發(fā):“說你傻你還真傻?!?/br> 李萊嘿嘿嘿笑。 魏淳光撲過去,一把抱住她:“傻丫頭,你讓我相信了一個東西?!?/br> “嗯?” “愛情。”他的吻輕輕地落在她的唇上。 愛情,就像鬼一樣,撞見過的人深信不疑,沒有撞見的人打死不信。 李萊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仰頭去承受他的一腔愛意。 這個心軟的男人,終究成了她一輩子的長命鎖。 這一晚,兩人在沙發(fā)上纏綿至天亮,醒了做,做了睡,睡醒了再做,幾乎是一夜如此循環(huán)。 第二天,兩人精神抖擻地起床,雖然眼下略微有些青,但擋不住兩人的興奮和激動,結(jié)婚啊,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啊。 魏淳光白色襯衣黑色西褲,外面罩著黑色長款羽絨服,李萊白色過膝長裙,外面同款魏淳光的羽絨服,兩人攜手朝著民政局大廳走去。 “緊張?!迸胖?duì),李萊跺腳。 魏淳光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臉蛋兒,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妻子原來會是這樣的一副模樣。 “你別看我,我更緊張了!”李萊哀嚎。 魏淳光伸手,把人摟入了懷里:“再緊張有高考緊張嗎。” “有?!崩钊R仰頭,嘿嘿笑,“我大學(xué)是保送噠!” 魏淳光挑眉:“這么能干?” “對啊。”李萊笑瞇瞇的點(diǎn)頭,戳他,“你呢?” “考的?!?/br> “嘖,沒我厲害?!崩钊R得意地翹尾巴。 魏淳光寵溺的看著她:“是,你最厲害?!?/br> 作為一個被國內(nèi)兩所頂尖大學(xué)爭搶的尖子生,作為一個摒棄了保送選擇參加高考的人,作為一個當(dāng)年的理科高考狀元,他心悅誠服地拜倒在她的裙下,認(rèn)為她是最厲害的人。 半個小時后,兩人捏著紅本本從民政局出來。 “嗷嗷!”李萊激動地原地瞎蹦,一不小心還把本本給飛出去了。 魏淳光大步上前撿了回來,一并揣入了自己的兜里。 “交工資卡交工資卡!”李萊伸手,頤指氣使。 魏淳光把錢包拍在她的手里:“拿去吧?!?/br> “哇——”李萊稀奇地打開他的錢包,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秘密。 “教授?!?/br> “嗯?” “你……”李萊把一張照片抽了出來,笑瞇瞇的問,“為什么要把合照里的我放大,然后單獨(dú)剪出來呀?!?/br> 魏淳光掃了一眼,淡定的說:“辟邪?!?/br> 李萊大叫,撲在他的懷里:“你早就喜歡我!你喜歡死我了!” 叫聲著實(shí)不小,路過的人回頭,抱之以善意的笑容。 “噓——”魏淳光豎手指。 李萊把錢包拋回給他:“你好好放著啊。” “不要工資卡了?”魏淳光問她。 李萊搖頭:“不用,你就是我的人rou取款機(jī),我才不費(fèi)那事兒呢!” 魏淳光:“……” 坐上車,李萊第一個通報魏夫人。 “媽!” 魏夫人把手機(jī)拿遠(yuǎn)了一些:“哎,萊萊啊?!?/br> “我是你兒媳婦了!” “我知道啊?!蔽悍蛉嘶氐?。 “您等等啊?!崩钊R掛了電話,把結(jié)婚證從魏淳光的口袋里掏了出來,拍了一張然后用微信的形式傳了過去。 果然,下一秒手機(jī)鈴聲響起。 “兒媳婦!”魏夫人激動的大喊。 “mama!” 魏淳光:“……” 每天看這樣的婆媳情深的戲碼,教授表示很累啊。 “兒媳婦,快把結(jié)婚證帶回來給我和你爸瞧瞧!” “不都是一樣的?”魏淳光在一邊說道。 “好嘞,我們馬上回來,你讓劉媽做我煲上次那個湯哦,我好想喝。”李萊清脆的應(yīng)道。 “沒問題!”魏夫人喜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估計現(xiàn)在李萊說想要吃老虎rou她也要擼起袖子打老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雖遲~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