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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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唐寒昱喊住了她:“蘇小姐,我送你,據(jù)我所知,這條路上不是很好打車?!?/br> “好吧,謝謝你唐總?!?/br> “你是甜甜的好朋友,叫我宇寒就可以?!?/br> “呃,宇寒謝謝你。” —— 車子開始啟動時,站在三樓落地窗前的陸淮璟按滅了煙頭,吐出煙霧,目送著他們離開。 拉上窗簾轉(zhuǎn)身看到監(jiān)控上蘇瑾嫻熟的抽煙吞吐煙霧,他唇角的笑意更濃。 帶著口罩的男人在他面前問道:“陸總,需要我跟蹤下夫人嗎?好看看她回國的目的?” “她?”陸淮璟不屑的輕笑:“不要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沒用的女人身上?!?/br> 話落,再次側(cè)過身去,眸底卻閃過一絲隱忍—— 第二天蘇瑾再見到陸思甜的時候,聽到的都是她滿嘴抱怨。 “你怎么能讓霍子言那個渣送我回家呢?我喝醉了再不清醒,你也不能讓他送我呀?!?/br> 陸思甜表情懊惱,一雙眼睛空洞無神,再往她身后的臥室望一眼,瞬間明了。 凌亂的大床下面全是破碎的衣料,陸思甜的鎖骨下隱約間顯露出零星的掠痕,很明顯,霍子言昨晚留在這里過了夜,并且還發(fā)生了關(guān)系。 “瑾兒,要不我也跟你去巴黎吧,再留在北城,我遲早都會被霍子言逼瘋?!?/br> 伸出手輕拍起她的肩膀,蘇瑾想再勸說,張了口卻又停下,改抱住眼前這個從不認輸?shù)呐恕?/br> “甜甜,你真的準備嫁給唐寒昱嗎?” “嗯,真的?!标懰继疬B續(xù)點了好幾下頭,“他跟我同歲,在生活上很疼我,也很照顧我,我爸媽對他也挺滿意的,所以,唐寒昱他是最適合的人選。” “那霍子言呢?你真的就能舍棄?” “這不是舍不舍棄的問題!瑾兒你難道還不懂嗎?是霍子言先拋棄的我!是他承受不了家里的壓力,是他不敢面對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他!都是他!” 陸思甜哭了,近乎崩潰狀態(tài),蒼白的臉頰流滿了眼淚,不時的抓弄頭發(fā)。 這樣的她,讓蘇瑾心疼。 關(guān)于陸思甜和霍子言之間的戀情,最開始知道的時,蘇瑾持反對意見。 倒不是因為他們兩人相差10幾歲關(guān)系。 而是性格暴躁,有時候,做事方面都太不成熟。 當初以為霍子言能浪子回頭,沒想到竟然還是這樣玩。 離開的這三年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陸思甜哭得那么痛,絕對是被霍子言傷的太深。 ———————— 下午一點,蘇瑾在監(jiān)督陸思甜吃過飯后來到了霍子言所在的律師事務所。 簡單的做完了登記,按下電梯等候時,還在思索見到霍子言該如何開口。 電梯門緩緩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雙一塵不染皮鞋,接著黑色西褲,灰色大衣的衣角—— 再往上,蘇瑾沒敢繼續(xù)抬眸打量,只怪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與昨晚的男人太像。 她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般,抓緊了挎包,自行挪動腳步讓出了出口的位置。 “這位小姐,你是要上樓嗎?我們也是上,可以一起?!?/br> 一起? 蘇瑾連忙搖頭,向那名好心的男士說道:“不不,我是下樓。” 倒不是怕與陸淮璟乘坐一部電梯,而是怕他介意。 昨晚陸淮璟完全把她當成陌生人,應該是不愿再跟她有所牽扯,既然如此,她就應該能避開就避,免得被記者拍到,再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電梯門緩緩關(guān)閉,余光掃視到縫隙中王者般男人那雙涼薄的犀子,四目相對,僅僅幾秒。 直到關(guān)閉,蘇瑾都如同被冰凍般矗立在電梯門前。 剛才那樣的陸淮璟太陌生,與以往的他都太不相像,不敢大膽猜測他看到她時的想法,因為她已經(jīng)捉摸不透。 改走樓梯來到六層,為了避開陸淮璟,蘇瑾還特意給霍子言發(fā)了短信,提醒他自己就在秘書辦公室。 看完短信的霍子言把手機扔到一旁,瞅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穩(wěn)如山的男人,開口問道:“瑾兒就在隔壁,你要不要見一見?” 陸淮璟抿了口茶,目光淡然,“沒那個必要?!?/br> 好一個沒必要,也不知道是誰在韓國聽到蘇瑾出現(xiàn)在北城,馬上撇下客戶回了北城。 昨晚第一時間給了他消息,告訴他瑾兒跟陸思甜在酒吧拼酒,沒成想倆人見面一句話都沒說。 今天應該算是巧合,霍子言不知道蘇瑾突然到訪,正巧趕上陸淮璟過來與他談收購陸氏股份的事情。 “咳咳,既然不想見,那我們繼續(xù)聊聊收購的事?!?/br> 霍子言恢復到嚴肅狀,從辦公桌上拿出一份檔案,遞到陸淮璟手里。 “這次收購陸氏股份不只有我們,還有一家法國的公司,我派人調(diào)查過,幕后人是沐琛沒錯,可是最讓我想不通的是,為什么他每次都是針對你們陸家?” “你知道十倍回收股份是什么代價嗎?如果到時候收購不成功,說不定連整個沐家都要賠進去!” 霍子言說的振振有詞,陸淮璟也只是看罷后點上根煙,像是一早就知道,淡定的吸了一口。 吐口煙圈,也做出了決定。 “收購股份,你暫時先停手?!?/br> “什么意思?過河拆橋?”霍子言斜靠在落地窗前,輕笑著揉了下下巴,“這計劃可是從一開始就有我參與的,你現(xiàn)在讓我停手?四哥你確定不是在玩我?”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你要牢記自己的身份?!?/br> “身份?梁家女婿?”霍子言不屑的扯掉領(lǐng)帶,箭步走到茶幾前,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你以為我真想娶他們家女兒?要不是他們?nèi)昵瓣幜宋覀?!我用得著看他們臉色??/br> “我讓你停手的意思是,出面的事情交給下面人處理,能不自己動手的,盡量避開。”陸淮璟說罷,站起了身。 見他要走,霍子言立刻擋住了去路,“事情的嚴重性我比四哥你清楚,眼下是你,瑾兒都已經(jīng)回來了,你還真準備把她當陌生人對待?” 陸淮璟深邃的眸瞬間黯沉,低頭看了下腕表,緩緩答道:“我只當成她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四哥你就不能說點吉利的?”霍子言知道他心結(jié)已深,突然釋懷肯定不可能。 “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問,如果瑾兒真的跟沐琛再牽扯在一起,你能不能保證不傷害她?” “霍子言,你應該明白,現(xiàn)在是沐琛針對我!” 眼瞧著陸淮璟就要走出去,霍子言頓時犯了愁。 想開口再勸,但這幾年發(fā)生在陸淮璟身上的種種,霍子言多少也深有體會,沐琛做法狠毒,多次都差點要了陸淮璟的命。 ...... —— 所以當蘇瑾進來與霍子言談完陸思甜的事情后,他第一時間問的便是:“瑾兒,你這幾年是不是單身? 單身?雖然有一個女兒,不過在感情的生活上,她確實還單著。 “你怎么問起這個?” “沒事,突然想問而已,你不方便回答可以不說?!被糇友缘馈?/br> 蘇瑾抿唇微笑,搖搖頭,“我可以很方便的說,我單身?!?/br> “那就好,那就好?!被糇友赃B續(xù)說了幾個好,使得蘇瑾更加疑惑。 “他讓你問的?” 蘇瑾口中的他是誰,霍子言當然知道,但為了不讓事情發(fā)展的越來越亂,立刻切斷話題。 “四哥沒那么閑。” 是呀,如果他很閑,早在見面這兩次的時候,大可以像以前那樣質(zhì)問她這幾年去了哪里。 既然沒有,可不就表示他早已對過去釋懷? 這樣也好,一直陌生下去—— * 晚飯。 蘇瑾是跟霍子言一起在以前經(jīng)常去的餐廳吃的,臨走前還給陸思甜打包了一碗她最愛喝的皮蛋瘦rou粥,一份清淡的小涼菜。 看得出來,霍子言還是很細心。 在裝餐盒的時候,蘇瑾試探性的說道:“霍子言,甜甜她對唐寒昱是認真的?!?/br> “女人終歸是感性動物,尤其是甜甜,她特別向往家庭的溫暖,你知道嗎?到了我們這個歲數(shù)的女人,愛情已經(jīng)不是我們追求的,我們追求的是一個家。”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跟梁小姐切斷不了關(guān)系,我不贊成你再跟甜甜扯不清,因為那樣你會同時傷害兩個女人?!?/br> 霍子言把袋子系好,遞到她手中反問道:“你當初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突然消失?好成全四哥跟時霏兒?” 蘇瑾被問的不知如何回答,接過袋子,輕咳了幾聲,“不早了,甜甜還餓著,對面就是她住的公寓,我自己回去就好?!?/br> 說完,連告別的話語都沒說,匆匆離開。 望著她倉促的背影,霍子言嘆了口氣,瞄到那輛熟悉的車子,擰緊眉宇感嘆道:“都特么孽緣!” * 蘇瑾自己走在馬路上,步伐急促,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緊跟她的車輛。 直到她走進公寓,沐琛才一拳捶在方向盤上。 他等了她整整一天,擔心她回到北城會不會不適應氣候,有沒有按時吃飯。 可這女人滿腦子都是別人,就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給他。 多年的付出換來的是這種,陸淮璟根本咽不下這口氣。 他到底哪點比左頃衍和陸淮璟差?三年的陪伴都抵不過這兩個男人對她的傷害? 一氣之下踩下油門,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駛?cè)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