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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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映呼在朱伊耳后的熱氣讓她身體有些發(fā)軟,她呼吸急促道:“不用檢查了,我量你也不敢?!?/br> 謝映眼中有笑意, 不再堅持, 停下要解襯袍的動作退回去, 拉過一旁的外袍就往身上套。 朱伊眉心蹙起, 謝映穿衣裳的速度可比脫的時候快多了,她怎么覺得謝映方才就是做做樣子, 那襯袍解了半天還是密合的。他是算準她臉皮薄, 不會真的細看吧。畢竟這人如此了解她。 “你等等?!敝煲寥コ吨x映的手:“你別穿。”皇帝關(guān)于謝映與顧南瓷的話又在她腦中縈回不散。 謝映卻就著朱伊的手按住自己的前襟,不讓她得逞。道:“公主是在耍我?我脫了你不看, 穿上你又要看了。” 朱伊急了,他先前果然在裝腔作勢地唬人?!笆怯衷鯓樱移??!?/br> 謝映卻撥開朱伊的手, 嚴防死守,想要起身:“夜深了,公主歇下吧, 我明日再來看你。” “不行,不準走?!敝煲列睦镄盎饋y竄,哪會讓謝映離開。兩人一番推攘拉扯,床搖得驚天動地,淺粉繡茶金鸞鳳的帳幔也被扯落,終于叫她將謝映死死制住。 朱伊這時才發(fā)現(xiàn),兩人的姿勢不知不覺已演變成謝映仰臥在榻上,她兩腿分開跨坐在他腰腹間,已奮力將謝映的襯袍扯開。男人衣衫半敞,露出精壯的上半身,而她雙手正撐在這副肌rou飽滿堅韌的胸膛上。 朱伊頓時覺得手心的皮膚燙得灼人,這個姿勢,就好像她要強迫他一樣……朱伊咽咽口水,立即想縮回手,卻叫他按得死緊。 “公主既然將臣的衣裳都脫了,那可得看清楚,以免日后又來冤枉臣?!蹦凶拥恼Z氣幽幽的。 朱伊聞言轉(zhuǎn)動目光,果然從男人的肩一直瞥向下面硬朗而流利的腹肌,她粉艷艷的臉變得酡紅。對方的皮膚光潔緊致,散發(fā)著淡淡光澤,卻真有幾處痕跡。朱伊的目光停留在謝映左肩那個牙印上。 謝映道:“臣肩上有個牙印,是公主前些日在湯泉池子里咬的。還有胸前的爪子印,是公主一時興致高漲,就給臣撓的?!?/br> 男人的語氣嚴肅得像在大理寺審案,但內(nèi)容實在……不堪入外人耳:“臣覺得公主多半是只貓兒化的,被弄痛了要撓人,被伺候舒服了也要撓人?!?/br> “你別說了?!敝煲翉乃蔷洹芭d致高漲”開始就面燙如炭烤,別人都是芙蓉帳壓春云熱,他們卻是在猜忌對質(zhì)。 既然并未發(fā)現(xiàn)謝映的不妥之處,朱伊考慮到自己的姿勢實在……就準備翻身離開謝映,卻被男人往她腰身用力一掐。 “好痛?!彼偷蛧聡?,被扯得倒在他身上。 謝映揉揉朱伊的鬢發(fā),在她耳邊啞聲道:“公主,還有最重要的地方,你忘了檢查。”說著掐住朱伊的腰,將她往下挪一些,讓她腿根緊貼在他想要沖鋒陷陣的龐然。 朱伊忙道:“我不,不不想檢查了?!?/br> 她結(jié)巴到連說了三個不字,讓謝映低笑:“公主,臣覺得今天這姿勢不錯,下回我們試一試?”若非現(xiàn)在朱伊的宮中,他真想身體力行,好好教教她怎樣才算檢查?!肮飨麓我蚕窠裉爝@樣主動可好?” 朱伊長睫輕扇,裝著聽不懂他暗示的話,只用手指輕戳他心臟的位置:“謝映,你這里只準有我一個人?!?/br> 男人在她頭頂發(fā)出輕笑:“伊伊放心,不止這里,我全身都只有你一個人。”說著調(diào)整姿勢,用手掌輕揉朱伊小腹:“等你除服,我?guī)闳ブ炷?,讓南瓷幫忙看看你的寒癥?!?/br> 朱伊一怔:“你要讓我和你師姐見面?” 謝映道:“你以后是我的妻子,我熟識的人自然要逐一相見?!?/br> 見謝映絲毫沒有要避諱她與顧南瓷見面的意思,朱伊便露出笑意,將臉埋進他頸窩:“好啊?!?/br> …… 卻說容霆夫婦在宮中守靈,卻擔(dān)心怠慢顧南瓷,便讓容蕭經(jīng)常過公主府照應(yīng)。 這日容霆抽空回府,容蕭私下悄聲問容霆:“哥,這位顧女醫(yī)好有性格,她對謝世子也這樣?” 容霆知道容蕭多半受了冷臉不習(xí)慣,呵呵笑道:“顧姑娘何止對阿映如此,對她父親也這樣。就算對著皇上,肯定也就這樣了。不過,她心仁?!?/br> 兩兄弟正在說話,有人來稟稱:“豫郡王在公主府外,說是來接南瓷姑娘。” 容霆目光微閃,點頭道:“去告知南瓷姑娘即可?!彼晒懿蛔☆櫮洗梢娬l,不過,顧南瓷與謝邵來往,他必須得告訴謝映。 不對,顧南瓷身邊的護衛(wèi)是謝映的人,謝映自然對顧南瓷的行蹤了若指掌,那就是說,顧南瓷根本不擔(dān)心謝映知道她與謝邵有來往。 容霆皺了皺眉。 這般又過幾日,便到了欽天監(jiān)算好的皇后出殯時日。 皇帝提前一天率群臣行了遷奠禮,當(dāng)日親率家眷與王公重臣,扶皇后的梓宮前去乾陵。 這日天雪極大,寒風(fēng)中雪片滾動,紛飛如絮,一陣急過一陣。皇帝便臨時免了公主、妃嬪等女眷同行。 太子始終低垂著頭,神色滯然,沉浸在悲痛憂慮中不可自拔。 朱伊隨后宮眾女送行到東華門,便往回走。今日的雪確實太大,風(fēng)雪撲到臉上,如鞭子抽打一般。隱隱叫人感到不詳。 倒了薄暮時分,朱伊正坐在書案前練字,緊閉的窗外卻突然傳來敲擊聲:“公主,公主!”綿風(fēng)嚇得手一抖。 是沈星流的聲音,朱伊聽出來了,她忙命綿風(fēng)去了外間,自己去打開了窗戶。果然是沈星流,還有溫顏也在,兩人作著內(nèi)侍與宮人的打扮,都是滿身風(fēng)雪站在那里。 朱伊道:“沈大人,你找我何事?” “公主,外面出事了。” 朱伊心下一緊:“出了何事?” 沈星流道:“禁城外突然多了許多身穿便服的練家子,都帶著武器,還有朱雀營的兵將在往禁城趕,恐怕這宮里很快會生變?!?/br> 朱伊第一時間也想到了宮變,但是……“父皇和所有皇子,還有謝映他們幾個藩王世子都去了乾陵,誰會發(fā)動宮變?” “這就不清楚,為了公主的安全,屬下認為,公主先離宮暫避的好。若是無事,屬下再將你送回?!?/br> 朱伊猶豫片刻。 沈星流道:“世子離宮前交代,一旦發(fā)現(xiàn)任何異動,務(wù)必確保公主的安全?!?/br> 朱伊道:“那好,我跟你們走?!弊吡藘刹接值溃骸吧虼笕?,你能不能帶我去找我的meimei朱綽,若真有變化,我不能讓她一個人留下?!?/br> 朱修黎年紀雖小,卻也去了皇陵。至于彤貴妃,朱伊思索片刻,還是去了前頭找她,只是卻不見人,問了宮人,說是貴妃去了太后處。 溫顏道:“公主,不若先找榮裕公主吧?” 朱伊只得答好。 溫顏半扶著朱伊,步履如飛地前往朱綽住的合瑞宮,走到了半路,卻見前方出現(xiàn)一群人影。 朱伊看清那最前之人,眉心微皺——顏玉兒? 顏玉兒輕輕招手,她身后的侍衛(wèi)朝朱伊一擁而上,溫顏和常臨迎了上去,沈星流始終護在朱伊身側(cè)。 顏玉兒自然認得沈星流是謝映的人,嫉火中燒,揮鞭便朝他抽去,兩人一番纏斗,沈星流一掌擊中顏玉兒左肋后,攬著朱伊脫了身。 兩人從宮墻翻出,就見盛嶺一臉焦急等在那里接應(yīng),見到朱伊,道:“星流你趕緊把公主送去安全的地方,我要馬上趕去乾陵?!?/br> 朱伊便問:“乾陵那邊也出事了?” 盛嶺頷首道:“乾陵傳來消息。說是皇帝送皇后的梓宮入地宮時,斷龍石突然被放下,入內(nèi)之人全被關(guān)在了里面?!?/br> 朱伊知道,皇后梓宮入陵寢,應(yīng)是由執(zhí)燈太監(jiān)在前,皇帝領(lǐng)著欽點大臣,共入地宮,敬視龍輴下降,將梓宮安置于寶床。 欽點大臣?朱伊道:“那謝映呢?” “世子,還有皇帝,太子,豫郡王,靖海王世子……全都在里面?!?/br> 朱伊眼前黑了一瞬,隨即被沈星流扶著站穩(wěn):“公主小心?!?/br> 朱伊深深吸口氣道:“我聽說,地宮外層的兩扇墓門是尺厚的黑石砌成,里層則另有一塊斷龍石,乃是尺厚的鐵質(zhì)包金所制,內(nèi)里還墜有數(shù)千斤重的石球,一旦放下,就再無法開啟?!?/br> 盛嶺一臉愴色,卻安慰朱伊道:“公主不要太過憂心。話雖如此,但世子吉人天相,想來不會出事。卑職這就前去探個究竟。” 作者有話要說: 第79章 朱伊被送到一處不起眼的兩進院,不過她發(fā)現(xiàn), 這外院里走動的人遠多過普通民宅, 且個個是身強力壯的男子。 而內(nèi)院的北房排了三間正房, 朱伊便住進左邊第一間。 陶扇知道朱伊畏寒,此處條件雖不比宮中,卻也命人在地上鋪了赭花波斯毛毯, 壁爐里的紅薔碳火燒得極旺,床榻的褥單下鋪著貂鼠毛墊,又給朱伊準備了喜鵲登枝紋的鎏金手爐,惟恐這位世子的心尖人受了半分不周全。 朱伊接過手爐, 向陶扇道謝, 她心里牽念的人全都杳無音信, 惶惶不安之下, 其實倒忘了冷與不冷。 溫顏回來得要晚些,她向朱伊道:“公主, 榮裕公主不在合瑞宮中。晚些我們的人會再探皇宮?!?/br> “好?!敝煲恋馈?/br> 過了少頃, 院里傳來動靜,似是又有人入住內(nèi)院正房。 陶扇聞聲出了房門, 朱伊也跟出去看情況。 雪已漸停,朱伊便見陶扇跑向一名身著寶藍色衣裙的女子,欣喜之情濫于言表, 兩人在說著什么。 而那藍衣女子身旁,站著的竟是朱凝。 朱伊瞬間知道了那藍衣女子的身份——顧南瓷。 出于微妙的心態(tài),朱伊格外認真地打量對方, 這顧南瓷生得倒是花容月貌,身上的衣裙制得寬袍闊袖,纖裊婀娜,有一種獨特的韻致。 顧南瓷察覺有人注視,一轉(zhuǎn)頭,便見一名少女站在西邊廊下,緊裹著一襲胭脂紅潞綢面白狐毛領(lǐng)的斗篷,正好奇看向這邊。 顧南瓷身邊的女侍頭次見朱伊,都怔了一怔。 那張雪白狐領(lǐng)擁蹙的臉龐驚艷至極,一雙黑漉漉的眼更是靈動顧盼,她站在漫天漫地的雪色中,美得叫人不敢置信,叫人只以為看到了雪中的精魅,下一刻就會憑空消失。 眾女便開始猜測朱伊的身份,這穿戴氣質(zhì),顯然不可能是婢女,那會是什么人? 而顧南瓷看到朱伊的第一瞬,莫名想起她抵京那天容霆的話,說謝映過得比任何時候都滋潤。自那句話之后,謝映偶爾會無意流露出一絲心不在焉??磥懋?dāng)時多半是急著去見此女。 眾人又看到了朱伊身后的溫顏。 大家都是女營出身,雖然有少部分被謝映送去顧南瓷處學(xué)醫(yī),但溫顏武藝拔尖,所有人都認得,見她寸步不離跟在這少女身后,心下不免都對少女的身份感到好奇。 朱伊沒有立即出聲招呼朱凝,而是與顧南瓷遠遠對視。 溫顏想了想,對朱伊道:“公主,那位是南瓷姑娘?!?/br> 朱伊朝對方友好地微笑,顧南瓷沒有表情,神色十分冰冷,朱伊略感尷尬,卻也沒有轉(zhuǎn)身離開,而是喚著尚未注意到這邊的朱凝:“阿凝!” 朱凝轉(zhuǎn)頭看到朱伊,立即展露笑容,向她跑去,朱伊也迎向朱凝,朱伊問:“阿凝,你怎么來了?” 陶扇已問過顧南瓷,便代為回答:“南瓷師姐已為永安公主施針兩日,不能中斷?!?/br> 朱伊點頭:“原來如此?!?/br> 陶扇因不知謝映的打算,也不敢自作主張透露謝映與朱伊的關(guān)系。 朱凝卻是拉著朱伊的手,向顧南瓷介紹:“南瓷,姑娘,她是我,我的meimei?!?/br> 眾女面色都微變,原來這也是一位公主。不過想想這也不奇怪,世子爺這樣的身份,認識的女孩本來不是公主就是高門貴女。 顧南瓷并未向朱伊行禮,只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走了。 正好三間正屋,三個姑娘便一人一間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