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聞言,沈澤無奈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孕婦的神經(jīng)真真敏感,稍不留神就說錯話。他連忙笑著哄道:“你說笑了,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對你的心意都不會變的,疼都來不及怎么會嫌棄呢?” 一番話總算是把悠然又給哄高興了:“好吧,算你會說話。” 沈澤笑笑站起來道:“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后去書房一趟?!庇迫黄鹕韱枺骸澳阋粫妥哌€是明早著?” 沈澤拍拍她的肩膀:“這邊衙門里正好還有些事要處理,我在家住幾天再回軍營,晚上一起用晚膳?!?/br> 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悠然總覺得有些事情不對勁,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之前明明不是在說倭寇的事嗎?怎么突然就轉(zhuǎn)了話題了呢? 她無奈的拍拍自己的腦袋:又被某人給帶偏了! 沈澤把李氏連同辛家那些子破事都給攬了過去,不肯讓悠然cao半點心。悠然心里雖然記掛著,但是也知道比起這些事來肚子里的孩子更加重要,只得任由沈澤安排。 楊律一早就備好了去京城的貨物,只是前幾日幫著悠然辦事一直沒能成行。這會見悠然已經(jīng)沒什么要他做的事了,便過來辭行:“我想著趁著這會子趕去京城賣了這些貨,再弄些這邊的稀罕貨色盡量趕在仲秋之前回來?!?/br> 悠然道:“時間雖然有點緊,但也差不多能趕回來。只是海上天氣變幻莫測,若實在遇上大風雨可千萬不要只圖趕路不顧性命?!?/br> 推薦好友么么愚的《農(nóng)女王妃奴夫記》:女警穿越成女囚,與押解官相愛相殺!流放路上歡樂多,一路歡騰,雞飛狗跳。女主逗比,男主深情,攜手大殺四方的精彩故事! 最關(guān)鍵的是,這本書現(xiàn)在免費喔免費! 第四百九十一章 賀禮? 聽了悠然的話,楊律正色應道:“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毛頭小子了,心里都有數(shù)的。” 貨物和海船是一早就預備好的,因此楊律和悠然辭行之后,就預備動身了。動身之前,他特意點化了許氏一番:“我這一去,來回至少要兩個多月。你帶著孩子們好生在這里住著,凡事千萬不要太過爭強好勝。表妹雖然性子好但你也要感恩知足,沒事別自己找些不痛快。” 許氏猶自有些不服:“我何時自找不痛快了?那回我也是為了芳姐兒不平罷了!在這府里都是一樣的表姑娘,不說汐姐兒單和桃良好,就連丫鬟婆子們也都喜歡奉承她。不是我說,這桃良丫頭才多大年紀,就知道小恩小惠的收買人心,真是jian詐的很!” 楊律喝道:“行了!越說越不像話,哪有你這樣做長輩的?動不動就說人家孩子哪哪不好。我瞧著桃良就很好,小小年紀就有自己的主意,遇事有所決斷,以后說不得還有一番造化。倒是咱們芳姐兒,被你教的單純不知世事,將來出了門子能不能自保都未可知!” 許氏心里雖然也認同這話,但是嘴上卻不服軟:“誰說的?咱們到時候給芳姐兒說一戶良善人家不就行了?” 楊律無奈的嘆道:“我又何嘗不希望咱們的女兒將來能找一戶忠厚人家,免受婆家磋磨?只是世上的人往往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外頭瞧著良善內(nèi)里jian詐的人家多了去了,哪能那樣容易分辨。所以我才常說,趁著如今和表妹住在一個府里,讓芳姐兒多去她跟前走動,多學些見識手段,多好?” 許氏撅嘴道:“人家姑嫂倆都偏心桃良,芳姐兒又是個悶嘴葫蘆,過去受了委屈我心里豈不心疼?” 楊律揉揉眉心,這婆娘不懂事,還要讓他這個大男人教這些內(nèi)宅中事,真是頭疼!他深知許氏脾性,當即斥道:“行了,我瞧著就是有你這樣胡攪蠻纏的母親,才帶累的芳姐兒不好?!?/br> 許氏聞言心里異常委屈,抹著眼淚道:“我怎么胡攪蠻纏了?明明就是她們偏心桃良,我怎么就不能說了?” “什么叫偏心????一個肚子里出來的有所厚薄,那才叫偏心!不說別的,人家桃良的娘姓林,和表妹是同宗姐妹!咱們呢,咱是外家親戚,本就比人家遠著一層!你還不肯帶著閨女多去走動走動,還不成還想讓人家來請?你是什么人物有多大的臉面?做人就要有自知之明才好?!睏盥舌枥锱纠舱f了一通,見許氏還在那抽抽搭搭的,想要發(fā)火卻又無從發(fā)起,只得低聲勸道:“你也別覺得委屈,你想想外頭多少恭人孺人的花銀子托關(guān)系想見表妹一面都難,你這平頭百姓的能天天見面說得上話,你就知足吧你!還有桃良那里,你也別光怪人家偏心,撇開桃良自身不說,人她親娘多有本事啊!給多少達官貴人家的女眷治好了隱疾,還曾進宮給皇后娘娘瞧過病呢。你要是有人家那樣的本事,表妹指定也會高看你一眼。所以別怪人偏心,只怪咱們當?shù)锏臎]有本事!” 許氏拿帕子胡亂的擦一把眼淚,說道:“你說這話就太看低自己了,我縱然是沒本事,可是這些年你幫表妹做的事還少嗎?要是沒有你,她能掙這些銀子?” 聞言,楊律皺眉說道:“我說你總是心里不平呢,原來根在這里!合著你是替為夫打抱不平呢!”說著自嘲的笑了一下:“你真是瞧的起你家相公!” 許氏憤懣:“怎么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這些年你幫著表妹忙里忙外的,付出了多少心血?咱們的閨女怎的就比不上一個寡婦的女兒金貴了?我這還不是心疼你!” 楊律苦笑:“我自然知道你是心疼我,只是這話你幸虧沒往外頭去說,要不然人家只怕會把我們當笑話看。你以為你家相公有能耐,卻不知道,若是沒有表妹夫的權(quán)勢和表妹那幾個親戚故舊,這海貿(mào)生意單憑我自己壓根就做不了?!?/br> 許氏不信:“那么多人都做這個行當,怎么人家能做你就做不成了?” 楊律搖頭道:“說你眼皮子淺你還覺得委屈,那些做的風生水起的商家哪家后頭沒人支撐?你以為真的都是自己單干呢?不說旁的,要是沒有關(guān)系,年前去京城我能搭的上官船?省了沿途的孝敬稅費不說,官船也是一等一的安穩(wěn)。你出去打聽打聽,那些私家商船多少被海賊給劫了的?丟了貨物和銀子的算是命大的!是表妹提攜咱家,才讓我出頭做這些事。若不然他們家有的是能干的管事,隨意指個人就能做了,何必非的找我?你不要覺得是人家占了咱們的便宜,現(xiàn)在實打?qū)嵉氖俏覀冋戳巳思业墓??!?/br> 見許氏低頭不語,楊律狠心道:“你日后可不能再這般下去了,若是再拎不清,就直接跟我回京城吧。橫豎老家那里還有田地房舍,你帶著孩子回去也成?!?/br> 自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些年下來,許氏已經(jīng)習慣了身邊有丫鬟服侍、出門有馬車、進門有轎子的生活,再讓她回去跟泥土打交道,她是再不樂意的。更何況,她還想著給兒子、女兒說一門好親,要是回到鄉(xiāng)下哪有如今這樣的條件?因此連忙指誓道:“當家的,你放心好了,以前是我糊涂了沒把事弄清楚,如今聽了你的話我都明白了,以后再不這樣了。不說旁的,咱們家誠哥兒剛在這邊的書院安頓下來,再來回折騰豈不是誤了事?” 楊律也只是敲打一下她而已,不會真讓她回京城。不說旁的,要是她們娘們真走了,自己一個孤零零的男客怎好老住在表妹家里? 這番敲打可謂是立竿見影,很快,悠然就覺察出許氏的轉(zhuǎn)變來。以往三五天不往后頭走的,如今天天帶著芳姐兒過來說話,時不時的還孝敬一些市面上的瓜果點心什么的,雖不值幾個錢,到底是一番心意,悠然自是高興的收著。 就連對上玉蓮母女,許氏的態(tài)度都軟和了許多,不是上次那種流于面上的軟和,而是心里真正的服軟。玉蓮自來是個好性的,見她服軟自然也不會拿捏架子。幾家人常湊在一起說話玩笑,倒是比以前融洽了許多。 這天,悠然正在屋子里看書,突然蘇合快步走了進來笑著說:“夫人快去看,羅夫人著人送了好些賀禮過來呢?!?/br> 悠然卻是眉頭一皺:“這不年不節(jié)的,怎的突然送賀禮來了?” 唉,我這糊涂勁兒也是沒誰了。那天推薦的好友么么愚的新書《農(nóng)女王妃奴夫記》,我一直以為這書還沒上架來著,就和大家說是免費的。結(jié)果第二天,么么告訴我上周四已經(jīng)上架了!都怪我對朋友關(guān)心不夠,人家新書上架也不知道,整天的也不知道在忙活啥。總之我有罪,大家批判我吧,我只點贊不還口! 第四百九十二章 要務(wù)? 蘇合笑著答道:“是喜事呢!來送禮的李嬤嬤說羅夫人又有了身孕,特意送了厚禮來答謝夫人和姨太太呢?!?/br> 悠然神情一松:“這倒真是喜事了,不過這事幫上什么忙,也不敢居功,你讓人把東西送到堂姐院里吧。” 蘇合回道:“羅夫人早都安排好了,賀禮分了兩份,有單獨給姨太太的東西呢?!?/br> 悠然方笑道:“這便好?!苯又烈鞯溃骸拔夜烂_家府上燕窩是不缺的。你把咱們家剛得的雪蛤和紅參各挑一盒好的,再加兩樣旁的適宜的東西,讓李嬤嬤給帶回去。就說羅夫人有喜,按理我該親自上門恭賀的,只是近來身子有些不適,就不上門了,免得過了病氣給羅夫人?!碧K合答應著自去料理了。 李嬤嬤沒有見到悠然倒也不怎么在意,她今日來除了來送賀禮,最重要的任務(wù)是奉主子的命請玉蓮過去一趟。正好玉蓮在家也沒什么事情,便跟著李嬤嬤去了。卻不想這一去,竟徒惹了一場風波出來。 只不過這是后話,這邊悠然忙著給懷孕的淑靜送禮。京城里頭,有人也正在給她預備東西呢。 周王府的庫房里,周王妃一邊低頭看單子一邊問:“問清楚了嗎?楊老板什么時候走?” 邊上一個丫鬟笑著答道:“去問過了,說是剛來京城還要把手里的貨物先拋出去,等貨賣完了才走,怎么也要十天半月的。” 周王妃點頭道:“找個管事去看看,他的東西里若是有我們家能用的上的就采買一些回來,省的他四處轉(zhuǎn)悠白費時間。讓他忙完了早點走,把我給兒媳婦的東西趁早帶回去?!?/br> 丫鬟掩嘴笑著說:“娘娘真是說笑,沈夫人還沒生呢,您怎么就知道她這胎一定是個千金?” 周王妃擺手道:“你不懂,我這心里有感應,她肚子里的肯定是個女娃娃。”然后笑道:“我記得我懷孕那會,宮里賞了一套羊脂白玉的九連環(huán)和翡翠雕的十二生肖,在我的私庫里放著,你一會去找出來?!苯又钢茏由系臇|西道:“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都拿下來,還有我剛才找出來的那些,統(tǒng)統(tǒng)都小心包裹好裝在箱子里,讓楊老板走之前捎著?!?/br> 丫鬟估摸了一下,就周王妃說的那些東西足足能裝三四口箱子。她心里替楊律默默的擦了一把汗:這是光她們家主子給捎的,加上國公府和林家等人家的東西,這位楊老板的船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剩下點空間裝貨? 楊律這回倒是不太擔心貨物的問題,來之前他已經(jīng)和悠然商議過了,京城常見的紅參、鹿茸等貨物在西南沿海都算是稀罕物,利潤也厚。因此這回主要是弄些貴重的滋補品,那邊的達官貴人都搶著要。正好榮王府在京中就有一個賣這些東西的鋪子,楊律拿著悠然的帖子和書信去榮王府走了一趟,就以很實惠的價格弄到了貨物。另外還有一些上等的官綢、官窯瓷器一類的,洋人喜歡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價值高占地小,因此有足夠的地方給悠然捎東西。 吏部尚書府里,韓瑾下了差以后去后院給孟氏請安,先是夸贊道:“母親今日穿的這衣裳真是精致,襯的你年輕了好幾歲,還有這珍珠頭面打的也精巧,瞧著倒不像是京里的手藝?!?/br> 孟氏笑道:“你這眼睛也毒,這是你悠jiejie剛讓人從閩地給我捎回來的東西。頭面是讓工匠打的,衣裳倒是她親手做的,說是我生辰的時候也沒能趕回來,特意做了兩身衣裳給我。除了這套蜜合色的還有一身玫瑰紫的,俱都鮮亮的緊,我這試了一下剛預備換下來就被你看到了?!?/br> 韓瑾回道:“母親還年輕著呢,穿這樣顏色正合適,比素日里的秋香、寶藍的好看多了,還有這繡的蘭草也精致,瞧著有股子靈動勁兒。” 孟氏輕撫一下衣襟處的刺繡,笑道:“可不是嗎?這手藝一看就是悠姐兒親手繡的,旁人的女紅再精致也沒有她的這股子靈氣?!闭f著輕嘆一聲:“素日里總有人說起偏心,有什么好東西情愿大老遠的讓人送到千里之外的閩地,也不愿給身邊的小輩們分散一點。說這話的人只眼紅我疼她,卻也不想想我為什么疼她。離的這樣遠,她又大著肚子,就算是不給我做衣裳,我難道還會挑她的禮?咱們家雖不是什么王公貴族,要什么樣的衣裳沒有?可她照樣親手做了讓人送來,我缺的難道是這兩件衣裳?還不是看重她這份心意。拿真心才能換真心,只靠著平日里敷衍的三兩句奉承話就想讓我當心肝待,哪有那樣的好事?” 韓瑾知道母親這是在數(shù)落家里的那幾個庶妹,連忙哄道:“都是些眼皮子淺的,母親何必和她們有一般見識?橫豎一個個的也到了年紀,都該出門子了,以后母親就清凈了?!?/br> 孟氏輕嘆:“但愿吧,不求她們和悠姐兒比,但凡能有你大meimei的一半,也算是她們的造化?!?/br> 說著又囑咐韓瑾道:“你大meimei雖然是庶出,但也是咱們家的長女,如今她已經(jīng)為婆家生下了嫡長子。以前她們家的二房三房再怎么仗著長輩的身份欺負她我不管,以后可不能再這樣了。說出去還讓人以為咱們韓家的姑娘沒娘家撐腰呢!于你剩下的幾個meimei也不是什么好事?!?/br> 韓瑾忙笑道:“是,母親嘴上埋怨,心里還是疼愛幾個meimei的。您放心好了,這幾日我就讓人去敲打鄭家二房三房一番。不過他們家的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要不是她在后面撐著,估計二房和三房也不能這樣囂張?!?/br> 孟氏點頭:“女眷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有我呢,先把那兩個爺們收拾一番再說?!?/br> 娘倆正說著話,韓尚書身邊的小廝過來回話,說是皇上有些要務(wù)和幾個尚書商議,留韓尚書在宮里用膳了。 母子兩個對視一眼,孟氏摩挲了一下茶杯:“今日沒聽說朝中里有什么大事啊。”接著又看向自己的兒子道:“你回來時間也挺長了,該去公主府了,別讓公主記掛。悠姐兒有單獨給你們的東西,你一道帶回去吧。還有她特意孝敬給我的一點子銀針口味極好,我記得和妃娘娘也喜歡這個口味。你帶一罐子回去,讓公主明日去宮里給娘娘送去,順道請個安聊聊家常?!?/br>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不善? 母子連心,孟氏這樣一說,韓瑾心里就明白了。雖說父親回來后就能帶來消息,但是前朝后宮自來緊密,有時候?qū)m中一些不怎么起眼的變動就能預示許多事情。 韓瑾回到隔壁的公主府將悠然給的東西拿給媳婦看。樂怡生為公主,一向自詡見識不凡,但每每見到悠然送的東西都能找出一些驚喜。她看著錦盒里的淡紫色珍珠頭面贊道:“我自小見過的珍珠頭面不知凡幾,紫色的珍珠也曾見過,只是卻第一次得這樣整套的紫珍珠。咱們義姐真是客氣,每每都送這樣貴重的東西,倒讓我心里頗有些過意不去?!?/br> 韓瑾淺笑道:“jiejie又不是外人,給你你就只管收著,不必多想。我聽母親說jiejie又有了身孕,你若真覺得心里過意不去,就好生收拾出一份賀禮讓人給捎去,也算是聊表心意?!?/br> 樂怡聞言,驚笑道:“義姐真是命好,已經(jīng)有了兩個嫡子,這回又有了喜信,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好事?!?/br> 說著拿手摸摸自己的肚子輕嘆:“可惜我這肚子也不爭氣,自打生了大哥兒之后就一直沒有消息。偏大哥兒的身體又孱弱,自生下來就七災八難的,我這心里一直覺得對不住駙馬?!?/br> 見她說話間已經(jīng)紅了眼圈,韓瑾連忙幫她拭去眼角的淚珠,哄道:“你這是什么話?咱們剛有了大哥兒就趕上國孝,說起來已經(jīng)是非常幸運了。再者小孩子家體弱一些都是常見的,我瞧著大哥兒如今已經(jīng)好了許多了,這半年多極少生病了不是?” 樂怡點頭道:“是呢,說來這事也多虧了義姐,她走之前給推薦的那位黃大夫醫(yī)術(shù)當真精湛,竟比宮里的太醫(yī)都要強一些。也沒見他開多名貴的藥方,不過是幾味常見的藥材配上食療,大哥兒的身體就康健了許多。以前常常半夜里發(fā)燒,如今都大半年沒有生病了。以往喝了太醫(yī)院那么些苦藥湯子也沒這么好的效驗?!?/br> 韓瑾冷笑道:“太醫(yī)院那些人,除了兩位御醫(yī)還有幾分醫(yī)術(shù),其他人也就是開個太平方子,真有什么急癥找他們是白搭?!?/br> 夫妻倆又說了些閑話,韓瑾順道囑咐了樂怡進宮給和太妃請安。吃了晚膳之后,兩人剛要上床休息,就聽見下人過來回稟說:“韓尚書有要事請韓瑾過去一趟。” 聞言,韓瑾“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神情凝重的對樂怡道:“這么晚了,父親找我定是有要事商議,我過去看看。你先睡吧,不必等我。” 公主府與尚書府只有一墻之隔,為了來往方便,特意在兩府之間開了一個角門。韓瑾急匆匆的披上衣服就從角門來到了尚書府。 韓尚書已經(jīng)在書房等著了,韓瑾進去的時候他正在用膳。雖說宮里頭是賜了御膳,但是當著皇帝的面,哪個大臣也不敢真的敞開了肚子吃。 見兒子過來,韓尚書匆匆將碗里的粥喝完。韓瑾連忙從小廝手上接過一條帕子親自送到父親跟前:“皇上留您在宮里待到這么晚,可是宮里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韓尚書擺擺手讓小廝們都退了出去,然后沉聲道:“也沒什么大事,御史臺張御史今日告病沒有去大朝會?;噬咸匾馀闪擞t(yī)前去探望,御醫(yī)雖未明言,但是估摸著張御史的情形不妙。左都御史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因此圣上特意留了我們幾個商議了一番。” 韓瑾親自泡了一盞茶遞到父親手里:“張御史已經(jīng)年近七十了,這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又是這個時候,怕是正襯了圣上的心意吧。” 韓尚書似笑非笑的斜了他一眼:“都是當?shù)娜肆?,說話還這般冒失,圣上也是你能隨意編排的?” 韓瑾討好的笑道:“兒子也就是跟父親說說這話罷了,出去再不會說這些的。不知道皇上到底屬意誰接管御史臺?” 韓尚書不緊不慢的呷了一口茶,方道:“天威難測,圣上就算心里有所屬意也不會輕易顯露。說是商議,也不過是試探罷了?!?/br> 聞言,韓瑾皺眉道:“咱們這位圣上疑心也太重了些?!?/br> 這回韓尚書并沒有再斥責兒子,只是拿茶杯蓋輕輕撥動了幾下:“高處不勝寒,便是再寬厚的人坐了那個位子也會無端猜疑幾分,更遑論……雖說這點讓咱們行事無故多了許多掣肘,但是利用好了,未必不能讓壞事變好事?!?/br> 且不說父子兩個如何商易謀劃在御史臺這次變動上安插自己的人手。悠然這邊對京中的變動依舊是一無所知,沈澤在城里呆了不過三五天就復回了軍營。家里的事務(wù)如今都被沈汐接管了過去,桃良和芳姐兒打些下手。悠然沒有事情可忙,不過是看看書練練字而已。 這天,玉蓮和許氏都在這邊說話,沒一會門房上遞了帖子進來說是陳太太和張宜人前來拜見。悠然有些不解:“陳太太我是知道的,張宜人是哪家的?” 婆子回道:“說是張同知的太太?!?/br> 這下悠然更加疑惑了:張同知是文官,與她們家向來不怎么走動。怎的這回突然來了自己家里? 不管心里有多疑惑,來者是客,悠然依舊是讓人客氣的將兩人迎了進來。 玉蓮兩個聽見來了客人要走時,悠然還攔著沒讓走:“陳太太又不是旁人,既然是她帶來的人也便不是外人,你們一起見見吧?!?/br> 許氏巴不得遇上這樣長見識的機會,聞言急忙附和道:“就是就是,尋常里我們哪能輕易見到同知家的太太,能有機會見識一番也好?!?/br> 見她這樣說,玉蓮也只好順勢留了下來。 沒一會,兩人便在丫鬟的引導下走了進來。陳太太先笑道:“知道夫人喜歡方記的千頁糕,我特意去買了一點,恰好遇上張宜人,聽她說也要過來拜見夫人,便一起來了?!?/br> 悠然和張宜人以前也是見過的,只是不怎么熟悉罷了,兩人略寒暄了幾句便分主賓坐了。 恰好,張恭人就坐在了玉蓮的斜對面。她拿眼看了玉蓮兩下,然后笑著問:“這位娘子看著與夫人面容有幾分相似,不知該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