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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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宵夜吃得很爽,初一都不知道自己這么能吃,也不知道晏航父子倆也這么能吃,啤酒喝完了,燒烤也都吃得差不多了。 “還有倆雞翅,一根兒腸,吃完得了?!标毯桨职至嘀油伬镆坏?。 袋子套了兩層,晏航扔在外面那層袋子里的兩個鋼镚兒掉了出來。 “喲,護(hù)身符?!标毯桨职职唁撻G兒撿起來排在了茶幾上。 “我有,”初一笑了笑,“晏航給,了我一,一個?!?/br> “是么,”晏航爸爸笑了起來,“我跟你說,這個非常管用?!?/br> “嗯,”初一點(diǎn)頭,“昨天差,差點(diǎn)兒讓,我媽花,花了,急死我了?!?/br> 晏航看了他一眼:“花了就花了,再找一個就行?!?/br> “不行,不,一樣,”初一說,“那個是……就是不,一樣?!?/br> “那你得收好,”晏航樂了,“都長一個樣,混一塊兒就找不著了?!?/br> 初一被他這么一說,頓時有些緊張,摸了摸口袋。 “給我,”晏航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緊張,向他伸了伸,“我?guī)湍慵庸ひ幌?。?/br> “怎么加,工?”初一把鋼镚兒拿出來放到了他手上。 “等著,”晏航站了起來,“老晏你撿回來的那塊小皮子呢?” “屋里桌上扔著呢?!标毯桨职终f。 晏航進(jìn)了屋里,挺長時間都沒出來。 初一和晏航爸爸把燒烤吃光了,又有的沒的瞎聊了半天,晏航才走了出來,把鋼镚兒放到了他面前的茶幾上:“這樣不會丟了?!?/br> 初一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鋼镚兒穿上了小皮衣。 兩條深棕色的細(xì)皮帶交叉著從鋼镚上繞了一圈,背面用一塊剪成了圓形的小皮子墊著,粘在了一起,還穿了根細(xì)皮繩在上頭,可以像項鏈一樣戴在脖子上。 “好看,”初一有些吃驚,看著晏航,“你做,的嗎?” “很容易做的,剪了皮一粘就行,”晏航笑著說,“你要不敢戴脖子上就繞手腕上,都不敢就藏起來,反正不會跟別的鋼镚兒搞混了。” 初一一直把鋼镚兒捏在手里,起身回家的時候才放到了兜里。 晏航都沒想到會有人對一個鋼镚兒這么在意。 “小天哥哥你送送他,”老爸靠在沙發(fā)里指揮著,“里面那截路好像沒有燈?!?/br> “沒事兒,”初一有些不好意思,“我一,一個男的?!?/br> “走吧,我溜達(dá)一會兒?!标毯秸f。 老爸知道初一總被欺負(fù)的事兒,現(xiàn)在天兒暖了,這個時間,小流氓小混混的夜生活才剛開始,估計是怕初一開心了一晚上回家的時候被敗了興。 陪初一走過那段沒有路燈的路之后,初一指了指前面一片舊樓說:“我家,就那兒了?!?/br> “嗯。”晏航看了看,也不知道指的是哪棟樓,但他知道初一應(yīng)該不愿意讓人靠近他家,于是停下了步子。 “謝謝?!背跻徽f。 “廢話真多,回吧?!标毯秸f。 “如果有,有一天,”初一看著他,“你走了,我會,很想你的?!?/br> 晏航笑了笑。 初一也笑了笑,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輕輕握了一下,轉(zhuǎn)身快步走了。 第12章 晏航站在原地,一直到看不見初一的身影了,他才點(diǎn)了根煙叼著,轉(zhuǎn)身慢慢往回溜達(dá)。 初一的那句話讓他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早晚都會走的。 這是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有的想法,除了永無休止的未知,他不會有什么別的感觸。 因為他跟任何地方都沒有聯(lián)系。 我來了,我走了,這個我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jīng)]有留下我任何痕跡。 所以來來去去也就沒有什么可感慨的。 但現(xiàn)在聽到初一說出這樣的話時,他卻會有些悵然。 他在這里留下了痕跡,有一個上初二的小男孩兒,會記得他。 有一天他回過頭看的時候,會有那么一些畫面,關(guān)于某個城市的記憶會不再只是一個簡單的地名。 回到家老爸已經(jīng)洗完澡換了睡衣,桌上的東西也都收拾到廚房了,不過沒洗,都堆在洗碗池里。 晏航跑完步一通吃,這會兒有點(diǎn)兒犯懶,于是也坐到了沙發(fā)上愣著。 老爸正在看夜間新聞,除去一二線城市,一個城市也沒多少新聞夠一天不重樣的,這些新聞都是下午看過了又重播的,周日還會有個匯總,晏航感覺只要老爸在家,他就能背誦當(dāng)天的新聞。 “明天還跟初一去跑步嗎?”老爸問。 “嗯,跑吧,反正我本來也要跑。”晏航說。 “挺好,”老爸點(diǎn)點(diǎn)頭站了起來,“我去睡了。” “剛吃一肚子rou就睡?”晏航看了他一眼,“中年人特別容易發(fā)福,你不警惕一下你的肚皮么。” “不要妒忌我的身材。”老爸伸了個懶腰,回了屋。 明天要上班,晏航今天晚上得讓自己睡著,他在客廳玩了一會兒手機(jī)之后去洗了個澡也回了屋里。 在床上躺了很長時間,完全沒有睡意,他拿過手機(jī)點(diǎn)開了微信,看了看朋友圈,在一堆各種商家的消息里看到了一小時前初一發(fā)的小表情。 是個中規(guī)中矩的“微笑”。 非常不起眼,要劃拉快一點(diǎn)兒都發(fā)現(xiàn)不了。 晏航笑了笑,不知道初一這一個個的小表情對于他自己來說到底有著什么樣的含義。 看了一會兒手機(jī),還是沒睡意,晏航又點(diǎn)了個電影出來。 鬼片。 看了半小時也沒見著,被bgm和女主每隔五分鐘一次的尖叫嚇得半死,于是關(guān)掉了。 都嚇精神了,簡直神采奕奕。 他只得起了床,去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準(zhǔn)備吃藥。 回屋的時候他看到老爸的屋里還亮著燈,離老爸進(jìn)屋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了,老爸睡眠不錯,特別這種吃了宵夜喝了酒的晚上,基本進(jìn)屋二十分鐘就會關(guān)燈了。 如果真這么長時間都睡不著,老爸會過來看看他睡了沒,如果他還醒著,就聊會兒,但今天老爸也沒找他。 晏航猶豫了一下,很輕地走到了門口,聽了聽屋里的動靜。 很安靜什么聲音也聽不到,但是能聞到很淡的煙味兒。 大晚上不睡覺,躲屋里抽煙,抽到門縫邊都能聞到味兒了,這是老爸很少見的狀態(tài)。 這么多年,除了行蹤不定和偶爾的受傷,他一直過還算健康,這么抽煙幾乎從來沒有過。 晏航抬手想敲敲門,但一直到手都舉酸了,也還是沒敲下去。 最后他回了自己房間,吃了兩顆藥睡下了。 藥還是有用的,好歹是睡著了,就是早上醒的時候覺得腦袋發(fā)漲。 晏航頂著八十六斤的頭慢慢走出房間,往老爸那邊看了一眼,房間門已經(jīng)打開了。 他走過去往里看了一眼,老爸沒在里頭,又回頭往鞋架那邊看了看,老爸鞋沒在,應(yīng)該是出門了。 他進(jìn)屋把只開著一扇的窗戶全都打開了。 老爸起床有疊被子的習(xí)慣,所以判斷不出來他昨天晚上睡沒睡,但屋里還沒有完全散盡的煙味兒證明他就算睡了也沒睡多長時間,這味兒,上半夜應(yīng)該都在抽煙。 頂著沉重的頭洗漱完,正考慮著早餐要弄點(diǎn)兒什么吃的時候,客廳門響了一聲,晏航轉(zhuǎn)過頭,老爸拎著一兜冒著熱氣的早點(diǎn)進(jìn)來了。 “你買早點(diǎn)去了?”晏航問。 “你昨天沒睡好吧,”老爸把袋子放到桌上,“我就非常貼心地去買了,昨天初一跟我說那邊有一家賣早點(diǎn)的很好吃,品種也多。” “你倆還聊這個了?”晏航把袋子里的小餐盒一個一個拿出來,“跟倆老太太一樣?!?/br> “我們聊的是民生,”老爸說,“老太太哪有我們這么高級。” “……哦,”晏航看了看餐盒里的早點(diǎn),倒的確是種類齊全,而且賣相都不錯,他拿了一盒最喜歡的南瓜餅,咬了一口,“還聊了什么別的民生嗎?” “還告訴我菜市場里有幾家賣衣服的,雖然地理位置很尷尬,但是衣服質(zhì)量還可以,又便宜?!崩习中χf,“不過他說完以后又覺得我們不會上那兒買衣服,這孩子貧是挺貧,逗也挺逗,但還是自卑。” “就他姥姥那樣,一般小孩兒都得自卑,”晏航說,“他媽好像也……也不怎么樣?!?/br> 平時聊到姥姥,mama,這樣的內(nèi)容時,晏航是毫無感覺的,但今天卻莫名其妙地磕巴了。 老爸應(yīng)該是也覺察到了,輕輕嘆了口氣。 晏航不再出聲,繼續(xù)吃著早點(diǎn)。 老爸站起來走到他身后:“太子爺,沒睡好是不是又腦袋發(fā)沉了?” “嗯,二百多斤?!标毯秸f。 老爸伸手在他頭上抓了抓,輕重很合適,頭皮頓時松快了,他靠到椅背上,讓老爸繼續(xù)給他按摩。 老爸從頭頂?shù)侥X后,再捏到脖子后面,再捏肩,非常敬職敬業(yè)。 “晚上回來帶點(diǎn)兒菜和酒,”老爸說,“喝兩盅,聊會兒?!?/br> “聊什么?!标毯絾?。 “你想聊什么?”老爸在他肩上敲著。 晏航咬了嘴唇,下決心下了能有快一分鐘,他才開了口:“聊聊我媽怎么死的?!?/br> 老爸飛快地在他右肩上敲著的手頓了頓,然后又繼續(xù)敲到了左肩:“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