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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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曲終 嘉言與楚之好似從來不認(rèn)識秦岳般, 看著他下令屠了幾座城池, 卻也不曾再說一個(gè)反對的字, 秦岳說什么他們便聽什么。 秦邦與陸月白同衛(wèi)清平很是不理解, 也是不贊同的,一次又一次的想同秦岳據(jù)理力爭,卻總是再秦岳提起冷世歡后閉口不談了。 秦岳說的其實(shí)都對的,他們,都是對不起冷世歡的人, 不替冷世歡報(bào)仇便罷了,又有什么資格阻攔秦岳替她報(bào)仇。 慕顯想了想,終究是忍不住開了口: “縱使我們對她都有虧欠,也不是你這般濫殺無辜的理由。秦岳, 你連我們都能原諒, 如何就原諒不了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其實(shí),他們在扔石頭或是雞蛋之時(shí), 都是那些身居高位之人縱容, 如何能怨他們?” 對此,秦岳仍舊是那般云淡風(fēng)輕的面龐,似是再說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 “若不是阿歡死前讓我待你們好一些, 你們覺著誰還能站在這兒說這些廢話。再我沒改變主意之前,你們還是聽話的好。下一次, 便再?zèng)]有人能替你們說情了。” 說罷,拂袖而去,留給眾人的只是一個(gè)決絕的背影。那一身玄衣, 就如同他人一般,叫人只覺著半分都靠近不了。 楚之同嘉言回到京城,同時(shí)也將秦岳屠城的消息傳到了京城,齊嘉燁大怒,連下三道圣旨讓秦岳回朝,秦岳都不曾理會(huì)。 這一拖,又是五年,冷世歡逝后十年,秦岳終是替她報(bào)仇了,大遼叫他滅了國。先前秦岳對齊嘉燁說把大遼給他做交換條件之時(shí),也只想著讓他打下兩三座城池出口氣,卻不想他真的做到了。 大遼皇室之人全數(shù)被俘,押送回了京城。一群人都曉得秦岳的狠,是以成日惶惶不可終日,秦岳卻都好吃好喝的供著,一點(diǎn)兒都沒叫他們吃苦。 這讓他們頗為不解,思來想去,也覺著應(yīng)是為了方便接手大遼,是以才對他們?nèi)蚀?,也慢慢放下心來。直到入京后,秦岳不曾帶他們?nèi)ッ媸?,而是將他們帶到了行宮。 女眷是單獨(dú)分出來了的,不同于那也男眷,她們沒有被綁著,也沒人押著,只是趕到了大殿的另一側(cè)。男眷一側(cè),女眷一側(cè),大殿外跪著一大群的乞丐。 秦岳又咳嗽了一番,而后淡淡的瞥了那瞎了一只眼的獨(dú)眼男人: “少說也有十年不見了,還認(rèn)得我罷。當(dāng)年受了你那么大的照顧,總該還你才是。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何將你皇室直系的男人女人都抓這兒來了?” 雖是提問,卻并不曾給他回答的機(jī)會(huì),輕輕抬手,護(hù)在秦岳身旁的一群死士便將那群綁著的男人全都趕到了角落,而后將一大群人捆在了一起。 秦岳順勢就坐在他們身旁不遠(yuǎn)處,里三層外三層的死士將他護(hù)著。隨后,便見那些侍衛(wèi)將外面那一大群青年乞丐叫了進(jìn)來,領(lǐng)頭的侍衛(wèi)隊(duì)長沖乞丐大聲道: “方才相爺請你們吃了那么多的好的,又讓你們舒舒服服的睡了半個(gè)時(shí)辰,也該你們出力的時(shí)候到了。 瞧瞧那堆娘們兒,可都是大遼皇室的女人,皇族的夫人女兒連咱們這種有軍功的人都沒能沾上,今兒就便宜你們了。 相爺說了,今兒讓你們爽完后,還給你們一些辛苦錢,讓你們自己找地兒安家,還可以給你們分些薄田讓你們今后有地可種。 可要抓緊了,誰最辛苦,賞賜也越多。”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乞丐是欣喜若狂的歡喜,那群女眷則是痛不欲生的哭著求饒,那群皇室男人,也是咒罵聲不斷。 “秦賊!你這喪盡天良的畜生,你不得好死!犯糊涂的人是我,你盡管殺了我便是,做什么要對無辜之人下手?!?/br> 秦岳聞言,這才將目光轉(zhuǎn)向那咒罵之人,只見他瞎了的那只眼也瞪得老大,好似要吃人似的。對于他痛不欲生的反應(yīng),秦岳很是滿意: “心痛了?也是,哪個(gè)男人能受得了這份屈辱。自己的妻子,女兒,姐妹,就在自己跟前被敵國最低賤的人踐踏。這種無能為力的滋味,可好受? 這可怎么辦,你越是難過,本相便越是歡喜了。吩咐下去,立即開始?!?/br> 最后一句,是對身旁之人說的。話音剛落,那邊乞丐便行動(dòng)了起來。左右賤命一條,有女人睡,有銀子有地,不過上演一出眾人活春,宮罷了,有何不可。 秦岳閉著眼,仔細(xì)聆聽那衣裳被撕破的聲音,只覺著竟是比那些絲竹之聲還好聽。若是沒有那些男人的咒罵,只有那些女人哭天喊地的絕望之聲,那便更好了。 一手撐著頭,將身子慵懶的靠在一旁擱置茶水的桌上,一手輕扣桌面,只覺著十年來第一次這般痛快。 “秦賊!你讓他們停下!聽見沒有,讓他們停下!該死的是我,有什么沖我來!開罪你的是我,同她們無關(guān)!畜生!你讓他們住手,她們是無辜的!” 秦岳這次,連一眼都懶得看那獨(dú)眼男人,只閉著眼道: “你這只眼睛如何瞎的,你記不清楚了?無礙,本相記得很是清楚。你盡管扯開嗓子罵,除卻動(dòng)動(dòng)嘴皮子,你也又能奈本會(huì)相何? 本相當(dāng)然知道她們無辜,當(dāng)然知道該死的人是你。可你在我跟前想要玷污她的時(shí)候,可曾想起你的對頭是我?可曾想過她有多無辜? 那時(shí)就是如此,你綁了本相,在我跟前想要欺負(fù)她一介女流。如今,本相不過還給你罷了,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其實(shí)你該謝謝本相的,本相不會(huì)再她們被欺負(fù)之后鬧的滿城皆知。要知道,當(dāng)初你壓根兒就沒得手,便宣揚(yáng)的天下皆知。那時(shí),可想過她無辜?” 那時(shí),又有誰想到她無辜?他想,若是那人不將那子虛烏有的事兒鬧的天下皆知,他的穿是否就能勇敢一點(diǎn),如寧安那般茍且偷生的活下去? 不管她面目如何,不管她...至少能活著不是嗎?是他們不給阿歡活路,那么,自己又何須給這些人留活路呢? 想到這兒,秦岳越發(fā)覺著那些聲音格外好聽,尤其是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聽到身旁的一聲聲嘶力竭的:“啊!不!” 這一聲哭,叫秦岳覺著心情格外舒暢??蘖T,哭得越是慘烈,那便證明越是痛,這個(gè)仇也算報(bào)的成功。 只是阿歡,如今我連替你報(bào)仇這么一個(gè)信念,都沒有了。余生的人生路也不知還有多長,我要如何走下去? 秦岳也不知過了多久,再睜眼只覺著眼前是人間地獄,這個(gè)地獄,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不后悔。理了理袍子,站起身: “對了,這些日子我在你們每個(gè)人的飯菜里都加了一些百日腐。這可是個(gè)好東西,你們好生享受罷?!?/br> 出了大殿,秦岳瞧著那日落山西的斜陽,只覺悵然若失。便是大仇得報(bào)又如何,那個(gè)昔日如艷陽照耀自己整個(gè)灰暗世界的女子,終歸是回不來了啊。 一聲咳嗽,隨即便吐口一小口血來,身旁之人忙上前來,十分擔(dān)憂道:“相爺,你這身子...” 秦岳擺擺手,絲毫不在乎道: “無礙,你先去安排那些乞丐罷。還有這些人,不管活的死的,都送陛下心腹手上去罷,本相留著也無用了。好了,本相也該是進(jìn)宮去赴慶功宴了,嘉言還在等著?!?/br> 慶功宴如何,秦岳壓根兒就沒心思關(guān)注,總覺著心里空落落的。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齊嘉燁與眾臣也就歇了問他話的心思,他活閻王的名頭可不是拿來唬人的。 是以,便派人將嘉言喚來,讓他坐在秦岳身旁。也就在看到嘉言,秦岳才有了一些人的氣息。父子兩誰也沒開口說話,只是秦岳不停的給嘉言夾菜,他夾什么,嘉言便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