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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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上來!”原本還有笑意的方睿,雷聲大跪下去的時(shí)候,瞬間變了臉色,朝這雷聲大一喝。 這色胚,竟敢占沈玉的便宜,他不把他的雙手打斷,他就不姓方! 雷聲大被這么一喝,更加是不敢上去了。 “陛下,你就算是要臣死,也要臣死個(gè)明白呀……”這陛下是真的生氣了! 還在因沈玉被雷聲大抱了滿懷的事情置氣,突然有內(nèi)侍跑進(jìn)武場,與方睿道:“稟告陛下,恭王回到金都了。” 聽到恭王回到了金都,方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狼牙棒用力一擲到地上,發(fā)出一聲巨響,這雷聲大還真是一頭蠢牛,能把他氣死的蠢牛! 不發(fā)一眼的從雷聲大的身邊進(jìn)宮,一身的怒氣。 雷聲大更是一頭霧水。 方睿走了之后,容泰才過來提醒道:“雷將軍,金都城的最近的流言你可聽說了?” 雷聲大站了起來,他沒有那種陛下沒讓你起來他才起來的習(xí)慣,起來了之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聽了,沈玉是個(gè)女人?!?/br> “還有呢?” 雷聲大搖了搖頭,問:“怎么,還有比沈玉是個(gè)女人還要嚇人的消息?” 雷聲大嘆了一口氣,難為他了,到底是怎么能平安的長大活到現(xiàn)在的? “金都中都在傳,陛下要立沈玉為后?!?/br> 雷聲大突然腿一軟,扶住了容泰的肩膀,驚恐萬狀的看著容泰,聲音顫抖:“容都督呀,你知道的,我這個(gè)人不驚嚇。” 容泰拉開了雷聲大的手,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雷將軍,這世上想不到的事情還有很多?!彪S即也離開了練武場。 雷聲大自己一個(gè)人站在練武場,一片混亂,他不過就是離開了金都不到半年的時(shí)間,怎么就感覺像是離開了整整數(shù)年一樣,他到底是錯過了多少?! 此時(shí),皇宮的御花園中,站在蓮池上的,有一個(gè)身穿黑色,不像中原服飾的衣物的男子。 “皇叔!” 聽到聲音,男子轉(zhuǎn)過了身來,看上去貌似只有三十出頭的男子,相貌俊逸,眉眼之間與方睿有幾分相似。 轉(zhuǎn)過身,看清楚來人的時(shí)候,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陛下。” 方才那聲皇叔就是方睿喊出來的。 方睿的大皇叔,方子君,成帝長子,因并非先太后所出,與皇位無緣,后被封為恭王,后因先帝的的猜忌,被流放關(guān)外。 在方睿登基之后,就多次讓人到關(guān)外尋找恭王,讓他回宮,只是他一直都沒有回來。 “皇叔此番回來,怎不事先通知朕?” “回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也不必勞師動眾?!?/br> “那皇叔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恭王淡淡的笑了笑:“看情況?!?/br> 恭王這次回來,是方睿讓人再次去請,只是讓人去說了五個(gè)字,金都變天了。 大元殿。 遣退了其他人,只有恭王和方睿。 方睿斂去了笑意,道:“皇叔,朕要扳倒賀家與王家,希望你能出手相助?!?/br> 恭王笑了笑:“臣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gè)被流放的皇室中人,能起到什么作用。” “皇叔過謙了,皇叔自由文韜武略,比父皇都要出色,又怎么沒有作用呢,扳倒賀家與王家是首重,其次還有東疆,東疆的諜者已經(jīng)混進(jìn)了王宮?!狈筋O嘈殴?,他的皇叔是怎么樣的人,他最了解,而皇叔也是他最為敬重的一個(gè)人。 恭王微微一驚:“諜者已經(jīng)混進(jìn)了皇宮?!” “蕭妃。” 恭王默了半響,沒有問蕭妃的事情,反而問道:“賀家與王家的事情過了之后,太后那邊,陛下你又作何處理。” “永遠(yuǎn)不能踏出安懿宮一步?!?/br> 在聽到這個(gè)答案,恭王似乎像是松了一口氣:“那好,臣助你?!?/br> 聽到恭王這個(gè)答案,方睿沒有任何的意外。 “這些正事可以稍后些再談,不如今晚皇叔陪朕出宮喝幾杯敘舊的酒,如何?!?/br> 恭王眼簾微斂,默了半響,才吐出一個(gè)“好”字。 多年未見,也應(yīng)該去見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基友說,賣萌才圈粉,正在賣萌中―――――――――――――――――――――――――――――――――――――――――――― ☆、第100章 一人吶 金都街, 七拐八彎的深巷中, 酒香香醇, 飄出了這深巷中。 “你不喝酒,來我這酒館只是干坐著?” 沈玉只是笑笑, 并未說話, 她前幾日就是因?yàn)楹攘司疲粤舜筇澲? 都不敢碰酒了。 她來這里不為喝酒, 只是來避難的,自從雷聲大聽到她是姑娘家之后, 他自己倒是不親自過來了,反倒是讓他那二十個(gè)妻妾輪番過太保府打探消息,問的最多的就是——真的確定沈玉是個(gè)女人?然后就是, 陛下最近有沒有召見沈玉? 她雖然也是個(gè)女人,但也受不了這二十個(gè)女人輪番上陣。 且自從方睿把白團(tuán)子送出來之后,還順道的回了趟老巢,回了一趟之后, 將軍府的人 卻是非常的閑,竟閑到跟蹤一只貓,在發(fā)現(xiàn)這只貓是往隔壁跑的時(shí)候,似乎更加的放心了, 也是更有借口來竄門了。 她認(rèn)識的人,幾乎都還沒能從她是女人的打擊中緩過神來,而她以前除了太保府還有皇宮之外, 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避難的,所以就來了這小酒館。 “只需要一壺?zé)岵杈秃?,我依然會付酒錢?!?/br> 老板娘有趣的笑了笑:“要喝茶不去茶館,來酒館不喝酒,你也真是有趣?!?/br> 雖是這樣說,她還是轉(zhuǎn)身到泡了一壺茶給沈玉,放在桌面上,看著沈玉,道:“看你臉色蒼白無血色,剛好今日買了紅糖,給你煮了壺紅糖姜茶?!?/br> 聽到紅糖姜茶,沈玉略微懵了一下,隨即臉色微紅,低下了頭,道謝,“多謝。” “不用謝,這是要收費(fèi)的?!?/br> 兩人算是心照不宣。 似乎聽到了已經(jīng)到了酒館之外的腳步聲,老板娘轉(zhuǎn)身的同時(shí)說道:“我去招呼客人了,你想坐……多久,就坐多……” 話音到了最后,細(xì)不可聞。 沈玉抬頭看了一眼老板娘,只見老板娘如同是像傻了一樣,怔怔的看著正前方,她也頗為好奇的轉(zhuǎn)頭看過去,只是一轉(zhuǎn),便立刻收回了目光,背脊挺直,想要假裝成一個(gè)只是來酒館喝茶的路人。 方睿余光看了一眼那個(gè)有幾分心虛的背影,眼角微抽,他這幾日天天都念著她,這個(gè)沒心沒肺的倒好,自己一個(gè)人跑來喝……那是茶? 虧她還知道心虛,好在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喝不了酒,要是被他撞到在沒有他的陪同之下私自來喝酒的話,定會好好的懲罰她一番。 目光收了回來,看了眼自己身邊的帶著淺淺笑意的皇叔,還有酒館中,完全已經(jīng)傻了的老板娘,也是無奈。 “九娘,好久不見?!惫蹩粗习迥?,語調(diào)還是如一泓清泉一樣,聽不出變化。 叫九娘的老板娘突然回過了神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笑意中也帶著幾分的疏離。 “兩位客官,今日酒館準(zhǔn)備打烊,還請……” 九娘的話還沒有說完,方睿卻自顧自的進(jìn)了沒有門的小酒館,在沈玉身旁的一桌坐了下來。 “大伯,過來這坐,這位置春暖夏涼,剛好?!?/br> 九娘:“……”她真是白幫他了,竟恩將仇報(bào)。 而恭王也把九娘的話直接忽略,進(jìn)了小酒館,撩了灰白色袍子坐了下來。 沈玉在聽到方睿的那一聲大伯之后,瞬間知道了這男子的身份,更加是不敢與方睿打招呼,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子便緊張了起來,握著茶杯的手心也冒著汗。 頗為種丑媳婦在大街上面見到了未來婆家人的那種緊張,而且還是在穿著不得體的情況之下。 沈玉就是恢復(fù)了女子的身份,除了那次在大元殿上面穿過女裝之后,還是以男裝示人。 恭王八年前就離開了金都,只是聽說過沈玉這一號女扮男裝的人,卻不知道長相,更不知道做在隔壁這一桌來酒館卻只是喝茶的就是最近金都城中談?wù)摰淖詈蟮纳蛴瘛?/br> “老板娘,來壺花雕?!狈筋>秃盟普娴闹皇莵砗染茢⑴f的。 九娘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睜開了眼,還是開了酒埕,勺了酒出來。 整個(gè)過程中,沒有看一眼恭王。 兩人的氣氛,即便是裝成路人的沈玉都感覺得出來了,特別是恭王方才喊的那一聲九娘就已經(jīng)表明了兩人是認(rèn)識的,想起上回來喝酒的時(shí)候,方睿說老板娘在等人,老板娘也承認(rèn)了,方睿與老板娘似乎相識一樣,而恭王離開了金都也有八年的時(shí)間,這么一想的話,就說得通了。 只是……恭王如今也有四十了,老板娘…… 沈玉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老板娘,發(fā)髻用頭巾綁著,一身普通的棉衣裙,不施粉黛,盡管如此普通的婦人打扮,可怎么看都像是二十七、八歲的年紀(jì),不像是與恭王同一個(gè)年齡的人,這兩人怎會有關(guān)系? 似乎察覺到沈玉偷偷摸摸的目光,方睿看了一眼她,四目相對,沈玉瞬間收回了視線。 花雕酒啪的一聲用力的放到了桌面上,語氣極為不善的道:“自便?!?/br> 隨即轉(zhuǎn)身,就在沈玉這一桌坐了下來,沈玉瞬間有些懵然,看了眼似乎心情不大好的九娘,默默的倒了杯紅糖姜茶放到了九娘的面前。 九娘看了眼沈玉,背對著隔壁那一桌,眼眶微紅,沈玉一下便明白了,九娘是因?yàn)檎l突然的失控。 “九娘,八年未見,過得可好?!鄙砗蟮墓醣砬橐蝗缂韧睦淅淝迩澹坪踔皇呛茈S意的一問。 沈玉心中頗為不是滋味,如此看來,老板娘等了八年的男人,竟然是個(gè)沒心沒肺的。 隨即沈玉站了起來,看向恭王,如同是與方睿不認(rèn)識的一般,對著恭王露出疑惑的表情,微微挑眉問道:“閣下是那位,認(rèn)識我家九娘?” 恭王微微一愣,看向九娘的背影,問:“九娘,這位是?” ……九娘也愣了。 何止恭王和九娘愣了,方睿自己都愣了,什么時(shí)候老板娘成了她家的九娘了? 只是一息,方睿明白了沈玉的用意,也沒有拆穿,九娘眨了一會的眼睛,把眼淚逼了回去,隨即也站了起來,站在了沈玉的身旁,掛上了平時(shí)迎客的笑意。 “這位是……”看了一眼沈玉,笑意更濃,濃中帶著幾分的甜膩。 沈玉臉上沒有半分的笑意,看恭王的眼神就像是當(dāng)初方睿子看著梅璇璣是一樣,看敵人一樣的眼神。 “九娘是我未過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