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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秦夫人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更別說像現(xiàn)在這般,只覺得用燉·物在身體里生生的給一刀一刀的捅·出了無數(shù)道血口子來。

    她只用力的抓緊了身下的床褥,起先還只緊緊地咬牙忍著, 可是越往后, 只覺得他就像塊銅墻鐵壁, 比千軍萬馬還要猛·烈, 不多時(shí),整個(gè)人都已支離破碎。

    她已t的撕心裂肺。

    他卻也不見得比她好多少,只緊緊地閉著眼悶聲馳g,臉上的腮幫子繃得緊緊地,神色有些嚇人。

    秦玉樓只緊緊地閉著眼, 差點(diǎn)將要咬爛了那片飽滿的烈焰紅唇。

    隨著他陡然加重的l道,她不由瞪大了眼,紅唇不受控的張開了,不由從嗓子里發(fā)出了嚶嚀一聲。

    聲音有些痛苦、帶著些嗚咽、細(xì)啜,及一絲嬌喘。

    秦玉樓只覺得腰間大掌陡然一緊,那人喉嚨里似也發(fā)出了痛苦難耐的一聲m哼。

    可動(dòng)作卻未停,反倒有越演越烈的趨勢,秦玉樓便再也忍不住,只嗚咽抽氣出聲道:“疼,夫君,疼——”

    秦玉樓的聲音本就酥軟嬌嬈,此刻這一聲,更是酥酥媚媚,嫵媚多情,直令人骨軟筋酥。

    戚修只覺得w骨一陣發(fā)麻。

    只見他雙眼赤紅,卻只能咬牙生生叫停。

    然而一睜眼,卻見身下之人媚眼如絲,妖媚含春,又見目光所至之處玉體橫生,皆是白花花的一大片。

    戚修忽而緊繃著腮幫子,立馬咬牙移過了眼,不敢多瞧。

    然而此刻人正在興頭上,任憑往日忍耐力如何驚人,不多時(shí),便也忍無可忍。

    才方一動(dòng),便又聽到那道妖媚的聲音,連聲抽氣呼疼。

    戚修深深的吸了一口兒,只覺得心里頭有些煩悶,只想要快些完事兒,本不欲理會(huì)。

    卻不料那秦玉樓只又一臉委屈道著:“背···背疼···”

    戚修嗖地一下睜眼,伸手往下一探,隨即面色微愣。

    褥子下頭一片凹凸不平,原來下頭皆是事先塞下的紅棗、桂圓、花生果兒。

    這會(huì)兒只咯得秦玉樓的玉背一片泥濘。

    然此刻戚修箭在弦上,根本無暇估計(jì)其他,但卻又見身下之人貝齒緊咬著紅唇,眉頭緊皺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戚修心中一緊。

    半晌,長臂一伸,只忽而胡亂將一側(cè)喜被一把掀開,只摟著秦玉樓將人墊在猩紅的被子上。

    戚修此刻顯然已到了要緊之處了,只繃緊了身子,腮幫子都將要鼓出來了似的,手掌只忽而一把用力的勒緊了身下的被子。

    半晌,只見他忽而用力的閉緊了眼,全然顧不上旁人的苦苦求饒,只咬牙道了一句:“忍著——”

    說完,只將秦玉樓的身子一把用力的翻了過去。

    待夜深人靜之時(shí),里頭紅帳香暖,而外頭芳陵芳菲二人守在屋子外聽著自家姑娘陣陣嗚咽哭泣聲兒,二人俱是心驚,唯有自家姑娘哭聲似啞,卻唯獨(dú)聽不到姑爺一絲動(dòng)靜,二人急得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

    夜已深沉,大半夜了,連顧mama也連著來相看了幾遭,聽著里頭的動(dòng)靜,不由皺著張老臉,無奈苦笑著:“今夜怕是遭罪了···”

    卻說不知過了多久,里頭的動(dòng)靜好不容易止住了。

    只見猩紅的喜被上,秦玉樓姿勢狼狽的趴著,臉朝下微微側(cè)向外頭,面上一偏妖艷春·色,只見飽滿的紅唇微微輕啟,呼吸羸弱不堪,長長的睫毛上還殘留著淚珠。

    她全身的力氣放佛已被抽干了似地,似想要翻過身來,反而抖著手,竟一動(dòng)也動(dòng)不了,許是身子過于勞累,不多時(shí),只見雙眼漸漸發(fā)沉,竟就著這般姿勢狼狽的昏睡了過去。

    而新郎此時(shí)卻正立在了新房外吹著冷風(fēng)。

    戚修只覺得渾身燥熱,他本就是個(gè)喜怒無形,不露聲色之人,這會(huì)兒卻覺得心里頭有些亂,方一閉上眼,腦海中皆是些個(gè)不堪入目的畫面。

    他本是家中長子長孫,歷來被嚴(yán)加管教,一言一行,一張一弛間皆不可有任何偏頗。

    不知過了多久,再一次睜開眼時(shí),眼中已恢復(fù)了一派清明。

    戚修只又在外頭立了片刻,適才進(jìn)屋。

    遠(yuǎn)遠(yuǎn)的只見新妻滿身狼狽不堪的昏睡了過去,戚修垂著兩側(cè)的大掌緊了緊,半晌,只走過去將床褥下的那些個(gè)果子桂圓稍作一番收拾,空處一片舒適之處,這才彎腰將妻子抱著放了過去。

    然而抬眼間只見妻子如玉似的肌膚上滿是猙獰傷痕,戚修不由一愣。

    第二日天還未亮透,秦玉樓便被迷迷糊糊的給喚醒了,睜眼間,秦玉樓只覺得自個(gè)置身混沌中,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聽到芳苓候在床榻前小聲喚著:“姑娘,該起了···”

    好半晌,秦玉樓神色這才漸漸清明,這才緩緩的意識(shí)到這是哪兒。

    只忙抬眼四處搜尋,卻見整個(gè)諾大的寢榻上唯有她一人。

    芳苓見狀,忙小聲稟告著:“姑爺···五更天便起了···”

    秦玉樓心下未松反倒是一緊,芳苓知她的心思,忙道:“姑娘放心,姑爺起時(shí)未曾吩咐叫起,想來是想讓您多歇會(huì)兒···”

    秦玉樓垂了垂眼,忙問現(xiàn)如今什么時(shí)辰了,見時(shí)辰尚早,卻絲毫不敢耽誤,只撐著身子想起,然而身子卻不由一軟。

    清洗更衣之時(shí),芳苓芳菲二人連聲倒抽一口冷氣。

    秦玉樓心中一陣苦澀,昨夜那一幕幕,她簡直不敢回想。

    第43章 四十三章

    這會(huì)兒只見胸上、腰上、大腿、膝蓋上, 便是連背上皆是一片青紫深痕。

    這秦玉樓的肌膚本就嬌嫩欲滴, 吹彈可破,尤其是經(jīng)過了一整夜, 那印記沉淀得更深了, 乍一眼瞧來, 直令人觸目驚心。

    腰上、大腿是被人掐的, 瞧著仿似有深淺不一的指印。

    背上則是被褥子下那些個(gè)果子桂圓給咯的, 方才茹蘭、燕蘭兩個(gè)收拾床榻時(shí), 在上頭尋到了好些個(gè)被壓癟了的殘破果兒,光瞧著這些,聯(lián)想到昨個(gè)夜里姑娘的遭遇,都有些于心不忍。

    更別提膝蓋及胸前那一片呢。

    怪道之前母親與她說來著, 說她的胸前可不能在長了,不然往后定是少不了要遭罪的,這會(huì)兒秦玉樓只覺得深以為然,光是昨兒個(gè)被迫跪趴著, 便已蹭得生疼, 若是往后日日如此, 還如何令人活下去???

    都說女兒家生來皆是要遭罪受苦的, 秦玉樓以往從未覺得,只覺得自個(gè)自幼被嬌生慣養(yǎng)著,想著便是往后成親相夫教子,侍奉長輩,掌家立業(yè), 也自有自的樂趣所在,可這會(huì)兒卻覺得有些苦不堪言。

    原來,果真是要受苦的···

    秦玉樓這會(huì)兒泡在浴桶里,于溫?zé)岬乃校碜訁s顯得更加酸軟疼痛了。

    待經(jīng)一番洗漱后,芳苓忙尋了一盒藥膏過來,那是袁氏早早替她備下的,一塊兒糕點(diǎn)大小的金盞盒,里頭是細(xì)膩如羊脂般半透明的乳膏兒。

    芳苓只用小拇指蘸著點(diǎn)兒輕輕地涂抹在了秦玉樓的傷口上,又輕輕地按摩著,秦玉樓只將腦袋埋在手腕里,悶聲哼哼。

    芳菲見狀,只一臉憤恨的在旁邊道:“姑爺這未免也太糟蹋人呢,咱們姑娘如此嬌嫩,他如何下的去手···”

    芳苓聽了忙抬眼瞪了芳菲一眼,好在見秦玉樓神色無異,心中松懈,卻不忘再一次告誡的瞪了芳菲一眼。

    芳菲心知說錯(cuò)了話,忙小心翼翼四處瞧了一眼,趕忙噤聲。

    見芳苓上好藥了,忙不迭又尋了香膏過來,只撩起了秦玉樓里衣的一角,替她抹在了全身。

    抹完藥膏后,見天已大亮了,這便又立馬尋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衣飾過來,伺候秦玉樓換上。

    秦玉樓的所有衣裳皆是由著如意齋的老板娘親自裁剪的,元陵的繡品本就舉世聞名,可與蘇繡湘繡比肩,而這如意齋則是整個(gè)元陵城中最大的裁縫店,元陵稍有聲望的大戶皆是在此處制定衣裳。

    只是這老板娘卻早已收了手,不再輕易出山,只私下憑著興致隨意裁剪玩玩,未免荒廢了手藝。

    只因秦玉樓身段好,每件衣裳唯有穿在了她的身上才能體現(xiàn)如絕佳的氣韻,是以,這如意齋的老板娘獨(dú)獨(dú)只愛替秦玉樓縫制一二。

    此番嫁到京城,頭一個(gè)月的新人喜服不帶重樣的,早已替她裁剪好了。

    這日乃是新婚后的頭一日,穿戴的自然是一身正紅,不同于喜服的刻板與繁瑣,這秦玉樓此刻穿了一身大紅色的牡丹花色金綢繡紋華服,既端莊大氣,又明艷華貴。

    而頭上的發(fā)飾也已悄然改變,現(xiàn)如今成了親,只能梳特有的婦人鬢了,原先秦玉樓懶散,總是喜歡在額間留下那么一縷青絲任其垂下,此刻卻只將三千青絲一絲不茍的全部綰了上去,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及纖長細(xì)膩的脖頸。

    歸昕手巧,只往秦玉樓的發(fā)鬢上配了一支赤金的金累絲嵌紅寶石金鳳釵,又在她飽滿的額頭上掛了一串半弧形的嵌珠細(xì)金鏈。

    鏈上鑲嵌著一顆顆碎米粒大小的紅碎鉆,正中間乃是一顆晶瑩欲透、流光四溢的拇指蓋大小的紅瑪瑙,滴落在秦玉樓的眉心處,只襯托得整個(gè)人愈加?jì)善G華貴。

    方一妝點(diǎn)好,便聽到打從院子里傳來了一陣動(dòng)靜,秦玉樓只覺得這一身裝扮太過華麗濃艷了,然還未來得及阻止,便聽到外頭有有人招呼著請安見禮,原來是主子回屋了。

    戚修每日有早起練武的習(xí)慣,鎮(zhèn)日天還未亮便起了,這會(huì)兒滿頭大汗,連衣襟都汗?jié)窳耍灰贿呑咧贿吔恿讼氯诉f過來的巾子擦著汗,方一踏進(jìn)了屋子,視線不由對上那張撼美嬌艷的臉,戚修步子不由一頓。

    年前去秦家下聘時(shí),不過隨意瞥了一眼,雖曉得未來的妻子生得花容月貌,卻到底未曾細(xì)瞧。

    昨兒掀蓋頭時(shí),因著秦玉樓面上抹了厚厚一層粉脂,卻到底瞧不真切,而昨兒個(gè)夜里,盡管兩人已有了夫妻之實(shí),然屋里的光線忽明忽暗,且大部分都是緊閉著眼,便是匆匆那么一兩眼,皆不敢多瞧。

    是以,秦玉樓在他的記憶中也只有個(gè)模糊的輪廓。

    可今兒個(gè)這么實(shí)打?qū)嵉囊徽彰妫鴮?shí)令人心驚rou跳。

    戚修上下看了她好幾眼,視線在她的頭飾、衣裳還有面容上略過,嘴微微蠕動(dòng)了下,似乎想說些什么,到底止住了。

    只微微抿著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秦玉樓自打從他進(jìn)去起,袖底下的手不由微微握緊了,見他一連著瞧著她,只微微抿著嘴,卻又不說話。

    他的唇生得極薄,微抿著時(shí),只給人一種迫人的氣勢。

    兩個(gè)人至今還未曾有過像樣子的交談。

    若是按照秦玉樓以往隨和及樂觀的性子,此刻定主動(dòng)搭話了,可是一想到昨夜自個(gè)遭的罪,面上不顯,實(shí)則心中似有些氣,只垂著眼悶不吭聲。

    屋子里的下人們見兩位主子都不說話,便也各自噤聲,大氣不敢出下。

    屋子里又是陡然一靜。

    少頃,戚修又復(fù)抬眼看了她一眼,半晌,只直直越過她往里頭浴房去了,路過她跟前時(shí)面色淡淡的道了句:“收拾下,待會(huì)兒去給長輩們請安···”

    語氣一如既往的生硬,說完便步伐穩(wěn)健的往里去了。

    而屋子里原先的丫鬟錦薇、錦瑟見狀,忙不迭尋了洗漱物件一溜煙跟了上去,只許是歷來熟悉主子的性子,將東西送了進(jìn)去后,便忙不迭的退了出來。

    不多時(shí),里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似正在擦拭換衣裳。

    秦玉樓忍不住抬眼往那頭瞧了一眼,收回視線時(shí),只見芳苓、芳菲正一臉憂心的瞧著她,秦玉樓一愣,一時(shí)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瞧瞧,她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會(huì)兒竟跟個(gè)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似的,竟還鬧上脾氣了。

    好多年都不曾有過的舉動(dòng),倒是讓身邊的人跟著擔(dān)心呢。

    只現(xiàn)如今她已不再是嬌養(yǎng)在閨閣中天真任性的嬌兒呢,嫁了人,便是別人家的媳婦,別人家的妻子,別人家的妯娌,別人家的夫人太太呢,便是連姓氏都得冠上他人的姓氏:戚秦氏。

    臨門前,祖母囑咐她要事父母,事舅姑,事夫君,凡事要以夫?yàn)閯?,將夫比天,此乃孝道,亦是為妻之本分也?/br>
    便是夫君不疼,婆婆不愛,這一輩子便也永遠(yuǎn)的被困在這座府邸呢,現(xiàn)如今她雖只身一人,毫無依仗,可是未來,這里卻是她后半輩子的家,是她未來所有子孫后代所依仗的地方。

    這般想來,秦玉樓的心情便又隨著慢慢的鎮(zhèn)定、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