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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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充耳不聞,便要從他身旁跨過,之時在與他擦肩而過之時道:“我沒有一個做公主的母親,是以,我不曉得有母親是什么滋味。只知,師娘勝過母親,待我很好,我不能如你一般糟蹋她唯一的女兒?!?/br> 第24章 我沒錯 說罷,不待秦邦開口,走向了內(nèi)院。去時,內(nèi)院已是站滿了人,冷燕啟正在問:“所有人有目共睹之事,你還不肯認么?說話,你究竟知錯沒有?” 冷扶宴站在一旁,焦急的看著他從不曾如此生氣的大伯父,父女倆誰都不曾退一步,這樣的局勢著實不妙。見了秦岳,擔(dān)憂道:“你來了,那丫頭,不論如何都不肯認錯。大伯父道只要她向大伙兒認個錯,抄些書便是,她卻是死活不肯,硬說自個兒無錯。我是沒法子了,你能不能勸勸她?” 秦岳被問的有些愣,所有人都覺著他的大小姐待他是不同的。又有誰曉得,那個先前對他百般照顧的女子,此刻不過將他當(dāng)陌路人罷了。是以,只得無奈搖搖頭,不曾開口說話,上前與冷燕啟請安后,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一旁。 冷燕啟只不咸不淡掃了秦岳一眼,又目光平靜望向那個跪得筆直的愛女。不曾見她有半點兒懺悔之意,仍舊高傲的抬起頭,沖他道:“不論老爺問我多少次,我都只得一個回答,我沒錯。” 冷嫣堇此時亦在這兒的,只雙頰紅腫,眼眶亦是紅腫著的。正與田夫人抱在一塊兒低低啜泣,聞言有些怯懦抬頭,眼中滿是委屈: “父親,女兒受點委屈著實不算什么,jiejie一向待我很好,也不過是因著誤會才會動手。女兒怎樣都無所謂的,卻不能讓我母親受委屈。只求jiejie能還我母親一個公道,與我母親認個錯,便成?!?/br> 冷嫣堇的聲音滿是nongnong的委屈,又帶了些許對冷世歡的包容,當(dāng)中還夾雜著對生母尊嚴(yán)固執(zhí)的堅持,這樣的委曲求全卻是得不到冷世歡半分感激的。甚至,還換得了冷世歡的鄙夷: “她害死了我娘,霸占了我娘應(yīng)有的體面,私吞了我娘的嫁妝,有什么好委屈的?你曉得替你娘要公道,那么我呢,我娘的公道誰來還?是你?還是他?” 說話之時,先將手指向冷嫣堇,隨后又兩指向了冷燕啟,那個一向?qū)⑺暼粽粕现榈母赣H。昔日她要什么,他便給什么,如今的情形,不過印證了先前的寵愛不過是一個純粹的笑話罷了。這樣虛偽的疼愛,她冷世歡不屑。 冷燕啟手中的茶盞被他端得有些搖搖晃晃,半天不曾說出一句話來,滿臉失望之色不加掩飾。終,不過狠下心吩咐大管家:“上家法來!” 動用家法教訓(xùn)女兒家,這在冷家還是頭一遭,大管家不肯去,卻又不得不聽主子的話。奉上那精致的棍子后,在一旁有些不忍道:“老爺,恕老奴冒犯了。這、這是大小姐啊,您,您可得想仔細才是?!?/br> 冷扶宴在聽聞果真要上家法之時,早已悄悄潛到一旁,溜出大廳,要去找自己爹娘前來救場。冷燕啟是看見的,卻并未阻止。 所有人都曉得冷燕啟有多喜歡這個長女,是以,所有人都懂得冷燕啟是不肯下手的,只肖冷世歡叫聲爹爹,說句好話,別說抄書,怕是連認錯都不必的。冷世歡卻是固執(zhí)的不肯低頭,非要將自己逼上絕路才罷休: “誰都別求他,我也不會求他。今日若不打死我,怎能掩蓋掉我娘被害的事實,怎么讓那狐貍精高枕無憂的霸占我娘的嫁妝?” 小小年紀(jì),生的便是不肯低頭的性子,旁人看的厭惡之時,秦岳卻只帶了nongnong的心疼。她明明不是這樣的,她明明是該被萬般恩寵捧在手上養(yǎng)著長大的,如今卻成了這樣,究竟是什么變了?或者,究竟是哪兒出差錯了? 一番話,說得冷燕啟握著那棍棒的手不住顫抖起來,閉眼片刻后方睜開,隨即起身走到跪著的冷世歡跟前,對著那筆直的愛女一棍子下去。 就是那么一棍下去,悶聲傳來之時眾人聽得格外清晰,冷世歡就那么被打趴在地上,臉色發(fā)白,卻是死咬著嘴唇不開口。便是如此,也能從那滿頭大汗的的樣子看出來她忍痛忍的有多辛苦。 對此,冷燕啟狠下心不去看她,扭過頭看向別處問: “這一棍,是打你腦子不清醒且嘴硬,為父說過,你母親的半數(shù)嫁妝不翼而飛了,為父也不知她究竟交到哪兒去了,你卻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強行誣賴旁人。我問你,你究竟知不知錯?” 而那打完冷世歡的手,止不住顫抖起來,饒是冷燕啟強行逼著自己別抖,卻是無半點兒用處,那手,仍舊顫抖得厲害。 冷嫣堇面上全是不可置信,在場之人連帶著田夫人,都目瞪口呆望著這一切。那個一向高高在上的冷家大小姐,今日挨了打。 好半天,冷世歡才從地上爬起來,再次跪直了身子:“阿娘的嫁妝會自己不翼而飛么?不過是你想隨意尋個由頭將我也打死了作罷,要我如同阿娘那般,死的不明不白,我又何錯之有?我沒錯?!?/br> 一番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卻秦岳心下惶恐起來。那筆嫁妝在哪兒,果真只得他一人曉得的。師娘為何連大小姐都不曾告訴? 冷夫人死的不明不白這事兒,是冷燕啟心上傷口,誰都不能觸碰的底線卻叫冷世歡當(dāng)眾揭穿。終不過冷笑一聲:“好,有骨氣,是我冷燕啟的女兒。今兒倒要看看你能硬氣到什么時候?!?/br> 說著,又是兩棍子棍下去。這下,冷世歡被打的趴在了地上好似不大能爬起來,卻還是沒有聽見她哭。明明摟著冷扶宴能哭成淚人的她,放聲大哭的她,那么喜歡哭的她,到了現(xiàn)在確實一聲不吭。 饒是她不吭聲,也掩蓋不了冷燕啟下手之狠的事實。下唇已然被咬出血,手指甲也深深掐進了她自己的掌心,怕也是出血了。大管家著實看不下去,在一旁用有些顫抖著的聲音開口:“老爺...” 秦岳想,此刻大管家的感受他是能懂得。因為,大管家跟他一樣是看不過去的。冷家里若說還有誰對大小姐掏心掏肺。除卻少爺就只得大管家與自己了罷。說來可笑,先前人人奉承的冷世歡挨打之時,滿大廳里那么多人,卻無一人上前說話。 彼時,秦岳只恨被打的那人不是自己,若是懲罰可是讓人代替,他想除了大管家便只剩自己會替她受了罷? 那輪高高在空中的太陽,終是被灰塵蒙住了光。沒有往常的朝氣蓬勃,也沒有往日的光芒萬丈。即便如此,秦岳心里所有能溫暖的光,仍舊是她帶來的。 用了比方才更長的世家,她還是執(zhí)著的跪直了身軀,那單薄的身子卻是比剛剛抖的更厲害了,在秋日的涼意里顯得愈發(fā)的楚楚可憐。 跪正身軀后,仍舊只得三個字:“我沒錯?!?/br> 冷燕啟更是氣惱,只恨不得狠狠打她一頓,讓她學(xué)乖才好。再次舉起來的手眼看就要落下,秦岳已顧不得許多,也可以說是撲過去的,在棍子快要落下瞬間用盡力氣攔著冷燕啟的手。冷燕啟用力之大,他竟險些沒能攔住:“老師。” 情急之下做出的這荒唐舉動,秦岳也顧不得。彼時什么他都不知道,腦子里只得一個想法,那便是不可以。怎么可以這樣對艷陽呢?她只不過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罷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失了母親庇護的小女孩罷了。 在所有視線聚集在秦岳身上之時,秦岳方驚覺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開弓沒有回頭箭,是以,他只得口不對心道: “老師若要罰,換種方法罷,這樣下去,大抵是會留疤的,女孩子身上有疤不好?!?/br> 冷扶宴還不曾回來,他不過是寄人籬下依附冷燕啟的孤兒,能做的,不過就是讓她受輕一些的責(zé)罰罷了??伤@話在有心人耳中,卻是帶了別樣的意味。 比如秦邦,就自然而然理解成了冷世歡將來是要嫁入那些名門世家的。那樣的世家子弟,怎能容忍自己棋子身上留下難看的疤痕?是以,他自發(fā)覺著秦岳是在為冷家今后的聯(lián)姻考慮。便是冷燕啟,也是這么覺著的。 沉默半晌后,逐漸垂下了要施家法的手,看著地上面色蒼白汗如雨下的冷世歡:“你既那般舍不下你阿娘,那么便去那瓊花樹下跪著罷。何時知道錯了,何時起來。 岳兒扶她出去跪著后遣散住院中所有人再進來,為師有話要說,其余人,散了罷?!?/br> 看著那固執(zhí)的冷世歡,秦岳低低稱是:“學(xué)生明白?!?/br> 至此,冷嫣堇終是從冷氏挨打的驚訝中回過神,離開前仍舊柔柔弱弱的看著冷燕啟,怯懦叫著父親:“能不能不罰jiejie了,jiejie定是曉得自己錯了,這次便算了罷?!?/br> 田夫人在一旁,滿是愛憐的看著冷嫣堇,想著她的傻女兒總是吃力不討好,卻又不忍心責(zé)怪她,只由得她為冷世歡求情。 冷燕啟不曾說話,只看著冷世歡,等她開口。秦岳在心底著急,恨不得自己能替她認個錯才是。不過低頭一次,有那么難么?大小姐這又是何苦呢,何苦呢。 “早先怎么不求情?啞巴了么?如今塵埃落地再來買個好,便想著我感激你么冷嫣堇,你當(dāng)真是好算計” 她這話,著實是傷了冷嫣堇的心,方才她是真的嚇壞了,故而不曾求情。卻不想,冷世歡在再不肯信她了,思及至此,不免又落下淚來,委委屈屈喚道:“jiejie。” 冷燕啟揮揮手:“岳兒,扶她下去跪著罷。記著,遣散所有人?!?/br> 對此,秦岳明白,便是罰冷世歡,冷燕啟終究不舍得太過絕情,還是肯留了一絲余地。可他的這分余地,卻不是冷世歡所想要的。 跪在瓊花樹下,秦岳正要前去遣散眾人,冷世歡叫住了他,似問他又似自言自語:“秦岳,你果真想拿我一輩子去鋪就你的青云之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