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塞拉一張臉上表情都是飄的,昨天下午他們才分別而已,就距離現(xiàn)在還不到24小時。 這家伙是怎么有本事做到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被關進重邢監(jiān)獄的? 看看這周圍嚴密先進的安保級別,以及為數(shù)寥寥的獄友,講道理她當初被關在深海大監(jiān)獄最底層都比這熱鬧。 可想而知他的罪行有多么特殊,監(jiān)獄對他的關押又有多么重視。 正頭皮炸裂之際,周防尊見到她來了,卻若無其事的打了個招呼—— “嗯!你來了?快進來吧,約好的喝咖啡?!?/br> 接著對監(jiān)獄外的眼鏡小哥道:“伏見!來兩杯咖啡。我的習慣你知道,她的要兩勺牛奶,一勺糖?!?/br> 活脫脫的把人家重型監(jiān)獄當作監(jiān)獄主題的咖啡館了。 但那叫伏見的眼鏡小哥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但還是聽話的去準備了。 可塞拉卻已經(jīng)聽到自己的怒氣值被加滿的聲音。 第64章 周防尊利落的做完安排,便用理所當然的眼神看著塞拉。 那眼神里多少還有點催促的意味,就如同在說——愣著干嘛呢?來都來了,坐??! 可見是真心把蹲班房當作度假來了。 周圍的青衣服條子甚至還成了隨叫隨到,可供使喚的服務人員。 這態(tài)度太過恬不知恥,scepter 4的副長淡島世理甚至后悔沒有第一時間給他打能夠藥倒大象的肌rou松弛劑,讓這家伙有了開口的時間。 畢竟是王權(quán)者,即便淪為階下之囚,說出的每一句話也是得讓人慎重以待的。 但塞拉就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了,她只覺得自己的怒氣值已經(jīng)蓄滿,就像已經(jīng)到達臨界點的氣球。 但好歹她還記得這是在警局里,不宜鬧事。 于是那快要爆炸的氣球又生生的,憑著自己的意志力放了一半的氣,給壓制了下來。 塞拉有時候都有點心疼自己了,她記得自己以前是個挺直脾氣,辦事沖動的人的。 現(xiàn)在連這種事都沒能讓她炸,可見這些混蛋殺千刀的把她搓磨成什么樣了。 塞拉冷笑一聲:“哦,我終于想起我們當時為什么會分手了?!?/br> “你這混蛋,永遠就是這樣。上一秒極盡討好,讓人抱有期待,下一秒就能把人氣個半死?!?/br> “在監(jiān)獄里約會喝咖啡,你是不是還當這事挺浪漫的?就跟犯罪電影里將要生離死別的情侶一樣。” 不待周防尊回答,塞拉便呸了一聲,罵了起來:“浪漫個屁,我這輩子就沒有赴過這么遜的約。” “哪怕是流浪到無人島上,用椰子殼煮水,用石頭親自磨咖啡豆,也比這來的好?!?/br> “我告訴你周防尊,我塞拉就是渴死,死外邊,從這里跳下去,也不跟你喝這口監(jiān)獄咖啡?!?/br> 十分鐘后,簡陋的牢房里。 一男一女坐在小板凳上,相對而視。旁邊就是床,因為沒有桌子只能把咖啡杯放在上面。 “真香,這什么咖啡豆?小伙子磨咖啡的技術(shù)挺不錯,再來一杯?!比糁鴻跅U把咖啡杯遞出去道。 伏見嘖了一聲:“用咖啡機隨便磨的,你們隨便喝點就好,怎么還續(xù)杯???” 塞拉聞言這才想起這里是監(jiān)獄,而對方是警察。 但是周防尊對自己的處境毫無自覺,若無其事的使喚著伏見道:“讓你去你就去,什么時候多了做事情喜歡嘀咕抱怨的毛病?” 那伏見在這里好歹還有第三把手的偶像包袱,不然真得跺著腳不情不愿的離開。 塞拉將見兩人的相處模式就不一般,便問道:“這小哥脾氣挺好啊,我是警察要撞到你這種老油條,你要喝咖啡是吧?把你腦袋按進刷鍋水里面喝個夠?!?/br> 周防尊懶嗒嗒的瞟了一眼塞拉,用低沉性感的聲音開口道:“這家伙以前是我的部下,后來跳槽了,這種形式稍微使喚一下還是沒問題的?!?/br> 塞拉頓時對眼鏡小哥肅然起敬:“看看,我就說你這家伙誤人子弟吧。幸虧人家醒悟得早,當機立斷的棄暗投明?!?/br> “你看看人家現(xiàn)在多體面,你呢?” 周防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突然道“明明恐嚇別人和應付挑事這套比誰都厲害,還真有臉嫌棄別人是不良呢。果然從以前開始我就有點看不懂塞拉?!?/br> 塞拉想都沒想就一巴掌沖他后腦勺扇了過去,扇得周防尊的腦袋茫然的一晃,前面兩根蟑螂須一樣的發(fā)絲都跟著抖了抖。 “你少來這套,拉誰下水呢?按你這種說法,結(jié)果呢?你現(xiàn)在是犯了事的階下囚,我可是來去自如的良民。” 說這話的是之后,塞拉還是有點心虛的,畢竟局子她也已經(jīng)進過兩次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家伙又不會知道。 便咳了一聲,擺出一副背景仍然完美無瑕的立場數(shù)落他道—— “我就說一群混混在街上晃蕩能有什么好事?你也說了人都會變,用你以前的行為原則標榜現(xiàn)在的你是我的失誤?!?/br> “早知道我就該攔著你,前男友混的太遜我自己也臉上無光?!?/br> “說吧,到底犯了什么事兒?其他人呢?被關哪兒了?” 周防尊實在是個笨嘴拙舌的,并且王權(quán)者里面的事他也不希望把塞拉卷進來。 但他又特別想見到她,哪怕就這樣什么都不做,邊喝咖啡邊被數(shù)落著小憩,都讓他格外安心。 所以才有了現(xiàn)在監(jiān)獄里招待她喝咖啡的事。 不過這里到底不是私人的領域,他現(xiàn)在一舉一動被全方位監(jiān)視著。 哪怕兩人的對話,也有人一字不漏的監(jiān)聽。 因此聞言周防尊倒是沒說什么話,可一直在監(jiān)獄外面,被他們使喚待命的伏見卻嗤笑一聲。 開口道:“尊先生,你什么時候是個會對自己做的事感到羞怯的人了?在心愛的女孩子面前學會了遮遮掩掩,果然看起來成熟了不少呢?!?/br> 接著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對塞拉道:“嗯,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尊先生縱容部下四處破壞,恐嚇毆打他人,又一口氣燒了半層大樓,被警察現(xiàn)場抓包的時候為了保住其他人,一個人把最頂了下來而已?!?/br> “尊先生別的不說,仁義擔當這一點我是服氣的?!?/br> 只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諷刺意味。 塞拉聽出來了,尊這家伙絕對是被曾經(jīng)的小弟鄙視嫌棄了。 周防尊一下子事情被戳破,倒也沒生氣,還是那副懶散的樣子,只叼著煙瞟了伏見一眼—— “伏見,別做多余的事。” 伏見嘖了一聲,最終還是聽話的閉嘴,沒有繼續(xù)嗆聲。 塞拉從進這個監(jiān)獄開始已經(jīng)聽到這小哥嘖舌好幾次了。 對尊既鄙視不滿又下意識聽話的樣子,別說還挺可愛的。 而尊對他的態(tài)度,就跟自己家離家出走不回來的張牙舞爪的貓一樣。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感慨尊那邪門的人格魅力的時候,還得想辦法怎么把人撈出來。 便對眼鏡小哥道:“你們上司有空嗎?可以的話,我想跟他談一談。還有保釋條例可以給我看看嗎?” 這話一出,不管是牢房里的周防尊還是外面的伏見同時訝然抬頭,看著她的眼神,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就算她不知道王權(quán)者的事,但剛剛的罪名也聽說了吧? 擾亂治安,襲擊他人,還有大面積縱火。不管放在哪里可都不是輕松的罪名。 就這種前提下,她還是在想努力把人撈出來嗎? 周防尊本來自愿進來也是因為想把宗像禮司拖在這邊好給吠舞羅大家爭取足夠的行動空間,早日查出謀殺多多良的兇手。 對于塞拉的打算,雖然觸動極大。但卻與現(xiàn)在的計劃不符的。 于是便伸手拉住她:“我不用,你別——” 塞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不行了!我替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收拾爛攤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br> “你忘了高中的時候跟人打架,是誰去警局里把你撈出來的?” 接著便示意伏見按她說的做,伏見雖然嘀咕她又隨便使喚人。 但到底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不顧尊哥給他使眼色,麻利的聯(lián)系了室長。 出乎意料的,室長竟然同意了見一見對方。 以伏見對室長的了解,雖然個性八卦了一點,但可不至于為了八卦攤上跟女人胡攪蠻纏這種事。 但很快他就知道室長松口的原因了。 他將人帶進室長辦公室之后,在外面察看了尊哥的威絲曼偏差值記錄。 竟悚然的發(fā)現(xiàn),從這女人進入屯所開始。對方那個時刻瀕臨崩潰的偏差值,就隨著她的距離靠近,越發(fā)趨于穩(wěn)定。 甚至穩(wěn)定到一度和室長這偏差值相當。 那暴動狂亂的紅色火焰,從數(shù)據(jù)上看,就如同猛獸變成了家貓一樣,乖乖的蝸居在尊哥的體內(nèi)。 伏見恍然大悟,于是不用上司吩咐,便已經(jīng)帶著部下一起根據(jù)數(shù)據(jù)篩選排查原因了。 只是心里已經(jīng)清楚,不論原理如何,那個女人她是特別的。 塞拉稍稍打量了一下市長辦公室,高度現(xiàn)代化的辦公室中融入了一大堆和式元素。 也不能說難看,就是論起不能不倫不類來,比她之前開的那店還要過分。 接著她就聽到端坐在室長位上,戴著眼鏡,長相利落英俊,一副精英中的超級精英的樣子的男人,開口沖她打招呼。 “您就是塞拉.林德沃小姐。吠舞羅首領,周防尊學生時代的戀人。” 對方單刀直入道:“我查過你的基礎信息,雖然能從當時的學校輕易調(diào)出學生檔案,以及那半年期間的生活痕跡,但除此之外——” “您之前的來歷,以及之后的去向,就是一片空白。就跟在這個世界上稍稍停駐的過客一樣,沒有任何蹤跡?!?/br> 這要是換一個人,才一照面就被掀掉老底,估計心中會掀起驚濤駭浪。 但塞拉卻沒有,倒不是說她就不為此感到震驚。 在任何世界來去自如雖然不是她極力保守的秘密,但也鮮少有人得知,哪怕關系親密之人,也不是盡知的。 而且對方對這種聞所未聞的可能當下做出定論的魄力,也讓她嘆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