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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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冷世歡為何會對他這般和顏悅色,可他想好好珍惜這份和顏悅色。能好好說說話,也好。 因著二人都不大熟,此刻也沒了齊嘉奕領路,很快便迷了路。此時晚宴應是開始了的,可兩人都未到,也不見有人來找。 “秦岳,要不然我們不去了罷?我不喜歡那樣的場面,我們隨便逛逛,回去罷?!?/br> 秦岳正要答好,便聽得一聲帶了些涼意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看來,朕的這個晚宴還是你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的了。” 秦岳忙擱下傘,拽著冷世歡便轉過身跪在雪地里: “參加陛下,我家小姐只是與人發(fā)生口角故而不愿意去,并非是不喜這晚宴,還望陛下恕罪。” 冷世歡素來不喜這麻煩事兒多的皇帝,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也沒見做過什么正經事兒,是以這會兒也只跪著請安,旁的什么也不說。 她雖頑劣,也明白皇權不容挑釁,是以規(guī)規(guī)矩矩跟著秦岳跪在那兒,一言不發(fā)。 齊嘉穆本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可秦岳擱下傘后露的那張臉,倒叫他原本的怒火褪去了。一眼都不曾看一旁的冷世歡,只直直盯著秦岳: “你是何人?” 冷燕啟再三叮囑要躲著的人,秦岳也不曉得能這么都能遇上,手心有些微汗:“草民秦岳,隨恩師奉詔前來赴宴。” 齊嘉穆又打量了秦岳一番后,啞然失笑:“想起來了,京都聞名的無雙公子,上次宴上朕怎么沒見過你?罷了罷了,這雪大,你們也別跪著了,與朕會席上罷。” 秦岳不清楚他究竟是何意,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道:“謝陛下?!?/br> 與當今天子一道出現,自是引人注目的,秦岳想,這樣的場合若叫長華長公主瞧見,定是一個笑話。 可今兒,那個權勢滔天的長公主,卻是未來的。聽說有她兒子尸骨的消息,便急匆匆從宴上去給那早逝的幼子收斂尸骨去了。 冷世歡去了大家閨秀一處,秦岳則去了冷燕啟身旁。此時,所有目光都似有似無會停留在秦岳與冷世歡身上。 見冷燕啟皺眉十分焦慮的模樣,秦岳有些不安:“老師,學生與大小姐迷路,未料會遇到陛下?!?/br> 說著,又將方才那一幕描繪了一遍,冷燕啟好似更焦慮了。卻也只輕嘆一聲,搖搖道:“都是命。” 晚間宴會散去,秦岳隨著冷燕啟一行人往冷府趕去。路上,冷扶宴與衛(wèi)清平皆在討論著今日當今圣上讓太監(jiān)給大家閨秀的容貌分等一事。 “我家嫣嫣哪兒不好了,竟也只給了個二等,這太監(jiān),莫不是收了旁人的好處,惡意詆毀嫣嫣不成?” 冷扶宴替冷世歡打抱不平,秦岳一言不發(fā),不論冷世歡容貌幾等,于他而言都是最好看的。 衛(wèi)清平倒沒那么不平,只覺這評審倒是公道的,想了想便道:“與二小姐的五等相比,大小姐二等,倒也算好的了?!?/br> 冷燕啟正要叫他們住嘴之時,身后一小太監(jiān)追了上來:“冷大人,冷大人留步。” 追上后,對著冷燕啟皮笑rou不笑道:“冷大人,陛下萬分欣賞府上無雙公子才華,特命奴才來留無雙公子在宮中小住幾日,與陛下商討商討學問?!?/br> 今日秦岳本就沒有作詩,亦沒有作畫,何來欣賞才華而言。這借口找的,著實是爛了些。 冷燕啟面上變化萬千,難得有一次失態(tài),冷扶宴與衛(wèi)清平則是滿臉鐵青。秦岳此時也是懷著希望的,希望冷燕啟能替自己說上幾句。 可這念頭,卻在下一刻破碎。 “岳兒,既然如此你便去罷。雖是如此,你的功課莫要懈怠了,回來后為師可是要檢驗的。” 回應冷燕啟的,是秦岳蒼白而無力的聲音:“學生遵命?!?/br> 因著冷世歡坐馬車與楚芊先行出宮了,自是不知這后面的一切。望著緩緩合上的宮門與冷燕啟他們離去的背影,秦岳覺著好似天兒又涼了些。 “秦公子請?!?/br> 小太監(jiān)笑得一臉曖昧,好似過了今夜秦岳便會是天子近臣一般: “秦公子好福氣,能得陛下看中,日后做了陛下跟前的寵臣,多為奴才美言幾句才是。” 秦岳照舊不回答,只默不作聲跟著他走。到了勤政殿跪下請安,齊嘉穆也不曾讓秦岳起身,只似笑非笑看著秦岳: “可會樂器?” 秦岳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也知他有斷袖之癖的癖好,就是奈何不了那高高在上的天子:“草民會吹笛子?!?/br> 說罷,不待齊嘉穆吩咐,那領秦岳來的小太監(jiān)便吩咐宮娥奉上了笛子。至此,齊嘉穆方揮退眾人吩咐秦岳道 “吹首曲子,讓朕聽聽。” 秦岳想了想,便跪著吹起了冷夫人生前教的那首曲子。齊嘉穆在他身后來回踱步,最終,緩緩蹲在秦岳身旁。 手伸向秦岳衣襟,至此,秦岳終是不能再吹笛子,忙將笛子擱在地上,不著痕跡借轉身之時后退一步,對著齊嘉穆磕頭。 “陛下,這不合規(guī)矩?!?/br> 齊嘉穆也不惱,只笑道: “你一點也不吃驚,看來是早就聽說了的。朕想知道,若是朕的好姑姑知曉朕留宿你,會是何等表情,該是氣的想殺人罷?!?/br> 秦岳不知他究竟再說什么,也不大想了解長華長公主的事,是以仍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見秦岳這副樣子,齊嘉穆更覺有趣,伸手輕輕撫上秦岳的臉,叫秦岳一身雞皮疙瘩想吐之時,又有些詭異笑道: “你說這不合規(guī)矩,那么朕問你,什么是合規(guī)矩的?嗯? 是你與你老師的女兒共撐一把傘,還是你看著人家小姑娘那露骨的目光才合規(guī)矩? 朕挺想聽你說說,冷燕啟可知道你在覬覦他的寶貝疙瘩?那個寶貝疙瘩,冷燕啟可舍得給你?” 秦岳還是一言不發(fā),齊嘉穆手再次伸向他的衣襟之時,秦岳忙后退一步,仍舊跪在地上,維持著磕頭的樣子不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