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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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還是不廢話了,都在這兒等您這么久了,咱倆還是先把正事給辦一下吧……話說,您今天把開第一道門的門鑰匙給帶來了嗎?” 一聽到白象這么問自己就停頓了一下,兀自皺起眉的晉衡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回了句沒有,我沒有門鑰匙,而一聽到晉衡說他居然沒有門鑰匙,那本來還準備放他進去的白象也有些傻眼了,一臉疑惑地就小聲自言自語道, “這……這不可能啊,秦家老祖宗當年進去的時候,可是親口說您再次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手里一定會帶上門鑰匙打開門的……您不會是把門鑰匙給不小心的弄丟了?” “……” 沒想到還能從白象的口中聽到祖龍的名字,對這位貫穿整件事情的秦家老祖宗一直存著諸多疑問的晉衡一時間也沒吭聲,過了許久才眉頭皺緊著看向白象又出聲問道, “他當初告訴你,我再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手里一定會帶著一把門鑰匙?” “對啊,他說他早已經(jīng)把門鑰匙特意轉(zhuǎn)交給一個人了,還說您以后來了就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了,哦,對了對了……秦家老祖宗離開之前還特意讓我轉(zhuǎn)告您一句話?!?/br> “……什么話?” “秦家老祖宗說,孫婿!那誰以后要是又隨便鬧事坑人闖禍不肯好好聽人話了,不用哄,直接打,反正他從小就寧頑不靈又死活不肯聽老人家的話……門鑰匙我已經(jīng)當做嫁妝給他提前送過去了,我老秦家的這個不肖子孫啊,以后就盡管交給你好好管教了哈!” 晉衡:“…………………………” 作者有話要說: 1設定解釋: 血脈的出處就像是門與門之間的連接,最早的血脈都有親戚關系,之后才延續(xù)下來,產(chǎn)生不同的姓氏。 2舅媽的門鑰匙最早出現(xiàn)在第七章 ,他的小黑包里裝著一把門鑰匙,第二次出現(xiàn)在他和張奉青的對話中。 3祟,讀sui,古代有祟書一說,也有壓祟錢的說法,祟指的就是所有不好事物的化身,因為墻中的影子都是黑色的,所以對應的門里所有的都是白色的。 第68章 姚 結(jié)束了與守門白象之間的談話, 又從門中境的的世界出來后, 接下來一整個晚上晉衡都在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妥善解決這件事。 畢竟該說的話,那頭不知道為什么很喜歡哭哭啼啼的大象都已經(jīng)和他說得很清楚了, 如果晉衡現(xiàn)在要進入第一道門尋找晉淑留下來的東西, 首先就必須要拿到那把開門鑰匙。 然而祖龍留下的那些訊息恰恰也明確地告知了他那把鑰匙現(xiàn)在就在秦艽手中, 所以不管某位祟君殿下這會兒是不是會愿意向他交出來鑰匙,那把神秘的鑰匙時隔那么久會不會已經(jīng)不在他手上了, 無論如何晉衡都得親自去找這位事件的另外一個當事人確認一下。 可自從那晚在天河邊爭吵又不歡而散過后, 兩人或多或少地都有點故意避開對方,晉衡這邊就不用說了, 秦艽那邊似乎也一直沒有什么太明顯的動靜傳出來, 然而以他的凡人之身要進入祟界, 如果沒有像某人那樣級別的大祟帶著是根本不可能順利潛入進去的。 再一想到私下見面之后注定會產(chǎn)生的某些不可避免的問題,晉衡一時半會也沒想好該怎么再去找他親自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只是事情有時候就是這么湊巧,因為就連晉衡自己也沒想到的是,隔天下午他正在家里一個人呆著的時候, 卻忽然接到了一個自稱是他外甥晉長鳴班主任的電話。 而在電話里和那位嗓子莫名有點尖銳, 口氣也熱情到怪異的女老師簡單的交談了幾句, 心里本還有些疑惑這位明明是第一次和他聯(lián)系的老師究竟是什么來意的晉衡卻忽然就輕輕地皺起了眉。 “哎喲,長鳴的舅舅,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那個……那個蘇老師呀嘿嘿,上次找你加微信也不知道是不是您給錯了,最后居然加了個在微信里賣火龍果的……咱們最近都好久沒打過電話了吧,長鳴這一個月在學校表現(xiàn)的……” “抱歉, 能不能稍微打斷您一下。” “???” “……我們之前有聯(lián)系過嗎?” “誒,誒誒,怎么,您……您好像不是長鳴的舅舅吧?怎么聲音聽著和上次那位……不太一樣……” 本來心情好像還蠻不錯的蘇老師一聽到對面那個完全陌生的青年聲音就莫名其妙地停下了,而聽到她這沒頭沒尾的話,心里一瞬間其實隱約已經(jīng)猜到些什么的晉衡接下來就這么順著女老師的話頭隨便往下問了問。 果不其然,這其實不太清楚他們家具體是什么情況的班主任緊接著就把什么話都和晉衡說了,而她口中剛剛提到的那個長鳴的舅舅,自然就是某位姓秦大名一個艽的祟君殿下了。 “啊,原來是這樣啊,那位秦先生原來不是長鳴的親舅舅啊……我還在想是怎么回事,看起來好像長得不太像,姓也不一樣,不過秦先生是真的很關心長鳴的呀,經(jīng)常早早地就過來接長鳴回家,每次我都看到他一個人站在學校門口等好久呢,真是又耐心脾氣又好……不過這一個禮拜他好像不怎么來了,是家里有什么事嗎……” “……” 聽完全不清楚情況的外人夸某人又耐心脾氣又好,已經(jīng)親眼見識并領教其喪心病狂的真面目所以表情復雜的晉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回些什么好,但很快,這位對某人的好感都快從電話里直接溢出來的女老師也把自己的真實來意給說明了一下。 而親耳聽女老師意有所指說著什么一年一度的家長會其實就快到了,因為他家晉長鳴這學期的成績進步實在很大,所以他被選為家長代表當眾發(fā)言,什么如果大家時間上都方便,可以和秦先生一起過來看看,這樣也有利于了解自家孩子在學校的各方面學習狀態(tài)的話。 本來還沒聽出什么的他大舅卻忽然停下了自己原本正落在面前那本隨意攤開的舊書的手,又在垂下眸后顯得挺客套地緩緩回答道, “恩,到時候我會準時過去的。” “誒,好,那秦先生會不會有空過來……” “抱歉,我這段時間沒和他聯(lián)系過,不太清楚他的個人安排。” “哦……這樣啊……好吧……那是我打擾了啊……不好意思……” 似乎也從交談中察覺出來晉衡這人好像不善言辭,而且脾氣明顯不太好了,這女老師隨后又客氣了幾句就干脆把電話給掛上了,反倒是掛上電話之后的他大舅一直到晚上睡覺前都在心里來來回回記掛著上次沒來得及問叫什么,但看上去還挺懂事的小白狗來家里的時候和自己說的那些話,甚至都有點睡不著了。 【他尾巴的鱗不知道為什么都掉下來了呀……他可能覺得不太好看的吧,最近都不變回人了……不過看上去真的好疼啊……】 而不可否認自己哪怕知道了真相,卻還是會忍不住去在意某個人的近況,側(cè)躺著沉默了好半天,盯著自己身邊那個冷冰冰的空枕頭看了許久的他大舅最終還是閉上眼睛煩躁地翻了個身,又在幾分鐘后重新坐起來去旁邊的書房里開了燈,沖著面前那疊空白的信紙就表情復雜地醞釀著寫個信出來。 【身上落鱗的情況好點了沒有?還疼不疼?】 一提筆就不由自主地寫下了這么一句其實心里目前最關心的話,寫完之后不自覺皺著眉的晉衡才回過神來,他們倆目前其實還處于吵完架相互不想搭理的階段,現(xiàn)在這種情況問某人這種話肯定是不太合適的。 所以心情復雜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又干脆把這張才寫了一句話的信紙給揭起來徑直放到了旁邊,心亂如麻的晉衡接下來坐在書房里格外嚴謹?shù)馗膩砀娜ィ瑏砘負Q了不下十幾個不一樣的開頭,最終確定下來的居然就是這么一句干巴巴,冷冰冰,好像和對方壓根就不怎么熟的話語。 【門現(xiàn)在在我這兒,明白就帶鑰匙過來?!?/br> 憑良心說,只要是個正常人看到這么一封口氣莫名其妙的東西心里都會覺得有點膈應,偏偏寫完就因為著急快速地封起來,也沒來得及仔細檢查一下的他大舅一點沒意識到自己這么搞真的很容易出事,最后非但可能拿不到秦艽手里的那把門鑰匙,還很容易把人給直接激怒跑到人間來和自己打一架。 不過既然信都寫好了,目前就只差個幫他忙送信的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人的晉衡倒是沒有著急,直接拿上好不容易寫出來的信,又借著外頭的天色還暗著就去黑漆漆一片的小區(qū)里頭老神在在地轉(zhuǎn)悠了一圈。 期間拄著拐杖特意行走在暗處的晉衡一點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是靠空氣中那股特殊的腥臊味道和詭異sao動聲就沿著墻角根一個個地在人家房子后面來回查看。 而等七八分鐘后,當擁有多年人間除祟經(jīng)驗,且無比了解邪祟某方面生理習性的晉姓師在小區(qū)某戶人家的防盜窗下面親手逮住一對正上下交疊在一起,冤家死鬼使點勁點亂喊的黃大仙后…… 被完全神出鬼沒,直接從花壇后面探出頭來的晉衡嚇得直接哇哇大叫起來的公母大仙一起驚恐地看向此刻這個背對著月光,長相也看不太清楚的變態(tài)偷窺狂,接著便聽到這仿佛沒有溫度的雕像一樣的白發(fā)青年用一種莫名有點氣氛凝重的語氣沖他倆慢吞吞地來了一句。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種行為屬于擾民?” 公母大仙:“……” 都出來混祟界這么多年了,還是頭一次聽說他們做邪祟的原來還會因為擾民罪被傳說中的姓師給抓起來的。 雖說之前從來沒見過晉衡本人,但仔細往花壇那邊一看又準確地對上這一頭在夜色中也顯得標志性的白發(fā),一臉活見鬼的表情公母大仙還是瞬間就害怕地抱在一起呼救了起來。 而很清楚哪怕是現(xiàn)在立刻逃跑也根本來不及了,所以沒干脆哭嚎了一句姓師饒命啊饒了我們兩口子吧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見這倆帶著奇怪口音的黃鼠狼就差沒凄慘地撲過來抱住自己的腿了,明顯一愣同時才意識到他們誤會什么的晉衡也往旁邊挪了一點后才表情很不自然地垂下眸開口道, “……我不是因為你們故意擾民才來抓你們的?!?/br> “嘎?那您今天是來……您不會趁著天黑特意出來……掃黃的吧?!” 晉衡:“……” 越試圖去解釋自己的目的好像越有些解釋不清,被莫名其妙冠以掃.黃之名的他大舅面無表情地盯著面前這兩只瑟瑟發(fā)抖的公母大仙多看了兩眼,隨后才干脆放棄解釋又強行沉下臉語氣相當冷酷地開口道, “天亮之前,麻煩順路幫我?guī)€信去祟界?!?/br> “帶……帶信??” “恩,帶信,交給你們那位祟君,都認識他嗎?” “哦哦?。∷罹钕拢?!認識認識??!當然認識!!” 一聽到祟君這兩個字就立刻明白了,兩只從晉衡手下帶著信跑出來,僥幸拿回來一條小命的公母大仙之后也沒敢耽誤這位奇奇怪怪的姓師的正事,急忙地從連通著祟界的墻里頭一路就跑回大老遠的祟巢去。 而再等祟巢中剛好準備休息的秦艽親手收到這封輾轉(zhuǎn)而來的信時,聽面前的河伯親口說出人間的姓師讓人送過來的話后,他這兩天氣色到現(xiàn)在還沒有好轉(zhuǎn)的面頰上多了點遲疑的神色。 “姓師?” “對,就是那姓師,剛剛不知怎么回事就有兩個公母大仙送到門口來,說是那姓師親自讓他們轉(zhuǎn)交給您的……” “恩,先拿過來看看吧?!?/br> 對某只紅眼死兔子的臭脾氣也算是有幾分了解,其實不太相信他會主動找自己和解的秦艽隨手就將手中的信給拆了開來。 只是待他瞇起灰色眼睛又面無表情地抬手拆開手中的那封來意不明的信,一對上信里頭那干巴巴,冷冰冰,好像和他根本就不熟的話,秦艽這倆天本來就糟糕透頂?shù)男那樗查g就變得更有些陰晴不定起來,差點連關于門的事都不想仔細看了就直接玩味地勾起了嘴角。 “祟君……您這是怎么了啊……” 一看到自家祟君這恐怖又滲人表情就有點后背發(fā)毛的感覺,河伯小心翼翼的問了他一句還不忘關注了一下他的情緒,而秦艽聞言也沒吭聲就這么又往信上的其他內(nèi)容大致看了幾眼才不置可否地抬起陰郁的眼睛扯了扯嘴角道, “我要找的門不出意外應該現(xiàn)在就在這姓師手上,但是很可惜他手上并沒有打開門的鑰匙,祖龍和那幫老不死的當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封在門中世界沒辦法出來三年,連帶著我的龍角也被他給一并帶走了,我要是現(xiàn)在想找回我的龍角,就一定要先和那個姓師一起配合并協(xié)助他找到那個門中世界……” 秦艽口中的猜測也讓旁邊一直站著的河伯露出了些許驚疑不定的表情,畢竟要將這么兩個水火不容,立場對立,天生八字就不和的人硬是湊到一塊去也是真虧了那些人間的老祖宗們能想的出來。 可很顯然,那幫活了幾千年的老祖宗們不僅很敢想,還敢做,不僅真的成功地讓這兩個始終被蒙在鼓里的兒孫對各自生出了別樣的情誼,如今還變成了這種哪怕真相揭穿也不得不被捆在一起,哪怕是心里不樂意也絕對不能分開的詭異狀態(tài)。 只是很顯然,秦艽雖然當年被祖龍摁著頭強逼著算計過一次,這會兒卻是再也不想被這樣隨意擺布第二次了,所以當下他便撐著頭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吐出點蛇信,又用蒼白細瘦的手指尖撫了撫落滿青鱗的眼梢冷笑地開口道, “他讓我去找他,我就去找他,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有些人就是這么自以為是,總以為自己整天叫囂著替天行道就能有多么了不起似的……什么門鑰匙,什么門,聽都沒聽說過,以后再看見有什么黃鼠狼之類的東西擅自跑進祟殿來就直接打死不用客——” 話到嘴邊就忽然奇怪地停下了,河伯見狀也有些疑惑地看了自家忽然沉默地祟君一眼,可偏偏世上有些事還真是真的命中注定,因為就在秦艽剛剛正準備把手中的信直接扔掉的瞬間,無意中撇到信的背面還有幾行亂七八糟字跡的他卻忽然神色一變又猛地停下了手。 而當他面色古怪地收斂起心中的諸多偏激陰冷疑神疑鬼的情緒,又慢慢地翻過來看了眼之后,前一秒還想著不如徹底斷了心中那些念想的祟君殿下就這么一眼看到了這封信的后面那一頁居然密密麻麻地寫著……不下十幾句被某只傻兔子統(tǒng)統(tǒng)棄用掉,卻最終還是以這種冒著傻氣的方式被他意外發(fā)現(xiàn)的真心話。 【落鱗好點了沒有?還疼不疼?】 【如果還是一直不舒服,要記得換別的藥方,不能一直拖,臉上會留疤?!?/br> 【寫這封信,是我想告訴你,我找到我們家丟失的那扇門了,晉淑當年好像放了點東西在里面,我現(xiàn)在必須要進去取出來,找出關于姓氏和血脈之間真正的秘密?!?/br> 【祖龍進去之前留下話說開門的鑰匙他早就已經(jīng)給你了,讓我現(xiàn)在來找你,但我不確定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當然如果你實在不愿意我也會自己再另想辦法開門,不會勉強你?!?/br> 【另,長鳴的班主任今天來電話了,謝謝你之前幫我盡到了很多我沒完成好的責任?!?/br> 【要是有空來人間一趟吧,我們一起去參加長鳴的家長會好嗎?】 【一個大叉,兩個大叉,三個大叉?!?/br> …… 河伯:“……祟君,您……您這是又怎么了……” 秦艽:“沒怎么?!?/br> 河伯:“那……那些黃鼠狼還……打不打死……???” 秦艽:“不打死了,好吃好喝供著,以后有信都給我第一時間送過來,耽誤了我就打死你,聽見了沒有?” 河伯:“…………聽,聽見了?!?/br> 第69章 姚 接下來的好幾天時間里, 某位姓師家的書房和某位祟君的寢殿中都活躍著兩只黃鼠狼鬼鬼祟祟摸黑送信的身影。 這信一般是晚上去白天就能回, 兩人的通信頻率并不高,但是看情況似乎一直有在私下聯(lián)系, 起初并不清楚這是什么情況的公大仙還有些疑惑這兩人到底是怎么認識的, 后來經(jīng)他婆娘隨意這么一點撥, 這本還云里霧里的公大仙才猛然間恍然大悟,又一臉咋舌地沖自己老婆開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