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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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著秦岳的冷世歡看不見長華面上的表情,卻能想象出她滿腔怒火又無處可撒的樣子,是以,摟在秦岳腰間那雙手收的緊了些:“我不怕?!?/br> 寧安望了望秦岳身后,卻不曾見著衛(wèi)清平歸來,故而多問了一句:“哥哥,清平他們怎么沒同你一道回來。” 秦岳一面替自己嬌妻撐著傘,扶著她往府中去,一面回應(yīng)寧安:“我讓他替我護(hù)送些人,也就比我晚一兩個時辰,隨后便到。” 回了院子收拾妥當(dāng)后,秦岳散著時不時便要滴上幾滴水的頭發(fā)不顧,坐在小榻上便為冷世歡擦頭發(fā),一面擦還不忘叮囑:“我不說過了么,你在家等著我回來便好,怎么還親自出來了。這么大的雨,摔著怎么辦?!?/br> 冷世歡彼時也是將將沐浴了,趴在秦岳腿上任他為自己擦頭發(fā)。聞言正要說話之際,卻見門前露出一片衣角,是長華的。 是以,便坐起身,將臉埋在秦岳懷中,摟著他脖子不撒手:“我怕你在外面久了,遇到了更年輕更漂亮的姑娘,便不記得等在家中的我了。” 這話,是她的心里話,也是特地說給長華聽的。她越是厭惡冷世歡待在秦岳身旁,冷世歡便越是要與秦岳膩歪。是以,便主動抬起頭,對著秦岳的出門準(zhǔn)確無誤的吻了下去。 自娶她之后,她這般主動是第一次。秦岳也不過稍稍驚訝了一瞬,便摟著自己妻子聞得很是專注。纏綿悱惻的兩人,叫在外看著的長華看紅了眼,曾幾何時,秦時征也這般寵自己入骨的。如今丈夫不是她的,連兒子也被狐媚子勾引了去。 “騖兒,你請的那些人來了,清平不方便進(jìn)院子里,托為娘來喚你一聲?!?/br> 忍無可忍之際,便出聲打斷屋里兩人,不過是想告訴秦岳自己在此,卻是換來秦岳一聲:“知道了?!?/br> 如此,長華也是默然轉(zhuǎn)身,一言不發(fā)離開了主院。屋里火盆燒的暖暖的,冷世歡頭發(fā)也擦干了:“秦岳,我替你擦頭發(fā)罷?!?/br> 因著秦岳沒說要走,倒也樂得他陪自己,便興致沖沖的替秦岳擦起頭發(fā)來。待兩人頭發(fā)都干透,又梳妝打扮好之后,秦岳方溫吞吞的往書房去。 如今的冷世歡覺著除了待在秦岳身旁,去哪兒都不安全,都會落入長華的魔爪之中,便送秦岳去書房。說是送,也不過送到書房外,便叫秦岳打發(fā)回去了,不曾見著究竟有些什么人。 走到一半,冷世歡又折了回去,此時雨倒是停了,冷世歡仍舊一步一步的走得很仔細(xì)。扶著她的靈兒和紅玉倒是提心吊膽的,好幾次勸冷世歡回去,以免摔著,冷世歡都充耳不聞。 想著要與秦岳一道回去,自然便在書房外不遠(yuǎn)處四下走走,權(quán)當(dāng)是散步。卻不想,這一散步,便見著了好些年不曾見過的老熟人。 “嫣徽...嫣...嫣嫣?” 此話自身后一出,冷世歡渾身血液凍結(jié)成冰,大氣不敢出,只慌張?zhí)痣p手掩在腹前。可那四五個月的肚子,又哪是這雙手擋得住的。一切,自然而然的全落進(jìn)了冷扶宴眼中。 冷扶宴臉色十分難看,一把拽過自己meimei,便要帶她去人前的地方問話。靈兒卻是一掌劈在冷扶宴手腕上,叫冷扶宴疼的抬不起手之時方道:“膽敢再對夫人不敬,殺無赦。” 冷世歡見了,一時有些焦頭爛額,只覺今日不該出來的:“靈兒住手,他是我哥哥?!?/br> 隨后便將冷扶宴帶去一處偏僻的亭子,雙手捧著肚子,卻是不知如何開口,也不知該如何替自己辯白,故而便低著頭,捧著自己的肚子不說話。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秦岳身旁?為什么會大著肚子?你不是殉了皇城了么?你的廉恥心去哪兒了?你說?。∧闳缃翊笾亲铀阍趺匆换厥?!冷世歡,齊周的皇帝陛下在臨安,不在揚州!” 冷扶宴咬牙隱忍不敢大聲質(zhì)問,聲音卻也是不小的,一句句話就如同再扇冷世歡耳光,叫冷世歡抬不起頭,仍舊是雙手護(hù)著自己的肚子,不回答。 瞧著冷世歡這副樣子,冷扶宴更是火冒三丈,指著她的肚子便斥責(zé)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如此自甘下賤,受苦的最終是你的孩子。他會被人戳脊梁骨,會叫人說成來歷不明的野孩子,屆時,你這樣的身份要如何守護(hù)他? 世人眼中,陛下賜婚給秦岳的那兩個夫人肚子里出來的,才是秦家正統(tǒng)。你懷著的算什么,頂天也不過是秦相爺養(yǎng)的外室生的,或是相府小妾肚子里爬出來的,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做人!” 這番話,著實難聽,冷世歡臉色越來越慘白,冷扶宴卻是仍舊余怒未消: “嫣嫣,你是什么?你是冷家長房嫡出長女,唯一的嫡出女兒。你的孩子本該是尊貴無比的身份,不該是一個受人唾棄的私生子!你不曉得私生子的日子有多難過,那你總該曉得庶出子女過的都是什么日子罷! 對比她們想想,等待你腹中這孩子得將會是什么養(yǎng)的命運。一輩子卑微茍且的看人臉色活著,連堂堂正正的做人都不配!” 一看她大著的肚子,冷扶宴便曉得那是秦岳的孩子。在冷家之時便知道他對自己meimei的那份心思,卻不想如今都還對自己meimei情根深種。 冷世歡著實是忍無可忍了,便捂著耳朵不住搖頭,往后退了一步: “你住口!我不聽,我不要聽,我什么不管!明明我的孩子才是秦家正統(tǒng),你憑什么這般詆毀他!哥哥,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希望你能同我一樣期待他的到來,當(dāng)一個好舅舅。是以,求你不要這樣說我的孩子,錯的是我,不是他。” 說著,又是往后退了兩步,害怕的嘴唇都直哆嗦,卻仍舊小心翼翼的護(hù)著肚子。冷扶宴見此,心下痛楚放大了些,滿心悲憤: “秦岳這個小人!他若真的愛你,又怎會這般作踐你。你說你懷的是秦家正統(tǒng),那么,如今他書房里聚集了好些朝中重臣,他敢讓你光明正大的站到他們跟前去么?他敢對著他們大言不慚的宣布,你肚子里有他秦相爺?shù)墓莚ou么? 我來告訴你,他不敢!如此誅九族的大罪,他犯下了自是會想盡一切辦法掩蓋這個事實。你想過沒有,若是有朝一日他對你膩了,再不若此時這般喜歡你了,等待你的,便只得一天死路了。” 靈兒本是再原處望著的,見冷世歡一步步后退,眼看便要退出亭子外了。生怕她摔著,故而便飛了過去,一把扶著冷世歡:“我不管你是不是親家少爺,只要是對夫人不敬,照殺不誤!” 橫眉冷對之時,渾身盡是英氣,冷扶宴的手此時還疼的厲害,自是怕她的。加之這些話也不知眼前這會武功的婢女是否知道,便閉口不談了。唯有冷世歡仍舊瑟瑟發(fā)抖的身軀,在寒風(fēng)中格外的吸引人目光。 “靈兒,送我回去,繞僻靜點的路送我回去,我要回去?!?/br> 回去之后秦岳尚未回來,見她臉色著實太差,玉兒把了脈后便去熬藥,只剩靈兒陪著她。 待秦岳歸來之后,便見自己小妻子整個人都焉了,有氣無力躺在床上,捧著肚子噘著嘴:“怎么了?誰又惹我們秦夫人生氣了?!?/br> 一面說,一面躺上床,兩個月不曾歸過家,此時再來看肚子里的小家伙,便是這般大了。又是將臉貼上肚子,靜靜享受為人父的喜悅之時,聽見頭上帶著不滿的聲音在質(zhì)疑: “秦岳,你為什么不讓我去你的書房,是因著我的身份么?那么孩子呢,孩子今后要怎么辦,是不是真就如她們說的那般,隨便安個小妾生的名頭將他養(yǎng)著,就讓他一輩子低人一等的活著么?” 秦岳不知她如何又想起這些了,眉間一抹無奈一閃而過,隨后坐起身看著她道: “你再胡說些什么呢,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你的孩子自然便是嫡出的了,哪來的什么小妾生的一說。阿歡,我待你如何你豈會不知道,以后莫要在說這些話來傷我的心了。” 冷世歡仍舊是不放心,揪著他不讓自己去書房這點不放: “那你做什么不讓我去書房,不就是不愿承認(rèn)我這夫人的身份么?你現(xiàn)下是待我好,這好能維持多久也只有天曉得。哪個男人沒有些鶯鶯燕燕環(huán)繞,何況你還是權(quán)傾朝野的相爺。有沒有出去沾花惹草也就你自己找的,我又沒有跟著你,自是放心不下了。 他日我紅顏遲暮之時,你若變了心,等待這孩子的是什么,也是沒人知曉的。但凡有一點可能會叫孩子受委屈的事,我都是忍不得的。趁現(xiàn)在你尚且對我有幾分新鮮,我自是要為我的孩子正名的?!?/br> 秦岳看著冷世歡的臉,只覺她無理取鬧的過頭了些,自己待她從來就不曾變過,卻被她想成那等齷齪不堪回首之人,她此舉著實是叫自己痛心: “你怎么總是將我看的如此不堪,當(dāng)年在冷府之時是,如今亦是。我秦岳做事,何曾不認(rèn)過,難不成在你看來,我待你的好都是一時興起逗你玩不成。枉我收了你的信便巴巴趕了回來,早知如此還不如就在外邊了。 不愿讓你去書房,是怕拘著你了讓你不自在。你既然那般介意我不將你公諸于世,那么你過幾日生辰之時,我便將他們召集到一出,一并與他們說清楚了。天色不早了,睡罷?!?/br> 背對著冷世歡躺下,任她怎么叫都不理,只為殺殺她銳氣,讓她今后不要動不動便懷疑自己待她是不是真的。如此,秦岳便硬著心腸,逼著自己不回頭,以免心軟,天知道,冷世歡每喚一聲秦岳,他便多受一分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