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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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主要唱的是什么戲我就不清楚了,我根本不識漢字也沒辦法……不過我聽周圍人說,因為他們這個劇團里經(jīng)常……經(jīng)費常年不足,用的每次不過就只有那七個樣式老舊,劇團里自己拿兔子皮縫的皮影子……偏偏那幾張皮影子臉上不僅真而且邪,有的還缺胳膊斷腿的,照在布上一點都不喜慶熱鬧反而有些古怪嚇人的緊……所以這么多年長久地斷斷續(xù)續(xù)表演下來,那效果其實已經(jīng)不太好了……】 【……】 【然后就是……因為這件事,過年之前團里的團長和幾個重要演員還和你們要找的那個……那個石水生有過一些矛盾,發(fā)生過一些爭吵……那位川劇團的團長似乎是因為經(jīng)費問題想把東山皮影戲這個固定的節(jié)目取消掉,改成其他更招攬客源的新節(jié)目,可是那石水生像是不同意……后來在劇團門口發(fā)起瘋來就哭又鬧的,團長發(fā)了火,當眾摔了幾張皮影又動手給了石水生兩拳頭……】 【……他們之間動了手?】 【……嗯,那幾拳頭打的是真的重,一把年紀的石水生跌在地上好一會兒都沒有爬起來,團長還說明天就要把他和那些不人不鬼的皮影都給扔出去,可之后第二天團里又忽然沒什么動靜了,團長和其他演員之類的除了有演出也不常在人前出現(xiàn)了,過了幾天這附近隱約就開始有中邪的事了……】 【……】 【但,但他們曾經(jīng)私下因為劇團的皮影的事動手這事當時不少人都看見了,這周圍的人都可以作證的……而我現(xiàn)在要悄悄和你們說的,是一件前幾天晚上我親眼看見的怪事……前幾天晚上,我走過后屋的圍墻,我好像聽見那些劇團里的人皮影在哭,一邊唱著歌一邊哭,它們唱的內(nèi)容則是……】 阿孃姑娘這努力壓低著,還有些害怕的聲音無意中又將剛剛的這些原本看上去雜亂毫無章法和線索與先前的某些事吻合上了。 當下神色各異的對視了一眼,又由秦艽向晉鎖陽轉(zhuǎn)達了部分侗語內(nèi)容的晉秦二人見狀也沒有多說什么,之后又一起皺著眉看向了面色怪異又緊張的女孩,并聽著她皺著眉細聲細氣地將自己的母語侗語轉(zhuǎn)至語調(diào)奇怪卻也符合當時情況了許多的蹩腳漢語道, …… 【公雞郎,要殺雞】 【七只雞被關在籠子里】 【只?;\外一只雞】 【如今也要進籠里】 【砍掉頭,剝光皮】 【死去的娃娃哭啼啼】 【無論你跑到哪里去】 【公雞郎都要抓住你,抓——住——你——】 作者有話要說: 1 那張節(jié)目單子是線索。 第156章 苗 “喲, 老兄, 你今天怎么在這兒,來來來來, 吹根煙, 最近自己生意做得怎么樣了……” 嘈雜吵鬧的老壽星宴席上, 吹吹打打的嗩吶隊正立在喜宴的上方表演著本地傳統(tǒng)的曲目。 底下的賓客們坐在流水席面上大口地喝著酒吃著菜,襯著暗紅色的綢緞布高高地掛在老屋上頭, 下方則擺著一盤盤淺紅色的大壽桃的畫面總有種奇怪陰森的氛圍。 大戲臺子前拉扯的幕布后頭, 老壽星家的大兒子剛剛才主動過來敲門想給正在里屋準備的那些劇團的人送些酒水和飯菜。 可抬起手連敲了幾下門之后,左右都拉上布簾的黑屋子里頭才微微張開了半條細細的門縫, 另有一雙紅通通的眼睛貼在門縫朝他就古古怪怪看了一眼。 “哎, 哎喲, 是,是老石嘛?這嚇我一跳,你好端端的躲在門口面干什么?其他人呢?怎么早上來了之后都沒見到過人?還有,今天團里的節(jié)目準備的怎么樣了呀?這專門給我爹準備的《老香翁》今天能唱吧……” “……” 主人家大兒子這么略有些遲疑地朝里面問著, 門后頭的‘紅眼睛’先是一陣令人壓抑地沉默, 隨之也象征性地趴在門口面點了點頭。 而隱約看到里頭的那個佝僂著背, 連頭都差不多禿了的模糊人影在沖自己點頭保證了,那壓根也沒多想,所以勉強松了口氣的主人家只也跟著他一塊點了點頭,隨后才將手上的飯菜和酒水輕輕放下又一臉和善和信任地笑了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 由你們劇團來唱今天這出祝壽戲我這就放心了,尤其是你,咱們本地這么多年誰不知道這么多年了,你的皮影戲在我們本地是耍的最好啊……這些rou菜和米酒啊,你就和團長他們一塊先分著吃點墊墊肚子,等晚上外頭正式開席,大伙都表演結束,我再請你們一塊出來盡情地來頓好酒……” 主人家的大兒子這么說著似是對那門后的‘老石’還算放心,說完這些也就樂呵呵地繼續(xù)去前面為自己今天過壽的父親招待那些午間吵鬧著不停要酒喝的本地賓客們了。 而直到趴在門上的‘紅眼睛’眼睜睜地看著外頭這人終于是一步步走出自己的視線,那‘紅眼睛’這才動了動自己涂抹著大紅色油彩的面具后的丑陋而猙獰的腐爛眼眶和發(fā)黃牙齒,又聽著身后坐在房梁上的那個長著褐色貓眼睛,面頰和背后都長滿了鳥狀羽毛,耳朵上還掛著一對刻滿了圖騰的苗銀耳墜的豹臉女人假笑著來了一句道, “哎呀,可惜可惜,那倒霉團長的腦袋瓜都被有些人活生生剁下來切碎了,哪來還有命吃得下這些酒菜啊……不過瞧瞧這主人家給你的都是什么吃食……要我說,你又何必還呆在這無趣又無聊的人間,不如就干脆聽命于我家海主的話跟我上我們羅剎海去,我們那兒可從來不吃這種豬狗都不吃的粗糙飯菜,羅剎海的山珍海味,美女財寶保管你一輩子都享用不盡……” “……” “誒,怎么又不吭聲,你不會是還在失心瘋地整天惦記著給你老婆報仇那事吧?那‘最后一只雞’你就真這么想親手下手殺了?可你看看你這都在這兒為那躲躲藏藏的凡人小子耽誤多長時間了,那本地的赤水龍王這些天一直在派人四處想要抓住你,真讓他發(fā)現(xiàn)你與我們羅剎海市的之間的聯(lián)系,再找到這兒來,我想那青龍神君定然是不會隨隨便便放過你的……” 苗女這話說的刺耳又諷刺,像是故意拿話激怒他,也讓那公雞郎一下子回憶著先前那個晚上在山上被那渾身強盛龍氣的青龍意外發(fā)現(xiàn)端倪并救走人的事,又一邊從嗓子眼里喘著粗氣一邊無可奈何地捏了捏自己恨得青筋都曝起來的手指骨。 而似乎也看出來了這老怪物現(xiàn)在因為受那龍君的百般限制而不得不暫時收手的困境,趕在這個檔口故意來找他,又故意向他引出這話題的豹臉苗女只抿著嘴唇笑了起來,并顯得有些好奇地眨眨眼睛開口道, “不過……說起來,從前我在羅剎海上的時候便聽聞,這由惡蛟一舉飛升化龍的龍君是個相當不好惹的狠角色,當初還在祟界的時候,死在他手上的妖邪粗略算算就有成千上百了,這些年他雖然一直在本地忙些修繕河道布雨行善的活兒,看著似乎也不太愛主動管其余人的閑事,可當年那響當當?shù)膬瓷衩^卻還在……” “……” “我還聽說……他那張臉生的英俊邪氣,實在招人的緊,就是平時葷素不忌,喜怒無常不說,還有些龍族出了名的怪癖好,在床時待人更是兇惡嗜欲得很,還最最喜歡折磨那些清純動人,不懂情欲的男子女子,哎呀,真是隨便想想都讓人臉紅想見得緊……” 身段妖妖嬈嬈的苗家女子這話并沒有引起趴在門上的‘紅眼睛’太多的反應,事實上在她臉含媚態(tài)擰著身地開始自說自話的過程中,壓根聽不懂她在說什么的‘紅眼睛’的公雞郎一直就保持著一個基本對她愛答不理的狀態(tài)。 而見這又丑又傻的老怪物今天居然敢對自己故意蹬鼻子上臉,那先是不悅地放下臉,之后仔細想了想壓根懶得和他這個傻子計較的豹女先是略感無趣地撇撇嘴,又在換了個姿勢輕輕挨在房梁上朝天打了呵欠之后才翹起紅唇笑著開口道, “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老翁……我今天本來可是奉咱們才上任的新海主的命來問候你近況的,你就不能好好搭理搭理我嘛……再說了,要不是我家海主這么多年來對你好心幫持,你真以為憑你那點上不得臺面的本事能替你老婆報仇雪恨嗎……你也不好好想想,當年你和你老婆被那群村子里的惡人趕到山里去的時候,可是咱們新海主的父親老海主下令讓我們苗人來到人間幫你屠了村,又給了你那份幫海主榨小孩子油的活你才能養(yǎng)得活你的老婆和孩子……” “……” “后來你老婆孩子自己命不好被那群紅月之夜意外闖入東山的凡人吃了,也是我們羅剎海好心收留你,又幫你花那么多的功夫?qū)さ侥浅鹑思业耐尥蘧烤乖谀膬?,再把他給抓到咱們這兒來……這么多的大恩大德難道還不值得你稍稍對我們羅剎海感恩戴德一下嘛?你可別忘了,你這條老命現(xiàn)在有一般還攥在海主的手里,要是有一天……你敢背叛羅剎海和海主,海主會讓你究竟付出什么樣的代價自己心里應該清楚吧,公雞郎?” 這話顯然公雞郎自己也相當心知肚明,所以當下面色僵硬了一下公雞面具遮擋后的他也沒有吭聲。 而趁著這個機會干脆準備一股腦地把自家海主來之前交代的話都給說了,這趟會專門過來找他,明顯就是用心險惡的豹女只停頓了一下接著又往下道, “你我都清楚,在這東山,祟界與羅剎海的交界處到底隱藏著關于什么的秘密,那可是千年來人人都想得到的財寶,誰能找出紅色的月亮后的秘密就能成為世間一切妖魔凡人甚至是神明的主宰……聽說當年那從老家仙的門中逃出來的年獸,不過是偷了那寶物弄出來的一對復刻品便欺壓在整個祟界頭上作威作福了千年,直到二十多年前他在祟界的勢力才徹底覆滅,如今這真正的寶物既然再次在東山出現(xiàn)了,你覺得我羅剎海會就這樣放棄找到它嗎?” “……” “老翁,咱們的新海主說了,成也,敗也,都是一夕間的事,這世上善惡之事從來由勝者書寫,你我都很明白這個道理,那該死的子孫魚一族當初就是因為一直總擋在我們前頭壞事,還故意隱瞞了‘年’的真正所在,這才落得個族滅人亡,連族長楊姬都要不得已嫁給老海主的下場,難道你還不明白得罪我羅剎海究竟會是什么下場嗎?” 眼神像是淬著層深紫色的毒,說著還恐嚇性地張了張一口黃色獠牙的羅剎海女這話終于是讓蹲在門旁邊呆呆傻傻,反應慢半拍的公雞郎起了一絲反應,半天大紅色公雞面具后的那張怪臉的白發(fā)老頭才顫抖又艱難地地從嗓子眼里發(fā)出了一點沙啞的喝喝聲。 而聽到這瘋瘋癲癲的老東西終于是愿意自己一點正面的答復,坐在房梁上兀自朝外頭嗅了嗅新鮮人味的羅剎海女這才滿意地大笑了起來,又在抬起鮮紅的手指尖指向一旁被繩子瑟瑟發(fā)抖地拴在兩邊房梁上,明顯就聽完了他們?nèi)虒υ挼膸讖垗湫碌?,涂紅抹白的人皮影子道, “我知道你用慣了那七張仇人的人皮,這些剛剝下來的新皮你肯定都手生的很,加上那都是上好的老孩子油泡出來的,這么寶貝珍貴的東西你也壓根不舍得丟,但先前被這幾個不怕死的糊涂蛋這么一鬧,那七個影子趁機弄斷繩子跑了,你這些天也壓根找不到他們,所以我這才奉海主的命給你好心提供一點線索……” “……” “東山縣第二衛(wèi)生所,三樓左右兩間病房,《壯丁還鄉(xiāng)》和《夫妻觀燈》此刻就在那兒躺著,《三孫賀壽》在鎮(zhèn)子的東邊,算算其實離你也不算遠,《老香翁》眼下就在后屋躺著的那老人身上,不過有個壞消息是,你之前無論如何都抓不住的那‘最后一只雞’此刻就要順著些蛛絲馬跡正好找來了……” “……” “我隱約記得,那腦子還挺聰明的小子好像叫……什么晉鎖陽,我此刻倒是有些好奇,這一次,是你最終能抓住他,還是他最終能抓住你啊,公,雞,郎?”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被謠言詆毀名譽的舅媽表示:你們這窩喜歡造謠的喵星人就給我等著吧,呵呵。 被意外夸聰明的幸運e晉大舅表示:一般一般,都是配角和作者的智商襯托出來的。 第157章 苗 “老兄, 今天你可有見到那川劇團姓石的石老漢?” “老石?你們兩個究竟要打聽的是哪個老石?這本地姓石的可挺多啊?!?/br> “……就是石暮生, 耍皮影的那個。” “哦!哦……那個,那個老瘋子啊, 今天天沒亮的時候我就看見他又帶著那個奇奇怪怪的公雞面具從后門進去了……不久之前, 好像還有個小娘皮笑瞇瞇地扭著腰進去找過他后來又走了……那小娘皮的臉蛋長得可真不錯, 就是兇了點,拿眼睛腕人從旁邊的時候好些嚇人呢……你們倆不如自己去找找吧, 他這會兒肯定還在席面上呢, 人沒走肯定沒走,我剛剛還看見他了呢…” 羅剎豹女的警告伴著戲臺外面的嘈雜人聲一點點消失在房梁上, 此刻吹吹打打的老壽星家門口, 公雞郎這幾天一直在刻意躲避的兩個人倒是真的就這么一路找了過來。 這二人不用問也知道, 自然就是先前還在川劇團附近收集線索,之后又隨著阿孃父親的車一塊找過來的晉鎖陽和秦艽了。 而所謂的線索,則主要來自于殘缺不全的節(jié)目單子,深夜在劇團內(nèi)哭泣的皮影還有阿孃口中因為和石暮生發(fā)生矛盾, 所以接近半失蹤在人前多日的巴中川劇團全員。 這幾條或隱藏在暗處, 或趨向于明處的蛛絲馬跡細究起來, 仿佛一道道密布在東山縣城上方的的紅色蛛網(wǎng),隨著多年前親手結下蛛網(wǎng)的公雞郎本人一點點地暴露于光下,也指引著蛛網(wǎng)下的人一點點揭開了當年真相的一角。 而追尋其事件最開始的源頭,其實最初還是來源于發(fā)生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場誰也不清楚細節(jié)的雞與人之間的子孫結怨上。 至少就目前晉秦兩人所查找到的這些零散情況往下猜測的話,這當年在東山死于非命的七人很可能rou體已經(jīng)早早死亡。 可是影子或者說某種接近于鬼魂的東西卻一直被困于公雞郎施加給他們的另一種形式懲罰上,以至于多年來這些死去的影子都無法從東山成功逃脫出去, 還有備受困于皮影畫里常年供人表演的折磨。 【公雞郎,要殺雞】 【七只雞被關在籠子里】 【只?;\外一只雞】 【如今也要進籠里】 現(xiàn)在看來,歌謠里的‘籠子’應該指的就是那家川劇團無遺了,而前幾天前的那場發(fā)生在石暮生與團長之間的爭吵,則很可能就是它們伺機逃走從川劇團的契機。 這樣猜測當然不是空xue來風,而是基于晉鎖陽和秦艽兩人之前共同發(fā)現(xiàn)的那張貼在川劇團門口小黑板上,看上去并不完整但其實隱藏著諸多線索的節(jié)目單子上的。 而在腦海中回憶著白發(fā)青年剛剛親手將黑板上的‘三’,‘夫妻’和‘周六’分別單獨圈了出來的奇怪舉動,先前和晉鎖陽一塊朝這里趕過來的時候,秦艽就已經(jīng)從自己的思考角度幫忙分析道, “一個禮拜七出戲,真要是當年和你母親一起從你那個時間掉進這兒,又被公雞郎抓住殺了的那七個人倒是正好,皮子最開始剝下來無論是驢皮還是狗皮本來就得用人油養(yǎng)著,所以這也剛好解釋了石暮生私自用鐵鍋保存這些老孩子身上榨出來的油是準備干什么……” “……” “而從人數(shù)對應曲目的實際情況來看,《壯丁回鄉(xiāng)》確實應該是第一個死者,這是一個成年男性,而東山本地就管二十到三十歲之間的成年男子被稱為壯丁,撕掉的這一個字是誰都能看出來周,三這個字應該是之后的三個受害人,結合三這一點,這同樣的一場戲應該是足足演了三天,應該是周二,周三,周四……” “……” “夫妻后面兩個字模糊掉的這場死去的一對夫妻,所以時間來說就是周五,周六,《老香翁》則是個老人,加上阿孃之前說的團長和石暮生鬧矛盾的事,那么……劇團內(nèi)發(fā)生斗毆的那天,也許那七張死者的影子就這樣碰巧遇上了一個逃脫公雞郎的機會,又各自從川劇團內(nèi)部匆忙逃竄到縣城內(nèi),可一般人如果被貿(mào)貿(mào)然被影子上身就容易陽氣不足,所以剛剛那個爆竹童子才會纏上背后有多余一條影子的張大嫂趁機威脅索要錢財……這樣應該沒錯了吧?” “……還有兩點?!?/br> “哦?還有哪兩點?” “公雞郎藏頭露尾很多天了,之所以會選擇今天出現(xiàn),是因為他今天去那場壽宴的目的主要就是為了抓當時逃走的《老香翁》,而《老香翁》很有可能也正是我母親口中的最后一個受害的沈老先生,至于阿孃姑娘剛剛所說的那第八從來沒有當眾出演過的出戲,不出意外指的應該就是當年僥幸逃脫的我母親和我?!?/br> “……” “所以我猜他大概也知道我今天有可能會找到這里來,或許現(xiàn)在就躲在我們附近的什么地方在等著我們,現(xiàn)在過去,如無意外,一定會和那公雞郎直接碰上面,但再晚去一會兒,那位沈老先生很可能都會……再次被他抓回去。” 這般說著,冷淡的語氣倒也沒什么明顯起伏,一邊跟他一塊往前快步走一邊快速沖他壓低聲音解釋著的晉鎖陽之前就有抱著要將與公雞郎當年結怨這件事徹底了解的想法。 如今得知自己母親的那位恩人很可能還有一絲逃脫機會的好消息,而自己就是唯一還有可能改變這場劫數(shù)的人,態(tài)度上自然是不會隨便怠慢。 而察覺出他聲音里難得一見的急迫和煩躁,和他這會兒走在一起的秦艽先是瞇了瞇眼睛隨之又回了句。 “先別急,一步步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