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也因此諾斯特拉在之后干得出花數(shù)十億買市值只有幾億的火紅眼,并不單單只是為了滿足女兒的收藏癖而已。 所以哪怕塞拉不退一步,拍賣品就是那張面紙,或者一捧空氣,都會有人不遺余力的競價。 短短幾分鐘出價已經(jīng)突破了四十億,這個時候競價就慢下來了,只還剩少數(shù)幾個人在競價,但也頗有思考,不像一開始那么盲目。 雖然這是整個拍賣季的第一哨,意義重大,但說到底也不清楚今年的貨物品相如何,萬一碰到真正適用的,到時候卻資金短缺就不美了。 所以很多人想了想還是選擇了收手,而還在競價的幾個便是這次資金充足且最急需證明的新興家族了。 “五十億!還有比五十億更高的出價嗎?”司儀朗聲道:“五十億一次!五十億兩次!” 正要一錘定音之時,卻響起了一個之前未在競價中出現(xiàn)過的聲音—— “一百億!” 眾人嘩然,紛紛轉(zhuǎn)向聲音發(fā)源的地方,就看到一個臉生的青年,不知道是哪個家族的人物,又或者是富豪貴族那一路的人馬。 這可是一百億,即便是炫耀財富,可買一個輕飄飄的吻,人們只會想到超級富豪巴特拉,數(shù)年如一日的收購一款游戲,動輒上百億一樣,完全讓人無法理解。 剛才那眼看就差一步就獲得最終勝利的競拍人已經(jīng)表情扭曲的瞪著這個方向,然后回過頭,沉默了好久,在司儀開始報一百億一次的時候,終于還是跟了價—— “一百零五億!” 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就這么收手實在不甘心。 誰知他話音剛落,對方就毫不猶豫的跟進了—— “兩百億!” 這下現(xiàn)場是徹底sao動起來了,這種一口氣提價近百億的氣魄,擺明了志在必得,誰都不會懷疑如果繼續(xù)加價的話,對方會滿不在乎的喊出三百億。 之前的那個人也不敢再競價了,再是怎么想把這個橫插一刀的小子碎尸萬段,也只得咬牙收手。 司儀也興奮了,沒料到今年這樣輕飄飄的前哨游戲,最后競出的價格絲毫不比往年差多少。 為了渲染氣氛,司儀還特地問了一句:“最開始競價的時候,305號顧客并沒有參與呢,最后卻連續(xù)競出兩次天價,能問問是什么讓您改變主意,決心志在必得嗎?” 這當然是廢話,拍賣會越是財力雄厚的大佬越不會一開始就急哄哄的報價,有不是先到先得的哄搶,規(guī)則是價高者得,那么只用狙擊最后報價的人就好了。 之所以這么問,不過是進一步渲染氣氛了。 庫洛洛就那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但鏡頭已經(jīng)切換到他的周圍,大屏幕上他的表情纖毫畢現(xiàn)。 所有人就看見他那雙眼睛好似承載著年輕人特有的心動和浪漫。 他說:“原因?當然是臺上那位動人的女士,除此之外還有別的理由嗎?至于大幅度抬價,并非我想炫耀什么,而是覺得之前的價格都是對這位女士的辱沒?!?/br> “她的吻的話,并不是區(qū)區(qū)幾十億或者幾百億能夠衡量的?!?/br>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塞拉的,純黑的雙眸中翻動著浪漫的波瀾。 塞拉有一瞬間意思像脫離的現(xiàn)實,被那雙眼睛吸進去一樣,等被放出來的時候,一切已經(jīng)不一樣了。 她感覺到自己心臟怦怦直跳,眼神染上了深意,明明直到這個人第一次競價的時候,她還在心里念叨人家人傻錢多腦子有坑的。 就像一簇煙花在心里砰然綻放一樣,距離和洛基分手后,平靜無波的心中又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種感覺并不陌生,塞拉知道,她被眼前這個男人迷住了。 并不是一擲千金的氣魄或者溫柔婉轉(zhuǎn)的恭維,就只是那一瞬間,她的心單純的對那眼神做出了反應(yīng)而已。 此時司儀已經(jīng)報出了最終成交價,但當時人雙方都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那巨額價格上。 兩人的眼神仿佛在空中膠著,其他人可能無從察覺,但離得最近的飛坦卻快被這惡心rou麻的氣氛膩歪死了,‘嘖’了一聲嘴顯得有些煩躁。 “那么,買受人可以得到你的商品了。塞拉小姐,請!” 塞拉聞言,微微一笑,正要動身,卻看見對方抬了抬手:“對不起,我可以保留這個時限嗎?”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狀況,都讓人目不暇接了。 好不容易花天價得到美人一親芳澤的機會,在交割的時候又想搞什么? 卻見那個男人看著臺上那位巨星,平靜道:“不用懷疑,我瘋狂的想得到塞拉小姐的親吻,但它不應(yīng)以商品的形式,我渴望傾心之下的一個吻,如若不然的話,我寧可永遠不兌現(xiàn)它。” 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大伙兒是卯足了勁炫耀財力,這個人確實想泡女人想得認真。 不是一路人,用勁的方向都不一樣,連之前敗給他的競爭對手都沒了火氣。 現(xiàn)場又有人開始起哄:“兩百億,這追求成本有點大啊?!?/br> “塞拉小姐是難以攻克的女性啊,光靠錢恐怕不能成事?!?/br> “陰沉的小白臉有什么好的?男人果然還是得有氣勢,這家伙沒戲的,對吧?塞拉小姐!” 卻見那位明艷的女星臉上始終掛著笑意,然后毫不猶豫走下來,步伐沒有一點遲疑的來到了那個男人的位置。 她在過道面前站定,對已經(jīng)起身面向她的男人道:“如果前提是傾心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兌現(xiàn)了?!?/br> 說著就在一片意外的嘩然中拉過男子的領(lǐng)帶,對著他顏色淺淡的薄唇吻了上去。 不是親臉頰,也不是意思意思的碰碰嘴唇,而是實打?qū)嵉囊粋€深吻,即便是瞎子此刻都能看見他們荷爾蒙爆表的氣氛。 看來這位業(yè)內(nèi)傳說最難上手的女星終究還是敗在了這狡猾的攻勢下了。 一吻結(jié)束,塞拉正想主動的邀請這個她還不知道名字的心動者一起參加接下來的酒會,卻感覺到胸前有點硌,剛剛滿心沉醉于動人的深吻中,倒是半點沒有感覺。 塞拉低頭,就看到一個矮個子少年被她和男人緊緊的夾在中間,臉都被她的胸部擠得有點變形,對方的表情很不好看,像是在壓制一座將要噴發(fā)的火山一樣。 她這才注意到原來男人坐的是過道旁第二個位置,而第一個個位置上坐的是這個矮個子少年。 她剛才滿眼里只有想要親吻的人,加上對方確實矮,塞拉本身就身材高挑,又穿了高跟鞋,居然沒能一眼注意到這么個活人。 她忙往后退了退,將人解放出來,抱歉道:“不好意思,剛沒看見你?!?/br> 飛坦聞言,只覺得自己心中有什么東西,像氣球一樣被戳破了,轟然爆開! 作者有話要說:塞拉,生前也是體面人! 哈哈哈,當然開玩笑啦,我的女主全都是讓坦子恨得牙癢又打不死的人。 我發(fā)現(xiàn)我每次女票團長的時候都喜歡捎帶坦子,難道我對他才是真愛? 第21章 飛坦是個理智與瘋狂的結(jié)合體,其實要說流星街長大的人,性格中多多少少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偏他們自己視之為理所當然,對此的評估自有一套標準。 總而言之就是,飛坦在戰(zhàn)斗或者任務(wù)中從不缺乏耐性和判斷力,但他本身的性格卻不是這樣。 他其實是個很容易被激怒的人,雖然在意的東西并不多,但只要踩到了某個雷,絕對是一言不合就讓人人頭落地的角色。 偏偏塞拉這無知無覺中就正好戳中了這一點,本來就被這膩歪的氣氛弄得心情煩躁的他,心里那根弦‘啪’的就崩斷了。 他劈手就是一掌向女人的胸口戳過去,雖然不是揍敵客那種徒手摘取心臟不留下一滴血,精密到極致的手法,但化作利刃般的掌刀剖開對方的血rou是不容置疑的。 這女人從頭到尾就讓人不快,不快的出場,不快的臺上表現(xiàn),不快的無知無覺,不快的緊貼著自己的觸感和氣息。 這就是顯而易見的蠢貨,讓人不快的蠢貨盡早去死不用礙人的眼是理所當然的。 可指尖剛觸及到溫熱的皮膚,他似乎都已經(jīng)看見皮膚破開,肌理割裂,鮮血綻出讓他興奮的花時,自己的手陡然頓住了。 塞拉道完歉之后注意力便沒在小個子少年身上,荷爾蒙的躁動下她現(xiàn)在眼里哪里還看得見其他人? 但感受到割裂的勁風時,塞拉下意識的就一把抓住了襲擊自己的手腕。 誰知對方并沒有點到為止的意思,反應(yīng)力快得驚人,根本不在乎被制住的那只手,幾乎在被抓住的同時,另一道風就又襲了過來。 但毫無例外的又被塞拉一把抓住。 她低頭,看向兩只手都被自己抓住的少年,這才抽出心神仔細打量對方。 他看著實在年紀不大,不管是臉還是身形,都像個初中還沒畢業(yè)的學生一樣,可那雙金色狹長的眼睛卻惡狠狠的瞪著她,顯然是在生氣的。 見他還要動,塞拉干脆抓住他的手腕整個人一翻,飛坦整個人就轉(zhuǎn)了半圈,由一開始的面對面變成了背對這她被困在她懷里。 雙臂被環(huán)抱著交叉的姿勢自我束縛著,背后緊貼著女性柔軟的身體。 因為沒有站直,他清晰的感覺到這女人的胸壓在他頭頂上。 塞拉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還有一場助興拍賣會,只當今晚是個晚宴,在飛艇上就做好了晚宴的打扮,女性的禮服為了貼合曲線,體現(xiàn)高級的剪裁和設(shè)計,上身里面自然是什么都不會穿的。 所以隔著薄薄的衣料,觸感也就格外清晰。 飛坦身體一僵,隨即又是一副被耍弄的表情,又帶了點惱羞成怒或者不知是不是錯覺的無措。 塞拉困住問題兒童后輕聲在他耳邊笑道:“好啦!別生氣了,是我太冒失了,對不起!” 見人總算沒有再掙扎了,視線才重新回到另一個人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對方似是沒看見自己同伴和自己剛傾訴衷腸的女人短暫的大戰(zhàn)一樣,好像還在滿足于那個吻的余韻。 他眸色變深,指尖掃過唇角因為深吻留下的些微水漬:“庫洛洛.魯西魯!” 塞拉的呼吸隨著他的動作一滯,說起來,她也一年多沒有那啥了,這男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多危險。 塞拉平順了呼吸,對他道:“庫洛洛,晚宴結(jié)束后愿意和我出去兜兜風嗎?” “榮幸之至!” 得到滿意的回答,塞拉笑了笑便松開小個子少年,轉(zhuǎn)身準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畢竟是明星,不像以前一樣只要有了好感就可以不管不顧離場,畢竟嚴格來說現(xiàn)在還在工作中。 飛坦看著無視自己若無其事想離開的身影,正準備做些什么,就聽到頭頂傳來團長的聲音—— “住手吧,飛坦!”庫洛洛道:“我很期待接下來的事,別毀了它?!?/br> 團長命令是絕對的,飛坦再怎么不甘,也只得悻悻的壓下暴躁的念頭。 塞拉這邊不出所料,以回到座位就被安東說了一通。 “幸好入場不準帶攝像設(shè)備,主辦方也不會干出泄露會場隱私的事,要是和男人接吻的照片傳了出去,公關(guān)部明天會殺了你?!?/br> 塞拉卻聳了聳肩:“那你一會兒就先給公關(guān)部打個預(yù)防針吧,我總不可能一直不談戀愛?!?/br> 安東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他這才發(fā)現(xiàn)事情的嚴重性:“你看上那個男人了?” 他急道:“喂!你才認識他不到五分鐘,也不清楚對方的底細,錢的話難道肯為你一擲千金的家伙少嗎?” 見他全身汗毛都炸起來了,每個細胞都透露著一個信息‘這門親事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