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蘭亭序殺局Ⅰ:玄甲衛(wèi)、私以為【百合 高H】、蘭亭序殺局Ⅱ:天刑劫、完蛋!被困在百合黃游出不去了、羅雀屋的殺人舞臺劇、三金影后是偽娘[娛樂圈]、美味的她、六十年代幸福生活、職業(yè)粉絲、重生中考后
“好,公主午休罷?!敝x映也不再追問,轉(zhuǎn)身就走了。 朱伊松了口氣,然而謝映毫不猶豫離開的果斷,又讓她心里仿佛被一根細線拴住,不斷受著拉扯。 溫顏走向謝映道:“世子,先前容三公子跟來找過公主,到了門口很快就走了?!?/br> 謝映嗯道:“去看好公主。” 沈星流將一封火漆封緘的信遞給謝映,待謝映看完,沈星流問:“公主果然是在調(diào)查她生父裴將軍的死因?裴將軍不是在對敵中不慎受刺身亡么?” 謝映道:“沒有那樣簡單?!迸崆渥尞斈暝谖髂掀絹y那一仗,關系到朝廷、雍州、緬甸王的三方博弈,后方的糧草輸送是有問題的,裴卿讓身邊的人也可能被買通了。 “世子的意思是,裴將軍真是被人謀害的?” 謝映頷首:“聽說,當年最初傳回京的消息,說是裴卿讓中流矢身亡,后來卻又變了,稱其掉下山崖,尸骨無存,因此扶回京的僅是衣冠冢。死因不明,公主難免無法釋懷。” 沈星流嘆道:“皆傳裴將軍是難得一見的將星,在此戰(zhàn)之前從無敗績,著實可惜。只是,公主一個無兵無權的小女孩,知道真相又能如何?當年的人既能將裴將軍害死,公主若深究,只會給她招致……”沈星流看看謝映,遲疑了一下方道:“殺身之患?!?/br> 謝映垂下眼睫,道:“此事交由盛擎繼續(xù)去查?!?/br> 世子果然還是要介入進來,沈星流靜了片刻,道:“是?!?/br> 沈星流對朱伊的觀感復雜。從為著主子好出發(fā),沈星流其實并不希望世子尚禧貞公主,娶這位公主非但不能給世子帶來裨益,反而會給世子增加掣肘。但世子跟禧貞公主在一起時,笑意明顯多了許多,從這個方面,沈星流又希望世子能擁有公主。 朱伊這一覺睡到快日暮,若非謝映讓溫顏將她叫醒,她還能繼續(xù)睡。 晚餐只有朱伊與溫顏兩個人吃,朱伊左右看看,問:“世子呢?” 溫顏道:“世子今晚有約?!币娭煲寥钥粗?,溫顏補充道:“聽沈星流說似乎是與太子,還有上回在夜光樓鬧事的那個王爺一起。都是男的。” 朱伊臊了個紅臉,她又沒問是男是女。反應了下又道:“皇兄也回京了啊。” 溫顏道:“嗯?!?/br> 朱伊點點頭,京中有些事需要太子代皇帝處理,太子時常兩頭跑。她又埋頭吃自己的。 隨后朱伊提出想去逛逛,消消食,溫顏道:“公主,世子說不可走遠,請公主就近轉(zhuǎn)轉(zhuǎn)即可。” 朱伊自然答應,若非必須的事,她不會令溫顏為難。 朱伊買了根糖葫蘆邊走邊啃,對面酒館的窗邊坐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叫了兩聲,聲音淹沒在人潮里,朱伊便進了酒館拍對方的肩:“容蕭!” 少年木然抬頭,看清面前的人,板滯的眼睛很快亮了:“公主。”容蕭立即朝她身后看了看,見只有溫顏,笑道:“你出來逛街?” “嗯?!敝煲烈娝惹盎谢秀便钡?,顯然在借酒消愁,猜測是他家里又出了腌臜事,就在他面前坐下:“我陪你喝兩杯,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br> 容蕭看著朱伊自己倒酒,沒有制止。倒是溫顏皺了皺眉。 容蕭從前雖愛慕朱伊,但始終恪守君臣本分,簡直把朱伊當成夢中仙子般看待,從未敢生出半星綺念,生怕褻瀆了她。也因此,朱伊能跟他相處兩年,格外的相信他。 但經(jīng)過今天中午,朱伊軟糯的細呼聲就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他現(xiàn)在對朱伊再也不復以往的坦蕩。他看著朱伊的臉,就會想象她發(fā)出那種嬌軟聲音時的神態(tài),不知是何等的動人心弦。 容蕭知道自己應該知難而退,朱伊既然允許謝映碰她,說明她的心已經(jīng)被謝映俘獲。他既痛恨謝映攀折他心里最圣潔的一朵花,又對朱伊的不知自愛感到痛心。 但他對朱伊的感情卻沒有任何消退。因而當朱伊被他的酒嗆得滿面通紅,咳嗽不止時,容蕭還是心疼了,對店小二道:“給這位姑娘另上一壇石榴花酒?!?/br> 朱伊發(fā)牢sao:“你怎么不說一聲???喝這么烈的酒,一會兒還得要我叫馬車送你回去吧?!?/br> 容蕭呵呵地笑:“不會,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到了兩人分道揚鑣時,容蕭還是喝醉了,朱伊沒來前他就喝了太多,現(xiàn)在后勁全上來了。朱伊想親自送容蕭回去,但她自己也是兩眼發(fā)花,雙腿打顫,便用最后一點神智讓溫顏給容蕭找車。她自己用一只手撐著臉,木呆呆地坐在桌前。 等溫顏把容蕭丟上馬車,付了錢,轉(zhuǎn)回身進酒館一看,頓時心涼透了大半截,原本坐在桌前的朱伊不見了。 知道世子有多看重公主,溫顏駭?shù)萌矶及l(fā)起抖來,她一把將旁邊掃地的店小二拽著衣領提過來:“剛才坐在這張桌的姑娘呢?”朱伊都醉成那樣了,絕對走不動路。 那小二驚慌道:“我,我不知道啊。我剛從廚房出來?!?/br> 溫顏立馬又沖出酒館外面,目及之處人來人往,但都是些陌生面孔,哪里有朱伊的半片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謝姓男主,昨天我只是說了容蕭不是男二,結(jié)果小仙女就紛紛詢問誰是男二,希望趕緊放男二出場!對此你有什么想法? 謝映:呵呵。說吧,我也想知道男二是誰。說了我會在他沒出場前就恁死他。 。 還以為謝映同學挺受小天使的寵愛,畢竟每天都有人在夸他,結(jié)果男二兩個字一出,他瞬間被打出原形。報告一下,后面有兩個重要男配,但我覺得談不上男二,男主的地位很穩(wěn)固 第19章 朱鎮(zhèn)安定的會面地點還是在夜光樓頂層,他就是喜歡俯瞰京城明月夜的感覺。 謝映到的時候,除了太子和朱鎮(zhèn)安,顏玉兒也在。她穿著一套淺藍色的男裝,看著就是個唇紅齒白、清清爽爽的小公子,神態(tài)卻是嬌憨。 正巧謝映也穿著身淡藍地云綾錦夏衫。朱鎮(zhèn)安就打趣道:“誒,表弟表妹總是這么有緣啊?!?/br> 這話顏玉兒愛聽,她抿著嘴笑,跟到謝映右手邊的位置坐下:“世子?!?/br> 謝映心不在焉嗯了聲。 太子坐在謝映的另一邊,問:“阿映,為何沒把禧貞一起帶來?”太子入京的路上遇到了謝映那隊親衛(wèi),已知謝映單獨將朱伊帶到了京城游玩,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謝映道:“公主冰的吃多了,身上不大爽利?!?/br> 太子皺皺眉,問:“你們住在哪家客棧?” 謝映看了看太子,報出名字。 顏玉兒也默默記下來,謝映沒來之前,她已問了太子許多問題,知道謝映領著護衛(wèi)公主的差事。但她卻并未將朱伊與公主當成一人,她始終將朱伊當成是謝映另外養(yǎng)著的女人。 顏玉兒很活潑,端起酒杯就向太子敬酒。太子笑道:“過兩天我回行宮,玉兒表妹可得跟著一道?;首婺嘎犝f你已進京,命我定要將你帶過去。” “知道了,太子表哥?!鳖佊駜盒χ穑纸o謝映敬酒。謝映只喝了一杯,她再敬就不再理睬了。 溫顏直接去找了謝映。世子手里能動用的人多,能量也大,遠比她一個人找來得要快。公主落在歹人手里的時間越久,可能遭遇的傷害就越多,溫顏不敢耽擱時間。 謝映聽完溫顏的稟報,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表面看不出什么,可溫顏知道,若是公主出了事,世子怕是活剮了她的心都有。她是女營里功夫最高的,世子原就是信任她讓她護衛(wèi)公主。 她愿意任世子責罰,但她現(xiàn)在想的只是快些找回公主,這兩日的相處,公主一點架子也沒有,就是個柔和善良的小姑娘。 謝映沒有再回房跟太子等人打招呼,直接就離開了。 朱伊臉上有冰涼濕潤之感,是有人擰了毛巾在幫她擦臉,也是想讓她盡快清醒。朱伊張開眼,腦袋離開一個肩膀直起來,她端詳著對方道:“謝映?” “……”少年不得不道:“我是容蕭。” “容蕭?哦,對。我們,在喝酒。”朱伊舌頭都大了。她平素酒量不錯,絕不該這樣輕易就醉了。 或許她這不清醒的時候更好問,若是對著平時的朱伊,容蕭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問出口。容蕭扶住垂下頭的朱伊,抬起她的臉:“公主,你這次一定要聽臣的勸,不能再讓謝映親近你?!?/br> “???”朱伊腦子不時嗡嗡兩下,方才什么也沒聽清。 容蕭以為朱伊聽進去了,聲音發(fā)澀道:“謝映他……他可有給過你避子丸?”公主困在宮里,當然只有謝映給她弄這些東西。 朱伊這一團糊的狀態(tài),哪能深思容蕭問了什么,何況這問題實在突兀,任朱伊再怎么想也不會想到避子丸這東西。 在容蕭的追問下,朱伊面色迷茫:“沒,沒,給我……篦子玩?!?/br> 容蕭登時難以按捺心中的滔天怒意,謝映就只顧他自己享用舒坦了,可曾為公主考慮分毫?公主若是有了身孕該怎么辦,別人會怎樣看輕她?容蕭只恨自己沒有本事,以他的武功殺不了謝映,他也不敢殺謝映,謝映若死了,西北虎視的瓦刺和按兵不動的藩地群雄還不知會掀起怎樣的風云突變。 容蕭看著朱伊,終于沒忍住擁她入懷,動情道:“公主,你別怕,我會幫你?!敝煲岭m然醉得厲害,卻也知道男女有別,且這懷抱這氣息她都不熟悉,本能地就想掙脫。朱伊一掙容蕭趕緊就放開了她。 匆匆趕來的大夫便看到黑檀架子床的蔥綠紗帳里探出一截女子的手,他隔著薄綃握住雪白的手腕,仔細把了脈道:“三公子,這位姑娘沒有身孕。” 容蕭的眉宇稍微舒展,聽那大夫又道:“不過,不知三公子與姑娘同房是在多久前,這房事之后,最快也得月余才能診出?!?/br> 容蕭算了算謝映入京的時間,差不多快一個月,那就是說現(xiàn)在根本就還斷不出,容蕭的眉又皺起來。他問:“你這里有避子丸嗎?” 大夫答:“鋪子里有,得去取?!?/br> “去罷,我在這兒等你?!?/br> 大夫走后,容蕭又讓婢女去熬醒酒湯。容蕭獨自在帳子外頭坐了一陣,目光一直盯著帳幔,最終還是邁開步子,用輕顫的手慢慢撩起了帳子。 容蕭坐到床上,又將帳子放下來,把他與朱伊都關在里面,隔絕了可能來自外頭的窺探,仿佛這樣,待公主醒來,他還是可以假裝沒有對公主不敬過。 朱伊喝了酒,酒氣令她兩頰暈紅,房間又被容蕭關得密不透風,她的額旁也有點點細汗,黑而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容蕭望著朱伊微啟的唇瓣,仿佛被魘住一般俯下身。 房外的敲門聲讓容蕭一下回了神,他趕緊跳下床,接過婢女熬的醒酒湯。 容蕭也知道不能私自扣留朱伊太久,謝映如今領命護衛(wèi)公主,他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找自己要人。將醒酒湯喂朱伊喝下,容蕭便打算送朱伊回客棧。 外面的涼風一吹,容蕭也清醒了,他果然是被酒刺激得昏了頭,他不能讓公主知道今晚是他擄了她,容蕭心里也清楚,他從前之所以能取信于公主,便是因公主知道他心無雜念。若叫公主知道他起了這般心思…… 不過,容蕭慶幸他知道朱伊最重要的秘密,就憑著這點,朱伊也不能輕易與他斷了聯(lián)系。 在回去的馬車上,朱伊酒醒了大半,面對眼前情景,容蕭自有一番解釋。 而朱伊還不知道,因為她的緣故,謝映的人已將京城的公眾場所翻了個遍,尤其是京城的人牙子簡直受到一次嚴重清洗。 謝映接到消息趕回客棧,確認朱伊沒有遭罪才放下心來,聽完容蕭的話,謝映冷冰冰看著他:“所以,你從那兩個人牙子手里救走了公主?” 朱伊不喜歡謝映對著容蕭頤指氣使的審問態(tài)度,幫容蕭答道:“正是如此。”又做主讓容蕭回去。 擦身而過的時候,容蕭身上的淡淡香氣令謝映瞇起了眼,那是朱伊衣裳上的熏香。若不是抱了許久,不可能染到另一個人身上。 容蕭的腳步突然滯在原地,他被謝映捏住了脖子,少年清秀的面龐痛苦地糾起,朱伊嚇得趕緊去掰謝映的手。謝映瞥一眼驚慌失措的朱伊,松手前道:“容蕭,若不是看在公主和容霆的份上,我不會這樣讓你走?!?/br> 謝映跟著朱伊進了她的房間,見朱伊連看也不看自己,問:“公主在為了容蕭生我的氣?” “難道我不該生氣?容蕭好心救了我,你卻對他無禮?!敝煲霖嘀x映兩眼。 謝映道:“公主果然很信任你那兩個侍衛(wèi)官。容蕭的話,公主自是深信不疑。而我的話,公主恐怕從來都只信半分。” 朱伊心道,你回京才一個月不到,又一反去歲時的冷漠,主動糾纏她。反常即有妖,這樣大的反差,她自然沒法全心信賴。 謝映知道朱伊在想什么,只道:“我聽溫顏說,容蕭與公主分開時,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跟個死人沒兩樣,這樣快的時間他就恢復了清醒,還從人牙子手里頭救出公主?”謝映嗤道:“自己引開溫顏,又命屬下將公主劫走,這么短這么巧的時間,除了容蕭還真是沒人辦得到?!?/br> 這話實在一針見血,朱伊也醒悟過來容蕭在此事中的確有異,便道:“但是容蕭根本就無需這樣,他要見我,我自會赴約?!?/br> 他要見我,我自會赴約。親近可見一般。謝映就扯出個沒有溫度的笑,道:“可萬一他不止想見見公主呢。公主喝得這樣醉,多難得?!?/br> 朱伊被他輕佻的暗示氣得發(fā)抖:“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容蕭對她從來都嚴守禮節(jié)。 謝映沒回答朱伊的問話,卻是突然道:“給我看看?!?/br> “看什么?”朱伊沒反應過來。 謝映沒回答。當然是查看自己的寶貝有沒有被覬覦者染指。若是容蕭敢動朱伊,就算是有容霆的關系,他也不會輕饒他。 謝映箍著朱伊的腰就將她按在床上,女孩的脖子沒有任何青紫痕跡,他剝開朱伊衣裳的前襟,露出來的肩頭也干干凈凈。謝映卻還沒有停的意思,手上稍微用力,朱伊脖子上細細的肚兜鏈子就斷了,女孩最后一小片遮羞的布料被他揉成一團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