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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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全身的疲憊終于得到一絲緩解,才被陸淮璟抱著離開了浴缸。 深夜是安靜的,連同空氣中都是壓抑和氣餒。 已經(jīng)整理好衣服的蘇瑾坐在沙發(fā)上,情緒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些激動,但陸淮璟卻開始保持沉默狀態(tài)。 如果說時光的歷練可以讓一個男人成熟,那么現(xiàn)在的陸淮璟渾身所散發(fā)的是一種王者般氣場以及經(jīng)歷風霜過后的沉穩(wěn),一旦他不說話,周身散發(fā)的寒氣足以凝固一切。 蘇瑾一雙眸暗淡無光澤,雙手捂著臉,似乎是在做痛苦的掙扎,原本她就對過去難以釋懷,更別提現(xiàn)在陸淮璟的性格不穩(wěn)定。 所以她決定趁著現(xiàn)在把以往所有的疑問都問出口。 “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么當初你明明做了結扎手術,卻還是逼著我吃避孕藥?既然心里忘不掉時霏兒,那么看到她沒有去世,還有了你的孩子,你就應該去找她呀,可是為什么你還要死纏著我這個婚內出軌,懷上別人孩子的女人?” 陸淮璟站在窗前,聽到她的問話后,緩緩轉過身,走到茶幾前,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目光淡淡的從她滿是紅暈的臉頰上掃過。 “這個問題我也想問,明明你蘇瑾背叛了我,可是為什么在你離開的三年里我卻總是想起你?” “你不要說想我這句話?!碧K瑾自嘲的笑道:“我這種女人不配你想我?!?/br>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哪種女人,在我選擇原諒你的時候,你就應該回到我身邊,而不是一味的跟我周旋!” 聽罷,蘇瑾笑的更濃了,她從來覺得這般廉價過。 原來自己的躲閃,反而被這個男人當成了欲擒故縱。 “陸淮璟,我沒有跟你周旋,我蘇瑾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發(fā)生關系,說明我蘇瑾賤,我賤不假,但并不代表我非你不可?!?/br> 說完,站起身準備離開。 見蘇瑾已經(jīng)準備憤然起身,陸淮璟馬上站起來大聲呵斥?。骸澳憬o我坐下!” 蘇瑾不想再繼續(xù)下去,她覺得這樣繼續(xù)下去,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站起身要離開,聽到身后的陸淮璟悶吼:“為什么你就不能用真實的自己面對我!” “你可以相信梁祁凡,相信沐琛,相信所有人,為什么唯獨不信我?” 腳步停下,蘇瑾垂眸低笑,眼眶中含滿淚光,“你又何曾信過我?” “陸淮璟,你知道嗎?兩個人在一起光靠愛情是走不到最后的,婚前是愛情,婚后將兩個人綁在一起的是信任,我們彼此都不相信彼此,只適合戀愛,不適合婚姻,這就是為什么往往愛的最深的兩個人婚后全是爭吵,沒有白頭偕老,因為不適合。 “縱然我們兩人復婚,等待我們的還是無盡爭吵,這就是為什么我不想再跟你牽扯上關系的原因,因為跟你在一起我沒有一絲一毫的安全感?!?/br> 好一個不適合,陸淮璟冷笑,“所以你的漫畫中,夏才沒有跟秋在一起,而是跟了那個最適合他的青木?” 蘇瑾心一狠,點了頭:“對!” ...... ———— 這次陸淮璟沒有再攔蘇瑾,眼睜睜看著她關門離開,那滿腔的怒火熊熊燃燒。 那本漫畫他從頭看到尾,里面青木的性格還有說話的方式完全跟沐琛如出一轍。 都說藝術來源于生活,蘇瑾在創(chuàng)作秋和青木時,分明就是拿了他和沐琛為原型。 現(xiàn)在蘇瑾又是親口說出,陸淮璟要是不火才怪。 拿起手機撥通程嚴的號碼,接通只說了兩個字。 “行動!” 不只是霍子言等不到春節(jié)過后,他亦是如此! ...... 第二天,蘇瑾沒有跟陸淮璟打招呼,帶著女兒去了醫(yī)院。 她還不清楚陸淮璟和霍子言的計劃,到了醫(yī)院后就把手機關機。 因為封華的情況不是很樂觀,到了醫(yī)院就轉到了距離北城一百公里的晏城。 到了那里后,很意外的是,陸淮璟沒有跟她聯(lián)系,一通電話都沒。 就好像那晚聊完后,兩人又恢復到了平靜期,因為,年三十晚上,大年初一,他連一條消息都沒有。 除了,偶爾瀏覽新聞,看到關于陸淮璟和霍子言的新聞,以及關于陸氏股東的變更。 蘇瑾發(fā)現(xiàn)報道中竟然出現(xiàn)了沐琛的名字。 關于商圈,她并不清楚具體的規(guī)則,但總覺的哪里不對,卻又找不出原因。 連續(xù)好幾天,桑迪,陸思甜包括溫凡在內,都打來電話祝賀她新春快樂,但一向準時的沐琛和陸淮璟一樣,連信息都沒有。 安打來電話,說《如果我離去》的結局遲遲都沒有,讀者已經(jīng)快把出版社的電話打爆了,問她什么時候將結局放出來。 蘇瑾只能不停的安撫他。 “安,你再給我點時間,結局我還沒有想好,等我繼母的病情穩(wěn)定后,我會把稿子交給你的。” 安明白她現(xiàn)在的糾結,若是之前不知道她的身份那還倒罷了,現(xiàn)在知道了她的過去,以及跟陸淮璟和沐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自然明白為什么結局遲遲都沒有完工。 “蘇蘇,我知道結局對你而言意味著什么,這邊我會先幫你穩(wěn)住,你安心的照顧老人,無論結局夏是跟秋還是青木,我都挺你!” “謝謝你安?!?/br> “跟我見外了不是,等你忙完我們再見。” ...... 大年初五,蘇瑾憂心忡忡,這幾天她的心總會時不時的砰砰亂跳,就好像要發(fā)生什么大事。 網(wǎng)上關于陸氏股東變更的新聞基本上已經(jīng)成為每天商業(yè)版面的頭條。 就連久久都沒露面的陸老爺子也被媒體拍到開始頻繁的進出陸氏。 陸淮安每次的照片都是一臉愁容,反觀沐琛,總是一副運籌在握的姿態(tài),面對記者,唇角永遠保持一抹弧度。 于是網(wǎng)友紛紛評論說:“這次陸氏說不定會改名為沐氏,畢竟一些股東看陸家勢頭太弱,都將股權高價賣給了沐琛?!?/br> “陸淮璟就算回來也救不了陸氏了,這幾年沐家在北城拿下那么多地,陸氏也就靠著以前手上的資源,根本發(fā)展不起來。” ...... 事態(tài)比想象中要嚴重許多,蘇瑾沒辦法再待下去,因為陸思甜的婚期是陽歷二月十四情人節(jié),再加上內心的猜測,覺得如果自己再這樣等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于是在封華病情穩(wěn)定后,蘇瑾就帶著瞳瞳一起回了北城。 蘇瑾下車后是陸思甜接的她。 回到公寓后,把瞳瞳哄睡著,陸思甜便開始了數(shù)落:“你就是多管閑事!” 陸思甜自然明白她這次來的目的。 關于陸氏這次的大變動,已經(jīng)成為全北城人議論的話題,紛紛都看著到底誰會勝出。 霍子言從年前那晚離開后,到現(xiàn)在都見不到他的蹤影。 按道理說他除了和四叔投資幾個項目,額外的身份還是律師,雖然已經(jīng)有一年多沒見他接案子。 “這商圈呀,就是男人的戰(zhàn)場,女人插手反而被認為多事,再說到現(xiàn)在我都搞不清楚我們陸氏到底怎么回事,沐琛怎么會持有股份了呢?還有,四叔跟你離婚后就被爺爺趕出陸氏了,他怎么還有股份?對對,一說這事我就想起來我爸。” “說真的,我們一家對你蘇瑾可算是不薄,這次就算是要幫,你也得幫我們,要不你去找找沐琛?勸他放手把股份賣給我爸,這樣四叔也贏不了,反正陸氏本來就是我們陸家的,我爸和四叔誰當總裁都一樣,外人還看不了笑話?!?/br> 在蘇瑾面前一頓狂說后,她的面容只會越來越陰郁,明明艷陽高照的天氣,卻比下雨天還讓心壓抑。 蘇瑾本不想摻入進來,但想起沐琛對陸家的恨意,她就不寒而栗。 若是真的因為當年自己,他才那么針對陸家,蘇瑾就覺得自己是那個罪人。 ☆、129相愛相殺 下午兩點,蘇瑾已經(jīng)在西餐廳的包廂里等了沐琛兩個多鐘頭,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的語氣聽起來很著急,但仍舊對她極具耐心。 兩人約好了午餐點在公司附近見面,但都到了這個點...... 終于,門被推開,沐琛風塵仆仆的進來,他的下巴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在公司忙碌,都沒來得及刮,已經(jīng)有了胡渣。 光是那眉宇的緊皺,從他坐在對面起,蘇瑾就能感覺到他滿身的疲憊。 立馬讓服務員上了提前點好的餐,蘇瑾拿起刀叉切了塊牛排送到沐琛面前,“快吃點?!?/br> “你這是把我當孩子?”沐琛輕笑,那張薄唇溢出溫和的笑意,“乖,你先吃。” 說完,自己動手切了塊送到她嘴邊,“張口。” “沐琛......”叫出他名字的剎那間,蘇瑾控制不住的哽咽了起來。 但她還是張開了口,嘴里嚼著牛排,直直的望著眼前仿佛幾天時間蒼老許多的男人。 蘇瑾忍住鼻尖的酸楚,掩面控制住奪眶而出的眼淚,看著沐琛依舊平和的面孔,終于帶著哭腔開了口,“你要是累了就多休息,身體才是工作的資本,總這樣強撐著,哪有力氣打勝仗?” “瑾兒,你希望我贏嗎?” 她連續(xù)點了好幾個頭,然后又搖了頭,眼眸中全是薄霧。 沐琛拿著紙巾到她眼角,為她擦拭著眼淚,“你這一會點頭,一會兒又搖頭的,到底是想讓我贏還是輸?” 她想說誰都不要輸,可是未免太不現(xiàn)實? “沐琛,你是我的家人,你明白嗎?我不想你跟陸淮璟爭個魚死網(wǎng)破,我不想你們任何一個受到傷害?!?/br> 沐琛的手突然停住,垂眸抿動了下唇,而后站起來俯身在她的額頭一吻,“瑾兒,現(xiàn)在就算我不掙,陸淮璟也不會放過我,你懂嗎?這場爭奪,早在他從彼岸花把你帶走的那刻起,就已經(jīng)注定了的,誰都阻止不了?!?/br> ...... 飯后,蘇瑾與沐琛一起走出包廂,與迎面走來的陸淮璟和方文航還有其他幾名從未見過的男人打了個照面。 “沐總好。” 那幾個人禮貌性的問好后都用余光打量起沐琛身邊的女人,畢竟前段時間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漫畫家蘇蘇,還是陸淮璟的前妻,現(xiàn)在卻跟競爭對手在一起...... 難免會讓人遐想。 蘇瑾原本為了避嫌,已經(jīng)緊緊靠著墻壁,卻被沐琛一把握住了手,唇角的弧度綻開,沖陸淮璟問道:“陸總,還沒吃飯?” 一直沉默的陸淮璟目光淡淡的從他們兩人緊握的手上掃過,又轉移到側臉面向墻壁的蘇瑾身上,鼻腔里發(fā)出悶哼,“一會兒公司見。” 這句話是對誰說? 蘇瑾有點摸不著北的扭過頭,與陸淮璟的視線相對,但他依舊漠然的與她對視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