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三兩下把銀桑的臟衣服扔出了,又飛快把房間整理擦洗了一遍,然后換上干凈被子。 一把將銀時扔在床上,這才緩緩拉開滑門。 兩人一左一右,像極了花街內(nèi)花魁外面迎客的侍女,對著塞拉恭敬道:“您請進(jìn),慢慢享用?!?/br> 塞拉一眼看進(jìn)去,就見銀時一臉?gòu)尚叩霓D(zhuǎn)了轉(zhuǎn)眼睛:“那,那個,你要溫柔一點。” 兜頭就是一個靠枕給他丟過去:“死孩子,尋什么開心呢?” 塞拉自認(rèn)為已經(jīng)提到這份上了,誰是愿意無條件給他花錢的老父親,銀時應(yīng)該心知肚明才對。 所以這一路的開黃腔,她的理解是年輕人太過害羞慚愧,所以故意曲解事態(tài)胡攪蠻纏的轉(zhuǎn)移尷尬而已。 也不跟他計較,沒想到這家伙做戲做得這么全套。 笑罵道:“這幾天你家老爺子出門辦事去了,你大哥也跟去幫忙,我呢,準(zhǔn)備把店盤到這邊來,最近會天天來這邊走動,還有小太郎他們,最近也會去見見,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你記得晚上好好做飯。” 說完便拎著小包離開了萬事屋,畢竟天色也不早了,雖然想留下來給他們做頓飯,但來日方才,也不急在一時。 首先今天能成功的對接上,就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走向了。 可萬事屋三人見她就這么利落的離開,卻頗有些不知所措。 “這,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俊便y時頗為失望道。 “估計是銀醬剛剛四仰八叉的動作泄露了自己的口臭和體臭,讓她倒胃口了吧?” “對,一個人不清醒總是一時的,不可能一直眼瞎,這只是恢復(fù)正常而已?!毙掳藫u搖頭:“可惜了,今天讓塞拉小姐這么破費(fèi)?!?/br> “胡說八道,阿銀我的魅力已經(jīng)經(jīng)過認(rèn)可了,你們就是嫉妒?!?/br> “不過也有可能塞拉小姐就是單純的玩家家酒游戲?!?/br> “嗯嗯!老頭子還有大哥什么的,如果銀醬有做生意的有錢老父親和大哥,早就回家啃老了?!?/br> 可見是對自己家的廢柴非常的了解了。 不提萬事屋的疑惑,這邊塞拉下樓卻沒有直接回家。 原因無他,因為她兜頭就撞見了來找銀時的桂。 桂先前還對著人妻蠢蠢欲動打著攘夷旗號行行之實,可見過昨晚那一拳懟翻一眾天照院的場景,那慫人膽就縮了回去。 知道塞拉討厭他,一時間手忙腳亂的想要避開。 卻被塞拉先一步叫住了:“來找銀時???都這么晚了?” 桂準(zhǔn)備打哈哈混過去,卻又被伊麗莎白出賣了窘境。 它舉著牌子三兩下就把事情倒了出來—— 【今天碰到真選組清繳1】 【臨時據(jù)點暴露了!!】 【我和桂先生想到萬事屋借住一晚,不然只能睡紙箱??!】 【雖然十成幾率會被拒絕,銀時老板從未收留過我們一次,但桂先生始終覺得他不會不顧同窗之誼?!?/br> 塞拉心疼道:“這樣??!你們明明是穩(wěn)健派,每天這么躲來躲去也是不容易呢?!?/br> “只不過銀時這里也小,一個臥室而已,小神樂也是住壁櫥,也沒法招待你們啊?!?/br> “這樣吧,你就跟我回去,暫時住我那邊吧?!?/br> 桂猛的抬頭,眼睛都亮了:“那,那您的旦那——” “哦!他出門處理點事情去了,估計得過一陣才能回來。走之前還交代我好好關(guān)照你們呢。” 然而桂哪里還聽得到最后一句話,滿腦子里全是人妻,獨守空房,丈夫出差,ntr。 一路上就跟脖子上栓了鏈條的狗狗一樣跟著人回到了家。 塞拉讓兩人隨便找位置坐下:“還沒吃飯吧?我先弄頓好的,咱們吃完再聊?!?/br> 桂見她突然對自己變得和顏悅色不說,還處處透著溫柔體貼。 那母性光輝不再是自己人妻雷達(dá)觀測到的場景,更是此時朝自己撲面而來的體驗。 他受寵若驚道:“塞,塞拉小姐——” “還叫塞拉小姐呢,叫媽!” 啊呸!又口誤,都是銀時他們,今天連叫了好幾次,她都習(xí)慣了。 正欲糾正,卻見桂臉都紅了。 沒想到塞拉小姐居然也是同道中人,雖然細(xì)節(jié)不盡相同,但人妻/人母方向卻是一致的。 這讓桂仿佛打開了又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所以他干脆利落道:“歐,歐嘎桑!” 話音落下的同時,門口傳來細(xì)微的聲音。 三人回頭,就見高杉出現(xiàn)在門口,手中的煙斗掉在了地上。 然后看向桂的眼神,簡直就跟沒有處理的人家垃圾一樣鄙視嫌惡。 作者有話要說:桂:我沒有,聽我解釋。 矮杉:滾,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小伙伴。 第57章 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高杉和桂相識的時間甚至還要比銀時更久。 誰不了解誰? 當(dāng)然這家伙長著一張俊秀正直的貴公子臉,內(nèi)里是個腦殘人妻控,ntr愛好者這種事也一清二楚。 其實這種事也并不是近幾年才有苗頭的,俗話說三歲看到老,雖然這么說有些武斷,但確實一個人的本質(zhì)是在早早就能看出端倪的。 記憶中有關(guān)這家伙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老喜歡拽著他和銀時去幫隔壁寡婦家干活。 從打掃院子到劈柴挑水,總之能干的都干了。 當(dāng)時為這事三人打過不少架,一來銀時懶散,自己也不是平白幫人做事的熱心兒童。 二來大家都以為這家伙當(dāng)時那心思是想牽線幫他們找個師母回來,這讓他倆非常排斥。 老實說那個年齡的男孩子正是自我意識過剩的時間,對于憧憬的對象,自然不樂意看到對方將注意力放在自己以外的地方。 端看銀時和高杉那時候成天你追我趕的競爭意識就知道了。 不要說是他們,就連那漂亮寡婦都以為是隔壁書塾的吉田老師通過小孩子的追求路線。 在桂的熱情下頗為感動,隨即在某一天拜訪了書塾,表示可以接受松陽的追求。 當(dāng)然那時的場面非常尷尬,但最尷尬的是桂‘哇’的一聲哭著跑出了書塾。 活像被老師戴了綠帽子。 高杉一度認(rèn)為桂一開始只是人妻控而已,ntr愛好就是從那時候被刺激才逐漸萌生的。 要是老師現(xiàn)在還活著,并且已經(jīng)娶妻成家,他想了想,以桂的腦殘,還真說不準(zhǔn)會不會干出挖老師墻角的事。 當(dāng)然這蠢貨要是有這年頭,他會先一步宰了這家伙就是了。 高杉其實今天過來是抱著一種私人目的的。 他們的計劃已經(jīng)完全準(zhǔn)備完畢,這兩天就是行動的時機(jī),可之前被神威牽連在這里的遭遇,居然冷不丁讓他知道江戶居然掩藏著這么一位不出世的人物。 神威那家伙雖然是個不靠譜的笨蛋,但實力卻不容置疑,至少在他所知道的人當(dāng)眾,穩(wěn)居前三。 能一個照面就打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的。 說實話就算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會與這次的事有所牽連的征兆,但高杉就是有種毫無根據(jù)的預(yù)感。 以及那次在護(hù)城河下游恍惚看見的熟悉身影,當(dāng)時他覺得自己眼花了,理智上也證明自己的想法沒錯。 可回去以后那畫面卻從沒淡化片刻,相反更加揮之不去。 種種原因,就是高杉今晚出來散步,卻漫步目的走到這里的理由了。 沒想到入眼看見的卻是這么一副場景。 曾經(jīng)的同伴無視尊嚴(yán)人倫,墮落到不忍直視的不堪場面。 高杉覺得自己今天來錯了,但又實在沒辦法就這么拂袖離去。 實在心里有些話不吐不快,于是慢悠悠的撿起剛剛因震驚掉下的煙斗。 對著桂嘲諷道:“假發(fā),那次在飛船上的紅櫻刀事件,我認(rèn)為即便你現(xiàn)在做的事是無聊的無用功,但好歹還殘留著些許骨氣,現(xiàn)在看來那時候的我判斷嚴(yán)重失誤了?!?/br> 高杉用煙斗指著他:“你已經(jīng)不知廉恥到這個地步了嗎?” “據(jù)我所知這女人是有旦那的吧?真是可悲啊,假發(fā),我記得最近江戶電視臺深夜頻道有個突擊捉x節(jié)目,不知道攘夷組的大家在上面看到自己的首領(lǐng)會是個什么樣的光景?!?/br> “不,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桂手忙腳亂道,要說就在高杉出現(xiàn)之前那刻,他沒有心猿意馬那是騙人的,可這會兒卻下意識的慌亂反駁。 接著才想起來,和這家伙上次見面的時候,大家可以互相砍了一刀正式揚(yáng)言恩斷義絕的。 然后桂突然就惱羞成怒了:“你這混蛋虧你還有臉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到底是誰不知廉恥?” “忘了老師的教誨,不顧恩義的家伙哪兒來的臉站在制高點上?聽到一句歐嘎桑就各種腦補(bǔ)的你還自以為內(nèi)心里沒有瑕疵了?實際上你才是最恬不知恥的人吧?” 桂倒打一耙,眼神頗有些躲閃道:“我,我只是被塞拉小姐的母性光輝所攝,情不自禁脫口而出而已。對!這只是對一位人妻——啊不,有夫之婦最直白的贊賞。絕對沒有你那些污穢的念頭哦?!?/br> 高杉一臉‘就特么你這副逼樣還敢撒謊,先把自己嘴角的口水擦一擦’的表情看著他。 正要接著嘲諷,就被塞拉走過來拉進(jìn)了店里—— “好啦好啦,兄弟倆的吵什么架?” 她沒料到自己還再愁怎么一個個找過去緩和關(guān)系呢,人就自動找上門來了,現(xiàn)在也就除了小女兒,三個兒子居然在一天之內(nèi)全接洽了。 這讓她怎么不驚喜? 在聽他們的談話,雖然其中頗有誤會和意味不明,不過至今還是記著自己老師的教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