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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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蔣京明:老婆你干嘛??!你這樣我受不了 陳慢一:哦2333 第34章 蔣京明本來還想用“野男人”借題發(fā)揮, 好好地從她身上得到點什么福利,可萬萬想不到他卻反而被她的話撩的措手不及,凝神屏息,話不過腦, 他問:“你是不是哄我才說這種話?” 他在陳慢一面前多數(shù)時候都不善言辭, 溫情的話百年難得說一次, 他的感情總是表達的很蹩腳, 曾對她說過的那些威脅的話,每一句里都藏著關(guān)心和愛意。 他在她面前從來都是不自信的, 所以才會想要牢牢把控住她的人生,不想給她一絲一毫離開的自己的機會, 他把風(fēng)險規(guī)避在外,粉飾太平。 陳慢一喪失了力氣,她有點累了,費勁笑了下, 笑容中淺顯的疲憊一閃而過, “對, 你被哄到了沒有啊?” 蔣京明話音落地就后悔了,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就像他們剛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里, 他每次都強制的逼她做這件事做那件事,面對她的不滿也從來不肯解釋上一句,只固執(zhí)的用威逼利誘的辦法讓她就范。 他腦子昏昏沉沉的,覺著她現(xiàn)在的笑特別礙眼。 氣氛漸漸悶起來, 像是有一層陰雨沉沉壓在兩人的頭頂,裹挾著狂風(fēng)過境,寸草不生。 這晚,蔣京明睡的特別早,也特別的沉,他似乎聽不到外界的丁點聲響,毫無防備的睡顏讓人心生憐惜。 他少見的做夢了。 其實也不算做夢,只是好多年前的事從他的腦子里又過了一遍。 他夢見了他的童年,那實在不是一段快樂的時光。 母親每天都畫著精致的妝容,言行舉止都極為妥帖,她在樓梯上冷冷的看著站在底下的他,那種目光像是在看一件商品,沉思著折成貨幣能得到多少的收益。 自有記憶以來,母親就很少對他笑過,每天晚上會過問一遍家庭教師他的學(xué)習(xí)情況,學(xué)的好就對他笑一笑,和她在電視上面對鏡頭面對競爭對手一樣的笑容,虛假又疏離。 小孩子總喜歡另辟蹊徑,渴望吸引父母的注意,可他卻不敢,因為他犯了錯,管教他的不是父母,而是老師。 他犯了錯,他的父母只會越來越不喜歡他。 快要長大的那個年紀(jì),他總是一遍遍告誡自己,不要在乎親情了,不要去想他們了,他不需要被愛,不需要關(guān)懷。 他的心靈在沉默中漸漸扭曲,他冷漠的看著在他身邊發(fā)生的所有事,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他都用一種置身事外的態(tài)度。 漆黑的墨團染黑了他整顆心,他兩面三刀,凡是惹過他的人一個都不放過,全都沒有好下場,他甚至喜歡上看別人痛苦的表情。 生活麻木,也沒有什么可值得讓他開心的。 蔣京明這場夢做的斷斷續(xù)續(xù),在夢里他總是看見陳慢一,她也總是離他很遠(yuǎn)很遠(yuǎn)。 有高三她每次都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卻從沒有看過他的畫面,還有她提出分手時的決絕,記憶深刻的是,分手那天,她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他。 他發(fā)瘋,客廳里能砸都讓他砸了,他的怒火他的不甘都遠(yuǎn)遠(yuǎn)比他表露出來要更深更重。 他想問為什么? 為什么他想要的人總是要離開他?為什么沒有人愿意陪在他身邊? 抑郁最嚴(yán)重那段時間,他甚至出不了門,把自己關(guān)在一個黑不見光的屋子里,躺在地板上,閉著眼就盼望著再也不睜開。 父親嘲笑他矯情,小題大做。 母親自他成年就再沒怎么來看過他了。 * 陳慢一也是到了半夜才發(fā)現(xiàn)身邊睡著的人發(fā)燒了,他身體的溫度高的嚇人,來不及跟他置氣,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低聲喚他的名字。 蔣京明平和的五官皺了起來,看著十分痛苦,眼角流下幾滴晶瑩的眼淚,滑在耳邊,氣息浮動,“別走?!?/br> 蒼白的臉上透著不正常的紅,他抓著她的手,力氣相當(dāng)大,死都不放開的那種,陳慢一只能安撫他,“我不走,你生病了,我們?nèi)メt(yī)院好嗎?” 蔣京明正在半夢半醒之間,睜開眼,視線仍然有點模糊,他固執(zhí)的重復(fù)這句話,“你不準(zhǔn)走?!?/br> “我沒說要走?!彼裏o奈。 “去醫(yī)院吧?”她誘哄他。 病中的蔣京明也不好哄,“你得陪著我一起去。” “好?!?/br> 陳慢一替他穿好衣服,扶著他出了門,運氣還算好,大半夜的還攔到了一輛出租車,他們兩個坐在后座,蔣京明歪著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抓著的手從始至終就不肯松。 “我難過?!?/br> “為什么難過?”她問。 “我說錯話了?!彼欀祭^續(xù)說:“你再對我說一遍,沒我不行好不好?” “不想說。” “我想聽?!?/br> 陳慢一嘆氣,雖說她還有點氣,但和一個病人有什么好置氣的呢? “我沒你不行?!彼缢傅?。 蔣京明濕濡的舌舔了舔她的脖子,“我沒你也不行?!?/br> “我會死的?!?/br> 他這會身體很虛弱,心理好像也撐不下去了,他算計來算計去的很勞心費神,眼眶泛紅,他繼續(xù)說:“我很早以前就喜歡你了。” “我知道?!?/br> “不,比你知道要更早?!彼α诵Γ悬c小得意,“你抱著作業(yè)本走進辦公室,矮矮的傻傻的,很可愛很好看,我當(dāng)時就想把你占為己有?!?/br> 陳慢一心中驚濤駭浪陣陣席卷而過,她干癟道:“我不矮也不傻?!?/br> “沒關(guān)系,傻點好?!?/br> “你做噩夢了吧?”她問,她這輩子還沒見過蔣京明跟今晚這么脆弱的時候了。 “恩?!?/br> “你夢見什么了?” 他哽咽,“我夢見你走了?!?/br> “看在你這么喜歡我的份上,我不會走?!标惵缓鋈恍﹂_,“我看見你哭了?!?/br> “忘掉?!笔Y京明擱下兩個字,可惜病中的老虎沒有氣勢。 * 進醫(yī)院,都是陳慢一攙扶著他走進去,他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肩膀上,他腳步虛浮,意識也越來不太清醒了。 送進病房,打上吊水,他就靜靜躺在病床上,眉間的小山包被撫平,人也沒有那么緊繃了。 這場病來的轟轟烈烈,去的也轟轟烈烈,幾乎是在第二天他睜開眼的時候就好的差不多了,關(guān)鍵在于他平時身體強健,素質(zhì)過硬,才好的那么快。 陳慢一趴在他床邊睡著了,他半坐起來,也還能回憶起昨晚他對她說了什么,挺好的,有些事讓她知道了反而是好事。 窗外淡薄的云層耀著濛濛的光,溫暖的光暈穿過枝椏上的樹葉灑在地面上。 蔣京明的手指輕輕撫著她的背,望著遠(yuǎn)處的天空,垂落下的眼眸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醫(yī)生查房,才打斷他的思緒。 兩眼相對,蔣京明的目光冷凝至冰點。 白大褂穿在程涼望身上還挺像樣,他又帶著眼鏡,他的唇角邊好似無時無刻都掛著淺淺的笑,他打招呼,“蔣先生,早。” 蔣京明不搭話就顯得不禮貌了,他回,“早?!?/br> 程涼望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眼神在陳慢一身上停了幾秒鐘,“蔣先生,要保重身體啊,昨晚燒的那么嚴(yán)重,要是晚點就不保證會怎么樣了?!?/br> “謝謝提醒。” “不客氣?!?/br> “你說話聲音小點,不要吵醒了她。” 那一刻,蔣京明終于在程涼望虛偽的面具上看見了裂痕,從他眼中看見了嫉恨,露出了獠牙。 陳慢一嚶嚀了好幾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的對話的弄醒的。 脖子有點疼,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見了程涼望的瞬間,瞌睡蟲就飛走了,她質(zhì)問:“你怎么在這?” 程涼望骨子的涼血熱了起來,他喜歡陳慢一望他的時候,里面是恨是懼都沒關(guān)系,“看病。” 陳慢一鎮(zhèn)定了,程涼望是醫(yī)生。 “meimei啊,我昨晚可發(fā)現(xiàn)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不想聽?!?/br> “我偏要告訴你。” 蔣京明拔了針頭,眉頭一橫,他道:“果然醫(yī)者不自救,看來你是聾了,她說了不想聽?!?/br> 程涼望站起來,手中拿著的圓珠筆被他插在上衣口袋里,緩聲道:“她不想聽,你聽也是一樣的。” 用非正常的手段調(diào)病例不難,看看他這個meimei招惹的都是什么人?惹了個玻璃心的抑郁癥患者,有意思啊。 “你過來說?!?/br> 程涼望走過去,才剛俯下身,啟唇未言,耳邊閃過陣風(fēng),臉頰被狠厲的手掌打了一耳光,他的口中很快就嘗到了鐵銹的味道。 蔣京明盯著他看,“我也不想聽?!?/br> 陳慢一立刻擋在他前頭,把兩個人隔絕開來,張開雙手?jǐn)r住他,如刺猬,她狠聲放話,“程涼望,你別想動我男人?!?/br> 我懵懂無知的歲月里,能夠容忍你的欺負(fù)。 但是他不行。 一根手指都不讓你碰。 作者有話要說: 護夫狂魔陳慢一233333 第3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