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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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起眉,陸明淵有些煩躁,他最厭惡的便是浪費時間,可偏偏今天要等的人卻得罪不起。 多蘿西婭之城的小王子, 皇室都視作貴客的人,并不是他一個小小議員能夠有資格恣意評判的。 時間慢慢流逝,轉(zhuǎn)眼又是一個小時過去,正午的太陽十分猛烈,這讓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陸明淵越發(fā)煩躁,就在他即將無法忍耐之時,城門外終于傳來了馬車行駛的聲音。陸明淵抬起頭,而后就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一下。 井然有序的車隊、鐵血彪悍的侍衛(wèi)、以及馬車上處處可見的多蘿西婭之城的標(biāo)記,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都是彰顯身份的代表??善切┭b飾,卻違和得讓人瞠目結(jié)舌。各種刺目顏色的彩緞布滿了車廂上下,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寶石,也被胡亂串成珠串,掛在車轅四周。 這便是傳說中神秘而強大的多蘿西婭之城?不光是陸明淵,就連跟他一起的手下也忍不住張大了嘴,滿臉詫異。 然而更讓他們驚呆的,還是那個被護在隊伍中間的男孩。 看長相似乎是個雌性,五官精致至極,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更是十分可人??赡巧泶虬鐓s讓人不忍恭維。大紅色的上衣,綠色的短褲,還穿了一雙艷粉色的高筒靴。在往上看,半長的頭發(fā)被綁成許多發(fā)辮,而每個辮子的末尾都系著不同顏色的羽毛。 眾人一時間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然后在他們呆滯的眼光下,多蘿西婭之城的車隊很快來到他們面前。 接著他們就看著那個穿的亂七八糟的男孩從車上下來,連蹦帶跳的走到陸明淵面前。 “喂,你誰?”他抬起頭看著陸明淵,稚嫩的童聲卻掩不住話語中的痞氣,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也一直不停的上下打量著陸明淵。 真的是毫無規(guī)矩可言。陸明淵十分嫌惡的皺起眉,勉強開口說道:“多蘿西婭之城的貴客您好,我是負責(zé)這次接待各位的陸明淵,來自帝國議會。” 然而讓他詫異的是,那個男孩不知是沒有聽懂,還是故意,非但沒有按照流程出示能夠表明身份的信物。反而轉(zhuǎn)過頭和自己的侍從交頭接耳。 他們的語速很快,語調(diào)和用詞也跟帝國有些不同,可因為他們的聲音太大,個別的幾個詞還是足以讓眾人明白他們話中的意思。 陸明淵的臉色迅速變得陰沉,可還沒等他開口,那個男孩便結(jié)束了和侍從之間的簡短交談,走到了他的面前。 抽出腰間掛著的長鞭,他靈巧的挽了個花樣,將陸明淵的身體纏住,而后用力一甩,將他扔到身后那個侍從的懷里。 “就他了!”男孩明亮的眼中滿是笑意,對著侍從命令:“叫母親和西澤叔叔說一聲,我看他長得好看,要帶回多蘿西婭。就當(dāng)……就當(dāng)做我的首席禁臠?!?/br> “是?!笔虖狞c頭,然后便命令幾個侍衛(wèi)過來,將陸明淵抬起,送到身后的馬車里。然后他們便再次啟程,朝著皇宮所在的方位行進。 至于留在原地的陸明淵的手下及慕名圍觀的人已經(jīng)都傻了眼。 這是什么情況?他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這個來自多蘿西婭不明身份的雌性男孩似乎說要將他們的議員大人抓走,變成禁臠? 而此刻正被捆在馬車里的陸明淵更是快要被氣瘋了。 他一輩子都沒有丟過這么大的人,當(dāng)街被一個身高不過腰際的雌性強行擄走不說,還被人冠上了最具有侮辱性的低賤稱呼。最重要的是,即便他被如此對待,也不能報復(fù)回去,因為身份的差距他根本得罪不起。 深呼吸了幾口氣,陸明淵努力壓下胸口的怒氣想要冷靜下來,可卻被撲鼻而來的香氣差點嗆得吐了出來。 這輛馬車里,到處彌漫著不明味道的熏香,雖然每一種價格都是昂貴至極,可偏偏混在一起就變成了庸俗。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靈巧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面前,然后鋪面而來的便是更加刺鼻的香味。 陸明淵再也忍受不了,直接吐了出來。并且由于姿勢太過不好,他的嘔吐物,直接沾到了他的衣服上。 素來有潔癖的陸明淵臉色一白,竟然直接暈了過去。而在他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還聽到另外一句讓他羞憤欲死的話。 “嘖。果然是銀樣镴槍頭,jiejie說的沒錯,長得好看的,身子骨都太虛?!?/br> 而此時的皇宮里,西澤大帝正和太子面對面坐在一起喝茶??粗种泻窈竦木碜?,西澤大帝的表情有些微妙,倒是平素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殿下,唇角多了不少笑意。 “就這么由著他?”西澤大帝有些同情的看了兒子一眼。 “嗯?!碧狱c了點頭:“他喜歡就好?!?/br> 另一邊,華爵公館。剛剛睜開眼睛的陸明淵再次被眼前的場景所驚呆,恨不得永遠昏迷,不要醒來。 第41章 教教他主人面前的規(guī)矩 此刻的陸明淵, 渾身赤裸的躺在床上, 雖然腰際以下蓋著被子, 勉強能夠遮掩, 可裸露在空氣外面的上半身,下半身敏感位置直接接觸滑膩綢緞的詭異感覺, 以及被子上刺鼻的熏香氣息都讓他渾身不舒服。 重點是,他的手腳都被某種特殊材料的繩子綁著在床柱之上, 他試著掙脫,可卻徒勞無功。似乎跟之前那個雌性男孩捆住他的鞭子是同種材質(zhì),這些捆住他手腳的繩子能夠限制住雄性獸人的異能啟動。 對于天性喜歡爭奪和掌控的雄性獸人來說,這無疑是巨大的屈辱。而陸明淵本身便是掌控欲極強的類型,這種淪為階下囚的感覺更是讓他憤怒。 然而他的憤怒沒有停留太久, 很快門便打開,之前強行將他綁走的男孩走了進來。 已經(jīng)換過了衣服, 他頭上零碎的羽毛都摘了下來, 可卻換成了手腳帶著的金銀鈴鐺。 至于跟在他身后的侍從,手里端著一個托盤,里面擺滿了不靠譜的小玩意。 陸明淵臉色有些發(fā)白, 還沒等他說話, 腹部便是一沉,那男孩竟然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將托盤中一個粉紅色的蝴蝶結(jié)帶到了他的頭上。 “雄性,給主子我笑一個。”男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之前的鞭子依舊拿在手中。驕縱的語氣不帶半分尊重, 好像在逗弄著什么新得的玩意。 “請您自重?!标懨鳒Y被他的語氣氣得不輕,但卻偏偏沒有半分反抗能力。 “呦!還挺三貞九烈。怎么的,是不服氣還是心里有人?” “……”典型的貴族老爺強迫貧民雌性的話語,現(xiàn)在竟然會用到他的身上。陸明淵被刺激的一口氣窩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赡泻⒔酉聛淼脑捀又卑滓哺与y聽。 “那也沒用。”用鞭子末端拍了拍他的臉,男孩笑的十分恣意:“到了我這就的聽我的,我不過看你顏好想艸,所以你也別妄想恃寵而驕,不老實有你好果子吃?!?/br> “叫盧比斯一會過來,好好教教他規(guī)矩?!睆年懨鳒Y腰上站起身,男孩分開腳站在他身體兩邊,用極不符合年齡的動作捏住他的下巴打量他的臉:“別打歪主意,從今天晚上起你就給主子我侍寢。” 說完,他還故意用鞭子將陸明淵下身蓋著的被子挑開,然后才跑出房間。 被他一連串動作氣得七竅生煙的陸明淵終于按捺不住胸口處的憤懣,一口血噴了出來,再次暈了過去。 門外,曲徑剛一關(guān)門就換了臉上頑劣的表情,笑倒在身邊由曲謙昭偽裝的侍從懷里。曲謙昭將他接住,臉上的神色也有些微妙。 “你這么折騰,確定他會愛上你而不是被你氣死?” “要的就是他生氣。”曲徑眨眨眼,眉宇間那抹狡黠越發(fā)明顯。 陸明淵當(dāng)初上位手段不夠光明磊落,又是出身落魄世家。陸家直到現(xiàn)在也亦是曲家的附庸家族,所以他最厭惡別人利用身份說事。他最早對原身有所輕視也同樣有身份這個原因含在里面。 陸明淵覺得原身不過是一個廢物,但就憑著曲家嫡系的血脈,就能立于人前,即便是個廢物,也有大把人想要討好,甚至就連他自己同樣也如此。 不過占著一個和曲家嫡系聯(lián)姻的名號,進入議會的過程便十分平坦。 對于陸明淵來說,雖然這種上位方式讓他感到難堪,也因此對原身深惡痛絕,可若是時間倒流,因果逆轉(zhuǎn),他還會選擇走同樣的路。 畢竟,從陸明淵的角度來看,一切有利于未來的東西都可以當(dāng)做利用的籌碼,包括他的自尊。 說白了,就是又當(dāng)又立,做婊子還想要牌坊。不過就是要這樣才好,曲徑想罷湊到曲謙昭耳邊悄聲說道:“這樣才方便往事重現(xiàn),讓我好好在追求陸明淵一次,給他一份獨一無二的真愛?!?/br> 懷里的男孩笑的明艷,雖然依舊是不倫不類的打扮,可褪去偽裝之后,原本沉淀在骨子里的優(yōu)雅也慢慢釋放出來,反而更顯極致的美麗。曲謙昭忍不住低下頭,想要在那雙眼上落下一吻。然而,卻又好似想到其他什么,而意外停住。 “怎么了?” “現(xiàn)在的這張臉,不是我,是別人?!鼻t昭的聲音有些低沉。時至今天,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曲徑越來越在意,甚至到了無法接受自己用另外一張臉和他親近。 “笨?!笔涞拇筘埡苤档萌税参浚t昭的突然低落,讓曲徑在瞬間腦補出他獸形時低著頭塌下耳朵的模樣,于是忍不住伸手捧住曲謙昭的臉,親昵的蹭了蹭他的鼻尖:“不要在意這種小事,對于我來說,你就是你。這里一樣,外表是什么都沒有關(guān)系?!?/br> 放在心口處的手帶著安定人心的溫暖,澄澈的眼神也格外溫柔,盈溢在里面的寵溺足以讓任何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在其中。 曲謙昭看著面前的曲徑半晌,心中五味陳雜。良久他才更用力的把人抱在自己懷里,把下頜搭在曲徑的肩膀上。 “這是你說的,以后可千萬不能反悔。”曲謙昭半闔起的眼簾,遮住了眼底深處的貪婪。 “好。”曲徑也點點頭,聲音越發(fā)溫和:“咱們一言為定?!?/br> 皇宮 距離陸明淵被當(dāng)街強行綁走,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小時。 期間,陸明淵的屬下一直試圖和多蘿西婭之城的侍衛(wèi)交涉,然而卻并卵用。似乎是真的語言不通,他們之間根本無法進行交流。 無奈之下,他們只好來到皇宮,求見西澤大帝,試圖找到解決辦法。然而令他們驚訝的是,他們見到的并非西澤大帝,而是太子身邊一個近衛(wèi)。 “小王子的事情太子殿下已經(jīng)聽說了,剛剛也命人找了熟悉多蘿西婭之城的大臣和你們一起去同多蘿西婭之城的人交涉。至于陸明淵被綁走的事,殿下十分生氣。那小王子不過是個孩子,陸明淵卻被他一招制服,簡直丟人至極。堂堂議會,竟然連個小孩也照顧不利落嗎?告訴陸明淵,伺候不好,就可以卸下議員的身份回家好好琢磨琢磨自己的不足之處。” “是?!标懨鳒Y的心腹連忙跪下請罪,然后便立刻帶人返回多蘿西婭之城在帝都的落腳地,連原本想要告狀的心思都歇了大半。 眼下太子殿下已經(jīng)震怒,陸明淵自身難保,他們這個做屬下的,更是生怕受到連累。 多蘿西婭之城帝都住處,華爵公館 奢華的房間內(nèi)到處掛著艷麗的彩色絲絳,各色寶石和金子雕琢的擺件更是雜亂無序的折騰了一屋子。唯一好的一點,就是房間內(nèi)的熏香不在那么刺鼻,雖然依舊濃郁,但是可以忍耐。 陸明淵靠坐在床頭,原本就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冷戾。他的手腳已經(jīng)被松開,但是身體還是疲軟無力。緣著現(xiàn)在房間內(nèi)無人,他勉強可以冷靜下來試圖將事情理順,在配合之前隱約聽到的侍從談話,他終于把眼前的狀況弄清,并且明白了那個男孩話里話外的含義。 和帝國雄性為王的繼承方式不同,多蘿西婭之城由雌性掌權(quán)。并且多蘿西婭之城雌性地位極高,尤其是王族,他們可以同時擁有幾個伴侶。 就像一些游記中記載的那樣,在被諸神遺棄之地,多蘿西婭之城人的信仰也蕩然無存。他們生活在尚未開化的領(lǐng)域,yin蕩,糜亂,野蠻,不知廉恥為何物。 而之前把他抓到這里來的那個自稱主子的小男孩,目的也十分明確,多半是打算強行讓他委身,就像多蘿西婭那些廢物雄性一樣雌伏。 真真是異想天開!陸明淵的眼中閃過一絲戾色,但心里卻依舊有幾分焦急。距離他被抓走已經(jīng)過去很長時間,為什么還沒有人來找他? 就在這時,開門聲將他的思緒打斷。陸明淵轉(zhuǎn)頭,只見幾個侍從端著托盤走了進來。而之前那個男孩也一并慢慢悠悠的晃蕩進來。 “醒啦,睡得可好?”還是那種油膩膩的帶著痞氣的稚氣嗓音,曲徑看了看陸明淵難看臉色,唇角天真的笑容變得越發(fā)真實了許多。 “嘖!”他故意圍著陸明淵走了幾圈,用評估的眼神打量半晌,嫌棄的說道:“瞧著還算高大,結(jié)果卻這么嬌氣,動不動就吐血昏倒。算了,看在你醒來及時的份上,今兒就不罰你了?!?/br> 帶著nongnong口音的話語盡是鄉(xiāng)土氣息,讓陸明淵無法忍耐,而他赤裸裸的眼神更讓陸明淵覺得屈辱至極。 “殿下,我覺得我們可以談?wù)?。”勉強按捺住火氣,陸明淵試圖開口說服。 “哦?談什么,賞賜嗎?”曲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大度的打了個響指,命令那幾個端著托盤的侍從將東西送到陸明淵面前。 珠寶、古畫、錦緞、各式各樣價值連城的物件擺了一床。 這其中,無論是哪個單獨拿出去都是無法估價的珍寶,而現(xiàn)在卻被曲徑當(dāng)做可以隨手賞賜的小玩意送到陸明淵面前。饒是見過幾分大場面,陸明淵也難免為此震驚,可隨后而來的,便是巨大的侮辱感。 “還滿意嗎?”將陸明淵的眼神變化盡收眼底,曲徑的表情越發(fā)得意,他隨意挑了一個頭飾往陸明淵的頭頂比了比:“你要是乖乖聽話,這都不算什么,后面還有更大的好處?!?/br> 曲徑這話說的親切,可陸明淵卻敏感的聽出了其中的威脅之意。 作為主子,這個多蘿西婭之城的小王子表示自己已經(jīng)放低了姿態(tài),如果他接受了,這便是賞賜,但是如果不接受,那便是給臉不要臉,恐怕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巨大的恨意瞬間盈滿陸明淵的胸口,他看向曲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很戾。 “謝謝您的賞賜?!标懨鳒Y勉強冷靜開口:“可您別忘了,我是議會議員,隸屬于帝國皇室。您用這種方式請我來,已經(jīng)不符合禮節(jié)。傳出去,對多蘿西婭之城的名聲也多少有礙。我建議,殿下應(yīng)該先放開我,然后咱們在好好……” “噗,所以你這是要跟我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