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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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娘輕輕拍了下案板,低聲道:“不回應(yīng)就成了?!?/br> 臘梅略帶遲疑的看了看廚娘,劉廚娘雖說有些胖,可一雙眼睛又大又圓,就跟兩顆葡萄一般,想必年輕時也是個姿容出色的,而那位吳頭雖說胖了點(diǎn),心眼多了點(diǎn),摳門了點(diǎn),還是有優(yōu)點(diǎn)的。臘梅的想法似乎被劉廚娘盡數(shù)知曉,白了臘梅一眼一把把瓶子收了起來,低聲道:“你們這些小姑娘就喜歡以貌取人?!?/br> 這話說的,臘梅伸手摸了摸鼻尖,帶著點(diǎn)詫異看了看廚娘,最后微微撇過頭笑了笑說道:“今兒多備些冷面,再準(zhǔn)備些豆芽黃瓜花生……” “知道啦!一會就讓人送過去?!睆N娘說著便開始調(diào)拌料,臘梅看了下便出了廚房。 張瑛喜歡吃面食,現(xiàn)在帶著連賈璉也愛上了這味道,尤其喜歡多放鹽水花生一起涼拌。 這日臘梅等剛把涼面端上來,門房傳話說是胡飛來了,張瑛讓下人把涼面分一半拿了去前廳,正好在吃飯的節(jié)骨眼來,想必胡飛還沒吃飯。 賈璉起身看了一眼張瑛,笑著道:“管他呢,反正他現(xiàn)在有求于我?!?/br> 張瑛起身拉開紗簾看了看遙遙看了眼對面西廂,遠(yuǎn)遠(yuǎn)見著雪雁站在枇杷樹下采枇杷,便輕聲道:“院子里的枇杷結(jié)的好,待會問林meimei要些一起帶給胡統(tǒng)領(lǐng)?!?/br> 且說,賈璉一進(jìn)前廳便見著胡飛一身黑色長衫站在博古架旁,賈璉笑著上前便道:“怕是還沒吃午飯,一起吃點(diǎn)吧?!?/br> 胡飛吃了幾口面便放下了筷子,賈璉又讓小廝送上了一籃子枇杷上來。胡飛擺了擺手道:“我不愛吃這些。” “這可是林meimei親自采的。”賈璉說著,偷偷看了一眼胡飛。 胡飛拿了一顆剝了皮放嘴里,甜中帶酸,稍稍解了點(diǎn)暑氣。 瞧著胡飛這模樣 ,賈璉嘆了一口氣,暗想就這覺悟,再給他十年八年恐怕他倆的婚事都成不了。于是乎再也忍不住說道:“不知胡兄可愿聽我一言。” “還請賈兄代我向林姑娘告辭。”胡飛看向賈璉,接著說道:“明日我便要回京城了。” 賈璉一驚,看向胡飛,而胡飛則起身道:“明日一早就要走,行宮這邊你也注意些。”胡飛說著便要告辭。 “留步!”黛玉直接從門外進(jìn)了來,賈璉見此便悄悄退了。 胡飛看向黛玉,微微側(cè)了臉說道:“林姑娘,保重!” “怎么走的這么急?”林黛玉一身鵝黃薄衫,頭上戴著一枚金鑲玉云紋發(fā)釵,清新淡雅透著一股子仙氣。 胡飛神情凝重,看了眼黛玉道:“恐怕我要食言了?!?/br> 屋子里靜悄悄的,黛玉一雙眼睛看著胡飛,胡飛臉色微微發(fā)白,抱拳道:“恐怕我要辜負(fù)林姑娘了?!?/br> “要是你以退為進(jìn)的話,那你就打錯了主意。”黛玉搖著嘴唇,面含怒氣。 胡飛不敢看黛玉,低聲道:“我林姑娘跟著我受苦?!?/br> 黛玉盯著胡飛,冷冷道:“堂堂男子漢,難道還要出爾反爾不成。” “我對姑娘一片真心,只是……”胡飛看向黛玉,黛玉斥道:“你老實(shí)說,要不然我可不依?!?/br> “烏庸國已經(jīng)攻下兩座城池,如今屯守在瓊州?;噬献蛉找呀?jīng)讓南安郡王領(lǐng)兵五萬前去鎮(zhèn)壓,而我則為副將?!焙w說著,看向黛玉道:“戰(zhàn)場無眼,實(shí)在不想讓林姑娘平白的為我擔(dān)心?!?/br> “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難道你覺得我連這個都承受不住么?!摈煊裾f著,直視胡飛道:“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到底是如何看我的!” 胡飛笑了,上前兩步看著黛玉道:“你和你父親很像?!?/br> 這話一出,黛玉眉頭一皺,而胡飛大笑起來說道:“別惱!沒別的意思,只是你和你父親有一點(diǎn)很像都是外柔內(nèi)剛,而這點(diǎn)正是我最欽佩的?!?/br> 黛玉往外走了半步,胡飛追了上去,連忙說道:“我愛慕林姑娘,此生非姑娘不娶?!焙w從袖口掏出一把銀色匕首,“這是我初入龍禁衛(wèi)時皇上賞賜?!?/br> 黛玉接過那匕首,胡飛道:“等我歸來?!闭f著便告辭而走。 張瑛從門口走來,見黛玉一臉笑容,取笑道:“我算明白了,裝可憐這招,不僅女子可用,男子用起來也不容多讓??!” “嫂子又取笑我?!摈煊裾f著,紅著臉便跑了。 且說胡飛剛出了賈府,喜公公身邊的小太監(jiān)便已經(jīng)在他家門口等候多時。那小太監(jiān)一見胡飛便道:“胡大人,皇上急招?!?/br> 定然是烏庸國入侵之事,胡飛一路進(jìn)了大殿并沒見著儀事大臣,反而瞧見大殿門口兩個宮女跪在日頭下。 胡飛進(jìn)了大殿便聞著一股濃重藥味,喜公公帶著胡飛進(jìn)了里間便見著皇帝躺在床褥上,臉色蒼白,眼睛渾濁。 “皇上!”胡飛暗暗吃驚,并不知道皇帝怎么突然就病了。 第97章 待胡飛坐下, 這才見著皇上眼睛下一團(tuán)青黑,瞧著竟有些嚇人。 “水溶那事暫且放著別動?!被实垡婚_口便猛烈的咳嗽起來,胡飛端了一旁的茶杯給皇帝, 皇帝喝了一口接著道:“軍費(fèi)還差多少?” “估計還要二三個月才能湊滿?!焙w說完, 皇帝冷哼道:“本以為江南甄家這些年弄了不少銀子,如今看來也沒多少?!?/br> 江南甄家剛被抄家, 繳獲的銀錢古董字畫都充入國庫, 這就這也填不上軍費(fèi)缺口。而瓊州等地已經(jīng)淪陷, 大戰(zhàn)在即, 糧草軍費(fèi)等物不得不盡快籌措。 皇帝從枕頭下拿出了一本冊子, 仍舊是林如海死前遞出來的那賬冊,這里頭和義忠來往密切的已經(jīng)抄家入獄,還有十幾家墻頭草,皇帝冷笑著說道:“讓這幾家拿錢?!?/br> “是!”胡飛說完,便見著大皇子端著湯藥過來,大皇子如今不過十二三歲,長得極像皇后,見了胡飛道:“胡大人?!?/br> “見過大皇子!”胡飛起身道。 皇帝接過大皇子遞過來的湯藥一飲而盡, 似乎極其習(xí)慣這味道。喝完后大皇子接過已經(jīng)空置的藥碗正要退出, 便聽著皇帝道:“皇兒留下坐會?!贝蠡首舆@才站在一旁。 皇帝隱忍多年, 對唯一的皇子素來冷淡, 如今看來不過都是礙于太上皇的強(qiáng)勢而偽裝出來的,皇上隱忍多年,得了一身的病, 如今一朝得勢,身子卻跨了。 這邊胡飛一走,喜公公進(jìn)屋把窗戶開了開透氣,皇帝拉著大皇子坐下說道:“我交代的都記住了么!” “父皇,兒子記住了。”大皇子說著,便道:“父皇累了,改天再教導(dǎo)兒子吧!” “時間太短了!”皇帝苦笑一聲,接著便指著窗下一打奏折道:“開始吧!” 喜公公過來把皇帝靠著的軟墊扶正后,有心勸兩句,只是見著皇帝這樣子,最終一句話沒說,站在門口守著。 且說胡飛前腳回了京城,賈璉當(dāng)日便接到皇帝傳召,被派去了濱海治理水患。 賈璉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得了實(shí)缺,十分歡喜,回了府便找了張瑛收拾行囊,打算先回京城然后直接去濱海任職。 京城那邊,甄家被抄家后,沒幾日史家也完了,接著石家衛(wèi)家等相繼出事,流放的流放發(fā)賣的發(fā)賣,京城里一時間人人自危,互揭老底。 就在這當(dāng)口,有人密信告狀說是賈府收了甄家東西。 賈璉回京當(dāng)日正好有個相熟的同僚讓人過來透了個消息,這不賈璉連衣裳都來不急換當(dāng)即便去了榮慶堂。 賈赦穩(wěn)穩(wěn)的坐在下首看著賈政道:“這事要問老二家的,這不璉兒媳婦一走,老二家的就迫不及待起來?!辟Z赦在張瑛離開后便被王夫人不干不凈的小動作給惡心壞了。 王夫人收了甄家送來的東西,賈赦并不知道,這么說不過是故意惡心賈政而已,卻不想這無意識的話惹得王夫人一陣臉色發(fā)白。 自從史家被抄家后王夫人便慌了起來,再加上王子騰又死的不明不白的,王夫人這段時間沒少花錢疏通宮中關(guān)系,只可惜錢花了不少,消息沒一個準(zhǔn)確的,連元春都再沒話傳出來。 “大哥,都這時候了,就別開玩笑了?!辟Z政說著看向賈璉道:“消息可靠嗎,可別是被人訛了?!辟Z政說完,一臉怒氣的說道:“那個胡飛最近可沒少抓人,天天弄得大家人心惶惶,聽說只要交夠了的錢就能把人保出來,也不知這些錢去了哪里。” 賈璉聽了這話,帶著點(diǎn)嘲諷看了眼賈政,最后看向賈母道:“祖母,這事不管是真是假,查一查總是沒錯,要不然被人揪住怕是沒那么好過關(guān)?!?/br> 賈母自從得知史家被抄后,精神大不如前,眼下揉了揉眉宇道:“查一查總是沒錯的,那這事還是讓璉兒媳婦辦?!?/br> 張瑛上前道:“孫媳婦這就著手辦。” 這邊張瑛剛交了趙嬤嬤過來,便見著林之孝家的帶著一個婆子過來,那婆子穿著一身綠綢上衣,見了張瑛便道:“二奶奶饒命,我就是被二夫人逼得?!?/br> 張瑛看向林之孝家的,林之孝家的上前細(xì)細(xì)說了這事,原來那日甄家送了東西過來,便被一個粗使丫頭瞧見偷偷告訴了林之孝,林之孝便半路把這婆子截住,藏在了自家柴房里,而王夫人送的封口費(fèi)也在林之孝家的手里。 這事沒想到這么快就查清了。王夫人面對跟前的證人證物,一張臉煞白,轉(zhuǎn)而朝著賈母跪下,苦求道:“還請老太太做主,甄家和咱咱們家來往多年,我這沒想到甄家那么快就壞了事,實(shí)在是后悔莫及。” 賈母擺了擺手直至王夫人的哀嚎,看向張瑛賈璉二人,賈璉早就對二房心生厭惡,只是一直沒找到機(jī)會,如今機(jī)會擺在眼前當(dāng)即便道:“這事可大可小,要是皇上追究起來怕是抄家都不為過,為今之計只能委屈叔叔一家了?!辟Z璉說完看向賈政。 賈政沒想到賈璉竟然說出這話,當(dāng)即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賈璉,最后沖著賈赦道:“大哥,父母在不分家,璉兒年紀(jì)輕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 賈赦端起茶杯涼涼的看了一眼賈政,轉(zhuǎn)而看向賈母道:“璉兒說得對,收了東西的是二弟妹,要是我們分了家,圣上追究起來還能避免殃及全家?!辟Z赦說著,見賈政一張臉黑中帶青,便露出一臉悲痛的表情看向賈政道:“二弟,早聽說只要送夠了錢就能保出來,不如趁著還沒找上門,先送錢疏通?!?/br> “人生在世,我行得正立得直,這種事我怎么會去做?!辟Z政被賈赦惡心的夠嗆,這話也說的義正言辭,只是那臉色瞧著不太好。 而賈母也十分猶豫,王夫人見賈母猶豫上前便道:“宮里的娘娘還在呢,可不能分家啊,豈不是不打自招,誰知道這送消息是真是假。”王夫人這話暗指賈璉故意作假嚇唬她。 賈母嘆了一口氣道:“也是,宮里娘娘還在,分家不好?!?/br> 賈璉沉著臉,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對面的賈政夫婦,最后冷哼一聲道:“祖母,有句話孫兒本不想說,可是眼下這情況不說不成了?!?/br> 賈璉表情過于凝重,賈母心中打了一個突,看著賈璉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盡管說?!?/br> “宮里的娘娘怕是從來沒好過?!辟Z璉這話一出,賈政便斥道:“這話也是你能渾說的?!?/br> 王夫人更急扯白臉的吼道:“老爺,你看看璉兒說了什么!”說著便扶住額頭,似乎被賈璉氣狠了。賈璉呵呵一笑,看向賈母道:“祖母,孫兒自進(jìn)宮當(dāng)差便不止一次見過大jiejie,孫兒自幼便和大jiejie一起長大,大jiejie雖沒多說什么,可她好不好,孫兒哪里會不知道。旁的不說,就說一點(diǎn)這次皇上去行宮避暑,除了皇后還帶了三四位嬪妃,而咱家的娘娘則被留在宮中,這受不受寵難道還要被人說么?!辟Z璉說完,張瑛上前掏出一本冊子,這冊子是這斷日子王夫人讓賬房給宮里太監(jiān)送的銀錢。 鴛鴦接過讀了出來,別說賈母連賈政都不敢置信的看向王夫人道:“當(dāng)真?” 這些不過是公中出的銀子,王夫人更是從甄家送來的箱子里拿了不少銀錢貼補(bǔ)。面對賈政的質(zhì)問,王夫人沖著張瑛便道:“你竟然讓人查我賬目。” 面對王夫人的怒火,張瑛微微一笑,上前道:“不過是下面的人看不過,偷偷把賬目記下而已,畢竟隔三差五的走一筆大款子,換了誰都不睡不著。” “璉兒,你能疏通下宮中關(guān)系么!”賈母聽著這話只覺得頭疼。 “祖母,孫兒一心愛護(hù)大jiejie,定然是盼著她好,大jiejie有出息 ,孫兒面上也有光,可這事真的不能再糟了,孫兒也不想讓全家都陷阱泥潭里?!辟Z璉說著忍不住便紅了眼眶,看向賈政道:“二叔,璉兒還認(rèn)識幾個能說得上話的人,要是二叔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br> 賈璉這一番言語徹底說動了賈母,賈母靠在椅背上,敲了敲茶幾道:“造孽?。》旨疫@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是管不了了?!?/br> 有了賈母這話,賈赦心中一陣痛快,王夫人還要求情卻被賈政攔住,賈政這人最好面子,方才這些話已經(jīng)是厚著臉皮硬撐著。 對于分家一事,賈赦歡喜之情溢于言表,當(dāng)場便叫了人把賈蓉等幾個賈家族老叫了過來。賈政本已經(jīng)起身,聽著賈赦交代下人的話,忍不住道:“大哥,沒必要這么急吧,不如再緩幾日!” 賈赦白了一眼,掐著手指道:“二弟,不是當(dāng)大哥的容不得你,而是如今京城的情況,實(shí)在是有心無力?。 ?/br>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jù)毫無瑕疵,賈政沒想到賈赦如今不但不犯渾,反而說出口的話讓人無法反駁。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賈政一回陶然居便見著王夫人哭哭啼啼的求救,直接把門邊的花瓶推到在地。 王夫人嫁給賈政幾十年,還是有一次見著賈政對她發(fā)火,當(dāng)初便呆住了,賈政怒火中燒,指著王夫人便道:“蠢婦,要不是你兄長是王子騰,我怎么會忍你多年,你不善理家倒了罷了,還敗光了錢財,留你何用?!?/br> 惡毒的話一句又一句從賈政嘴里出來,王夫人還是頭一次從賈政嘴里聽到這些,連哭泣都忘記了,呆呆的站著。 過了好一會,賈政罵累了,看著王夫人道:“還呆著做什么,還不快把賬目都拿出來對一對,難道你還要把這些都讓給大房不成?!?/br> 什么端方君子什么清高無塵,到了這時候,都是假的。王夫人抖著手掏出私賬賬目,賈政一看又是一頓臭罵,王夫人大字不識一個,私賬上的都是一些只有她自己才能看懂的符號。 王夫人顫顫巍巍拿起賬本,賈政看著她道:“甄家的銀子還剩多少?” 王夫人略帶吃驚的看向賈政,賈政嫌棄的看了一眼說道:“就這點(diǎn)事,難道你還以為我不知?!?/br> 如果說之前賈政維持了自己一個清高無塵的君子形象,那么如今賈政則徹底的放棄了這個形象,在王夫人的認(rèn)知里自己的夫君轉(zhuǎn)變?nèi)绱酥?,一時讓她難以接受,只會呆呆的服從。 這邊賈政乘著賈赦沒來,便讓詹光等人藏了一箱子值錢的金銀字畫。這邊剛藏好,賈赦便帶著賈蓉等人來了。 自從張瑛當(dāng)家后,府里賬目清晰有理,更何況賬房林之孝早就猜到賈府二房早晚要分家,于是乎當(dāng)日便把賬目理清,賈政得了一處城南的外宅。就這,賈赦指著賬目上的這些日子平白少的銀錢的道:“這些錢就我這個做大哥的就不讓二弟賠了,只是二弟要疏通的錢我就出不了了?!?/br> 面對賈赦這般言語,賈政那是有苦說不出,只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夫人,賈赦見賈政面色黑如鍋底,接口道:“圣心難測,給二弟一個晚上的時間,明日就搬離?!?/br> “好!”賈政硬撐著一口氣送了賈赦等人,回過頭見王夫人那樣,沒忍住最終上腳踹了下,吼道:“還不趕緊收拾,難道還要人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