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于曦隨后嘴角翹起,清麗脫俗的容顏更添了幾分傾國傾城的韻味,幾分稚氣混入其中,更顯得美得別具一格。 她星空耀眼般的眼眸就這樣沒有顧慮地直視著李文軒,輕聲說道:“您知道,無論在哪個地方,最忌諱的便是和下屬有私情?!?/br> 李文軒很清楚,如果于曦真的要獻(xiàn)身,憑她這份容貌,便是神仙也不一定能把持得住。 他雖自信于自己的理智,但仍然不能保證未來一旦和于曦有私情,會反被于曦利用。中午見到于曦那短暫的失神,讓他記憶猶新。 于曦賭的就是李文軒身為未來上位者的強(qiáng)大理智和隱忍。 李文軒陰冷的氣息未散,但撫摸著于曦衣領(lǐng)的手指力度開始變輕。 隨后系統(tǒng)驚詫地發(fā)現(xiàn)李文軒的好感度上漲20點(diǎn),已經(jīng)到了50. ……李文軒果然還是逃脫不過于曦的套路。 它默默地看著于曦,點(diǎn)了個煙。 而于曦仍舊坐在李文軒的腿上,也沒有露怯。 有那么一瞬間,李文軒難得的,有點(diǎn)好奇,想知道這個大明第一美人究竟還懂些什么。 然而還沒有出口,門外的劉公公卻忽然朝帷帳內(nèi)恭敬地通報了一聲:“東宮殿下,宮內(nèi)忽傳軍事加急,皇上讓殿下過去商議對策?!?/br> 李文軒深沉地看了一眼于曦,隨后松開了抱著她的手臂,于曦順勢站了起來,溫順地站在一旁,對著李文軒行了個大禮。 李文軒臉上已然褪去了酒色和淡淡的旖旎,他看了一眼于曦,隨后淺淡地說道:“明日本宮便會跟父皇提親?!?/br> 于曦應(yīng)聲答諾。 李文軒走之前,忽然轉(zhuǎn)過身,靜靜地看了一眼于曦,于曦沒有抬頭。 他沒再說些什么,只那么一眼,便離開了。 直到確定所有宮人們都走遠(yuǎn)了,于曦才坐回軟椅,一副懶散的模樣,青青走進(jìn)來,一副嚇到腿軟的表情,她熱淚盈眶地對于曦說: “還好宮里有急詔,不然青青真是自裁都不能保全小姐了。” 于曦揉了揉青青的頭,示意讓她跟自己一起吃飯。李文軒帶了這么多好菜,不吃白不吃。 ……………… 不多時,當(dāng)青青伺候完于曦沐浴后,于隔曦穿了薄紗裙,便躺在了床上,然而卻是久久不能入睡。 深夜,不知幾時,青青都在隔間睡下了,她依然沒有入眠。 隨后,她便聽到了外邊輕微的響動。 她輕輕走下了床,來到了距離床榻不是很遠(yuǎn)的一個窗口,微微打開窗子,她便看到了李如卿的側(cè)臉。 李如卿沒料到于曦居然會開窗子,當(dāng)下臉疑似一紅,又飛速消散。 于曦笑了,美目瀲滟,清麗動人。 她輕輕問:“你在這守著多久了?” 李如卿妖嬈的桃花眸錯開了她的視線,有些不自在的說:“沒多久。” 于曦又笑了,她問:“沒多久,到底是多久?” 李如卿風(fēng)sao地拿起折扇,在深更半夜大冷天還一副風(fēng)流模樣地扇了起來,一邊扇一邊隨意地說:“本世子來的時候你剛躺下?!?/br> 那也很久了。 于曦星眸璀璨的眼睛就這樣看著李如卿,李如卿妖嬈的桃花眸剛對上她的,便飛速閃開,假裝沒看到。 于曦輕輕問:“你是怕東宮殿下半夜會過來嗎?” 李如卿咳嗽了幾聲,說:“本世子既然知道了強(qiáng)搶臣女這件事,必然不會坐視不管。” 于曦靜靜地看著李如卿,他換過了一身衣裳,墨發(fā)白衣,美如冠玉,眼角眉梢的妖嬈風(fēng)情都無法掩蓋他如玉般公子世無雙的氣質(zhì)。 她又問:“雖是宮中急詔,但能恰巧在那個時間送來,是你做的吧?” 李如卿搖著扇子瀟灑道:“不用客氣,本世子只是恰好從父王口中得知月氏國對我邊境不軌,東宮作為未來君王,當(dāng)然是要親自和皇帝陛下商討商討才行。” 他的外公驃騎大將軍手握西北兵權(quán),月氏乃是游牧小國,資源匱乏,熱衷前往大明邊境搶占物資。雖不勝煩擾,但不足成患。此次將軍上奏,乃是希望皇上下達(dá)軍令,讓全軍能一鼓作氣,將月氏徹底趕出西北邊境。 奏折到達(dá)時,皇帝陛下已到圍場行宮,略略看過后便說回宮再議。李如卿今晚在安親王那吹了個耳邊風(fēng),安親王便和皇帝講此次圍剿月氏可讓東宮一試。 安親王并非閑散之輩,作為皇帝僅存的弟弟,雖不是武將,但年輕時也曾兼任軍師為文帝親征南疆叛亂作出汗馬功勞。他平日素來隨心,文帝也不曾強(qiáng)迫他教東宮軍機(jī)之事,今日既然他愿意親自為東宮傳授行軍之道,擇日不如撞日,文帝便下昭讓李文軒趕了過去。 李如卿時間這么短竟然還能做到這種地步,系統(tǒng)佩服得不行,信了于曦所說的“他有能力”這句話了。 而于曦看著李如卿,忽然指了指他的折扇,問了句:“大冷天還扇著扇子,你不冷嗎?” 李如卿深沉道:“你不懂,折扇是本世子最后風(fēng)流的倔強(qiáng)?!?/br> 于曦笑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臉,隨后說:“你臉怎么紅了??!?/br> 李如卿妖嬈的桃花眼終于對上了于曦的,他不自在地說:“被凍紅的?!?/br> 于曦終于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沒有計(jì)較李如卿英俊妖嬈的臉到底是凍的還是羞的。 她只輕輕說道:“東宮殿下半夜不會過來的,你回去吧。天太冷了?!?/br> 李如卿看了她一眼,問:“你怎么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br> 誰知道半夜東宮就忽然起了興致呢? 于曦?fù)u搖頭,說:“他答應(yīng)不會碰我了?!?/br> 李如卿折扇合起往手上一拍:“那他看來是要玩心啊!” 于曦?fù)u搖頭,說:“也不玩心,我就是答應(yīng)了跟他定個婚約。” “……?” 李如卿頓住了。 第48章 白月光逆襲8 夜風(fēng)很冷, 李如卿身上就一件白色錦袍, 連外套都沒有穿上,于曦在想著是不是要拿件披風(fēng)給李如卿。 但李如卿卻好似不冷一樣,他桃花眸只是看著于曦,如美玉般溫潤的眼神卻漸漸退去, 少了幾分親昵,良久,他才用清淡地語氣隨意地問了句: “你要當(dāng)我堂兄的妃子了嗎?” 沒有說本世子,也沒有說東宮殿下, 語氣依然漫不經(jīng)心和隨意, 卻少了幾分熟悉。 于曦笑了笑,說:“婚嫁之事, 豈可兒戲?!?/br> 李如卿靜靜地看著于曦, 桃花眸里依然是如星空般璀璨, 然而眼底深處卻帶上了一絲絲冷。 于曦也靜靜地回視他。 良久, 他才忽然輕笑了一聲,隨后又是拿起折扇搖了起來, 清淡地說道:“本世子倒是忘了, 東宮殿下俊美非凡,氣宇軒昂, 于家小姐與殿下獨(dú)處之后為他所傾倒, 也實(shí)屬正常?!?/br> 于曦聽到李如卿已經(jīng)稍顯冷漠的語氣, 并沒有多少情緒表露, 她只是沉默了半晌, 隨后用清淺的語氣輕聲問道: “李如卿,我問你,如若有朝一日,我及于家上下百口人均面臨險境,乃至要到滿門抄斬的地步,你是否可以救我于氏一族于危難之中?” 李如卿頓住,他桃花眸依然直視著于曦,而于曦也沒有逃避,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等他一個答復(fù)。 良久,李如卿輕笑了一生,眼神又是染上了初次見面時的風(fēng)情妖嬈:“于大人乃當(dāng)朝宰相,于氏一族當(dāng)朝地位僅次于皇家王族,于小姐未免杞人憂天了?!?/br> 于曦聽到李如卿這么說,也笑了笑,輕聲繼續(xù)說道:“是我太蠢了,世子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李如卿,是我太蠢了,妄想太多了。 良久,兩個人都是沉默無語。 李如卿桃花眸中的光忽明忽暗,卻始終是看不太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于曦輕輕說道:“世子殿下,夜深了,回去吧?!?/br> 李如卿抬眸看了于曦一眼,于曦傾城脫俗的臉上露出了淡然的笑意。 他最終抿了抿嘴,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系統(tǒng)在李如卿走后剛剛警告于曦不要拉低對方好感度,但猛然卻聽見了李如卿的好感度上漲了10點(diǎn)——它差點(diǎn)沒趔趄。 看著指示板上跳的好感度,于曦嘴角微微一勾,氣定神閑,一副早在意料之中的模樣。 系統(tǒng)猶疑地看了看指示板,又猶疑地看了看于曦坦然的臉,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么?我沒覺得李如卿是個抖m?。俊?/br> 于曦把窗戶關(guān)上,躺回了床上,輕松地說道:“不這樣他意識不到我是不同的啊。” 看著系統(tǒng)還是很懵逼的樣子,她難得有耐心繼續(xù)解釋道: “我父親于淵正把持朝政多年,深得當(dāng)朝皇帝信賴,權(quán)勢滔天,為官之人都對他忌憚三分。他雖未曾傳出jian佞之事,行事尚算清廉,但名望過高,權(quán)勢過大,已然是未來君主心中的眼中釘,rou中刺。但凡是局外人,能看不出里面的不妥嗎?” “朝中黨派林立,不服于淵正的大有人在,以李如卿的腦子,他會看不出來于家的危機(jī)?” 看著系統(tǒng)懵逼的模樣,于曦指了指自己,說:“更何況,我還有一個前朝公主的身份,這身份要是暴露出去,我大約死一萬次都不夠?!?/br> 系統(tǒng)頓悟。 于曦之所以主動和東宮結(jié)盟,除卻攻略任務(wù),也是為賭其身份泄露時,東宮不忍下殺手。 而李如卿城府更深,紈绔世子不過只是他掩人耳目的身份,如若他真是這般無能幼稚,他必然做不到能利用月氏國之事調(diào)走李文軒。 系統(tǒng)忽然說道:“你故意告訴李如卿今晚東宮之事,便是為了試探他到底有幾分本事?” 于曦一臉欣慰地看著系統(tǒng),仿佛感覺它終于懂事了。 李如卿沒有讓她失望,無論是他所掌握的權(quán)力,還是他對自己的在意,都證明了于曦最初的猜想——隱藏男主,并不是一個草包。 但現(xiàn)有的問題是,李如卿雖然對于曦有好感,但遠(yuǎn)遠(yuǎn)不到愿為她保駕護(hù)航,傾其所有的地步。 于曦其實(shí)非常理解李如卿此刻的心情,他現(xiàn)下對于曦很有好感,愿助她一臂之力,為她做些小事,免除她的困擾。 可也僅僅止步于此了。 李如卿本性非常淡漠,他之所以裝作紈绔,無非也是不愿引人注目。 如果不能讓李如卿意識到自己對于曦到底懷有怎樣的感情,這個攻略就沒什么意義了。 于曦沒有直接對李如卿挑明自己的困境,也沒有直接說要李如卿幫她,而是借和東宮的婚約隱晦提及,李如卿不可能不懂,而他現(xiàn)下的反應(yīng)也很符合她的預(yù)期。 救了他一命,最終好感度也沒提升到60的人,怎么可能會有傾其所有拯救她的決心。 李如卿不敢,她便以要讓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