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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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父親他從來都沒有把你當(dāng)棋子當(dāng)墊腳石,我們都沒有那般想過...” 冷嫣堇有好些想說的,冷世歡卻是不想聽她說了。就連一向最信任的秦岳,都巴不得自己死,冷府,還有誰是真的希望自己活著的? “夠了!別忘了,當(dāng)初我肯答應(yīng)進(jìn)來你們母女可謂是功不可沒的。那么多的解釋,待有朝一日去了地下解釋給我阿娘聽罷。 我既然能從所有殉葬秀女中活下來,那么,我也必然能從這儲秀宮出去。冷嫣堇,你和你娘欠我的,我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拿回來。 宮里可不比冷府,沒有疼你的爹娘,你最好不要叫我抓著你的把柄!” 姐妹二人的談話,就那般不歡而散了。命人送走冷嫣堇之時,冷世歡陡然想起那支瓊花玉簪還在若水堂忘了帶來儲秀宮,私下瞧了瞧,也不見半夏回來,便一人前去若水堂里尋。 不帶在身邊之時,總是惦記著那枚發(fā)簪,可真捏在手里了,冷世歡又不知如何是好了。 送玉簪之人,希望自己死。那個自己臨死都惦記著,一直最信任,一向最維護(hù)的人,他怎么可以盼著自己死? 捧著裝玉簪的錦盒拿了個小鏟子,冷世歡坐在空無一人的若水堂外的花圃許久,也不曾有人上來關(guān)懷過。 腦里一幕幕浮現(xiàn)的,皆是那張驚為天人的臉。一會兒是他陪著自己滾落山崖的場景,一會兒是他攔著不讓自己挨打的情形,一會兒又是他坐在藏書樓安安靜靜看書的畫面... 無數(shù)回憶閃過心頭,叫冷世歡記憶最深刻的,還是他那俊美無雙的臉蒼白的不帶一絲血色,他眼底那nongnong的絕望,憤怒,與恨。 想到此處,冷世歡終是動了動早已僵硬的身軀,麻木的拿起小鏟子,一下一下的挖坑。鏟子挖的是土,疼的,卻是冷世歡的心。 挖好坑后,將那錦盒打開,拿起瓊花玉簪一遍又一遍的撫摸,最終放在唇邊,印下清淺一吻。而后,便將玉簪放進(jìn)盒子里,安安穩(wěn)穩(wěn)放進(jìn)那坑中,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填上土。 埋玉簪的過場似乎很漫長,因著夜深,若水堂也格外的靜,倒是不曾有人發(fā)覺冷世歡在這兒做什么。 最后一鏟土填上后,中途不曾落淚的冷世歡終是落了淚,卻也只得一滴。 站起身時,正巧碰上起風(fēng),那剛被填上的土壤忽然被吹起一兩粒,似是玉簪不甘愿長埋地下,想要重見天日般。 拾起鏟子,轉(zhuǎn)身望著儲秀宮方向走了幾步后,冷世歡又回過身。望著那被自己埋下錦盒的地方,輕輕開口: “我恨她,是以我會從儲秀宮出來,我會再回到若水堂,我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把她欠了我的,欠了我娘的都討回來。 我也恨你,可我覺著我好累,再沒半點(diǎn)兒力氣來恨你了。秦岳,我遲早都會忘了你,一干二凈的,忘了你。” 第69章 你可以叫我寧安 此番秦岳是真的病了,御醫(yī)說是心病,藥治不了。對此,長華既心疼又無奈,可即便是如此,她也還是不甘心就這般讓秦岳離開自己身旁。 故而在秦岳病中尚未清醒之時,便貼了皇榜昭告天下,長公主府的世子,終是找回來了。昭告天下后,又立刻上了請封秦岳為世子的折子。 待秦岳睜眼后,入目的盡是金碧輝煌的華貴景象,屋內(nèi)一桌一椅皆是來歷不凡。這兒陌生的叫秦岳恐慌,沒有往日一絲一毫的氣息,就連身旁伺候的人也都變了。 又昭歷變成了一紅衣一綠衣的姑娘,見了秦岳醒來,兩個貌美如花的丫鬟很是歡喜: “世子您醒了?身子可有不適之處?可要傳太醫(yī)再來瞧瞧?” 一人扶秦岳坐起身,一人端了碗藥便上前來。秦岳神色好似比之以往更平淡了些,就連往日那雙深不見底的眼,如今都是平靜的去枯井里的死水,泛不起一絲的水波來。 “昭歷呢?” 犯不著問這是何處,秦岳看第一眼便曉得這是長公主府無疑,冷府哪有這般的富麗堂皇? 兩個丫鬟在秦岳一開口之時便紅了臉,只覺世子爺人好看便罷了。就連聲音,都這般好聽。 紅衣的女子先開口回了秦岳的問題:“殿下說那是冷府的下人,不好叫冷大人割愛,從今往后便由翡翠和我來伺候世子了。世子,我叫胭脂。” 秦岳不喜她們靠太近,便不動聲色往床里側(cè)挪了挪,隨后端起藥一飲而盡,又漱了口方接過帕子擦了嘴: “把我的衣裳放在一旁,你們出去罷。” 胭脂與翡翠面上先是閃過一絲愕然之色,很快又恢復(fù)語笑嫣然得模樣,翡翠果真便從外取了衣裳進(jìn)來: “殿下說不曉得世子喜歡穿什么樣的衣裳,便照著世子先前的衣裳做了兩身。世子醒了,便又世子自個兒來指定樣式和顏色了,世子先湊合著現(xiàn)成的穿穿?!?/br> 呈上來的,是藏青色的衣裳。說是照著一樣的衣裳做的,料子卻是定好的御用料子,衣裳比起冷府里給學(xué)生統(tǒng)一發(fā)的衣裳細(xì)致了許多。 若說冷府里給的衣裳是世家少爺才能穿的起的,那么如今擺在秦岳眼前的衣裳,便實(shí)打?qū)嵉囊始胰瞬糯┑蒙狭恕?/br> 秦岳面上仍舊是淡淡的,只瞧了那衣裳一眼:“宮里繡娘做的?勞煩姑娘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我秦岳福薄受不起,還望姑娘將我先前穿的衣裳取來?!?/br> 如此,胭脂與翡翠二人的笑容都僵硬了,好在胭脂先回過神,又帶了得體的笑: “世子先前那衣裳給毛手毛腳的婢女洗壞了,穿不得了。世子不若將就著這 身衣裳湊合著穿?若世子實(shí)在想穿以前的衣裳,奴婢去冷府替世子取便是?!?/br> 聞言,秦岳不曾再說什么,只揮揮手讓她們退下。說好的是洗壞了,事實(shí)上怕是嫌那衣裳會丟皇家臉面,故而扔了罷? 穿好衣裳后,便穿上備在踏上的鞋,瞧著,又是打?qū)m里繡娘手中出來的,難為她能對自己這般上心。 可這上心卻是諷刺的,若真這么在乎自己,何至于叫自己流落民間十幾年? 想到這兒,秦岳將思緒收回來,踏出房門后被陽光晃花了眼。明明日光傾城,卻是叫秦岳感覺不到半分的溫暖。 見秦岳出了門,外面守著的侍衛(wèi)與待命的婢女紛紛下跪,皆恭敬有禮的道:給世子請安?!?/br> 世子爺三個字,叫秦岳覺著格外的刺耳昔日捧著畫來求助之時,連門都進(jìn)不來。如今卻是受著他們跪拜,看著他們在自己跟前點(diǎn)頭哈腰。 “我只說一次,我不是世子?!?/br> 說了這么一句,也不叫他們起身,徑直從他們中間穿過,想要尋出府的路??绅埩艘蝗?,所有見著秦岳呢下人都跪下恭恭敬敬喚世子,偏偏無一人肯指路。 因著尚未病愈,體力自是不支的。一番折騰下來,尚未尋著出府的路,秦岳額上便已冒出密密麻麻的汗來。一手撐在回廊的柱子上,一口按在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