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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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眼的癥狀只一天就漸漸消退了,此刻還沒入夜,路山晴興致勃勃地捧著從沙的臉端詳。 “這么高興?”男人眸子里盛滿笑意,配合著轉(zhuǎn)動眼睛讓她檢查。 “當然高興,小蛇寶寶真棒?!彼@段時間對從沙一直實行鼓勵教育,蛻皮等于大事,強調(diào)的就是貼心和愛護。做個不恰當?shù)谋扔?,就和養(yǎng)小寵物一樣,正向夸獎有助于茁壯成長。 路山晴順手摸摸他的頭,從沙睫毛輕顫,低頭往她手心里拱。親昵的小動作惹她心軟,先前不敢親,現(xiàn)在終于可以落吻在他的眼皮上。 “jiejie,你這么夸我,會讓我想對你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br> 從沙原本蹲在她身前,說完后單膝壓在她身側(cè),伸臂把人困在胸膛和沙發(fā)靠背之間,在她發(fā)上輕嗅。 “什……什么要求……”從沙語氣和肢體動作中暗含的強勢意味讓路山晴舌頭有點打結(jié),感覺他的眼神里充滿欲望,渾身散發(fā)著說不清的性魅力。 “想用獸形cao你?!?/br> 微涼氣息噴灑在路山晴蒸騰著熱意的耳畔,這要求確實算得上有些過分。 “你……是不是要開始蛻皮了?要換地方嗎?” 沒有直言同意,但也不是拒絕他的意思,只是撇過臉轉(zhuǎn)移了話題。 從沙笑著撫上她的側(cè)臉,“jiejie你真好。在這里坐著就行,等下記得摸摸我的鱗片?!?/br> 路山晴被他搞得臉紅心跳,卻還是乖乖坐在那里擺好姿勢等著他變蛇。 角蝰從沙發(fā)另一邊的衣物中半昂起頭吐信子,要蛻皮的緣故,這次沒有在眼睛上方直豎起小龍犄角似的角鱗。身上黃褐色和黑色的斑紋顯得有些浮白,朝路山晴游過來。 大塊腹鱗彼此推擠收縮,帶著淺淡涼意從她夾起的手臂內(nèi)側(cè)劃過。蛇頭輕撞在胸部下方,吻部往上頂蹭。 “從沙你別故意犯壞!” 路山晴兇完他才想起來,蛇好像就是要從吻部開始把舊皮蹭開,于是弱弱道歉,“哦哦,對不起,剛剛錯怪你了,我?guī)湍惆伞!?/br> 角蝰蛇好像比之前又長大了一些,路山晴雙手手指部分迭放在一起抱著三角形的蛇頭,用拇指去搓他的吻周鱗片。也不敢太用力,怕把他弄壞了,結(jié)果就是搓了半天無事發(fā)生。 她純粹忘了獸人在獸形狀態(tài)時的身體強度有多高,這種跟撓癢癢似的動作又能起到什么作用?;蛟S也不是忘了,而只是憐惜某條蛇罷了,不舍得用力。 “算了,還是你自己蹭吧,我搞不來?!甭飞角绶砰_蛇頭,開始當甩手掌柜了。 角蝰顫動蛇信探了探她的手心和手指,是在表達很享受被她抱住摸摸頭的感覺。見她真不動了,才攀過小臂往她頸間爬。 脖頸處血管密集,是人身體上熱度比較高的部位。從沙從她鎖骨蹭到下頜,又繞到后頸發(fā)間,自另一邊肩膀上穿出來,去戳弄她耳后的軟骨。 和大多數(shù)體表光滑的蛇類不同,角蝰頭部和背部都覆蓋著特殊的向外微凸的棱狀鱗片,挨挨擠擠刮蹭摩擦她的皮膚,力道不重卻也帶起大片淺淡紅痕。 輕易捕捉到路山晴略顯急促的呼吸和緩慢升高的體溫,從沙用尾尖在她大腿上勾纏,傳遞出內(nèi)心的愉悅。他喜歡在她身上留下印記,也喜歡她在自己的動作下會不由自主產(chǎn)生的迷人反應。 對路山晴而言,被蛇游過的部位,都泛起癢意,就好像被密布芽點的柳條拂過脊骨,帶來一陣激靈。 蛇原先沁涼的身體在攀纏中也沾染上她的溫度,讓她有一種被溫暖反哺的滋味。 來回蹭動成功讓角蝰頭部的角質(zhì)皮完整地剝離開,像一個拖在背后的小帽子。他重新鉆回路山晴的掌心,聽她笑,“從沙,你現(xiàn)在是一條穿著帽衫的小蛇寶寶?!?/br> 路山晴伸著手指在他頭上摸了摸,蛻過皮的鱗片鮮艷又柔軟,看起來幾乎都泛著油潤的光澤,觸感絕佳。 從沙把收在頭骨凹槽中的尖尖角鱗豎起來,屬于高危掠食者的線性瞳孔直勾勾盯著路山晴看,身體卻做出完全與獵手氣質(zhì)相悖的動作,在她手心里昂著頭扭動。 “知道了知道了,我摸摸我摸摸。” 頭部蛻過之后,再到身上就很順滑。路山晴一手蓋在他背上撫摸,一手半攏著握住環(huán)剝下來的蛇蛻給他借力。 角蝰把頭墊在她膝蓋上沒動,新蛻出的鱗片很敏感,讓她的撫摸都變得清晰深刻,他貪戀這種感覺。 路山晴卻以為他是沒地方爬,蛇太長,也沒辦法讓他全部纏在手臂上,只能用腿給他搭個橋。身子往下坐了一些,把腿伸直翹在桌面上,意思是他可以從她腿上繞過去,這樣就很方便蛻皮了。 從沙知道她想干嘛,但他不,反身從大腿處往她腰上纏。路山晴怕擠到他,干脆坐起來一些,妥協(xié)道:“好吧,這樣也行?!?/br> 舊的角質(zhì)皮剝離時會發(fā)出不絕于耳的嗶嗶啵啵的聲音,手心里層迭堆起的鱗片有規(guī)律地往前收縮,帶來聽覺和視覺上的雙重享受。 直到角蝰在她腰間足足盤了四圈,蛇頭還搭在她肩上,才把皮完全蛻下來。 路山晴拎著完整的蛇蛻非常有成就感,嘖嘖夸贊,“哇,我太厲害了?!?/br> 盡管蛻皮的也不是自己,但她就是參與感滿滿,帶著身上的蛇一塊起身,找了個干凈的空罐子把蛇蛻卷起來放進去存好。至于為什么要存,大概就類似寶寶換牙要把牙存起來吧,很有紀念意義。 “從沙,我給你量一下新的身體數(shù)據(jù)吧?!?/br> 一人一蛇重新回到沙發(fā)坐下,從沙以為她要找個尺子或者什么稱重工具量,很懂事地從她身上先爬下來。 爬到還剩三分之二時被路山晴一把掂起,“嚯,小蛇你變重了?!北P到身上的時候感覺不太出來,負重差距不大,實際用手端著還是能明顯分辨,蛻皮之后重了不少。 測完重量又把蛇抱回懷里,指尖相對,圈起一個環(huán),“以前你大概和我小腿一樣粗,現(xiàn)在我兩只手才能把你環(huán)住了?!碑斎晃舶图膺€是相對細小一些,會很靈活的勾起甩動,像只小狗尾巴。 最后一項長度,路山晴用一只手撐開的拇指中指比劃,從沙默默抻直身子一動不動?!澳阌腥锥嗬残∩?!” 路山晴宣布測量結(jié)束,成果喜人,“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一條嶄新的小蛇!” 由于從沙是毒蛇,從物種進化角度來說就是先天會比無毒蛇體型小,但無論再怎么小,也就只有路山晴會管他一條三米多的蛇叫小蛇了。 從沙往她臉上靠,蛇信輕觸唇瓣,被路山晴摁著親在頭頂,角鱗戳在她下巴上,也被她抓過來親了一口。 不知不覺間,蛇尾已經(jīng)勒上大腿,在她腿心處磨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