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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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騖兒,為了你,娘做了多少禽獸不如的事,你如今是怎么待娘的?難不成,娘給了你這條命便是生了你下來氣娘的么?” 對此,秦岳面上的表情更冷了些,握著匕首的手緊了又緊: “你也知道你自己做的事情,禽獸都不如么?打著為了我的幌子,往死里作踐寧安,趁著阿歡生產(chǎn)之時使計燒了我的糧草,趁爹不得不出府重新籌備糧草之際殺阿歡,這些事的確是連禽獸都做不出來的,你卻做出來了。 寧安是你十月懷胎的女兒,阿歡是為你兒子傳宗接代的女子,你燒掉那些糧草更是要絕幾十萬將士的命!就因為在你肚子里呆了十個月,我便要為你這些禽獸不如的事背上罵名。公主殿下,你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長華心里慌了起來,面上卻是依舊鎮(zhèn)定,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答應將孩子抱回去的,故而小心翼翼抱起搖籃中的嬰兒,道:“騖兒,咱們母子許久不見,別提那些破事兒了。來,快來看看你兒子,你還沒見過他,長得同你像得緊?!?/br> 秦岳雖想看自己孩子,卻也沒有被她打斷接下來的話,仍舊道: “本相的兒子,抱回去了本相自是可以看個夠。如今還請殿下放下本相兒子,那是本相的孩子,與殿下您,沒有半點兒關(guān)系!” 長華壓抑著的火氣眼瞅著便壓抑不住了,摟著懷中的小人兒想使點勁兒都不敢,只好依舊輕輕抱著拿撥浪鼓逗他,咬牙切齒道: “你如今翅膀倒是硬了,一口一個本相,全然記不得先前想娶個女人都不敢的落魄樣了!秦騖你別忘了,非但你這條命是本宮給的,就連你如今的仕途,若沒有本宮幫扶,哪有那么容易就走到今日!你娘我可不是嚇大的,倘若我不給,你能把我怎么著!” 對著長華那雙犀利的眼,秦岳仍舊是淡淡的瞧不見旁的情緒,只抽出手中匕首,半點不眨眼的捅入自己腹中,鮮血洶涌而出,落在地上暈染開來: “你口口聲聲道我這條命你給的,如今我這一刀算是還你,若是你覺著不夠,可以再來補上一刀。至于你說的仕途,本相可以替你辦一件事,在本相能接受的范圍內(nèi),想好了告訴本相。 從此,本相便再不欠你什么了,是你欠了本相,你殺本相妻,糟蹋本相meimei,這筆債,總是要還的?,F(xiàn)在,本相要帶走本相的兒子?!?/br> 雖是痛得鉆心,秦岳卻也強忍著疼痛捂著傷口說了那番決裂的話,溫熱的血從他指縫流出,越流越兇落在地上好大一灘,猶如盛開在死亡路邊的彼岸花一般瘆人,嚇得長華與一旁伺候的婢女花容失色,他卻是半點不懼,目光一直追隨著長華懷中的嬰兒吩咐昭厲道:“昭厲,把少爺抱過來?!?/br> 長華呆呆仍有昭厲從她懷中抱走了孩子,那好不容易得了孫子的喜悅早在秦岳自殘的那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傻傻的看著昭厲一手扶著秦岳,一手抱著孩子離去,長華也說不出半個不字。 待秦岳與昭厲消失不見之時,長華手中撥浪鼓從她手中滑落,淚也在無聲無息間布滿她的臉: “一個當年為了與我斷了夫妻情分,摔了給我的玉鐲讓我死心。一個如今為了和我斷了母子情分,竟是拿自己的命來賭我。當真,就那么想要擺脫我么,可我偏偏不叫你們?nèi)缫狻!?/br> 說了那么一番話,長華便直挺挺往后倒了下去,驚得一屋的婢女尖叫起來:“殿下!” 冷世歡第一次醒來并不曾見著秦岳,再次醒來之時,果真便見著床邊擺了一個搖籃,瞧不真切搖籃里小人兒,只瞧得見裹著他的紅色小被褥。秦岳但是熟悉干凈了,臉色蒼白的近乎白紙坐在一旁一動不動,身上熏了nongnong的檀香,嗆得冷世歡連連捂住口鼻: “熏那么濃的香做什么,著實太嗆人了了些??欤押⒆颖н^來給我,讓我看看,秦岳你也過來看看。我們的兒子,定是比別的孩子都好看的,秦止他們鐵定比不過。說來也是,你是齊周出了名的無雙公子,大抵是沒什么孩子比得過我們兒子了?!?/br> 滿臉的躍躍欲試,全然記不得之前半條腿都邁進鬼門關(guān)的慘樣,秦岳不說話也不動,仍舊坐在那里示意靈兒把孩子抱床上去。 因著不會抱,靈兒還用手幫襯她,以免傷著孩子??蓮撵`兒手中接過孩子的冷世歡卻是滿臉的呆愣,伸手揉了揉眼睛好幾次,再睜大眼睛瞧了瞧懷中的小嬰兒,仍舊是一點兒都不好看,皺巴巴的,還有些丑: “這真的是我生的兒子?” 因著不確信,冷世歡再秦岳沒有一點兒血色的臉上流連許久,見秦岳點頭了,又收回目光盯著懷中孩子。 在秦岳拿捏不準她究竟在作什么之時,卻見冷世歡傷心的哭了起來,一面哭,一面還斷斷續(xù)續(xù)道: “這么丑,怎么...怎么會是我兒子,秦岳,你...你是不是弄錯了。縱使、縱使我長得不好看,你卻是無雙公子,我們的孩子,怎么能、怎么能這么丑?!?/br> 越想,便哭的越是傷心,聲音哭的也越大,將之前面臨死亡的恐懼一并都發(fā)xiele出來,仁靈兒和秦岳怎么解釋過幾日便不會是這個樣子都沒用,仍舊是抱著孩子哭的天昏地暗。 秦岳掙扎著坐到床邊,拍著她的后背,輕聲安撫:“不怕了,不怕了,待我再次出征之時便將你和孩子帶去,再不叫你和孩子在家里擔驚受怕了。” 冷世歡只顧哭,壓根兒便不聽秦岳究竟說的什么,待懷中嬰兒也哇哇哭了出來之時,又忙手忙腳亂的抱著孩子,無措的小聲哀求: “娘錯了,娘不嫌棄你丑了,你別哭。再丑,娘都要你,真的,別哭?!?/br> 瞧著冷世歡小心翼翼哄孩子的模樣,秦岳覺著腹部的刀傷好似都沒那么疼了,難得扯了抹笑,伸手戳了戳小人兒的臉:“崽別哭了,你娘說她不好看,爹也沒嫌棄,自然不會嫌你了?!?/br> 冷世歡聽了,由著靈兒笑著抱孩子下去找奶娘喂奶,一圈錘在秦岳胸口:“你終于說出你心里話了,你也覺著我丑?是不是在哪兒找到了年輕漂亮的野女人,便開始覺著我長得不好看了?!?/br> 因著她這一錘十分用力,秦岳本就虛弱,險些便摔下去了,好在抓住了一旁蚊帳才沒跌倒,腹部的傷口卻是又裂開了,血很快又染紅了白色的里衣。 “秦岳,你、你這是怎么了?” 說話間,便不顧秦岳阻攔扒了秦岳的衣裳,而后對著那被血染的通紅的紗布哭了起來:“你怎么弄成了這個樣子?” 第97章 城 秦岳只一手支著身子起身,一手捂著腹部傷口將先前的事說了,而后道: “無礙,都是小傷,瞧著嚇人而已。這世間讓我眷戀的著實太多,我又哪里舍得真的去了。再者,我從來不打算要因她的緣故而輕生,不過是想兩清罷了?!?/br> 冷世歡仍舊坐在床上,看著玉兒靈兒為秦岳止血,一言不發(fā)許久,安靜的過分了些。待秦岳問起她之時,她也只愣愣的看著那重新包扎好的傷口: “秦岳,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在宮里呆了那么幾年,卻是連自己的命都不能掌握,至今應付不了她,事事都得你來出面替我解決?!?/br> 秦岳已穿好了衣裳,聽她這般說了,又走到床邊緩緩坐下: “你不過在宮里幾年,她卻是從出生便開始的,連我都沒能拿她怎么著,你又如何同她比?再者,我娶了你,便該好好護著你才是,是我沒有做到自己的本分,怨不得你。過些日子我便帶你走,我去哪兒你便跟著去哪兒,唯有如此我才能安心?!?/br> 彼時靈兒端了湯進來,道是廚房給冷世歡熬的,瞧著秦岳那傷也喝不下去,便命她端去給寧安補補身子。而后輕輕靠在秦岳肩上,滿臉溫和:“好,你到哪兒,我便和孩子跟去哪兒,我們一家人一起走。” 說走,卻也是兩個多月后的事了,冷世歡早出了月子,秦岳的傷也好了,這才來收拾行囊。抱著孩子上馬車的冷世歡長長吐了一口氣,而后開始逗懷中的小家伙: “我就說了,我生的孩子不會丑,瞧瞧,是不是比旁人家的孩子都好看些?只是不曉得,能不能比他爹長得好看些?!?/br> 這話是同靈兒玉兒說的,秦岳還不曾上車,像是被什么事兒絆住了,派人去催也遲遲不見他來。靈兒玉兒都圍著孩子一個勁兒夸好,眼神卻開始閃躲起來。 直至冷世歡執(zhí)意要下馬車去探個究竟之時,方攔下冷世歡道: “相爺本是要來的,可不知什么人給郡主吃的湯里下了藥,如今郡主提早發(fā)作了。聽說不大好,怕是...一個不留神便撐不過去了,相爺這才過去的,走前吩咐了奴婢們護送夫人先走的?!?/br> 抱著孩子愣了一會兒,冷世歡還是下了馬車。腦海中陡然便想起寧安日漸消瘦的模樣,一向明媚的眼不知何時總是淚汪汪的。 讓靈兒玉兒把孩子抱進屋子,冷世歡便站到秦岳身側(cè),與他一道站在艷陽高照的院中:“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