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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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手拉手, 去洗手。 晏玉和秦修玉一前一后地進(jìn)了衛(wèi)生間, 一左一右站在小便器前。 兩人扯開拉鏈, 掏出東西。 秦修玉先解決完, 他拉上拉鏈, 轉(zhuǎn)身看著晏玉,一聲不吭。 這種情境, 晏玉也笑得出來, “你有圍觀小解的癖好?” 秦修玉低頭看了小晏玉一眼。 晏玉沒有遮掩,“隨便看?!?/br> 秦修玉轉(zhuǎn)身, 過去洗手, “我以前見過你。” 晏玉扣好拉鏈, 走到洗手盆。“有事說吧?!?/br> 十方有一個成員走進(jìn)來,見到兩個帥哥,他憨憨笑笑。 晏玉和秦修玉交換一個眼色,走了出去。 晏玉轉(zhuǎn)向走廊,“以后再說。我們離開太久,她會起疑的?!?/br> 秦修玉向前一步,攔住了他?!霸诼牭浇忉屩埃也环判?。”他聲音清冽,透出不容拒絕的力量。 晏玉譏笑地說,“我如果要算計她,你今天根本見不到她?!?/br> “晏先生詭計多端,還是提防為上。” 晏玉沉眼看著秦修玉。 這時,荊覓玉揉著肚子,從女衛(wèi)生間拐出來。 秦修玉低聲,朝背對她的晏玉說,“她出來了?!?/br> 兩個男人迅速收斂起敵意。 荊覓玉抬頭,驚異地舉起手指,先指晏玉,“你……”再向秦修玉,“你……” 晏玉一把抓下她的手指,“真巧,走吧?!彼麪科鹚?/br> 她苦哈哈地看著秦修玉,“搶我男朋友……太過分了……” 秦修玉冷冷地回視。 晏玉朝秦修玉揚(yáng)起手,“有空再聊?!?/br> 直到晚上,晏玉和秦修玉也沒聊成。不過彼此身份有了了解。 這場歡迎會,到十一點(diǎn)多才結(jié)束。 大家吃飽喝足。 將走時,荊覓玉起身出去倒水。秦修玉突然換到她的位置,在手機(jī)打了幾個字,把屏幕給晏玉看。 晏玉瞥了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 荊覓玉握著玻璃杯,望著他倆。 晏玉慵懶地靠著凳子,左手自然地垂下,右手?jǐn)R在桌邊,食指輕輕敲著。他眉眼帶笑。 秦修玉上身前傾,左腿斜伸出去,右腿隱在桌下。左手拿著手機(jī),右手?jǐn)R在桌邊,和晏玉的右手挨得有些近。 畫面是很美,但其中有一個是她男朋友呀。還是上過床的。 她喪著臉,走到兩人邊上,“你們聊什么呀?” 晏玉右手抬起,握住她的手,“男人的事。” “……”她瞪著他,“這么快就有秘密了?!?/br> “他秘密多著呢?!鼻匦抻衤渚率?。 她使勁瞪晏玉。 “想知道什么?晚上回家告訴你?!标逃駫吡饲匦抻褚谎?,和她說:“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br> 秦修玉冷漠地轉(zhuǎn)過頭去。 荊覓玉捶了晏玉一下。 離開回程的路上,經(jīng)過北秀的舊貨區(qū)。 這地方,過了十二點(diǎn),鬼市開檔。碧鴉犀團(tuán)隊(duì)淘到的兩件小玩意,正是來自這里。 荊覓玉從車窗望見,有老奶奶背著巨大的袋子,在橋墩下鋪攤。她眼中一驚,“停一下?!?/br> “怎么了?”晏玉減下車速。 “停車,我下去看看。一會就好?!?/br> 晏玉剎了車。 荊覓玉下車,向老奶奶跑去。 她走近了。 老奶奶抬頭說:“全部五塊,全部五塊?!蔽惨粲袕?fù)祝味道。 她怔了怔。 老奶奶眼皮的皺褶搭下,眼睛成了柔軟的三角形。左右眉毛上方有兩道彎紋,比眉毛還深。 長相不像外婆。只是身形像。 “小美女,五塊一件,看看嗎?” 聲音也像,帶點(diǎn)氣音。 荊覓玉蹲下身。 鬼市只有路燈,比較昏暗。好幾個攤主,手上拿著手電筒。老奶奶的攤上,堆的一些物品,有衣服,有玩具,銅銅鐵鐵。 她拿起一個溜溜球玩具,又拿起一扎子彈鉛筆,掏出一百塊,“老奶奶,這些我要,不用找錢了?!?/br> 她拎著袋子回到車上,晏玉問:“你是出于同情嗎?” “她身形和聲音都像我外婆。我外婆的聲音到了中年就有氣音,外公說是肌rou力量退化?!蓖馄怕犃酥?,中氣十足地cao起掃帚打過去。但那氣音卻是之后的二十幾年都消不去了。 晏玉望她一眼。每回她說起外婆的時候,她就眼里含笑,臥蠶飽滿。但似乎都是在半夜才說起她外婆?!澳銢]有和父母一起生活嗎?” 她回答:“我剛出生不久,就被父母遺棄在街上。”說完,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不過,他又不是何撲玉,告訴他也無妨吧。發(fā)生關(guān)系的那天,她把他右腿仔仔細(xì)細(xì)看過,沒有紋字。 “抱歉,以后不問了?!?/br> 她無聲一笑。拿出溜溜球,“這東西,我外婆給我買過好幾個,我玩得不好,還總是丟?!?/br> 這時,紅燈亮了,晏玉側(cè)頭,靜靜看她。 荊覓玉眨眨眼,伸手捏了下他的鼻子,“你這么看著我,我就想起外公。”她笑,“我外公很俊俏。” “嗯,間接的贊美?!?/br> “可是我外公很專一。” 晏玉笑著捉住她的手心親吻,“專一是什么定義?是不同時交往多個?還是一輩子只交往一個?” “我是沒有立場要求后者?!碑吘褂羞^兩位數(shù)男朋友。 “戀愛自由,別給自己套太深的枷鎖?!?/br> 荊覓玉突然好奇,“你對未來妻子的條件里,包括了她的過往嗎?” “沒有條件?!?/br> “嗯?” “感覺對了就行?!?/br> “其實(shí)吧,你這樣的男人,不玩多十年也定不下來。” “難說,萬一月老昏頭砸了個彩蛋到我頭上呢?!?/br> 她掐起他的臉。“怎么說話呢?在這種時候,就應(yīng)該說,你有我就夠了!” “是是是,有你就夠了。” 荊覓玉松開手,“開車,今晚睡地板吧。別指望睡我床上?!笨谑切姆堑哪腥?,講的話沒幾句真心。 晏玉和秦修玉的約談,在星期一。 秦修玉來十方打雜的第一天,就偷懶了。他和晏玉進(jìn)去張升榮的辦公室。 秦修玉開門見山,“我以前見過你?!?/br> “嗯?!标逃褚蚕肫饋砹?。 秦修玉看著他,“在拍賣會。” 那是去年的事了。 老周和荊覓玉追尋“何撲玉”到北秀。之后,老周拉著秦修玉去了拍賣會。 去到之后,老周逮住第三方代理問東問西。 荊山之玉這事,最執(zhí)著的是荊覓玉,老周不得不陪她找。 秦修玉不想摻和,見老周半天不回來,他去了吸煙區(qū)。 走廊盡端,一根圓柱挑出兩米多的半室外空間。 秦修玉以為沒有人,走過圓柱才看到,弧線欄桿旁倚著一個男人。 男人側(cè)著身,一手夾著煙,另一只手,把玩著一個棕黃的長方物件。 秦修玉眸色冷然。他在老周的過往資料里見過。這是篆刻田黃石印章,37.6克重。在兩個月前的拍賣會中,被那個名叫何撲玉的競價者,以300萬的價格拍走。 男人轉(zhuǎn)頭過來,見到秦修玉的視線停留在他的手上,他一把握緊,把印章藏在掌中。 秦修玉目光從男人的手移到他的臉。 劍眉,桃眸,懸膽鼻,涼薄唇。是一張讓人印象深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