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西比拉直到被暴力拆除,真的變成腦花派對時,都無法理解這個家伙是哪里來的底氣興師問罪的。 他們是有招攬槙島圣護的意思,可那混蛋已經(jīng)把去游說他的禾生壤宗——藤間幸三郎給打得失去機能。 才被反殺還沒消化完打算自認倒霉,對方反倒一副吃了大虧的樣子找上門來。 西比拉系統(tǒng)猶如神祗般統(tǒng)治了這個國家二十多年,當然不是天真到覺得自己不會有迎來末路的那天。 任何存在都會走向消亡! 可即使兩百多個腦子的想象力,也無法料到他們會消失得這么憋屈。 直到在外面還沒撤隊的一課接到塞拉的消息,來到地下層時,看到眼前的情況。 已經(jīng)不知道該為西比拉的真身懵逼,還是為塞拉那倒霉玩意兒就這么把西比拉拆了而懵逼了。 所有人,包括視頻那邊的唐之杜都懵了整整十多分鐘,才回過神來。 甚至都沒人多看明明已經(jīng)被押解走,卻詭異出現(xiàn)在這里的槙島圣護一眼。 因為有塞拉這出,眾人已經(jīng)隱隱有了怎么樣都無所謂了的頹敗感。 塞拉尷尬的笑了笑:“哈!這個,反正以前也沒有這cao蛋玩意兒,不照樣過日子嗎?” “國家的權(quán)利機構(gòu)雖然被架空,但是還是存在的吧?內(nèi)閣政府什么的,悠閑了二十多年,也可以開工了。” 宜野座想罵她,但看著這一地腦花,又覺得跟這家伙說什么都是白搭。 這幸好狡嚙慎也昏迷不醒被送醫(yī)院去了,不然還得跟槙島圣護打起來。 這西比拉威風了幾十年,現(xiàn)在變成一地碎腦花已經(jīng)夠可憐了,別到時候還被踩來踩去。 不過塞拉這缺心眼的說的話也未嘗沒有道理。 雖然心中仍然震驚,并且接下來局勢不明,這個國家也不知道會走到什么方向。 但在意識到西比拉消失,今后人們身上不會再有那組數(shù)字時。 已經(jīng)被西比拉的存在支配大半生的宜野座茫然之中卻覺得渾身一松,仿佛壓在自己身上的石頭消失了一般。 塞拉也知道自己是闖了大禍的,再留在這里不見得是好事。 所以即便同事們不舍,她還是選擇了立馬離開。 最關(guān)鍵的是圣戶君還得處理呢。 槙島圣護這會兒即便被塞拉拽著走仍然能感覺得到他心情的愉悅。 來到一個陌生地方的時候,他其實還沒意識到什么。 還好整以暇的問:“塞拉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塞拉咧嘴一笑:“你不是覺得無聊孤獨,量產(chǎn)化的人生毫無意義嗎?” “滿足你,這個地方精彩紛呈,處處是驚喜,你絕對會喜歡的?!?/br> 不知道為什么,槙島圣護頓時有種不妙的預(yù)感。 第102章 塞拉不知道這邊時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這里的人還對她有沒有印象。 雖說演藝圈更新?lián)Q代很快,但好歹當時也爬到了那個高度。 離開前又有那世界級別的公開處刑,估計很多年以內(nèi)都會頗有印象。 所以塞拉方一落地,就在街邊小集市買了帽子墨鏡圍巾把自己的臉裹了個嚴實。 也不怪她謹小慎微,單是買帽子的時候那小販都指了她半天拼命回憶是那個誰來著。 這還是對娛樂圈毫無關(guān)注興趣的一類人,可想而知還是謹慎點好。 槙島圣護睜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帶到了一個民俗風情和日本截然不同的地方。 比起高度發(fā)達的科技時代,這里更像是西比拉出現(xiàn)之前的社會。 即便只看一眼,都能感覺出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比起西比拉cao控下的謹小慎微,大街上比比皆是的麻木不仁,這里的氣息要鮮活粗獷得多。 他看塞拉熟門熟路,并且有意遮掩的樣子,頓時明白這是她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 聯(lián)想到那黑洞一樣來去自如的空間門,槙島圣護大膽的猜測,或許他還在不在原來的世界也說不定。 不過這個認知并沒給他帶來半分恐慌。 他本就空虛孤獨,對被系統(tǒng)掌控的世界和人群沒有半點認同感和同理心。 驟然來到另一個世界,心中更多的卻是興味和好奇。 “塞拉,這里有什么獨特之處嗎?” 情報不足暫且不能分析出塞拉會用何種方法懲罰他,不過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想來是不會就這么把他扔在普通人之中的。 果然塞拉道:“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說過什么來著?” “你說我這么純白的色相還是第一次見,不但勇敢無畏還內(nèi)心善良,讓你佩服極了?!?/br> 塞拉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惱羞成怒道:“不是這一句!你怎么居然有臉說出這種話?!?/br> 槙島圣護聳聳肩:“這是西比拉判定的結(jié)果,并不是我對自己的定義,在系統(tǒng)的陰影下,我一生都在被誤會,我也很難辦的好嗎?” 哎呀~,這特么真想打死算了。 要換一個被誣陷多年的好人這么說,那還惹人同情,他這么說只會讓人爆炸。 塞拉不跟他胡攪蠻纏,冷冷道:“我說過了,無論如何,不要去打擾認真過日子的普通人?!?/br> “你不就是覺得那個世界一潭死水一樣想要攪個天翻地覆嗎?我覺得那邊水潭小容不下您?!?/br> “這里與被西比拉cao控的壓抑來說,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只要夠強的話,連合法殺人執(zhí)照都有人頒發(fā)給你。” “嚯?”槙島圣護眼中閃過一道微光:“你的意思是想把我放逐到這里嗎?” “這個秩序混亂的世界?” 這么說著,槙島圣戶的內(nèi)心倒是并無多大波瀾,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作為將人生當做游戲攻略的家伙,并不會畏懼混亂,和一般人不一樣,他天生沒有所謂的舒適區(qū)。 平靜安逸按部就班的處境只會讓他煩躁空虛,來到另一個世界重新開始。 這是聞所未聞的機遇,對于他來說就仿佛收到了新的游戲,從不得不玩下去的無聊游戲中解脫一樣。 塞拉嗤笑道:“別!你現(xiàn)在還沒辦法進入真正的游戲場,要是光把你扔在普通人堆里,首先倒霉的得是一般人?!?/br> “我知道有一群不得了的家伙,追逐著力量財富奇跡,還有未知的一切,你這混蛋就好好和他們一起玩吧?!?/br> “不過首先你太弱了,得先培訓(xùn)一下?!?/br> 說著她掏出手機給糜稽打了個電話。 她的手機早就被斯塔克改造過,又搭載了空間寶石的衍生技術(shù),是可以穿破世界之壁聯(lián)系到通訊錄上的任何人的。 就前幾天她還和葛力姆喬通過電話呢,那家伙最近無聊得夠嗆,又不怎么服藍染管教。 一直在催她去找他玩,還說自從她走后,妮露和汪達懷斯就經(jīng)常找他哭。 就跟沒了媽的弟弟meimei往大哥懷里鉆一樣,每次哭得他腦仁疼想抽兩個小鬼。 如今惣右介成功擺脫了殺千刀排列第一位,由圣戶君頂上去了,倒是已經(jīng)可以考慮哪天回去接他們出來玩玩。 糜稽這會兒正在打游戲,聽到電話鈴聲本來不耐煩接的,結(jié)果瞟了一眼顯示屏,立馬將鼠標鍵盤扔一邊。 坑得那邊的隊友直罵娘,他接通電話就大聲道:“你居然還活著?” 塞拉一笑:“不是,我可沒得罪你吧?就這么打招呼?” 糜稽臉一紅,人走的時候還不忘把他想要的游戲機送給他呢,當時和巴特拉競價,他帶了兩百多億滿以為夠了,沒想到小看了那家伙的執(zhí)著。 還是塞拉出面,不然他可就白跑一趟——嘛!也不能說白跑,本來也打算來看那家伙演唱會的。 糜稽道:“你離開之后,網(wǎng)上都在傳你因為毆打獵人協(xié)會副會長,被投進重罪監(jiān)獄或者干脆被謀殺了?!?/br> “那段時間還有不少人去協(xié)會總部靜坐抗議呢,帕里斯通那家伙也被干擾得煩不勝煩,你沒事就太好了。” 說完又覺得自己太過殷切,小胖子便咳了一聲,繼續(xù)端著派頭道:“所以說,打電話找我有什么事?先說好,幫忙是可以的,就當是還游戲的人情啊。” “哈哈哈!還這么別扭呢?”塞拉笑她:“游戲機就別提了,本來就是上次你幫忙的回禮?!?/br> “不過這次確實又有事情拜托你?!?/br> “什么事?” “你家還缺練習(xí)生嗎?特別能搞事,電腦技術(shù)高超那種?!?/br> 糜稽嗤笑:“能有多高???不是我不信任你啊,你本來就是個電腦廢,按照你的標準來看,沒準修電腦的在你眼里都很牛逼。”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塞拉道:“友客鑫拍賣會存放商品那種保險庫大門還記得吧?比那規(guī)格還高好幾倍的大門,他都能破譯了?!?/br> 塞拉對這些技術(shù)確實只一知半解,自己本身也只是個無知網(wǎng)民。 不過西比拉世界單純的科技技術(shù)還是絕對要比這邊發(fā)達的,而能制造出與cao控整個社會的系統(tǒng)對抗的頭盔,以及破譯西比拉最終防線大門的家伙,技術(shù)絕對在這里能夠橫著走。 果然那邊糜稽聽了,想都沒想便讓塞拉帶人過去。 塞拉這會兒不方便乘坐需要證件的交通工具,又沒有去過枯枯戮山,像這種沒去過的地方,她能開空間門過去,不過就不會太精確了。 好在巴托奇亞共和國還是去過的,在那邊拍過戲,所以塞拉拽著圣戶君立馬又出現(xiàn)在了巴托奇亞共和國。 然后坐上了一輛觀光巴士,漂亮熱情的導(dǎo)游小姐站在車廂前一邊介紹沿途的風景,一邊對于揍敵客家的歷史娓娓道來。 槙島圣護即便做好了心理準備,仍然對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驚嘆不已。 他小聲對塞拉道:“你要把我賣到這個殺手家族?聽上去很有趣的樣子?!?/br> 塞拉嗤笑:“賣?你可拉倒吧,我還得倒貼伙食費,聽說這家人算賬很精明的。” 槙島圣護沒為自己淪為賠錢貨而羞愧:“不過把家里的大本營周邊用來經(jīng)營旅游業(yè),你確定這家真的沒問題嗎?” “完全不考慮隱蔽和尋仇報復(fù)之類的問題?” 塞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坐得住?。课翌^一次聽到的時候,整個人生觀都是炸裂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