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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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唉,你這孩子,也太懂事了點……” 在李芝家待到下午兩點多,門前在一起傳來機動車的聲音,李芝跟譚笑、譚敘踢啦著棉鞋就往外面跑,待看見一臉灰敗的王軍獨自站在大門口,三個人的心涼透了。 大冷天在野地里跑一天,幫忙的人各回各家歇息吃飯去了,只有王軍望著自家兩扇木板門不敢往里走。 倆孩子眼巴巴在家等著呢,自己進去說啥呀?挺大的老爺們,扶著帳子哭的像個孩子。 譚笑慢慢挪到王軍跟前,牽住他的一只袖子:“二舅,咱回家吧!” “笑笑,二舅、二舅沒用啊……二舅、二舅找不著你爸媽呀,二舅沒臉回去見你倆呀!”王軍紫青紫青的臉皮上,滿是眼淚鼻涕。 譚笑強忍著淚水:“二舅,你咋能這么說呢?你是我二舅,我和小敘以后還得靠著你呢,人各有命,我爸媽找得著找不著,都不是你錯,你得往開了想啊!” 譚敘也哭著說:“二舅,你一天一宿沒睡了,進屋睡會兒吧,我和我姐不怪你,你是我二舅,你得好好的才行?!?/br> “是呀嬌嬌他爸,倆孩子懂事著呢,你趕緊進屋歇會兒吧,吃口熱乎飯,完了還得去前屯子、有富通知呢?!?/br> “二舅,回去吧,后面還指望著你呢?!?/br> 在老婆和外甥、外甥女的勸說下,王軍終于進了家門,李芝給他盤了一盤子荷包蛋,一個大老爺們,勉強吃下三個,就停了筷子。 見王軍臉色終于不復(fù)之前的青紫色,譚笑才開口問:“二舅,今天有啥消息沒?”她都急死了。 王軍頹然地說:“咱鄉(xiāng)長是個好人,聽說你家出事了,二話不說就給派出所下命令幫著找人,而且他也跟著找了一天。 昨晚上天太黑看不見,今個瞅見車轱轆印了,還在那里找到了你媽戴的一只手套,東西都被警察給拿走了,說是現(xiàn)場證據(jù)?!?/br> 李芝忍不住插話:“都找著車轱轆印了就沒找到車和人?” “我們沿著車轱轆印往前找,都到咱縣的南門了,可惜那邊到處都是車印,分不清哪個車是哪個車的?!?/br> “沒有攝像頭嗎?可以調(diào)監(jiān)控??!” “射啥頭?”王軍一臉茫然。 譚笑話說出口,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1998年的東北農(nóng)村,馬路上連個交警都沒有,又哪里來的攝像頭,更不用說調(diào)監(jiān)控了。 事情到此為止,算是有點眉目,王佩和譚守林百分之百遇上劫道的了,車子和錢肯定是飛了,至于命還在不在,誰也不知道。 “二舅,警察那邊咋說的呀?” “咱鄉(xiāng)長今天幫了不少的忙,所以警察那邊沒少出力,我回來的時候,讓我跟你倆說,會出一個什么尋人啟事,還會跟南邊的幾個縣城的派出所說,讓他們也幫著找,但是能不能找到人,人家不給咱保證?!?/br> 譚笑深呼吸一下,停頓了半晌對王軍說:“二舅,我知道了。你和我舅媽累一天了,趕緊休息吧。我和我老弟先回家,一天沒在家,估計雞鴨啥的都餓瘋了?!?/br> “是不是還沒吃飯呢?讓你舅媽做點飯你倆吃完再回去吧?” 李芝也說:“是呀,我現(xiàn)在就去做,一會兒就好?!?/br> “不用了,鍋里有昨天剩的飯菜,我倆回去熱熱吃兩口得了,一晚上沒睡覺,也都回去歇歇,明天還有好多事呢。” “你倆能行不?要不讓你二舅跟你們過去吧,壯個膽兒?!?/br> “不用舅媽,我倆就行,我倆都不小了,不害怕,而且家里還有狗呢,沒啥事,你倆就放心吧?!?/br> 從王軍家出來,譚笑和譚敘一路手挽手并肩往家的方向走,路上遇到人,點點頭,沒說一句話。 站在自家大門外,望著門上的鐵鎖,倆人心里好不是滋味。爸媽就這么失蹤了,從此以后,曾經(jīng)熱熱鬧鬧的家,只有他們兩個人。 寬闊的院落、高大的房舍、房前的菜園、屋后的柴草剁、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只屬于他們兩個人。 正文 第265章孤單的家 昨天走時,大黑、二麗兩條狗被鎖在院子里,此時見小主人回來了,兩條狗扒著木門直蹦,院子里的雞鴨鵝也“嘎嘎嘎”叫的歡實,都餓壞了。 打開門,二麗這條流氓狗立馬撲到譚敘身上,伸出粉紅色長舌頭,把譚敘的臉來來回回添了幾遍,完事又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后一臉的流氓像。 大黑畢竟是當了mama的狗,性子沉穩(wěn)許多,站在譚笑面前,伸出一只爪子,輕輕地在她的大腿上拍打。 譚笑慢慢蹲下,把大黑厚實的rou墊爪放在自己肩頭,大黑慢慢地拍,她蹲在那里,一動不動。 好一會兒,大黑似乎累了,放下爪子,用黑黝黝的眼睛看著譚笑,眼淚又止不住流了一臉,大黑伸出舌頭,一下一下地添,粗糙中又帶著溫熱。 昨晚的飯菜還原封不動地在鍋里放著,譚笑讓譚敘引火加熱一下,自己小跑著給雞鴨鵝拌食,終于在一群嘰嘰喳喳的圍攻下,費力地把食物倒進食盆。譚笑又到園子里抽了一捆子干草丟進譚敘的寶貝羊嘚瑟住的羊圈里。 一天沒見到人,羊比狗還熱情,“咩咩咩”叫個沒完沒了,兩個跟白內(nèi)障一樣的眼睛,滿是依戀。 雞有雞食、羊有羊料,算起來,只有狗比較可憐。 在家里的豬沒有賣之前,大黑、二麗母子倆一直都是吃豬剩下的,今年不打算殺豬,王佩前段時間已經(jīng)把豬賣了,狗就只能吃人剩下的菜湯加一點粉碎的玉米芯。 譚笑沒給兩條狗單獨煮食,熱好的飯菜一分為二,她和譚敘一份,剩下的全都倒進狗食盆里。 昨天下午土豆干燉大鵝,rou塊和土豆干、粉條早已經(jīng)凝成一團,二麗長這么還是第一次吃到rou,兩口rou進肚子,耳朵都立起來了,太好吃了! 兩碗米飯、一盤子菜,誰都沒胃口,筷子在飯碗里一頓亂扎,也沒人沒往嘴里放一口。這樣可不行,人是鐵飯是鋼,平時一天不吃飯沒啥,可現(xiàn)在不行,體力不濟,精神更容易塌方。 譚笑咬咬牙,夾起一塊rou,放到嘴里,嘎吱嘎吱嚼起來,用力咽下去,又扒拉一口米飯,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譚敘見狀,也學(xué)著jiejie的樣子,大口大口吃飯,只是吃著吃著,眼淚就掉落在飯上面,譚笑裝作沒看見,硬著頭皮往嘴里填,后面的日子,無數(shù)的難關(guān)在等著他們倆,一頓飯算什么? 吃完飯譚敘把雞和大鵝關(guān)進窩里,譚笑留在廚房洗碗刷鍋,屋內(nèi)的爐火剛點起來,還不太熱,三鋪炕,也只燒了一鋪,譚笑打算這段時間跟弟弟睡在爸媽的炕上,省柴火、省事兒,彼此也是個倚靠。 譚敘從門外把腦袋伸進來:“姐,還用抱柴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