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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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千凌明白,曲徑已經完全恢復了記憶,而曾經依賴自己的那個多蘿西婭小皇子,也徹底變成了曲徑永遠回不去的過去。 至于他現(xiàn)在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只能說,他還留有舊情,會因為自己的可憐而退步。 “回去吧?!辈恢^了多久,曲徑主動開口對容千凌說道。 而容千凌卻按住他的手,固執(zhí)的詢問:“這樣的地方,你喜歡嗎?” “喜歡,堪比圣地,有哪個雌性會不喜歡?!鼻鷱近c頭,答應的干脆利落。 然而容千凌的眼神卻變得更加黯然:“那曲徑,咱們談談好嗎?” “好,你說吧?!?/br> “你是不是都想起來了?” “沒有,只有一部分。但是剩余的部分,我也借由其他途徑弄清?!碧岬竭^往,曲徑眼中的溫柔之意終于消散,化作淡淡的嘲諷:“所以,你現(xiàn)在想要談什么?說你愛我不變?” “不?!比萸Я钃u頭:“我想和你談未來?!?/br> 容千凌平素就是好模樣,這樣艷麗甜蜜的容貌,任誰都會情不自禁的對他溫柔??蛇@里面卻不包括曲徑。 此刻,識海中的姻緣線依舊還剩下一絲未斷,證明容千凌即便已經愛上他,卻還未自己留著一份底線。當初原身為了他,可以連性命都不顧,可最終還被辜負。如今他情債情償,如果不能像原身那樣甘愿獻出一切,又如何能祭奠原身怨恨的靈魂? 只可惜,像容千凌這種最愛自己的人,縱然嘴上說愛,心里也不過如此。曲徑想著,眼神又冷了三分。而腦海中不停閃過的些許陌生畫面也讓他的情緒變得不太穩(wěn)定。 第一次不想演戲,曲徑忍不住冷笑的諷刺道:“可我并不想和你談未來?!?/br> “容千凌,你第一次和我談未來,我賠上性命也不過換來一紙撕毀的婚契。你第二次和我談未來,卻是帶了一張賣身契把我視作商品,能夠恣意買賣。至于第三次……”曲徑的語氣變得更冷:“第三次,你把我看成棋子,訓練成能夠被你當成對付他人的籌碼?!?/br> “所以這次,你又想做什么?讓我牽制曲清嵐,然后成為你能夠身體復原的靈丹妙藥嗎?容千凌,你不覺得自己太過無恥嗎?” 曲徑的問題尖銳非常,重點是他句句站理,說的都是容千凌曾經造下的不可饒恕的罪孽。因此,即便巧言善辯如容千凌,也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沉默讓原本就尷尬的氛圍變得越發(fā)難堪。而容千凌閉口不答與其說是啞口無言不如說是默認了曲徑的控訴。 又過了一會,好似無法習慣這種氛圍一樣,曲徑率先告辭,準備離開。然而在他走出花房之前,卻轉頭面無表情的對容千凌說了一句話:“我會讓清嵐治好你?!?/br> 然后,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歡而散。 容千凌合眼靠在輪椅上,帶著些痛苦之意的臉讓他看起來格外脆弱。而他這樣的表情并沒有維持很久,因為很快便有人推門進來,正是管家。 “家主,小殿下讓我來看看您?!惫芗艺f著,將一個香瓶放在容千凌手里:“這是小殿下讓我交給你的,說是神侍大人吩咐,要您隨身攜帶?!?/br> “知道了。”容千凌懶懶的點頭,然后將香瓶接過手里。然而在聞到其中的香味之后,容千凌原本的黯然頓時變成疑惑的怔楞。 是曲徑身上的味道,或者說,著香瓶是曲徑親手所造,而不是曲清嵐的醫(yī)囑。而且算算時間,管家進來的也很快,多半是曲徑一離開就找到了管家,并把東西交給他。 所以,這是還在意自己的意思對吧? 小心翼翼的摩挲著手上的藥瓶,平素最擅長玩弄人心的容千凌,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患得患失。 然而另一邊,離開花房的曲徑直接回房,換了衣服之后,便陪著曲清嵐去藥師協(xié)會取一樣東西。 站在藥師協(xié)會的大門口,曲徑笑著目送曲清嵐進去,然后便獨自靠在馬車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過往的行人,結果卻正巧撞上了另外一張熟悉的面孔。 第63章 獎賞 冷肅的氣質和得體的議會制服將男人的身形勾勒得更加俊挺, 只是帥氣的臉卻因為眉宇間的郁色而顯得有點蒼白。眼底的青色十分明顯, 嘴唇也有些泛白。但是他的步子依舊很穩(wěn), 身上的氣場也巋然不動。 是剛剛結束議會會議的陸明淵。至于他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自然是為了曲徑而來。 自從上次在曲家匆匆一面之后,陸明淵便再也沒有找到機會見到曲徑。倒不是曲家和容千凌護的多緊, 而是因為曲徑在進了容家宅院之后, 便再也沒有出來過。因此, 縱然陸明淵心里想要見到曲徑,可眼下他和容千凌之間水火不容的關系,他也沒有可能登門拜訪。而這一次,他一得到屬下傳來的消息,就趕緊出來找到曲徑。 看著眼前數(shù)日不見的少年,陸明淵的眼底也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驚艷。 不得不說, 不論是容千凌還是曲清嵐, 都太會養(yǎng)人。曲徑原本模樣就足夠引人矚目, 如今又多了分獨有的矜貴,越發(fā)像磁石一般吸引著路人眼光。 眼看著他饒有興致四處打量, 殊不知,他自己就是別人眼中的風景。 關于遲鈍這一點,曲徑還真的是無論經歷了什么, 都沒有半分改變。陸明淵冷肅的臉不由自主的變得柔和了幾分。他主動走上前和曲徑打招呼。 “容千凌的身體怎么樣了?” “好多了。”沒有抬頭看他, 曲徑的眼神依舊落在別處。 看似是因為距離過近而而羞澀??申懨鳒Y卻能夠輕而易舉的在他眼底看到不耐和嘲諷。與此同時,他也通過曲徑這個微不足道的小表情,將自己心中所想一一驗證。 果不其然, 曲徑的記憶已經全部恢復。之前在曲家果然是故意利用他做戲給他看,意圖應該是在容千凌。就是不知道,他這次的最終目的到底為何。 “其實,我覺得你對我不太公平?”陸明淵斟酌著距離,傾身在曲徑耳邊小聲問了一句。 “這不是你想要的?”然而曲徑臉上的嘲弄之色卻變得更深:“對你而言,利益才是最值得依靠的東西,感情不過是爭奪利益的籌碼。” “可你卻重來沒有給我爭奪的機會?!标懨鳒Y的聲音帶了幾分委屈的示弱:“你為了傅臻算盡心機,甘愿一死也要將他保全。對于容千凌更是寬容到不可思議。其實我猜,你的記憶已經完全恢復了對吧?曲清嵐的藥物雖然有效,但你的精神力太高,一旦沖破冰山一角,后面的也會同時浮現(xiàn),這也是你那天為何頭疼??煽v然如此,你也沒有放棄容千凌,甚至還住進容家,要曲清嵐給他治病。曲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對容千凌還留有舊情?” “那又如何?”曲徑的聲音很輕:“有沒有舊情都和你無關,左右我都不會喜歡你,你對我,也是一樣?!?/br> “所以我才說不公平?!标懨鳒Y搖頭:“在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你看我,比看陌生人還要冷漠??蓪τ谌萸Я瑁愕难凵駞s十分溫柔?!?/br> 這樣一句滿含酸意的話一說出口,陸明淵自己也嚇了一跳。而曲徑卻像是聽到什么讓人捧腹的笑話一般,笑的直不起腰來。 直到良久,曲徑才直起身子,反問道:“所以陸明淵,你現(xiàn)在是在吃醋嗎?” “如果我說是呢?”陸明淵反問。 “那我只能說是笑話?!鼻鷱嚼涑傲艘痪浔悴辉僬f話。而沒過多久,曲清嵐也終于拿全了東西沖藥劑師協(xié)會出來。連告別的意思都沒有,曲徑和曲清嵐一起上了馬車。只是曲清嵐在路過陸明淵的時候,意外多看了他一眼,然后才面無表情的上了馬車。 馬車很快開走,但是陸明淵的心情卻變得極為不安。他總覺得,曲徑最后的笑和曲清嵐眼神中的意味深長,仿佛都藏著什么驚天計劃。并且最重要的是,這個計劃很危險,稍有失誤,便會粉身碎骨。 而后,他突然看見自己的腰間似乎多了什么東西。陸明淵拿出來看了一眼,竟然是一個藥劑瓶。標簽簡單明了——傀儡藥劑。 其實在看到藥劑的瞬間,陸明淵便明白曲徑的意思。在曲家的時候,曲徑利用和他的見面,好讓容千凌誤以為他沒有完全恢復記憶,而眼下這瓶傀儡藥劑,就是曲徑作為利用之后分給他的利益。 在經過傅臻的事情之后,傀儡藥劑的神奇,陸明淵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而且這種藥劑對于目前的他來說,比什么金錢權勢都來的有用。議會內部黨羽拍戲爭斗不休,而這瓶傀儡藥劑就能幫助他至少在一個死對頭身邊安排一個屬于自己的眼線。 不,或許他可以更狠一點,可以直接將后臺不夠硬的競爭對手,直接變成屬于自己的棋子。 “呵呵……還真的是還不錯的獎賞?!标懨鳒Y喃喃自語,不怒反笑。 好一個曲徑。這樣的彌補果然讓他說不出一個不字,甚至按照陸明淵原本的個性,還會不由自主的期待下一次的良性合作。可不知為何,這一次,他卻覺得有些莫名的酸澀。而過往一切,卻又讓這種酸澀變得更加難以言表。 退婚前的曲徑,對待傅臻也好,容千凌也罷,都是真心愛過。唯獨他,恐怕只是從小到大的親情居多。至于現(xiàn)在也是同樣,同樣對曲徑造成過無法彌補的傷害,曲徑對另外兩個人卻都是一副舊情難忘的樣子,偏偏碰上他就是全然冷靜的利用。偶爾的柔軟,也是為了憑此去演戲給另外的人看。 不,也許這次對容千凌不是。 陸明淵暗自琢磨。他自認為恢復記憶的曲徑應該對他和容千凌同時恨之入骨。眼下看似對容千凌親密,不過是鈍刀子拉rou,等到容千凌痛不欲生之后,才會徹底給他定罪。 畢竟曲徑最后之所以會跟傅臻死生不再相見,都是他們二人為了一己私欲、一力促成。 所以,依照時間推算,恐怕容千凌的死期,馬上便會來臨。 無意義的勾了勾唇角,陸明淵突然覺得容千凌的的境遇也許比自己更凄慘。畢竟曲徑現(xiàn)在喂他吃下的每一顆糖,都可能藏著最鋒銳的玻璃渣。只可惜,他看容千凌的狀態(tài),怕是連命都算計進去也在所不惜。 冷笑一聲,陸明淵轉身上了來接自己的樹下的馬車。卻不料,他剛上馬車,就從心腹口中聽到了一個讓他十分意外地消息。而正是這個消息,讓陸明淵的怒意瞬間燃起,就連胸口也因此泛起了無法言說的痛楚。 第64章 我用愛情,換你一生康健 他聽見侍從說, 曲清嵐這次去藥劑師協(xié)會,是為了去取一種草藥的種子。 據說來自上古遺跡。 “上古遺跡?”陸明淵下意識皺起眉頭。 如果他沒有記錯, 上古遺跡里的東西唯有皇室和神殿才能夠真正取出。而藥劑師協(xié)會, 還有種植師協(xié)會,包括像傅臻那種上古學者們, 都鮮少擁有。即便是有,也是僅有的幾樣。 既然是種子, 那必然是曲清嵐拿了給曲徑的, 否則, 縱然曲清嵐是半步神匠的藥劑師,也沒有辦法將之培育。 可藥劑師協(xié)會里的種子到底是什么? 陸明淵仔細搜索著記憶, 突然,“生命之花”這個名字自他腦海中浮現(xiàn)。與此同時,陸明淵的臉色也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曲徑……”他念叨著這兩個字, 陰冷的語調仿佛是恨到了極點。 “生命之花”顧名思義, 是能夠“救死人, 生白骨”的神物。《帝國史》中也有明確記載, 戰(zhàn)爭時期, 帝國第一任帝王, 就曾依靠這個, 從瀕死線上拉回性命。只可惜的是, 自從第一任王后去世,帝國便再也沒有雌性能夠將“生命之花”順利培育出來。 即便是名滿帝國的種植大師,也沒有可能。 然而, 現(xiàn)在曲清嵐卻要走了種子,不用琢磨也能明白,這定然代表著曲徑能夠成功培養(yǎng)。至于培養(yǎng)出來之后,要用來做什么,不言而喻,自然是給容千凌治傷。 還真的是足夠深情。陸明淵臉上的表情越發(fā)憤恨。 他對曲徑雖然也心存利用,但自負弊容千凌要光明許多。可偏偏曲徑在被容千凌三番五次的利用之后,竟然還能夠甘愿為了他奉獻一切,甚至不計前嫌的想要幫他把身體徹底治好。 容千凌原本就是天才,這些年不過是因為身體不好限制了他在法術上的造詣。如果這次能夠徹底治好,未來定然會變得更加耀眼。雖然比不上曲清嵐,但卻足以能夠駕馭眾多雄性之上。 再聯(lián)想到之前的傅臻,曲徑為了他同樣如此,即便傅臻出軌,也能輕而易舉的原諒。既然如此,同為曾經訂婚相處過的前未婚夫,為什么到他這里,就變得如此漠不關心? 難不成因為自己曾經是作為下人一樣的存在? 陸明淵越想,心里的怒火越盛,他甚至在這一刻對曲徑爆發(fā)出了無法言喻的占有欲??伤男睦飬s明白,自己并沒有什么恨的資格。因為他和曲徑最早就是攤到明面上來談的利用關系,從未有過情愛。 人就是這樣,越得不到,越渴望得到。第三根因果線終于再次松動。而這一次,竟然直接斷掉了大半。 因為,在知道曲徑無論如何也不會愛自己的之后,陸明淵終于真正對曲徑動了真心。 而另一邊的曲徑,在察覺到因果線的變化之后,也終于露出了些笑容。他懶洋洋的靠在曲清嵐的懷中,把玩著曲清嵐垂落下來的發(fā)絲,用手指一下一下繞著,心里卻在琢磨著,后面要如何處理,才能讓陸明淵繼續(xù)作死,好陷得更深。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個月,曲徑依舊是每天都守在容家不出來。然而這次,他卻并非像之前那樣陪在容千凌身邊,而是干脆躲在房間中不出來,唯有吃飯的時候,容千凌才能看到他。 看得見、摸得著、卻獨獨感受不到。 分明每天都有見面,可卻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無話不談。這種慢慢疏遠卻又無法挽回的感覺,這些日子不停的在容千凌的心里滋生,幾乎要把他壓垮。也讓他原本不安的心變得更加迷茫。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曲徑和容千凌之間的關系也越來越疏遠。等到了后面,曲徑對容千凌的態(tài)度,幾乎像是陌生人。不,應該說,曲徑對身邊任何人的態(tài)度,都像是在面對并不重要的陌生人。 雖然他的面上還依舊溫柔,可笑意卻不達眼底,反而變成敷衍。 到底是為什么?眾人皆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在容千凌心里,卻暗自猜測,曲徑是在報復,為了報復他過去對他造下的所有罪孽。 或許是為了配合懲罰,也或許是真的心思太重,容千凌原本就不大好的身體越發(fā)每況愈下。即便有曲清嵐每日看診,也依舊沒有任何改善。到了后來,更是幾乎連床都下不去。 可曲徑對此,卻并沒有任何觸動,而他漠視一切的態(tài)度,也從未有過任何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