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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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言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笑容,知道兩人以后見面都說不定要用這種客套的說話方式。 眸底的哀傷逐漸放大,在陸思甜轉(zhuǎn)身邁了一步時,他突然開口,“初三那年你迷上了言情小說,說里面的男主角都會用手帕給自己喜歡的女人擦眼淚,還說用紙巾的都太沒范了?!?/br> “然后你跟同班的女生一起買了手帕,還在買了針線學(xué)繡花,說要多秀幾個送給以后自己喜歡的人,當(dāng)時不滿意的作品都給了我?!?/br> “甜甜,這個手帕就是當(dāng)年你不滿意的那些手帕中其中一個,我一直都隨身帶著?!?/br> 陸思甜慶幸自己是背對著霍子言,在他緩緩講述的時候,她那不爭氣的眼淚已經(jīng)流下。 還好,還好他看不到,故意帶著笑意說:“我都忘完了,再說都是殘品,你還留著干嘛,扔了得了?!?/br> 說完,快步逃離了現(xiàn)場。 因為,那些所謂的殘品其實都是她一針一線繡出來的,當(dāng)時少女心萌動,想的都是那個跟四叔經(jīng)常在一起,整天油嘴滑舌的霍子言。 所以找了各種借口,不只是親手繡的手帕,還有織的圍巾,統(tǒng)統(tǒng)都說是不滿意,不好意思送給自己喜歡梁祁凡,所以才送給了他。 其實后來他們在一起后,霍子言有問過她:“你在沒喜歡我之前,是不是喜歡梁祁凡?” 每次陸思甜都說:“那時候年齡小,哪里懂得什么是喜歡呀,就覺得看上眼了,就暗戀了唄,都過去那么久了,你就別問了,反正我現(xiàn)在喜歡你不就得了?!?/br> 所以,她其實喜歡的一直都是他。 ...... ————分界線———— 這一晚似乎發(fā)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也太多人都失眠。 北城難得沒有霧霾的天,滿天繁星閃閃,就連電視塔都聚集了攝影愛好者,公園里的情侶相互依偎,享受這難有的時光,縱然有風(fēng),也抵不過兩個心碰撞在一起的溫暖。 陸思甜依靠著窗邊,望著那輪明月發(fā)呆,手機里循環(huán)播放的是陳學(xué)冬的《不再見》。 腦海中浮現(xiàn)的畫面是,有年暑假,自己瞞著爸媽跟霍子言去了西藏,雖然去之前她說的是要上海。 陸思甜不會忘記在納木錯的湖邊,望著遠處雪山以及藍天白云,吸著氧氣袋,看到霍子言手捧著格桑花,從牦牛群里沖出來,那群牦牛受到了驚嚇,紛紛為他讓道。 等他到了眼前時,單膝跪在地上對她說:“甜甜,接受了我的花,你以后就是我的妻子,我今天先把你預(yù)定了,你以后都不能嫁給別人?!?/br> 當(dāng)時,太陽很耀眼,雖然逆光下,但霍子言輪廓卻額外鮮明。 那天,她害羞的接下了他的花,也同樣告訴自己:“以后,你就是霍子言的妻子?!?/br> 沒有山盟海誓,也沒有矯情的話語,像是兩個小孩子間在玩過家家,但她卻始終無法忘記當(dāng)那格?;ㄅ踉谑种袝r,仿佛耳邊響起《夢中的婚禮》,就如同真的在舉辦婚禮一樣。 ...... 而如今,長大了,一切卻都變了。 身高,身份,以及距離,最熟悉的陌生人應(yīng)該就是如此了吧? 但陸思甜還是拿起手機給霍子言發(fā)了條短信:“霍子言,結(jié)婚那天,你會祝福我吧?你知道的,自從那天我收到人生中第一捧花時,就再對其他花沒有了感覺,所以,婚禮那天,我希望你能盛裝出席,再送我一捧格?;?。” 沒過多久,霍子言了短信,只有一個字,“好?!?/br> 然后,陸思甜緊鎖著眉心,咬緊了下唇將他的號碼拉黑,連同qq,微信...... 做完這些,心口像是缺了一口,越來越空,也越來越痛,身體不由自主的卷縮,最后,嗷嗷大哭。 此時耳機里陳學(xué)冬正在唱著:“原諒捧花的我盛裝出席只為錯過你,祈禱天災(zāi)人禍分給我只給你這香氣......” ...... 這晚,陸思甜哭著拉開柜子,那一柜子霍子言寫給她的的情書和明信片,還有她從小到大和霍子言的大頭貼以及合照,全部灑落一地。 她就那樣躺在上面,痛到快要無法呼吸,側(cè)躺著抱住膝蓋,抽泣著,哽咽著,回憶著...... 而霍子言,坐在車?yán)?,抬頭望著那亮起的房間,直到燈熄滅,他才收回了視線,拿出手機點開qq空間私密相冊,里面一張張照片全是記錄著他與陸思甜之間的點滴。 而當(dāng)他看到那個唯一的分組里顯示0時,還有微信再也看不到她的朋友圈時,終于明白,什么叫緣盡于此。 每個人都有過去,甜蜜過,痛過,傻過,也撕心裂肺過。 陸思甜93年,霍子言83年。 從90年到17年,在這二十幾年間的光陰中,經(jīng)歷了從奢侈的“大哥大”到輝煌的“諾基亞”,然后到現(xiàn)在的奢侈蘋果機。 從買郵票和寫信到寄明信片,遞紙條,然后到手機發(fā)短信打電話,然后到使用qq,msn,再到微信,各種微博朋友圈的看朋友的近況。 高科技明明縮短了人與人的距離,卻又莫名的拉遠。 霍子言的頭仰著,透過天窗望著這繁星夜空,心里想著,如果這一切都是夢該有多好,因為,他無比懷念那個年代...... ——2—— 此時的蘇瑾同樣雙眸無神的坐在陽臺上,任憑冷風(fēng)吹著,回想著陸淮璟恍若是看到仇人般的眼神,在他轉(zhuǎn)身那剎那間,一切都回不去了。 虛假也罷,都該在這場硝煙過后,回歸平靜。 無論怎樣,回到各自的位置,從陌生人開始...... 那北城最高的世貿(mào)三期,頂層的燈還亮著,陸淮璟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繁華都市,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涼薄的犀子中更加沒有一絲惋惜。 在方文航敲門進來后,他恢復(fù)到往日的工作狀態(tài),僅僅掃了眼那夜空后便拉上窗簾,繼續(xù)辦公。 方文航就這樣看著,最后搖搖頭一言未發(fā)的離開了辦公室。 卻在關(guān)門的瞬間,紅了眼眶。 因為,為了收購陸氏的股份,這棟大樓全部抵押,只為拿到足夠的資金高價購回陸氏的股票。 老爺子年事已高,經(jīng)不起折騰病危入院,那幾個兒子和孫子都擔(dān)心自己將來的股份砸自己手里,紛紛拋出。 現(xiàn)在,可以說自家總裁是在賭,輸了,也就意味著,什么都沒有了。 ...... 沐琛雙手朝在口袋中,把玩著手中的的檔案袋,嘴里嚼著口香糖,斜揚著唇角,望著梁祁凡和陸淮璟的名字,狹長的眸微微瞇起,然后拿出打火機,按下噴出火苗...... 紙張燃燒著,火苗后面的那張臉卻詭異的笑著。 終于到了燃為灰燼時,才滿意的打著響指,然后走到試衣間,從最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一套運動服,塞到公文包中,趕在凌晨一點前離開了公司。 幾天后。 2月13號這天,梁祁凡開車帶著蘇瑾和瞳瞳來到陸家。 大紅喜字貼在大院的門口,還有高高掛起的燈籠,傭人在忙碌著,四處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二嫂,好久不見?!绷浩罘仓t遜的打著招呼。 向蘭玉笑了笑,邀請他們進屋,“快進來,今天說不定還要下雪,都這個季節(jié)了,天兒還是這么冷?!?/br> 梁祁凡把紅包送上,“不了二嫂,我還要回公司,怕明天甜甜的婚禮趕不上,所以提前過來祝賀。” 說完,道了別后,急匆匆的離開。 只聽到那可愛的小丫頭揮著手:“梁爸爸再見?!?/br> 叫他爸爸,應(yīng)該就是真的了吧? 向蘭玉沒再多想,心疼的望著蘇瑾,抱住她說了句:“瑾兒,你們都要好好的,我看著你和甜甜長大的,都希望你們幸福?!?/br> 蘇瑾點點頭,啞聲回到:“謝謝你二嬸。” 一旁的瞳瞳卻瞪著無辜的大眼睛,“奶奶,你怎么不抱瞳瞳呢?是瞳瞳不可愛嗎?” “哪有,”向蘭玉立馬彎身把小丫頭抱在懷里,“就是因為你太可愛了,奶奶才怕一抱你就嚇到了你,叫瞳瞳是吧?全名叫什么呀?“ “奶奶,我全名叫蘇沐瞳?!?/br> ...... 來到樓上,陸思甜正在望著眼前的婚紗發(fā)呆,小丫頭推門進來,馬上跑到她身邊,“姨姨?!?/br> 這幾天已經(jīng)見過瞳瞳幾次,陸思甜已經(jīng)跟她熟了,聽到又叫自己姨姨,故意裝的很不高興,“上次怎么跟你說的,要叫干媽?!?/br> “唔.....干媽不好聽,姨姨才年輕?!蓖@句話立馬逗樂了陸思甜。 蘇瑾站在門口,望著陸思甜臉上的笑容,遲遲都沒有移開目光。 最后在女兒玩累了以后,把她哄睡著后,才拉起陸思甜的手。 “甜甜,真的決定了嗎?” 陸思甜抿著唇角,臉上佯裝出一副幸福笑意,“你都問了第幾遍了,我肯定決定了呀,寒昱對我那么好,我如果錯過了他,就太不值得了?!?/br> 蘇瑾沒敢提霍子言的名字,這種時候,不提也罷。 反倒是陸思甜突然問:“這么多天,你都沒有見過我四叔?” “嗯,”點了點頭,望了眼熟睡的女兒,“都過去了,就當(dāng)做了場夢?!?..... 夢,也分美夢和噩夢,對蘇瑾而言,這一個多月發(fā)生的一切,與陸淮璟之間的點點滴滴,相當(dāng)于她的美夢。 現(xiàn)在夢醒了,不再奢望。 蘇瑾沒有在陸家多待,陪陸思甜聊了會兒天后,就馬上乘車離開了陸家。 他怕再遇到陸淮璟和陸思涵。 總之,除了陸思甜一家,其他的陸家人,她都害怕見到。 ...... ☆、134相愛相殺 2月14情人節(jié)。 北城的上空再次飄起雪花,地面上沒一會兒就覆上了層白。 陸思甜身著白色燕尾婚紗,站在禮堂的休息室中,一旁的瞳瞳穿著淺粉色紗裙,還涂上了腮紅,打扮的很是精致,像個瓷娃娃一樣。 蘇瑾一襲淡粉色一字肩伴娘服,站在陸思甜身邊,聽著禮堂外的唱詩班正在頌歌。 她知道,這是陸思甜一直期盼的婚禮,在教堂舉辦,象征著莊嚴(yán)和神圣。 “甜甜,你的臉怎么那么蒼白呢?要不我給你加點腮紅?” 蘇瑾說罷就準(zhǔn)備拿起刷子,但陸思甜卻莫名的彎身,痛苦的擰起了眉,“瑾兒,我突然呼吸不過來了,怎么辦?我的心好痛,莫名的痛。” “甜甜,你怎么了?我去給你找醫(yī)生,你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