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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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樓不由掩嘴笑道:“蕓meimei如此知書達理,等閑的又有哪家千金能夠及得上,這樣的走出去只有被人逮著一頓夸贊的份,嬸兒您就甭cao心了,上回蕓meimei在榮家不就令人刮目相看么···” 裘氏聽罷頓時一陣樂呵道:“哪有當(dāng)嫂子的如此黃婆賣瓜自賣自夸,若被旁人聽見,準是要笑話了···” 嘴上這么說,想到自個女兒戚蕓雖是女兒身,但卻自幼精心教導(dǎo),論用心程度卻是半點不比幾位哥兒差的。 雖小小年紀,卻是大方得體,優(yōu)雅賢惠,已早端得一副貴家小姐的尊貴氣質(zhì)了。 想到這里,裘氏便覺得一陣自豪與滿意。 戚蕓見二人輪番拿著她直打趣,頓時只一臉的不好意思,只見隱隱還透著一絲稚氣的面上泛著淡淡的粉色,秦玉樓瞧了一眼。 曾幾何時,那般羞澀的少女氣息早已漸漸地在她臉上遠去了,取而代之的則是越來越飽滿的嬌媚春·色。 這般想著,秦玉樓只幽幽的輕嘆了一口氣兒,還是做姑娘家好啊。 秦玉樓揉了揉自個的老腰,最起碼,用不著這樣整夜整夜的···勞累? 想到昨夜,秦玉樓耳尖便又漸漸微紅了,成婚這樣久以來,頭一次發(fā)現(xiàn)丈夫竟是這般···下流? 不由便又想起之前母親袁氏說過的話,說女兒家生來便是要受罪的,尤其是像她這樣的,他日定是被肆意折騰活受罪的。 當(dāng)時秦玉樓還一知半解的,直到昨兒個,秦玉樓才真真是體會到了··· 正這般想著,忽而聽到鞭炮聲越來越大,外頭一陣喧囂不停。 不多時便覺得馬車忽而漸漸停下了,只聽到丈夫戚修的聲音在外頭響起,似乎正在與人寒暄著,外頭婆子前來稟報,已經(jīng)到了。 戚修與人寒暄了一陣,便下馬過來與她們招呼了一聲,他被下人領(lǐng)著且先到前院去了,秦玉樓等女眷的馬車及轎子則直接駛進了楊家。 里頭滿滿當(dāng)當(dāng)皆是賓客停放的馬車轎子,又聽著外頭鞭炮禮炮聲響震耳欲聾。 她們下馬車的空擋,便又有轎子被抬了進來,竟一刻都不曾停歇,由此可見這日陣仗該有多大。 秦玉樓等人下馬車的空擋,恰逢對面馬車上的人正好也一同下來了。 秦玉樓走在最后,方一掀開簾子,恰好撞見對面馬車上一年輕婦人亦是掀開了簾子。 二人同時抬眼,視線恰好撞到了一塊兒,四目相對。 秦玉樓只見對面婦人約莫二十左右,姿色中上,上乘不足,中等有余,姿色雖算不上天人之姿,但那般如空谷幽蘭又端莊如牡丹的獨特氣質(zhì)卻著實令人眼前一亮。 更令人忍不住側(cè)目的便是,只見她穿了一身淡紫色的如意云紋錦衣,下著同色褶皺凌裙,頭戴大鳳釵,手配碧綠色的翡翠鐲。 那穿戴裝扮竟與秦玉樓這日的穿戴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便是,秦玉樓這一身衣裙乃是出自元陵如意齋,面料是上等的羽紗雪緞,更為輕盈滑嫩,且款式新穎別致。 對方的則更為保守周正。 顯然,對面之人見了她亦是有些驚訝,只不知是驚訝于秦玉樓的裝扮,還是她這般令人見之為之驚艷震撼的面容。 兩人似乎均是一愣,不過二人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只不約而同的朝著對方淡笑一下,又同時收回了目光,經(jīng)由人攙扶了下來。 只待秦玉樓下馬車后,裘氏這便轉(zhuǎn)過了身,便也與對面年輕婦人打了個照面,二人似皆微怔住。 隨即,只見對面那人遠遠地朝著裘氏施施然的福了福身子。 裘氏朝著她復(fù)雜一笑,似是相熟之人。 然相熟卻又未見過來招呼,又似頗有些奇怪。 對方走了一陣,待走遠了,似乎還回過頭來瞧了一眼。 秦玉樓見狀,只低聲問了身側(cè)的戚蕓一句此人是誰,戚蕓蹙眉想了一陣,只輕輕搖頭道:“大嫂,蕓兒不知,蕓兒從未見過···” 裘氏聽了,只扭頭瞧了秦玉樓一眼,略有幾分古怪的道了句:“此乃林家莊氏?!?/br> 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只聽得秦玉樓更為云里霧里。 戚家一行人經(jīng)由婆子領(lǐng)著領(lǐng)向內(nèi)院,只見楊家府邸處處雕欄玉砌、金碧輝煌,五步一亭,十步一閣,百步一水榭,園林庭院裝飾頗為講究。 與戚家那般古樸古韻味道極為不同,只覺得處處修葺精致,奇花異草、嶙峋山石,伴著飛流而下的泉水,猶如身處在仙境。 又見整個楊家府中所有的婆子丫鬟均穿著同樣顏色的衣裳,梳著同樣式樣的發(fā)飾,極好辨認。 到底是國丈大人的府邸,果然華麗如斯,不同凡響。 待秦玉樓一行人被引到屋外時,只見屋里已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牧恕?/br> 只見坐在上首的乃是七十余歲的楊老太太,旁邊一側(cè)六十余歲的長公主作陪,下首則是家主楊夫人,另一側(cè)是郡王晉王妃,余下各個皆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世家夫人。 長公主、郡王妃,皇子、公主,權(quán)爵貴婦,此番所到的無一不是皇家貴族,王孫貴胄,大抵也唯有楊家這般皇親國戚才能驚動這么多貴人呢。 戚家若是按照以前的風(fēng)光,在此處的座位定也是能夠排上號的,只現(xiàn)如今,風(fēng)光不再,時過境遷。 倒沒想到經(jīng)人稟告后,長公主竟與楊老夫人同時開口問著:“可是建國侯府戚家?” 那報備的老嬤嬤忙點頭稱是。 只見楊老夫人與長公主對視一眼,便聽到楊老夫人微微頷首,道:“嗯,快請進來。” 屋子里所有人均是一臉詫異。 第82章 八十二章 秦玉樓與戚蕓二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跟在裘氏身后緩緩走了進去。 眾人只見領(lǐng)頭的乃是一位四十左右的優(yōu)雅貴太太, 只見她穿著身青煙色云紋軟綢褙子, 上頭繡著精致的青蓮水紋,頭戴金釵,手配玉器,一身穿戴貴而不顯,華而不奢, 面上始終帶著一抹端莊又矜持的淺笑, 不由令人心生親近。 后頭兩位均眉眼低垂,雖瞧不出具體面相,但其中一位光瞧著那副婀娜的身段,都忍不住令人多瞧了幾眼。 又見三人步調(diào)一致, 步伐仿若丈量, 行走間,衣裙不擺,身形不斜,裙上系著的佩飾至始至終未曾發(fā)出丁點聲響,那步履, 那舉手投足間的優(yōu)雅儀態(tài)頓時展露不疑, 令人為之側(cè)目。 里頭滿屋子的人, 俱是顯赫貴人, 也有些眼熟的,但大部分皆是陌生面孔,秦玉樓一行人進去時,只見所有人都抬眼瞧了過來。 秦玉樓立即眼觀鼻鼻觀心, 未敢多瞧。 家主楊夫人見狀便立即起身相迎,其實原本就都是些相熟之人,只是這十多年來戚家鎮(zhèn)日深居簡出,輕易鮮少露面罷了。 這會楊夫人只拉著裘氏的手,二人親切寒暄,楊夫人只將裘氏瞧了又瞧,忍不住感嘆道:“瞧瞧,裘家meimei你倒是十幾年始終如一日啊,倒不像我,老得沒法瞧了,嘖嘖,這日子過的可真快,咱們怕是有十多年未見了,上回在寺廟里不過匆匆一別,話都還沒來得及細說呢,這想請你們戚家走動一趟,還真不容易,往后可定要多走動走動···” 分明皆知是戚家失寵的緣故,這才導(dǎo)致門庭敗落,然從楊夫人嘴里說出來卻渾然不覺。 這世家夫人有時候可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模f話技巧便是一門極深的學(xué)問,有時候須得練就一身“睜眼說瞎話”的技能,秦玉樓心中這般想到。 裘氏言笑晏晏的附和。 二人寒暄間,楊夫人略微瞧了眼身后的秦玉樓與戚蕓一眼,似微微驚艷。 不過極快反應(yīng)過來,長輩們還在,屋子里還有這么多賓客,不過匆匆打了聲招呼,便見楊夫人對著上首的長公主及楊老夫人道:“公主,母親,你們瞧,這是誰來呢···” 裘氏忙領(lǐng)著秦玉樓及戚蕓先給長公主及一旁的晉王妃見禮,然后便笑容滿面的給上首的楊老太太問好。 楊老太太只微微瞇著雙眼費力的將裘氏瞧了又瞧,隨即,沖著裘氏招手,拉著她的手喜道:“這是···淑嵐罷···” 老夫人年事已高,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兒個瞧著氣色倒還不錯。 裘氏聽了原本微提著心頓時一松,隨即,忙笑吟吟的回著:“是我,嬸兒,您身子可安好?今兒個是特意過來給叔叔賀壽的,臨行前,母親還特意千叮嚀萬囑咐給留了話,特讓我代她向您老問聲好呢···” 這一聲嬸兒只覺得當(dāng)真是久違。 老太太聞言,頓時笑的滿面春風(fēng),忙關(guān)切問著:“老jiejie身子可還硬朗?” 又問戚老夫人身子可有無疼痛,聽聞戚老夫人上回去了榮家,不由直皺著眉笑罵了兩句:“哼,之前去了榮家如今卻不來我楊家,看來還是老婆子我的面兒不夠大···”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卻是不假,連這個都計較上了,不過嘴上似有些吃味,面上卻分明是打趣說的。 一時,直引得屋子里紛紛掩嘴笑了起來。 一旁的長公主見狀,向來威嚴肅穆的面上難得泛起了淡淡的笑意,看向裘氏問著:“琇丫頭今兒個怎地沒來,都有些年頭沒有瞧見過她了···” 話音剛落,便見下頭的女兒清和郡主瞧了她一眼,長公主似這才想起來,戚家那大老爺身子還可不利索著呢。 果不其然只見裘氏恭恭敬敬的回著:“回公主,大嫂這些年一直在府中寸步不離的照看著大哥···” 長公主沉吟了片刻,只挑眉問戚璿這些年身子如何,又照例詢問了一番其他。 忽而瞧見身后的秦玉樓與戚蕓二人,長公主似有些詫異的問道:“這是···” 裘氏忙提了提神,指著秦玉樓與戚蕓笑著道:“這是小女蕓兒,這位是修兒剛過門的妻子樓兒···” 說著,忙咳了一聲,沖秦玉樓二人使了使眼色,道:“還不趕緊給長公主行禮!” 秦玉樓與戚蕓忙斂裙下拜,秦玉樓屈身,戚蕓隨著屈身,秦玉樓起身,戚蕓隨著一道起身,二個小輩姿勢恭敬優(yōu)美,端得一派上好芳華。 長公主見了納罕,視線先后在秦玉樓與戚蕓面上瞧過,隨即只將目光停在了秦玉樓身上,低聲的:“抬起頭來瞧瞧···” 秦玉樓方一抬頭,便見長公主眼中陡然泛起了驚艷之色,屋子里的人亦是一陣驚詫。 第一眼驚艷的相貌,第二眼則是秦玉樓的姿態(tài)了。 只見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立在那里,面上滿是恭敬之色,然舉手投足間分明透著一股端莊秀麗,這樣的姿態(tài)瞧著依稀又有幾分眼熟,一問,只見果然是得戚老真?zhèn)鳌?/br> 長公主瞧了,不知為何面上頓時露出一抹似欣慰似感慨的笑意,片刻后,忽而道了句:“都是自家親戚,那日戚家辦喜事兒原是該去的,這個就當(dāng)補的見面禮吧···” 說著,只忽而從手腕上褪了個鐲子親手套在了秦玉樓的手中。 秦玉樓頓時受寵若驚。 整個屋子里亦是陡然一靜。 秦玉樓見裘氏愣了片刻,隨即朝著她微微頷首,秦玉樓忙朝著長公主行禮謝恩。 這長公主乃是當(dāng)今圣上的嫡親姑母,便是圣上見了也得禮讓三分,深受圣上尊敬。 屋子里原本滿是顯貴,氣氛雖熱鬧,但到底卻是有幾分微微凝重的,大抵皆是那幾個頗有聲望的貴太太偶與幾位貴人陪著說笑,滿屋子有大半是不敢吭聲的,一是身份不夠,二則是并不敢輕易言語,唯恐說錯了話犯了忌諱。 現(xiàn)如今卻見這戚家的一來,上首那兩位,尤其是那長公主,態(tài)度竟變得如此親厚呢? 戚家? 在場的哪一位不是察言觀色之輩,嘴上雖同著說說笑笑,內(nèi)里卻是一時各種心思。 卻說回到座位上時,舅母清和郡主又拉著秦玉樓說了好一會兒話。 屋子里又來了賓客,秦玉樓只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跟在后頭坐好,面上瞧著雖一派淡然,實則心里頭卻著實有些緊張,坐下后,卻見身旁蕓姐兒正襟危坐著,擱在腿上的指尖還在微微打顫,面上也微微繃緊著。 瞧見她如此這般,秦玉樓心里卻忽而沒來由一松,大抵往后她已不在是身處深閨中的嬌嬌兒呢,往后,凡事皆得由著自個獨當(dāng)一面了。 這般想著只伸著手往戚蕓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戚蕓先是一驚,見是秦玉樓,不多時,便也隨著松懈下來。 雖早已料到這日定是賓客滿棚,貴人俱在,倒也沒有料到竟是這樣一番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