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網(wǎng)紅拯救世界、限時蜜愛:總裁大人,鬧夠沒、沒道理不喜歡你、我的竹馬是特種兵、最好不過明天見、秦夫人、吸運大師[穿越]、被四個未婚夫退婚后,我成了帝國太子妃、我的竹馬是佞臣、網(wǎng)紅有個紅包群
周頂天這么耐心地低頭解釋著,從始至終表情都有點若有所思的晉鎖陽卻是也大概了解到了為什么村子里的這些巨人們會那么討厭和排斥自己和泥娃娃的原因。 而不知為何,總覺得周頂天關于那群胡作非為的闖入者的描述有點耳熟,到此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點猜測的晉鎖陽稍微皺著眉思索了一下,忽然便想直接問他們一句,那群人帶頭的,還和自己長得有點像是不是姓陳,而那個漂亮的,和他同行的女孩是不是姓徐。 可說來也巧,就在他即將開口準備進一步和周頂天打聽打聽消息的時候。 那些從剛剛起就圍在晉鎖陽不遠處的巨人身后卻是忽然傳來一聲嘲弄奚落的嗤笑聲,隨之一個衣著落魄,卻瀟灑地抱著手,腰上掛著把碧綠的碧玉笛子,臉上依稀還扣著個花里胡哨的狗郎面具的小辮子年輕人才一步步地晃悠著走出來,又笑瞇瞇地歪著頭從面具后若有所思地打量了眼晉鎖陽。 “……我說村子里怎么才稍微安靜了幾天就又開始吵吵鬧鬧了,原來現(xiàn)如今,竟然什么不入流的阿貓阿狗都開始出來隨便冒充傳說中姓師了。” “……” 這人這話一說,晉鎖陽的臉色頓時有些止不住冰冷起來,畢竟這人無論是語氣和神情都有點太過對他充滿敵意和危險了些。 但顯然,比他更激動的明顯是身后立刻生氣地大叫了幾句你說誰是阿貓阿狗的泥娃娃。 而偏偏那帶著狗郎面具的小辮子青年聞言卻壓根理都不理泥娃娃,只完全置之不理地抬頭看向一旁的周平,又在自己的面具后忽然諷刺又難掩厭惡地笑著扯了扯嘴角道, “周平,實話告訴你吧,你這次不出意外又被騙了,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兄臺根本就不是什么姓師,還很有可能跟牛圈里那群居心叵測的小人們是一伙的……不過有些人倒是有趣,竟還知道這姓師的名號,可你大概不知道,現(xiàn)如今在這世上,但凡敢在我面前隨隨便便地冒充什么所謂姓師的,我都已經(jīng)送他們去陰司見閻王了……” ——“喂,那邊那個臉皮似乎很厚的白毛仁兄,你有聽清楚我在說什么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1斑子:就是老虎,出自《廣異記》 2黑色的藻類植物:記住這個東西和它的作用,這是重要的伏筆 第176章 周 那先前忽然冒出來找茬的狗面具青年略帶嘲弄的話音剛落, 巨人村四內原本安靜平和的氣氛頓時顯得緊張焦灼甚至是隱約冒起火星來。 一時間因為他根本沒什么理由的挑釁, 那么多雙懷疑和警惕的巨人眼睛都齊刷刷地落在面無表情的晉鎖陽和泥娃娃身上,半天, 村子里另一個五官和長相和周平十分相似的年輕巨人才語氣顯得為難僵硬地在人后主動小聲道, 【狗郎……你可別, 別這樣說了,他, 他是我大哥請來的客……】 “哦?難道我剛剛其實胡說什么了嗎, 周???” 【……】 “可我看他好像也不是特別著急辯解???如果覺得受到了冒犯為什么不趕緊替自己辯解一下呢,這位抱著筐不值錢的爛柿子, 還帶著群阿貓阿狗就隨便四處騙人的冒牌姓師?” 才年紀輕輕的就天生一副笑面虎的做派, 這名字隱約叫什么狗郎的小辮子青年說話永遠帶著和人隨意閑聊時的笑意, 但拿那雙上眼皮微笑著看人的感覺卻又莫名給人一種特殊的壓力。 而有那么一個瞬間總覺得這個小子說話和做事的方式有點像一個自己前兩天還整天呆在一塊的人,很確定自己先前并沒有和這人在哪里結過什么仇,更不明白他怎么就和踩了地雷一樣地對‘姓師’這兩個字唯獨表現(xiàn)的這么在意。 起初并不想因為初來乍到在人家巨人村的地方和他大動干戈的晉鎖陽一聽到他攻擊自己就算了,居然還敢攻擊自己這筐什么都沒干的柿子。 頓時就皺著眉不耐地看了眼這個仿佛來頭不小也對他很有敵意的‘狗腦袋’, 又在干脆無視他此刻望向自己的眼神后, 思索著抱著懷里的糖柿子筐沖眼前周頂天開口詢問道, “不好意思,我想再多問一句,所以,他就是之前恰好留在這兒幫了您和村子的神秘客人嗎?” 【哦……哦,對……狗郎也是在前兩天……恰好路過這兒……這兩天一直……住在周平和周丁家……】 “那請問他當初是怎么來這的?” 【啊?是……是他在洞口……的地方……迷了路……然后周丁就把他……】 “那我覺得他的出現(xiàn)也同樣很可疑,而且他雖然和那些牛圈里的人不是一伙的, 卻有可能是更居心叵測的存在?!?/br> 【???您……您這是什么……意思……】 一直冷漠臉聽著也壓根懶得開口的晉鎖陽忽然間來這么一出,老巨人周頂天和那個‘狗郎’明顯都愣了一下,而冷冰冰盯著那瞬間和自己對上眼的晉鎖陽見狀也沒著急吭聲,只沉默了一下又再次抬頭開口道, “巨人村的位置需要穿過山魈和野人的聚集地,還必須有本地人專門出來帶路才能穿過村子前面的洞口,我之前有范青占給的地圖和這頭青牛指引,卻還是在原地兜兜轉轉走了兩天一模一樣的路,而事實上,我昨天就已經(jīng)找到了半山腰上,可因為某些奇怪的原因卻就是始終走不進來?!?/br> “……” “當時我就猜測,這個地方也許必須得巨人幫助才能進入,因此我才一直在附近來回等待,想要找找看是不是有巨人會恰好出來捕獵,可是面前這個人,雖然嘴上說著自己是正好路過的,卻明顯非常了解這里的環(huán)境,甚至有可能是專門找到這兒并等在洞口想遇見村子里的人的?!?/br> “……” “而且,如果他先前真是碰巧路過,為什么幫完忙又找到出口后卻始終不走,反而一直停留在這兒,那說明村子里有什么東西也許本身就可能是他的目標,這才讓他來回徘徊在此地,而這個人最可怕的就是,才短短幾天,他就趁機用熱心幫助你們大家的借口,和你們一起抓住了那些凡人以此讓大家徹底信任他,難道這樣的人不是和我一樣可疑,甚至是比我這個本身就很可疑的人更令人害怕嗎?” “……” “當然,我說了這么多,你現(xiàn)在也可以盡管說我口中的話并沒有任何實際證據(jù),大家可以不用相信我,但要知道,你之前也在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我懷有惡意情況下,對我說了那種話,所以,你對我,以及這筐柿子剛剛的指責也是相當無禮且可笑的,對面的這位仁兄,你都聽明白了嗎?” 最后還不忘一字不落地原話奉還回去的晉鎖陽這一番話說的難得充滿攻擊性,至少本來腦子木訥單純的巨人們頓時也意識到這個在村子里停留了好多天‘狗郎’也許正如同晉鎖陽所說的那樣并不是那么目的單純了。 而先前還氣的不行的泥娃娃對自家姓師這幅平時溫潤斯文,知書達理,但只要一認真起來就瘋狂開始懟人還冷酷帥氣的不行的樣子也是佩服得不行不行的。 當下也不去管晉鎖陽剛剛究竟是在認真替他們出氣還是楊花爸爸的柿子出氣,就干脆趴在晉鎖陽耳邊崇拜地小聲嗷嗷嗷了起來。 【嗷~~姓師姓師你好帥~~快!快罵死那個鼻孔朝天的臭屁狗腦袋~~哈哈哈哈~~你看他抓著那把難看的要命的綠笛子都不說話了~~哈哈~~】 見泥娃娃這么開心,一向沉得住氣的晉鎖陽卻是也沒說什么,畢竟不到關鍵時刻他也不想把話說的那么絕對。 所以當下脾氣不是特別好,遇到秦艽之前更是對誰都說話不算客氣的晉鎖陽也只是一言不發(fā)和對面那個已經(jīng)收斂起嘴角笑容,只是眼神顯得更奇怪的‘狗郎’漠然地對視著,一時間卻也沒有打算對他禮貌客氣點或是退讓半步的樣子。 偏偏那年紀的‘狗郎’先前還表現(xiàn)的相當能言善辯的,被晉鎖陽回擊了之后卻也不替自己辯解,半響才若有所思地轉向躲在晉鎖陽旁邊的泥娃娃又看上去很親切地歪頭笑了笑。 “喂,小泥人,我勸你最好趕緊那句話給我收回去。” 【??!】 “別裝傻,我聽得見你在旁邊一直鬼鬼祟祟地嘀咕什么,這位白頭發(fā)的仁兄說的話很對,我剛剛那么做確實草率了一些,我也確實比你們顯得還要可疑,所以我現(xiàn)在可以對你們,嗯,還有你們那筐寶貝柿子道歉,但我最討厭別人隨便評論我的一把青了,趕緊給我收回去,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保證說到做到。” 這最后幾個字那‘狗郎’仿佛真的快要直接過來動手捏碎瑟瑟發(fā)抖的泥娃娃了,內心覺察出他的情緒上有點異常的晉鎖陽見狀皺了皺眉,卻不明白泥娃娃在旁邊悄悄說上一句那把叫做一把青的綠笛子難看,又是哪里忽然刺激到他了。 而見這火星子直冒的危險情況眼看著就快要不好收場了,在一旁看著這兩個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就差沒直接動起手起來的老巨人周頂天卻是略顯無奈地長長嘆了口氣,又在頭疼地撫了撫自己下下巴上的冰花胡須才緩緩開口道, 【哎……兩位……都聽我一句……休要爭吵……休要爭吵……我巨人村……如今遭遇大難……你們兩位愿意來幫忙……我們都是誠心歡迎……至于誰善……誰惡……我們巨人一族雖然向來愚鈍,卻也有……自己具體衡量人心的標準……不如這兩日您二位就先一起……住在周平周丁家……待老病和補天的事解決再離開……這樣可以嗎?】 老巨人周頂天這話算是緩和了晉鎖陽和那‘狗郎’之間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面無表情的晉鎖陽沒急著表態(tài),那抱著手‘狗郎’卻是在沉默了一下之后,才翻臉比翻書還快般又表現(xiàn)出一副好好青年般的模樣微笑著點點頭道, “當然,那就照您說的辦就好,狗郎一切隨意,多謝?!?/br> 這話說著,那性格又仿佛特別討喜有禮貌的‘狗郎’便抱著手,和先前一直跟他顯得關系不錯的巨人周丁一起徑直往村外邊去了。 搞得一臉莫名其妙的晉鎖陽和泥娃娃皺著眉目送著這人晃晃悠悠地抬腳離開,竟半天也沒搞懂他從剛剛開始到現(xiàn)在到底想干什么,而直到村口的大伙在周頂天的示意下暫時散了,巨人周平才一臉無奈地沖他們解釋道, 【不,不好意思啊,姓師……狗郎……其實平時……待人挺好的,他腦子非常聰明……總能想出不少……厲害的主意……所以村子里的大家都喜歡他……可,可我也不知道他今天究竟怎么了……可能是因為一直找不到……他要找的人……他心里有點著急……還有泥娃娃……剛剛說了他笛子的事吧……】 “他來巨人村是來找人的?可那把笛子又是怎么回事?” 【他也沒說……他具體要找誰,就這兩天……一直在‘黑水’和窟窿旁來回……找,像是怕自己千里迢迢趕來找的人……已經(jīng)掉在河水里面……徹底死了的樣子……回來后也總是……不太開心……一直不太想……開口說話……至于那把叫一把青的笛子……似乎聽他說是……他父親母親留給他的吧……】 “……一把青?他父母?” 聽周平這么說,不自覺皺了皺眉的晉鎖陽也和當下露出心虛表情的泥娃娃對視了一眼,而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無意中又干了要被自家姓師批評的事了,對了對手指的泥娃娃只慚愧地小聲道, 【對,對不起嘛,姓師……我,我又不知道……大不了他先和你道歉,我在和他道歉……】 泥娃娃這認錯態(tài)度倒是還算可以,面無表情的晉鎖陽聞言也沒吭聲,只暗自琢磨著晚些時候等那‘狗郎’回來了之后或許可以問問他究竟是想要找誰。 可就在他趁著這個功夫,準備讓巨人周平帶著他先把青牛找個合適的牛圈安置一下時,碰巧路過村里一戶人家的高圍欄巨型牛圈時,他卻忽然聽到了一陣仿佛難以置信,又有點像大白天見了鬼的驚呼和慘叫聲。 而當下面容一怔又皺著眉朝上面高的嚇人的牛圈看去,下一秒,怎么也不會想到時隔多日,會和對方以這種形式再見面的晉鎖陽就這么對上了渾身上下狼狽邋遢,正常的人腦袋上竟然多出一對牛耳朵的陳家祥目瞪口呆地扒在臟臭的牛圈上大聲怪叫起來道,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晉……晉鎖陽??!你……你不是死了嗎??!你不是掉到河里去淹死了嗎?。?!” 第177章 周 正月初六的下午太陽照的人渾身上下暖洋洋, 巨人村對面山上被山下的人傳說有小個子山精和發(fā)光的巨車掉下來的陰森后山里。 一身單薄素凈的青黑色冬衣的秦艽倒是正面無表情地捏著只邊緣冒著火星送的煙, 并獨自站在半突出來的山崖上盯著遠處的暖黃色的落日看。 他這段時間稍微長了點的發(fā)絲中間夾雜著點零星的灰,瘦削陰郁的面頰卻冷而白。 而伴隨著此刻背對著身后野林子的他將煙拿著手里一邊欣賞落日一邊輕輕抖落煙灰的動作, 他手腕上那只在除夕那夜被某人親手帶上的龍回頭也在隱隱約約地發(fā)出漂亮的光。 視線所及, 那金黃色落日的下方隱約有一圈紅色的, 模模糊糊的邊緣線。 而那則是這個特殊世界里獨有的紅色月亮即將出沒,并一點點升上眾人頭頂照亮黑夜的標志, 也是屬于這大山深處最危險最神秘時刻來臨的標志。 傳說, 每晚只要到了這個時間尤為特殊的時刻,大山里面平時壓根見不到的那些吃人小山精就會悄悄出沒, 它們被稱為小人縣的玻璃人, 十分地排斥和討厭外界的活人, 還相當?shù)厥瘸匀藃ou。 但在更古老的,只被記載在少量野史中的志怪傳說故事中,它們與常人不同之處在于,小人們乍一看與常人的身體其實會在黑夜中一閃一閃, 透出像湖水玻璃一樣的光, 而這條山路就是它們每一晚都要從湖水里洗干凈身體后要走過的必經(jīng)之路。 這個時候只要看準時機躲在林子里, 再念著特殊的咒語朝他們扔出一大把混合著其他生了蛀蟲的雜谷子的生米。 那些渾身上下閃閃發(fā)光,身體也陷在一輪紅色光圈中的‘小人縣居民’就會在這條回家去的山路被迫停下,再彎下腰開始不得已幫凡人撿米粒,并認真挑揀出真正的大米了。 而遇到這種的情況,你再趕緊用山精的語言去小聲地悄悄詢問這些小人們關于自己心中想知道的問題的答案,就有可能得到這世間接近一切真相, 甚至是來自神明向你感慨吐露的某個神奇秘密。 關于這一點,秦艽顯然來到這里就心里已經(jīng)仔細做過調查并向某位專業(yè)人士特意確認過了,所以這也是他這次之所以沒有選擇和晉鎖陽一塊去巨人村,而是單獨帶著阿香來這兒找雷車的原因。 因為這很可能不僅僅和接下來他和阿香尋找雷車的事情,還或許與去羅剎海市營救楊姬的事情有關,更有可能,影響接下來無數(shù)東山無辜山精走獸甚至是凡人的命運。 “羅剎人……楊姬……那個楊姬到底知道些什么常人所不知道的事呢……” 似乎有些想不通般的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多日來一直有讓留在東山的橫行介士幫自己和那幫四處捉拿阿香的羅剎人繼續(xù)打迷陣,以此或許更多消息的秦艽臉上也難得浮現(xiàn)了深思和不解的表情。 但顯然,在接下來真正見到那個據(jù)說被囚禁多年的楊姬之前,并沒有辦法直接接觸到羅剎人的他可能都很難得知關于‘時間之門’之后到底還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了。 而這般想著,剛剛特別過分地差遣著阿香一個小姑娘去撿晚上在山里過夜要用的柴火,自己則站在這兒理直氣壯地偷懶的秦艽也略微有些無聊地瞇了瞇眼睛望著頭頂走了會兒神。 只是就在這時候,他卻不經(jīng)意地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那只紋路古老徑直的龍回頭,而略有些古怪地停頓了一會兒后,想到自己這都和他分開兩天了,那個離開前說是會用傳聲鬼天天找自己的人都沒個動靜,向來反復無常的秦龍君頓時就有點小情緒涌上來了。 “兩天了……晉鎖陽,我再給你最后一晚的時間,要是今天晚上你再不識趣一點,我……” 關于今天晚上如果對方還是不主動找自己究竟會怎么樣,危險地瞇著眼睛的秦艽這么自言自語著好像又沒聲了,而面無表情地沉默了一下,心里頭又半天也沒個針對某人這么不上道,這么不熱情似火,這么對自己不各種求而不得,念念不忘的整治方法冒出來。 恰好這時,陷入沉思中的秦艽卻聽到身后傳來一陣笨拙又傻氣,卻也十分熟悉親切的腳步聲,以至于結束剛剛那段閑下來思考的他立刻就回過頭并朝身后那毛茸茸的影子跳跳眉來了這么一句。 “忽然和我這么害羞起來干什么,不是讓你去跟著阿香嗎,怎么回來了?” “!吼……窩……窩就是想和泥單獨索索話嘛……” 都那么久了,說人話的水平卻明顯還是這么慘不忍睹的,此刻局促緊張地對他埋著頭不敢開口的母狨明明早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來找他回合,并跟著阿香一起山上辦正事了,但卻始終沒有找到什么合適的機會和秦艽單獨溝通一會兒。 而似乎察覺到秦艽目前似乎不太想讓阿香知道他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太了解他為人的母狨也干脆機智地專門等那小狐貍暫時離開后這才眼巴巴地找過來。 等從上到下打量了眼自家仿佛變化了許多的主人,毛茸茸的毛臉因為傷心而顯得更難看了不少的母狨聽著難得面前的秦艽沖她這般問道, “那為什么上次我回祟界去,河伯說你經(jīng)常都不在?” “因為……因為泥都好久……不回祟界了……河伯他們……索……泥根本補想回祟界……心里還在桑心……要四煩你……你會吐顏窩然后丟掉窩……可窩又想泥了……就想去人間……幫泥……找找兔子啾啾……結果……總是找不到……就不敢見你了……” 費勁地對著毛茸茸的手指和秦艽仔細解釋著自己的一片心意,母狨還很小的時候就被秦艽從祟界撿回來一直帶在身邊,所以零零總總的這么多年過去了也終于算是明白了些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