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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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五十九章 第二日秦玉樓醒來后, 見身邊早已空無一人,既覺得詫異, 又覺得尚且在情理之中。 早起這是丈夫鎮(zhèn)日養(yǎng)成的習慣, 基本雷打不動,之所以覺得詫異, 主要還是···畢竟昨夜兩人折騰到那么晚了··· 想起昨夜,便是到了現(xiàn)在, 秦玉樓仍覺得一陣臉紅及尷尬不已。 沒想到昨晚···竟然來了小日子。 當時那戚修緊緊抓住秦玉樓的手時, 秦玉樓愣過之后, 只覺得一陣緊張,不過內(nèi)心深處終究知道是躲不過的, 即便躲得了初一,也終究躲不過十五,只心里仍有些膽怯, 就像被壓著上斷頭臺時, 興許并不害怕死亡, 害怕的只是等待死亡來臨的這一過程。 是以, 當那道鐵板似的身子漸漸地越靠越近, 當那濃重的呼吸一下一下噴灑在她的面上時, 秦玉樓緊張之余, 只好一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楚楚可憐的小聲哀求著:“夫···夫君待會兒輕···輕些可好, 樓兒···怕疼···” 男人聽了似乎身子一頓,良久,只低聲沙啞道著:“嗯···” 隨即, 一只寬厚的大掌緩緩地探了過來。 秦玉樓下意識的將手護在胸前,身子微微縮了一下。 只覺得那只大掌頓了頓,忙收了回去。 少頃,只覺得那戚修坐了起來似的,視線極黑,聽力卻更加靈敏了,只聽到耳邊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原來···丈夫在脫他自己的衣服。 秦玉樓臉一熱,只將臉埋在了軟枕里,現(xiàn)在忽而覺得被偷襲其實也有被偷襲的好處,兩人清醒之下心照不宣的做著這樣的事情,到底有些別扭。 丈夫那頭的動靜復又止住了,秦玉樓心中一緊,隨即只將護在胸前的雙手松開了,閉著眼,乖乖地躺好。 丈夫復又靠了過來,只探著大掌正窸窸窣窣的在解著她的衣裳,動作雖有些笨拙不堪,但比新婚那夜瞧著似乎要好多了。 兩個人都緊緊的屏住了呼吸。 不多時,只覺得身子一涼,秦玉樓微微哆嗦了下,只用力的抓緊了身下的被單。 聽到耳邊越來越濃重的喘息聲,秦玉樓緊緊地咬住了唇瓣,心中早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卻并沒有到來。 原來頭兩回的秦玉樓是無比干澀、□□的,戚修根本寸步難行,而這一回,卻覺得身下一片濕潤。 戚修微微愣住,身子難受之余,仍是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是個武人,歷來嗅覺靈敏,鼻尖只聞得一陣濃烈的血腥味,戚修霎時整個身子直直僵住,只忽而繃緊了聲沉聲道著:“你···你流血了···” 細細聽來,那聲音里仿佛透著細微緊張。 然后在秦玉樓尚且未曾反應過來之際,丈夫便已立即翻身下了床。 守夜的丫鬟婆子頓時被驚動了。 甚至還···鬧得要去派人請大夫··· 彼時,秦玉樓渾身被脫得溜光的躺在被子里意識到自個是來了小日子后,然瞧著悉數(shù)趕過來的滿屋子丫鬟婆子,頓時覺得羞愧不已,她往后可沒臉見人呢。 后來,自然是由芳苓芳菲幾個伺候著重新洗漱、收拾。 再后來,那戚修又重新沖了澡。 府中早早便已落了燈,唯有這霽修堂這晚格外熱鬧,最后再次重新歇下時,夜已極深了。 看著深夜丈夫那張喜怒難辨的臉,秦玉樓只覺得尷尬、羞愧,還有些內(nèi)疚···這一回她可真不是故意的。 這會兒醒了,想著昨兒夜里的事兒,越想越覺得臉燒得慌,秦玉樓只忽而拉著被子一把蒙在了頭頂上。 芳菲與歸昕見了捂嘴笑著對視了一眼,少頃,芳菲走過來坐在床榻邊沿,輕輕去拉扯秦玉樓頭頂?shù)谋蛔?,笑著道:“姑娘,該起了,jiejie早起便特意去了一趟廚房,命廚房熬了一碗四紅補血粥,姑娘快起來罷···” 這四紅補血粥分別乃是由紅棗、紅豆、花生、紅糖熬制而成,具有補氣養(yǎng)血的作用。 秦玉樓自頭一回來了葵水后,便由袁氏精心照料,細致滋補,每回頭一日定要吃一碗。 幾姐妹中像秦玉卿、秦玉蓮兩人每回來了小日子據(jù)說都鬧得十分厲害,便是不說,光瞧著那副蒼白的樣子,便可猜測得到是怎么回事兒呢。 唯有秦玉樓,來了跟沒來似的,照樣吃吃喝喝,瞧著與往日無半分異樣。 芳菲見喚了半天自家姑娘就跟個小孩似的,半天不見動靜,芳菲忽而心生一計,只忙扭頭朝外恭敬的喚了聲:“世子——” 秦玉樓聽了只聳了聳鼻子,側(cè)耳聽著外頭,竟無丁點動靜了,雖心里知曉定是芳菲那丫鬟的鬼伎倆,倒也仍忍不住一把掀開了被子,眼睛不漏痕跡的往外瞧了一眼,隨即只瞪了芳菲一眼道著:“膽兒肥了,竟敢戲弄到你家主子頭上···” 芳菲忙伏低做小。 秦玉樓痛苦的起了,待洗漱一番,又用了碗粥墊了肚子,正要例行每日本分前去給老夫人問安,恰逢此時,壽延堂的丫鬟綠蘿特意前來傳話,說老夫人體恤,今日不用前去問安了。 秦玉樓一聽便知定是老夫人知道了昨夜的動靜,雖心里頭有些羞憤不已,但想著今日總算是可以休憩一日,心中又欣喜不已。 老太太那里不用去,太太那里鎮(zhèn)日嫌棄她的打攪,她嫁到戚家這么久,總算盼來了頭一個假期。 嗯,這一切都是丈夫的功勞。 這般想著,秦玉樓沉吟了片刻,只忽而扭頭對芳菲吩咐著:“去傳早膳罷——” 而她,為了彌補昨兒個的虧欠,決定親自去請丈夫。 戚修每日起的極早,但凡在府里的每日作息,簡直比一日三餐規(guī)定得還要來的死板,早起練武鍛煉身子,飯后便去了書房待至用午膳,下午會在書房小憩一陣,有時出府,不出府則繼續(xù)待在了書房,偶爾去三房三叔的書房商議事宜,每日如此,秦玉樓早已了解得透透徹徹的呢。 書房秦玉樓倒是去過兩回,只早起她通常皆在給長輩們請安,倒是不曾瞧見他鍛煉的模樣。 人還在院外便聽到了里頭一陣噼里啪啦的兵器碰撞的激烈聲響。 秦玉樓聽了心下一陣好奇,不由加快了腳步,走到院子門口往里一瞧,便瞧見空曠的院子兩旁各站了一排護衛(wèi),各個是身強體壯,魁梧健碩,但個個面上卻是一片愁容、慘烈,好像每人皆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頓似的。 而此時院子中央,兩個精壯的男人各自舉著大刀,均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正揮刀比得興起。 只見其實一個男人此時正裸著結(jié)實精悍的上身,腳上踩著雙青色綢面的踏馬靴,渾身揮汗如雨,隨著他一道犀利的揮刀動作,胸腹上、手臂上的肌rou霎時強悍的鼓了起來,瞧著甚是彪悍嚇人。 分明是比試,然而你一刀精準無誤的揮來,他一刀兇狠無比的劈去,明晃晃的利器尖銳無比,怎么瞧著也不像比試,分明是要將對方置于死地似的。 隨著對方那一道精準無比的朝著他的肩膀劈了過去,秦玉樓心中不由一緊,嚇得立馬緊緊地閉上了眼,忙下意識地喚了聲:“夫君,小心——” 而那頭戚修對于眼前這一刀本是不曾放在眼底,反倒是忽而聽到了妻子受驚的聲音,心下分了神,身子微頓,眼見對方的刀快而準,身子來不及避開,只忽而繃著臉“喝”了一聲,伸腳往對方胸前用力一腳,對方被踹得老遠,而戚修身形一時不穩(wěn),身子亦是狠狠地跌落在地。秦玉樓見狀,忙白了臉,斂裙小跑了過去。 身后的護衛(wèi)紛紛上前攙扶,戚修擺了擺手,正要自個翻身而起。 秦玉樓跑過去,忙一臉擔憂上前攙扶。 戚修抬眼看了妻子一眼,只默默將手伸了過去。 眾侍衛(wèi):“···” 對面的護衛(wèi)鄭凜由人攙扶著起來,又忙單膝跪下向戚修請罪道:“屬下該死,請世子責罰——” 戚修看了他一眼,正要若無其事的叫起,而一時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只微微蹙起了眉,隨即,聲音只有些冷硬道:“無礙,起來罷···” 鄭凜聞言似有些詫異,雖方才那一刀有些兇險,但他知道他是無論如何也傷不了主子的,主子往日定不會計較,只這一回言語中仿似隱隱有些遷怒。 鄭凜忍不住偷偷抬眼瞧了一眼,只見一旁少奶奶一臉憂心忡忡,鄭凜似有些許明了,不過更多的卻是詫異不已。 戚修見屬下目光亂瞟,似有些不悅,隨即,只往前走了一步,微微擋住了鄭凜的目光,聲音微冷道:“都退下罷···” 鄭凜面上一抽。 只覺得這主子真是越發(fā)陰晴不定了,今兒個一大早便陰陽怪氣的,吃了□□似的,挑了一隊人馬來練手,一大早上,火氣大得很,抓著他們幾個倒霉的來瀉火。 除了他們幾個,也不知誰能受得了這般陰晴不定的脾氣,瞧著眼前這柔弱不堪的少奶奶,怕是受了不好委屈。 鄭凜心中這般揶揄著,卻絲毫不敢耽擱,忙不迭清場,領了眾人退下了。 第60章 戚修此時還裸著精壯的上身, 因一大早單挑了十幾個人,宣泄過度, 身上的衣裳早被汗浸染的直淌水了, 他往日里最注重儀態(tài),輕易不會寬衣解帶, 唯有在軍營中與人比劃到了興頭上,才會與底下那些個鬧騰的手下一道赤著身子痛快較量。 在府中, 這日這樣, 還是頭一回。 鄭凜一行人退下后, 見妻子拉著他的手臂一臉緊張的直要查看傷勢,戚修渾身汗水直淌, 豆大的汗珠子從額頭、從脖子上滾落下來,渾身滑膩。 又見她纖纖素手抓著他粗糙的手腕不放,白皙的肌膚與他古銅色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戚修只有些不大自在, 只忽而一把用力從妻子手中掙脫了開來。 頓了頓, 又見妻子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戚修面色一頓, 少頃, 只低聲咳嗽了聲, 緩和了聲解釋著:“身上···臟···” 說著又往她如玉似的指尖上瞧了一眼, 上頭還沾滿了他的汗水。 秦玉樓聞言,只抬眼往戚修身上瞧去,見他裸著上身, 渾身上下肌rou噴張,身下僅僅只穿了條青色的褲子,襯托得整個身形健碩頎長,身子精悍結(jié)實、孔武有力。 面上不覺一熱。 還是頭一回撞見丈夫赤著身子的模樣。 平日里裝束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因著他身形頎長高挺,便是秦玉樓在女孩兒中不算矮的,到了他跟前,也才堪堪到他肩膀上頭一點點的位置,還夠不著他下巴呢,是以,往日里瞧著算是清瘦形的,卻不想,脫了衣裳,這才知道竟這般結(jié)實有力。 秦玉樓面上雖有些不好意思,嘴上卻小聲回了句:“放心,妾不會嫌棄夫君的···” 說著,只忙從腰間拿了帕子踮起腳尖往他額頭上,臉上細細致致的擦拭著。 戚修見狀,只垂著眼,盯著妻子那副耐心溫柔的面上,面上緊繃著的神色慢慢的緩和。 然而不多時,又見妻子微微揚著頭,那張飽滿的烈焰紅唇微微親啟,隱隱露出唇紅里珍珠似的貝齒,分外嬌艷。 在這座空曠的庭院中,清晨,伴著微風,戚修腦海中嗡嗡作響。 卻說戚修此番在府中只待了一日,第二日天還未亮便又匆匆離去了。 秦玉樓便又恢復了日日前往那壽延堂“打座”的生活,不過這一回卻不再是抄寫經(jīng)書了,除了頭幾日命翠柳抱了一沓賬本過來,既未曾多言,也未曾再給秦玉樓指派旁的什么安排。 秦玉樓本就是個心思玲瓏剔透之人,老太太雖未曾明言,但從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定也是可以瞧出來的,似乎是有意想要試探、指點及教導她。 雖然不過才十幾日,但她已從老夫人的儀容姿態(tài)、言行舉止中學到不少了,不僅僅是規(guī)矩,更是那種貴人身上與生俱來的通身貴氣與威嚴,這確實是秦玉樓這類尋常千金身上所欠缺的。 縱使秦玉樓時常私下叫苦不迭,但真正踏進了這壽延堂,她卻著實在實打?qū)嶌o心專研。 是以,當那翠柳一轉(zhuǎn)身,秦玉樓便拿了本厚厚的賬本細細的翻閱了起來,哪知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卻是嚇了一大跳,這才知道,原來這些賬本是歷年來整個戚家所有的開支賬目。 秦玉樓在秦家時,本就掌家多年,查賬自是難不倒她的,不過,一個小小地方官員的府邸豈能與這諾大的侯府相提并論。 便是現(xiàn)如今戚家沒落如此,但僅僅一月的開支,就能夠抵得上整個秦家大半年的呢,秦玉樓隨意的翻閱了,拋開府里的各處進項姑且不論,光是每月戚家的人情往來,都足足占了六七成。 且與朝中各處官員尚且無一來往,這賬目上的人情往來,全部皆是戚家本族、及親戚之間的來往,由此可見,縱使這戚家敗落至此,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便是如此,根基始終還在呢。 秦玉樓一本一本往上翻閱,卻又一次比一次心驚。 越往下,年代越是久遠,甚至遠至十幾二十年前的皆完好無損的保留了下來。 這查賬最是能夠瞧出一家的底細,一筆一劃,一進一出,整個府邸十數(shù)年的來往細則,一筆一筆,將這戚家的歷史全都清清楚楚的躍然紙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