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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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下意識的往袁氏方向看了一眼,心中雖滿意,但卻未敢過多表露出來。 良久。 老夫人咳了幾聲,適才看向袁氏繼續(xù)道著:“兒媳婦,我知這個決定令你為難了,只誰也沒有料到竟會無故出了這樣一門親事,既然推脫不過,事已至此,咱們?yōu)榻裰嬆軌蛳氤龅膽?yīng)對法子也唯有這個呢···” 老夫人嘆了口氣,似頗有些無奈。 袁氏微微捏緊了手中的帕子。 秦老爺見妻子不說話,抬眼看了秦玉樓一眼,道著:“樓兒,此事關(guān)系到你的終身大事,你以為如何?” 哪知秦老爺話音將落,只見袁氏忽而憤恨的瞪了他一眼道著:“你問樓兒作甚,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些什么···” 秦老爺只一臉悻悻道:“我就隨口那么一問···” 袁氏卻冷冷道:“我看你是巴不得樓兒遠(yuǎn)嫁,這樣便合了你的意了···” 秦老爺摸了摸鼻子,頗為無辜道:“我哪里舍得樓兒,況且,現(xiàn)如今樓兒也不一定非得遠(yuǎn)嫁了···” 秦老爺仿佛意有所指。 袁氏只咬牙不吭聲了。 老夫人視線在他們夫婦二人面上略過,半晌,只復(fù)又咳了一聲,道著:“若是有更好的法子自然最好,只現(xiàn)如今那戚家的人不日便要過來提親了,咱們還是得提前決定好,好去與人家商議,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讓人家看笑話了···” 袁氏聽了,沉默了良久,就在眾人以為她仍舊不會理會之際,袁氏只冷冷的道著:“我會好好考慮···” 頓了頓,似抬眼看了秦玉樓一眼,繼續(xù)補(bǔ)充著:“關(guān)于過繼的事兒···” 老夫人,秦老爺及秦玉樓三人聽了,紛紛詫異不已。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只以為自個聽錯了。 就在幾人回過神來之際,只聽到袁氏忽而抬眼,目光一一從老夫人、秦老爺及秦玉樓身上緩緩略過,半晌,只不急不緩的道著:“不過,得要等到那戚家來了之后再說——” 老夫人與秦老爺面面相覷。 老夫人忙道著:“媳婦,你這是何意?” 袁氏這才淡淡的道著:“母親,您不必?fù)?dān)憂,此事媳婦心中自有主張,定會料理好的···” 說著,只垂了垂眼,又繼續(xù)淡淡的道著:“橫豎卿兒是庶出,即便是過繼到了我的名下,也終究改變不了她是庶出這個事實(shí),況且這過繼乃是大事,是要擇吉日過族譜的,戚家過幾日怕是便要到了,咱們弄得這般倉促反倒是不美,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等著,到時雙方坦坦蕩蕩的議親便是,屆時倘若當(dāng)真定好了卿兒,在她出嫁前我再將她過繼到我名下也不遲——” 袁氏說到這里,語氣頓了頓,隨即復(fù)又補(bǔ)充了一句:“橫豎這門親事本就來的倉促,這也怪不得咱們家——” 老夫人與秦老爺對視了片刻。 老夫人只忽而瞇起了眼,沉吟半晌,竟輕輕頷首著:“如此,那便這樣罷···” 事情既已定好,老夫人便要起身離去,秦玉樓扶著老夫人起身,卻忽而眼尖瞧見那邊袁氏臉色憔悴得嚇人,只見一臉蒼白甚是嚇人,此刻,竟連站都有些站不起了。 秦玉樓頓時心下一跳,只與秦老爺二人同時趕了過去,一把扶住了袁氏。 “蘭兒——” “娘——” 只見袁氏一手扶著秦老爺,一手抓著秦玉樓的手,隨即只忽而暈厥了過去。 秦老爺只急得一陣亂喊著:“大夫,快去請大夫——” 秦玉樓則顫著手扶著袁氏進(jìn)了屋子。 頓時整個屋子不由大亂了起來。 一刻鐘后,大夫匆匆趕來。 袁氏思慮過重,身子虛弱,然后,有喜。 第27章 袁氏有孕這一則消息, 只覺得猶如在青天白日里炸了顆巨雷, 還是特響的那種,頓時炸懵了所有的人。 袁氏沒多久就醒了。 然后, 然后秦老爺只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再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秦玉樓是又喜又憂, 喜的自然是她可能要添個弟弟或者meimei了, 憂的則是袁氏的身子, 只逮著大夫問東問西, 生怕有什么遺漏了的。 他們那位秦老爺懵了半晌, 竟將大夫也一并給趕出來了。 秦玉樓自然得留下來善后。 所幸大夫說并無大礙,只現(xiàn)如今月份尚淺,往后需要多加調(diào)理,不可在這般煩憂傷神了。 秦玉樓又細(xì)細(xì)追問了一番, 有些擔(dān)憂袁氏這把年紀(jì)是否會有不妥之處,大夫又耐著性子解釋叮囑了幾遭,秦玉樓這才總算是放下心來。 只吩咐芳菲去派人取藥,吩咐芳苓去取了診金交由大夫, 另還給大夫包了個大大的紅包。 大夫掂了掂分量, 頓時喜上眉梢。 連方才在屋子里話才說了一半便被人一把冷不丁趕了出來的不快也悉數(shù)消散了, 見這一大家子整個興奮得直暈頭轉(zhuǎn)向的, 倒也隨著一道樂了。 且說秦玉樓將一切安排妥當(dāng)后,這才發(fā)覺老夫人竟還在屋子里沒有離去了。 老夫人只緊緊的捉著秦玉樓的手,抓得她的手生疼,竟一時有些語無倫次的道著:“咱們···咱們老秦家終于···終于有后了,老婆子我死后總算有臉去見你祖父了···” 老夫人抖著唇說著, 只見那雙眼紅紅的,里頭亮晶晶的,竟一時喜極而泣。 秦玉樓聽了,雙眼亦是一紅。 這無論是于她,還是于她的父母,更是于整個秦家而言,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兒啊! 卻說第二日一大早,秦玉樓起來的第一件事兒便是吩咐給全府上下每個下人都派發(fā)了賞銀,所謂普天同慶當(dāng)是如此吧,雖她做不到普天同慶,卻是可以勉強(qiáng)做到全府同慶的。 往日秦玉樓行事偏低調(diào),可這一回意義卻不同。 原本因著之前那樁突然而至的親事,只差點(diǎn)將全府上下弄得雞犬不寧,現(xiàn)如今總算好了,原本府中低沉沉悶的郁結(jié)之氣忽而一掃而空。 現(xiàn)如今,全府上下高興地連走路都是帶飄的。 秦玉樓這日早早起來,先是去了一趟廚房,只好生叮囑了一番,又特意將穩(wěn)妥周全的芳苓留下照看。 趕去正房時,恰好撞見了一臉神清氣爽的秦老爺往外走,秦老爺遠(yuǎn)遠(yuǎn)地見到秦玉樓,只笑得那叫作一個風(fēng)度翩翩、神采飛揚(yáng),已從昨日那般激動中恢復(fù)過來了,這會兒只沖著秦玉樓笑瞇瞇道著:“樓兒,好生照看你母親,還有你弟弟,為父今日便將她們母子二人交給你了···” 秦玉樓頓時笑彎了眼,只笑瞇瞇的道著:“得了,晚上定將她們母子二人平安交還到您手上——” 秦老爺這才安心離去。 只一步三回頭,似片刻都不舍得離開。 分明前幾日還覺得老了幾歲,不過一夜便又覺得年輕了不少,果然,這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門口的知椿瞧了,亦是捂嘴笑著與秦玉樓道著:“方才老爺說今日要告假一日,結(jié)果被太太數(shù)落了一頓,這才念念不舍的去了···” 秦玉樓聽了只一陣樂呵。 進(jìn)了屋,便瞧見袁氏穿了身凌白的里衣坐在了床上,臉色瞧著比昨日好多了,雖還有些憔悴,到底不似昨日那樣蒼白。 這會兒見秦玉樓進(jìn)來了,似有些不好意思,雙頰泛起了絲絲紅暈,嘴里卻是一個勁兒的向秦玉樓抱怨著:“這下可沒臉見人了,我這老臉都給丟盡了,都是你爹那個老不休的——” 雖嘴上這般說著,語氣卻是輕快的,分明是十分高興地。 秦玉樓只脫了鞋,麻利的爬上了床榻,床榻非常大,秦玉樓只依偎在袁氏身旁,袁氏瞪了秦玉樓一眼,嘴里數(shù)落著:“哪有爬到父母床上的,你幾歲了,一點(diǎn)規(guī)矩都沒有···” 秦玉樓只摟著貼著袁氏,微微撒嬌著:“橫豎是在自家老子娘跟前,沒規(guī)矩便沒規(guī)矩罷,反正您女兒什么德行,您又不是今兒個才知道,沒必要藏著噎著···” 袁氏微噎,復(fù)又瞪了她一眼,眼中卻是無比的溺愛、無比的慣著。 秦玉樓只挽著袁氏的胳膊,二人依偎倚靠在一塊兒,屋子里靜悄悄的,氣氛溫暖而安寧,許久,只見秦玉樓輕聲道著:“有弟弟了,真好,娘親心情變好了,真好···”頓了頓,又道著:“爹娘又和好如初了,真好···” 袁氏聽了面上一片柔軟,低頭只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了撫秦玉樓額間的碎發(fā),半晌,只幽幽道著:“若你的親事定下了,才最好——” 秦玉樓微微皺了皺鼻子道著:“見天的想趕我走——”見袁氏黑臉,忽而想到一茬,只立馬抬眼看著袁氏,轉(zhuǎn)移著話題問著:“昨個瞧您那副淡然處之的模樣,娘莫不是早就知道有弟弟呢?” 昨日袁氏蘇醒后,瞧見大夫得知有喜后,面上雖一陣驚喜,倒未曾過于驚訝。 袁氏垂著眼,沉吟了片刻,道:“前幾日隱隱猜到些了,只當(dāng)時為了你這糟心的事兒,哪有心情顧忌其他的?” 秦玉樓聽了一愣,半晌,只喃喃道著:“怎能連弟弟也不顧了?” 袁氏卻一臉認(rèn)真道:“你弟弟重要,我的樓兒也很重要···” 秦玉樓聽了心忽而一顫。 良久,袁氏只拉著秦玉樓的手捏了捏,片刻后,忽而開口道著:“戚家的人過幾日便要來了···” 見秦玉樓看抬眼著她,袁氏直接問著:“樓兒你自個說說罷···” 秦玉樓默了片刻,只故意道著:“昨兒個母親不是還跟爹爹說來著,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孩子家家的不該過問么?” 袁氏聽了,卻是挑眉道著:“那不過是唬你爹的鬼話,你都要快嫁人了,哪里還算小孩子···” 秦玉樓:“···” 見袁氏這會兒眉眼間仿似還藏著些郁色,秦玉樓也不忸怩,直接問著:“戚家···女兒是想問問戚家的那人···” 戚家的大概家世,上回在老夫人那里已了解了不少。 唯有對于那所嫁之人,有趣的是,從未有人提及過,哪怕是一句也好。 結(jié)果,一句未有。 以往袁氏替她相看誰,她從未詢問過,只因她相信袁氏定會替她相看得妥妥的,只這會兒因著那門突如其來的親事,都快將她家攪翻天了。 忽而,有些好奇。 袁氏聽了她的所問,似乎有些詫異,只微微挑眉,隨即如實(shí)道著:“是戚家的長子長孫,也是不久前剛請封的世子,喚作戚修,今年二十三歲——” 說到這里,似乎頓了頓,便又繼續(xù)道著:“也只打聽到這些,知道的也就這么多,據(jù)說戚家歷來低調(diào)得緊,而戚修此人常年不在京城,三年前祖父過世后方才回來,只后又一連在府中守孝三年,外人所見不多,尚且不甚了解——” 秦玉樓聽了,卻是詫異連連,驚訝的不是袁氏話里的內(nèi)容,而是,她只以為袁氏絕對不會同意她遠(yuǎn)嫁京城的,怕是連對方是個什么東西都懶得關(guān)注,卻不想現(xiàn)如今看來—— 秦玉樓一眨眼,袁氏便知她在想些什么。 她自是一百個不樂意的,如果,可以選的話。 袁氏雖性子有些驕縱,卻并非不知世事的婦人,相反,她與元陵城中這一眾世家夫人相處和睦,氣頭之上,便是連頂頭上司的夫人說絕交便絕交,并且對方還巴巴找她解說,便可知,定也是個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