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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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記憶中那般稚嫩,隱隱又有了些滄桑。冷燕啟覺著,那不是他冷燕啟女兒應(yīng)該有的,他冷燕啟的女兒,就該活在冷家的羽翼下才是。可他,沒能讓她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終歸,還是沒能做飯運籌帷幄: “人多口雜,有什么事快些說罷。說完了正事,再談旁的罷。” 不想過多糾結(jié)于先前的那些事兒,便讓冷世歡說正事,聽在冷世歡眼中,卻又是另一番含義。 茫然的看著冷燕啟,只覺他似是也蒼老了許多,想說的話明明有很多,眼前人卻是不肯聽的,是以,冷世歡最終也只低著頭,強迫自己不去看冷燕啟,將齊嘉燁的意思傳達(dá)過之后,又說了自己的想法: “太子是先帝留下的隱患,卻終歸是年幼了些,成不了氣候。父親既然是忠于君主的,為何就不能在陛下與殷家對抗之時毅然決然的幫助陛下? 明明有大好的示忠的機會擺在眼前,父親又為何仍舊保持中立?” 對她插手這些事,冷燕啟是不喜的,可也曉得她在宮里的處境。是以,難得的解釋了幾句: “我們冷家終究是比不得慕家陸家的,也不能去犯那個險。為君者向來多猜忌,為父投靠他,他若看不到為父想要什么或是對為父玩要的不滿意,那便得不償失了。 若是冷家女兒肚子里爬出一位皇子,那必然是成的。如若不然,陛下又怎會放心用我?” 父女兩,已是有許久不曾如此心平氣和說過話了。確切的說,許久不曾一次說過那么多話還未眼紅耳赤起來。自冷夫人去后,這是第一次。 提起子嗣這一點,冷世歡倒是沒多大想法,不論如何,生下皇長子的人都不會是她。冷家生皇子的女兒,也必然不會是她: “殷貴嬪才小產(chǎn),如今誰敢在殷家跟前搶先生皇長子,大抵是討不著好的。既然如此,又何苦去惹人嫌。 我的命,是陛下留下來的,我想力所能及的做好他吩咐下來的事情。父親,你便不能成全我么?” 冷燕啟身軀微微僵硬,隨后看向冷世歡低著的腦袋,忽而便想到了她小時候的那些事: “岳兒的命,是你救的。如今,人人皆道他是我救的,岳兒身份又不同了,為父倒背了好些美名。你,可怪我搶了你的功勞?其實,該被他感激的人,是你?!?/br> 至于為何人人都說那是冷燕啟救的,二人心知肚明。冷世歡并未回答,只是低著的腦袋茫然抬起來看了眼冷燕啟,隨后又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大抵,他自己都不記得,當(dāng)年救他的人是我罷。” 第74章 酒 冷燕啟聞言,也并未多說什么,本想就此作罷,想了想?yún)s又帶了憾意道: “岳兒是個知恩圖報之人,你的情分他應(yīng)該記著的。待他大婚之時隨陛下去喝喜酒之際,切莫再如以往那般了,你好生服個軟,岳兒會顧著你再宮里的處境的。 終歸,他是你師兄,不會對你的困境見死不救。你也莫張口閉口的秦岳秦岳掛在嘴邊,他如今是世子,咱們也不能用平常心態(tài)去對待了?!?/br> 冷世歡不明白他再遺憾些什么,卻也未去深究,只對他提起的秦岳大婚一事麻木了。近來宮里傳的沸沸揚揚的便是這事,不論冷世歡躲在哪里,總能聽到秦岳大婚的消息。 作為齊嘉燁流落民間那么些年才找回來的表弟,長華長公主失而復(fù)得的愛子,他的婚事自是轟動一時的。 “多謝父親提點,我曉得了?!?/br> 除此一句話之外,再無旁的話,一時間沉默在原處。冷燕啟眼中帶了深深的審視,望著冷世歡那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道: “你秦師兄他待你,一向都是不同的。我瞧著他待你倒是比旁人好些,可見你救他的恩情他沒忘,你也別多心覺著他忘恩負(fù)義。” 聽冷燕啟提及秦岳待自己與旁人不同之時,冷世歡開始慌亂起來,心里咯噔一下。混跡在宮里那么久,始終學(xué)不會隱藏自己情緒,故而脫口而出道: “是么?我只覺著他待小堇,倒著實是與眾不同的?!?/br> 冷燕啟心下一片了然,隨后便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頭。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裳首飾,沒有一樣是家中所帶,這才回想起來當(dāng)初他進(jìn)宮之時只霖了個小包袱,什么貴重的東西都沒帶: “如今你在宮里四處需要打點,手頭定是不寬裕的,回頭我讓元安給你捎些銀票來。你自己看著,給自己添置些首飾外再四處打點一下。 在宮里,上下打點是必不可少的,你只管去做便是。至于銀票,往后我每月十五讓元安給你送來?!?/br> 他會給銀票,是冷世歡不曾料到的,是以只呆呆的看著他忘了反應(yīng)。見她如此,冷燕啟心下泛酸: “你是我女兒,我不管你誰管你?你放心,便是你不認(rèn)爹,你也都還是爹的女兒。不論如何,爹都不會拋棄你的。好了,快些回罷,待久了怕是會叫人發(fā)現(xiàn)?!?/br> 又說了幾句后,冷世歡方離開。好幾次回頭,都能看見冷燕啟站在原處目送她離開的情形。對此,冷世歡眼眶微熱。 冷燕啟疼她,她曉得,可這不代表冷燕啟傷了她她也可以無動于衷。 向齊嘉燁復(fù)命之時,沒能說服冷燕啟這事兒齊嘉燁似是不怎么滿意,雖不曾發(fā)難,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總是聽說你爹如何如何寵你,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罷了。下去罷,沒幾日便是秦騖大喜的日子,你搞不定你爹那兒,朕不希望你連你師兄那兒都搞不定。 收起你那大小姐的脾氣,私底下見著秦騖之時最好放低你的姿態(tài),便是求你也得求他答應(yīng)為止。 你可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兒,還是他認(rèn)定的干娘唯一的女兒,若連這么好的優(yōu)勢你都拉攏不了他,朕要你這枚棋子何用?索性換個會辦事的棋子來頂了你的位置,你娘的仇你外祖父一家的仇,你自己想辦法去報罷! 不論你用什么辦法,甚至是威逼利誘都成。朕要的結(jié)果,便是讓他替朕辦事,不是為國為民,而是實打?qū)嵉闹惶骐抟粋€人辦事?!?/br> 因著聽說了她在閨中之時,待秦岳多有冒犯,齊嘉燁怕她搞砸了事情,故而特地將話說的重了些。 他一番話,說的冷世歡心里越發(fā)涼了起來。冷世歡終究是不甘愿當(dāng)一顆棋子的,可她又沒得選擇,她不想死: “明白了,我會好好說話,不使小性子將事情弄糟糕的?!?/br> 低頭悶聲回答,說這話之時委屈之意萬分明顯。齊嘉燁倒沒見過這般模樣的她,一時也覺著自己話重了些,又拉不下臉面哄人,故而只擺手讓她下去: “明白便好,下去罷?!?/br> 一個頭兩個大的冷世歡心不甘情不愿出了勤政殿,不是她不想好好做事,可她著實不曉得何來臉面去求秦岳這件事。 她總覺著齊嘉燁找錯了人,應(yīng)該找冷嫣堇的。不論是冷燕啟還是秦岳,他們面前,冷嫣堇說話才是真正有分量的。 □□常年沒個主子在,故而辦婚事選在了長公主府。得到秦時征回信的那日,長華笑得很歡喜,捧著信紙對秦岳道: “小岳,你還記不記得你爹?他那人,總喜歡穿一身的大紅衣裳,將只得兩三歲的你放在脖子上扛著走。小時候你老是更親近你爹,你秦騖這名字,還是你父親給你取的呢?!?/br> 長華說著,還嘮叨了好些過去的事兒,可她說的事兒秦岳都不記得了。是以,聽她說完后,也只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