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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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先是回屋收拾了一番儀容,阿貞才帶著衣裳去復(fù)命,才走到冷世歡門前,便聽得半夏嚷嚷: “阿貞jiejie,你快去勸勸小姐罷,不論我好說歹說,小姐就是不肯用飯。若是老爺曉得小姐不用飯,我的屁股又該挨板子了,都快急死我了。” 阿貞抱著衣裳進(jìn)屋后,見冷世歡正趴在桌上,一桌的山珍海味,竟是一筷也不動。 見阿貞回來了,笑著指著桌上的飯菜: “阿貞你看,我就曉得,平日里都是你吩咐了廚房里,她們才曉得做什么給我吃的。你不吩咐,他們做出來的就不合我意了。 今日,我不過故意試探一下有多少人還記得我阿娘,才特地這般吩咐了,又支開你去取衣裳。 可是你看看,沒一個人記得,一個人都不記得。阿娘喜歡的菜,一道都沒有。是府里廚子都會換了么?還是真的都記不得阿娘了?” 說到這兒,冷世歡情緒越發(fā)低落,有些失落又有些不大肯相信這是真的的模樣,叫人十分心疼她。 “怎么會不記得阿娘了,她們?yōu)槭裁炊加洸坏冒⒛锪?,阿娘明明對所有人都那么好。阿貞,她們?yōu)槭裁炊纪???/br> 明明是在喃喃自語,偏生又叫著阿貞的名字。對此,阿貞竟是欣慰又是心酸,欣慰的是冷世歡心里對自己全權(quán)依賴,心酸的是如今的冷世歡,就只有自己一人可以依靠了。 “小姐,不論別人記不記得夫人都沒多大干系,咱們自己記得就成。便是她們記不得了,小姐才更該好好吃飯,若是小姐有了什么閃失,這世上便真的無人記得夫人了,不是么?” 將衣裳擱下后,阿貞便上前替冷世歡布菜,溫和的哄冷世歡吃飯。冷世歡望著桌上一應(yīng)俱全的山珍海味,拿著筷子卻遲遲不曾開動。 “我不是不吃飯,我就是想留著你回來看看。你跟著我那么久,大抵也就只得你我二人能曉得,阿娘生前喜歡吃什么了?!?/br> 說罷,方才動筷,再不說別的。阿貞以為她想通了,也就只顧替她布菜,好打消方才的恐懼。越是想努力做好事兒,便越是容易出錯,在地三次將菜掉在桌上仍不見冷世歡問她怎么回事之時,阿貞方看向冷世歡。 只見冷世歡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正不停的往嘴里扒拉著碗里的飯菜。阿貞給她夾什么便吃什么,連碗里給她夾的是什么都不看一眼,哭著扒進(jìn)嘴里,目光沒有焦慮,宛如一具任人cao控的木偶。 第47章 我喜歡她 本該好生安撫她是,可今日阿貞卻找不著該說的話。想了許久,嘆息一聲擱下手中筷子,不再為她布菜: “小姐累了便好生睡一覺罷,半夏去打水來,我伺候小姐歇息?!?/br> 今日摘星樓里格外清凈,一向愛鬧騰的半夏都安靜下來,一時間偌大摘星樓無故多了幾分蕭條之感。 秦岳將手帕尋回之后,去同冷燕啟回稟了這事兒。自然而然的,冷燕啟便也曉得了冷世歡要肖像的事兒。 冷燕啟聽秦岳復(fù)述完沉默一陣后,食指輕扣桌邊,似有似無的一聲嘆息,接著便是無奈的語氣: “岳兒你說,她這樣的性子,要如何在豪門大宅的內(nèi)院里生存?那齷齪內(nèi)院里那樣多的陰謀詭計,這樣的她,要如何應(yīng)付?她的路,終歸是要她自己一步步走的??!” 這個問題秦岳不曾回答,只一言不發(fā)立于冷燕啟身旁,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面上是何表情。 對此,冷燕啟也未想過要從秦岳口中聽到什么答案。二人又是一陣相顧無言的沉默,冷燕啟道: “走罷,隨為師看看她。給她畫上一幅畫像,燒給她九泉之下的娘,也好叫她瞑目。” 對此,秦岳稱是。多好的一個借口,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摘星樓看看她如何了的由頭,秦岳自是不會錯過的。 對于冷燕啟的到來,阿貞是受寵若驚的,忙推搡著半夏去喚冷世歡起來,自己張羅著倒茶。 冷世歡面上不施粉黛,身著平日里在家穿的常服,發(fā)髻也不過隨意挽了個,瞧著臉色有些慘白: “老爺?!?/br> 不知為何,冷世歡再叫不出那聲爹,也叫不出那聲父親。猶豫再三,還是喚他老爺。 “你娘走了也好幾年了,一晃眼你也是大姑娘了,我平日里忙于朝政也疏忽了你,有些事倒沒你想的周到。 回屋好生收拾一番,再過不久你便該及笄了,讓岳兒給你畫畫肖像,也好叫你娘在九泉之下瞑目才是?!?/br> 冷燕啟說的很是云淡風(fēng)輕,自始至終眼光不曾停留在冷世歡身上。只四下打量著摘星樓的布置,依舊維持著冷夫人生布置的那個樣子,沒有變。 “不用了?!?/br> 他話音剛落,冷世歡便說不用了,可在望見冷燕啟那滿是懷念的目光,一遍又一遍打量著屋里冷夫人布置的那些東西之時,我不畫了幾個字怎么也說不出口。 遲疑了一下后,在冷燕啟頗為不解的注視下冷世歡低著頭,道:“就這般畫罷,讓阿娘看到我最真實(shí)的樣子,她會歡喜的。” 阿貞目光幾次流連在秦岳身上,最終也什么都沒說,安安分分下去準(zhǔn)備作畫要用的東西。 從到摘星樓,開始作畫,再到后來離開摘星樓,冷世歡都不曾正眼看過秦岳,表情是一貫的默然。 對此,秦岳很是傷懷。晚間在替肖像上色之時,昭安還很是不平的抱怨了句:“公子您可真是偏心,不論何時何地,您的心都是向著二小姐的。” 這番話叫秦岳有些無力,握筆的手一時發(fā)軟,一滴墨汁便滴在紙上毀了那畫。 想了許久,仍舊想不出為何每次都是這樣的結(jié)局,秦岳也很是悵然。他的心從來就是歪的,明明是偏向他的大小姐的,為何他的大小姐就是不明白。 重新?lián)Q了張紙,細(xì)細(xì)回想著冷世歡的眉眼,面上神情,秦岳默畫下了冷世歡的肖像。 一筆一劃都是深思熟慮后的,是以這肖像畫的,竟是比日里看著畫的那幅,還要傳神。 輕輕撫摸過畫上人的眉眼,好似撫摸的就是冷世歡一般,滿腔心事無處可訴,也只得低喃道: “若我有秦邦那樣的命,多好。若我能和你一般,多好。若你,不是大小姐,該有多好?!?/br> 若如秦邦一般有一個有權(quán)有勢的義母,若能有一個好的家世,便足以與冷世歡匹配。又或者,若冷世歡不是冷家的大小姐,若她是二小姐,也能縮短一些距離,也能有肖想她的資格。 可這些也只是胡思亂想罷了,她終究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還是冷家的掌上明珠。 秦岳想,若她不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冷世歡,若她沒有那樣肆意妄為的活過,自己大抵也就不會那般迷戀了罷。 肖像一事之后,秦岳有幾日不曾見過冷世歡。這日,正對藏書閣里的一本書里內(nèi)容冥思苦想之時,冷扶宴一排他肩膀: “秦岳,看什么書啊,多沒勁兒!你都四書五經(jīng)樣樣精通了還有什么好看的,走,跟我挑未來妹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