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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蘭亭序殺局Ⅱ:天刑劫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大金牙,對不住了,好好睡上一宿,明早就什么事都沒了?!崩洗逭钸吨?,敏捷地撿起地上的拐杖,旋即恢復了老態(tài)龍鐘的模樣……

    聽完老村正的講述,蕭君默等人都相顧愕然。

    “老朽本以為阻止了金牙便沒事了,誰能料到……”老村正長嘆了一聲。

    如果不是孟三郎也不是金牙,那還能有誰呢?

    眾人大惑不解??蓭缀蹙驮谕粍x那,蕭君默和孟懷讓不約而同地望向對方,心里都有了一個最不可能卻又是唯一合理的答案。

    二人看著對方,都不愿意把答案說出口。

    一旁的孟三郎蹙眉半晌,忽然弱弱地問道:“爹,大哥呢?大哥上哪兒去了?”

    裴廷龍神色陰沉地坐在一張破舊不堪的榻上,對面并排站著薛安、桓蝶衣、羅彪、紅玉及一干將官。裴廷龍脫臼的手肘已經復位,臉上的傷也擦了金創(chuàng)藥,卻仍有些隱隱生疼。他咝咝地倒吸了幾口冷氣,盡量保持正襟危坐,不讓手下人看出他脆弱的一面。

    雖然知道自己傷情不重,裴廷龍卻非常擔心臉上的箭傷會留下疤痕。對于自己英俊的相貌,他向來自負,甚至有些自戀,倘若從此面對銅鏡總是看見一條丑陋的蜈蚣橫臥臉頰,對他來講就是一件比死更難接受的事情。

    方才薛安報告了傷亡情況,玄甲衛(wèi)一共死亡十一人、重傷六人、輕傷十五人,其中還包括數名將官。這樣的結果令裴廷龍頗覺懊惱,甚至深感恥辱。此次他總共帶了一百來號人,僅此一仗便折損了近三成,無疑是一次慘重的失敗。裴廷龍不禁暗罵自己太過輕敵了。他本以為自己兵強馬壯,對手只有寥寥數人,勝負定無懸念,不必費多大力氣便可將蕭君默手到擒來,不料事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蕭君默果然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早在兵部期間,他便聽聞了不少有關蕭君默的傳言,說此人足智多謀、武功高強,入職玄甲衛(wèi)短短幾年便屢破大案,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云云。對此,一向自視甚高的裴廷龍大不以為然,根本不相信這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家伙真有那么神,所以他才向姨父長孫無忌主動請纓,接手這個案子,就是想親手抓住蕭君默,粉碎他的神話,沒想到剛一交手就敗得這么慘。不過,這反倒激起了裴廷龍的好勝心——蕭君默越不好對付,這場貓捉老鼠的游戲就會越刺激,最后抓到他的時候就會越有成就感!

    雖然眼下付出了一些傷亡,但只要最后完成任務,死再多人也不過是些數字而已,絲毫不妨礙自己建立大功。蕭君默、辯才等人現在龜縮在祠堂內,而祠堂一面臨村,其他三面都是懸崖峭壁,他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終究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快速調整了情緒后,裴廷龍臉上恢復了自信的神色。

    “薛安,把告密的那個家伙帶過來?!?/br>
    片刻后,薛安和兩名甲士押著一個年輕人進來了。此人長相憨厚,神情靦腆,有些局促地站在那兒,不敢抬頭看人。

    他就是孟大郎。

    “孫大郎,你和你父親孫阿大,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假意告密,其實是想把本官引入埋伏啊?”裴廷龍盯著孟大郎。

    孟大郎驚愕地抬起頭來:“將軍說什么?家父他……”

    “沒錯!你父親孫阿大,還有你的兩個兄弟,適才與蕭君默同謀造反,持械襲擊官軍,殺死殺傷多人,實屬罪大惡極!你還眼巴巴想領賞金?本官實話告訴你,你非但分文拿不到,還得跟你的父親兄弟一塊殺頭!”

    孟大郎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嚇得面無人色,整個人癱軟在地。

    “還有,你們村的村正孫六甲,也是蕭君默的幫兇。一村之正帶頭造反,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嗎?”裴廷龍很有耐心地恐嚇著,“全村十六歲以上男子,全部都要發(fā)配充軍!孫大郎,看你也是個厚道人,你愿意看著你們夾峪溝遭此大難嗎?”

    孟大郎失神地搖了搖頭。

    “既然不愿意,那本官現在就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能勸你爹和孫六甲出來自首,不再當蕭君默的幫兇,我可以考慮赦免你們?!?/br>
    “我們?”孟大郎終于看見了一絲希望,“包括我爹、我兄弟和全村人嗎?”

    “當然。不過能不能辦到,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我該怎么做?”孟大郎一臉茫然。

    裴廷龍看著他,陰陰一笑。

    剛才那一仗,裴廷龍雖然連老村正孫六甲的面都沒見著,卻深知他的可怕。這個老家伙的戰(zhàn)斗力完全不在蕭君默之下,倘若不想辦法將他引出來并且除掉,強攻祠堂必然又會付出慘重的傷亡。盡管裴廷龍不是很在乎手下的死傷,可代價太大畢竟臉上也不光彩。

    只要能智取孫六甲,蕭君默和辯才便成甕中之鱉了。裴廷龍不無得意地想。

    鮮血猶如涌泉一般從傷口中汩汩而出。

    楚離桑拼命用手按著傷口,卻終究是徒勞。孟二郎的臉像紙片一樣白,已經沒有了呼吸。楚離桑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雙手仍然不甘心地按在他的傷口上。

    “楚姑娘,放手吧。”老村正神色凄然,“讓二郎安安靜靜地走,咱們……別再打擾他了。”

    孟懷讓和孟三郎站在床榻旁,一人拉著孟二郎的一只手,淚水早已爬了他們一臉。蕭君默、辯才和米滿倉站在廂房門口,眼圈也都有些泛紅。

    “蕭郎,”老村正肅然道,“不可再拖延了,你們得趕緊走?!?/br>
    蕭君默搖頭苦笑:“祠堂被包圍了,連后山都有玄甲衛(wèi)的人把守,除非插上翅膀,否則要往哪兒走?”

    “老朽既然敢叫你們進來,自然有辦法讓你們出去。”老村正從容道。

    蕭君默有些驚訝,不禁和辯才對視了一眼。

    今天這個叫孫六甲的老村正著實讓人大開眼界——他的身手別說一般人,就連蕭君默都自嘆不如。誰能想到在夾峪溝這樣一個犄角旮旯里,會躲藏著這樣一位絕世高人?可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又為何會舍命幫助自己?

    “三郎,勞煩你在這兒把個風,留意外頭的動靜。”老村正對孟三郎說道,然后掃了眾人一眼,“諸位,請隨我來吧?!彪S即邁著有力的步伐走出了廂房。

    楚離桑走在眾人后面。邁出廂房的一刻,她忍不住又回頭看了床榻上的孟二郎一眼,淚水終于不可遏止地流了下來。

    老村正帶著眾人來到祠堂后院的馬廄里,撥開角落里的雜草,只見地面上露出了一塊頭角崢嶸的大石,上面長滿了厚厚的青苔。由于馬廄就建在后山下,靠著山巖,所以這塊大石頭看上去就跟整片山巖是一體的,眾人都不明白為何上面還要覆蓋雜草。

    就在大伙困惑之際,老村正忽然扎了一個結實的馬步,伸出雙手抱住大石,開始慢慢運氣,然后大喝一聲,居然硬是將大石挪開了一尺有余。眾人齊齊探頭一看,石頭后面竟然露出了一個可容一人鉆入的洞口。

    秘道?

    這里竟然有條秘道?!

    蕭君默和眾人頓時都驚訝得合不攏嘴。

    “這條秘道連著后山的洞,中間有些地方又陡又窄,可能不太好爬,不過逃命是足夠了!”老村正哈哈一笑,聲音中透著些許自豪,“老朽當年修祠堂的時候,順便挖了這條道,把它跟后山的洞打通了,本打算自己逃命用,結果幾十年了都沒用上,不承想今日倒派上了用場?!?/br>
    “六叔,您……您到底是什么人?”蕭君默終于問出了口。

    眾人也都把目光轉向老村正。

    “老朽不過是個老不中用的山野村夫罷了,還能是什么人?”老村正呵呵一笑,然后看見眾人都用一種很不甘心的眼神盯著他,只好收起笑容,重重嘆了口氣,“也罷,事已至此,老朽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老村正靜默片刻,然后便緩緩地開口了。

    隨著他的娓娓講述,眾人眼前慢慢浮現出一個曾經叱咤風云的草莽英雄的形象,也看見了他縱橫天下、跌宕起伏的傳奇一生……

    老村正的本名不是孫六甲,而叫蔡建德,是距夾峪溝僅數十里的牛頭溝人氏,自幼習武,仗義任俠,好打抱不平,十八歲那年殺了三個魚rou鄉(xiāng)民的豪門惡少,遭官府通緝,被迫流落他鄉(xiāng)。此后正逢隋末大亂,四方群雄紛起,他便與結拜兄弟、夾峪溝人孫六甲一起投奔了瓦崗寨,一同編入魏公李密麾下,與魏徵、蕭鶴年成了并肩作戰(zhàn)的同袍,也結成了生死之交。隨后,蔡建德因驍勇善戰(zhàn)而屢建奇功,官至右驍衛(wèi)將軍,也成了李密最信任的侍從官。

    大業(yè)十三年冬,瓦崗舊主翟讓與李密爭權,李密動了殺機,遂設宴款待翟讓。席間,蔡建德在李密授意下親手砍殺翟讓,一舉鞏固了李密在瓦崗的領導權。次年秋,瓦崗主力被東都隋將王世充擊潰,蔡建德隨李密降唐,旋即又隨李密復叛,不料行至熊州附近的熊耳山時,遭唐將盛彥師伏擊——李密身死,全軍覆沒,蔡建德負傷逃亡。數月后,蔡建德傷愈,潛入熊州行刺盛彥師,欲為李密報仇,可惜未能成功。不久,盛彥師因故被唐高祖李淵處死,蔡建德既因仇人身死而快慰,又因未能手刃仇人而引以為憾。

    此后天下漸定,蔡建德因謀反和行刺兩條罪名遭朝廷全力通緝,遂四處逃亡,備嘗艱辛。眼看就要走投無路之時,昔日同袍魏徵和蕭鶴年向他伸出了援手,勸他以已故結拜兄弟孫六甲的身份落戶夾峪溝,并幫他處理了相關戶籍手續(xù)。

    由于蔡建德的相貌原本便與孫六甲有幾分相似,且口音差不多,加之離鄉(xiāng)多年,孫六甲的親朋故舊又大多作古,村里的年輕一輩幾乎都不認識他,自然更不會懷疑,所以蔡建德便以孫六甲的身份在夾峪溝安頓了下來。因魏徵和蕭鶴年事先贈給了他一筆重金,他便用那些錢盡力幫助村里的貧困孤寡,從而贏得了村民愛戴,加上他這么多年闖蕩江湖、見多識廣,于是順理成章被選為族長,不久又當上了村正。蔡建德隨后便修建了孫氏祠堂,并暗中挖了這條秘道,以備不時之需。

    正是因為有著如此坎坷的身世,所以當外鄉(xiāng)人孟懷讓突然入贅夾峪溝時,蔡建德便猜出他的來歷定不簡單,若非逃避官府追捕便是躲避仇家追殺,心中頓生同病相憐之感,所以此后多年一直在各方面照顧孟懷讓一家。

    三年前,蔡建德因事進京,暗中拜會了魏徵和蕭鶴年,曾遠遠見過蕭君默一面,所以數月前,當蕭君默借故來找“孫阿大”時,蔡建德一眼便認出了他,于是表面上故意跟他裝瘋賣傻,實際上卻幫了他。此次蕭君默又帶著辯才等人深夜到此,他當即猜出他們遇到了麻煩,因而當金牙欲告發(fā)他們時,他便將金牙打暈并關了起來,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便是蕭君默他們都知道的了。

    聽完老村正的講述,眾人皆唏噓不已,蕭君默則感慨尤深。

    他萬萬沒想到,父親雖已身故,可他當年積下的陰德卻至今還在蔭庇自己,并且還是在如此危急的生死關頭。

    “賢侄,”既然道出了真相,老村正便對蕭君默改了稱呼,“令尊究竟出了何事?老朽一直深感蹊蹺,卻又無從打問?!?/br>
    蕭君默簡單說明了事情原委,當然隱去了與《蘭亭序》有關的細節(jié),只說父親是因卷入奪嫡之爭而遇害。老村正一臉義憤:“這李唐朝廷的人,真沒一個好東西!”

    孟懷讓對老村正也很感激,便向他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和來歷,不過也同樣隱去了天刑盟的事。老村正呵呵一笑,道:“沒想到,咱們兩個老家伙做了這么多年鄉(xiāng)親,今日才是頭一遭認識。”二人相視一笑,眼中充滿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和惺惺相惜之情。

    “好了,沒時間敘舊了,你們趕緊走吧,外頭的官兵隨時會打進來?!崩洗逭叽俚溃澳銈兿冗M秘道,我去叫三郎?!?/br>
    “伯父,我們要是走了,您怎么辦?”蕭君默滿臉擔憂之色。

    “老朽早就活得不耐煩了!”老村正爽朗一笑,“今日有這么多官兵陪老朽共赴黃泉,正是求之不得之事,老朽豈能錯過?”

    蕭君默看著他,眼圈驀然一紅,單腿跪下,雙手抱拳:“伯父大恩大德,晚輩銘感五內、沒齒難忘,請受晚輩一拜!”

    楚離桑方才聽了老村正的故事,早已心潮澎湃,此時見他視死如歸,心中更是無比感佩,也跟著蕭君默跪了下去:“老英雄俠肝義膽、豪氣干云,也請受小女子一拜!”

    老村正一愣,旋即呵呵笑道:“你們這對金童玉女,是不是做啥事都這么鸞鳳和鳴、心有靈犀???連下拜都要一塊?”

    楚離桑聞言,大為羞澀,一張粉臉當即紅到了耳根。蕭君默也頗覺尷尬。老村正哈哈大笑著扶起他們:“行了行了,都起來吧,老朽平生最怕受人恭維,更見不得生離死別的凄慘之狀。大丈夫立世,活得英雄,死得磊落,切莫效仿小兒女哭哭啼啼?!?/br>
    “建德兄,我也早就活夠本了!”孟懷讓笑道,“黃泉路上,咱老哥倆做個伴吧,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br>
    “孟賢弟這就沒必要了,能跑一個是一個……”老村正剛開口勸他,孟三郎突然神色驚惶地跑了過來,嘴里大喊:“爹,六伯,不好了,外面聚了好多鄉(xiāng)親,口口聲聲喊你們出去,不知道要干啥……”

    眾人都是一驚。

    孟懷讓和老村正對視一眼,似乎同時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不好!”蕭君默恍然道,“裴廷龍定是挾持了鄉(xiāng)親們,要迫使咱們就范?!?/br>
    眾人心中頓生義憤。此時此刻,斷然沒有舍棄村民、自顧逃命的道理,辯才當即道:“咱們都過去看看,大不了就是一死,絕不能連累鄉(xiāng)親們?!?/br>
    近百個夾峪溝的老弱婦孺在祠堂前的麥場上跪了一片,哭喊聲此起彼伏,有人叫著六叔,有人叫著阿大,還有人連聲抱怨二人連累了夾峪溝。

    孟大郎跪在人群前面,低垂著頭,面如死灰。

    在眾鄉(xiāng)親身后約莫十丈開外的地方,一眾玄甲衛(wèi)手舉盾牌結成了一個龜甲陣,把裴廷龍、薛安等將官護在當中。裴廷龍對老村正的冷箭依然心有余悸,所以特地命手下取出盾牌結成此陣?;傅?、羅彪、紅玉對此自然十分不屑,便故意站在了龜甲陣外。

    龜甲陣的兩翼,各站著一排弓箭手。這些人原本都被裴廷龍安排在村子的幾個出口處埋伏,現在也都被調了過來。

    老村正、孟懷讓、蕭君默、楚離桑四人悄悄摸上屋頂,伏在屋脊后觀察,一看到玄甲衛(wèi)挾持了這么多村民,頓時心急如焚。

    “裴廷龍這個狗賊,把老弱婦孺推到前面,他自己當縮頭烏龜,算什么本事!”楚離桑氣得柳眉倒豎。

    此時,孟懷讓看見了孟大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破口大罵:“大郎,你這個逆子!為何要去告密?難道你稀罕那些錢嗎?”

    孟大郎一震,連忙抬起頭來:“爹,爹,您聽我說,孩兒不是貪圖賞錢,孩兒是怕您老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當了蕭君默的從犯……”

    “住口!你這個見利忘義的不孝子,老子白把你養(yǎng)這么大了?!?/br>
    “爹,您別再犯糊涂了!裴將軍說了,只要您和六伯出來自首,他就既往不咎,放過咱們夾峪溝的人,否則的話……”孟大郎話沒說完,一支利箭突然射來,嗖地一下扎進他面前的土里,箭尾的羽桿猶自嗡嗡作響。

    孟大郎嚇得跳了起來,連退了幾步。

    “孫阿大!”村民中忽然站出一個老婦,指著屋頂大罵,“你這個殺千刀的外鄉(xiāng)人、禍害人的掃把星,快滾出來跟官兵投降,要不咱全村的人都要被你害死了!”

    孟懷讓一箭射出后,正欲抽箭再射,聞聽此言,頓時xiele氣,手無力地垂落下來。

    “孟賢弟,今日咱們不現身,看來是說不過去了?!崩洗逭嘈Φ馈?/br>
    “伯父,孟先生,裴廷龍真正要抓的人是我,要自首也該我去。”蕭君默從容道,“你們保護辯才法師走吧,我來拖住他們?!?/br>
    “我也留下!”楚離桑脫口而出,說完才想起老村正方才那個“金童玉女、鸞鳳和鳴”的說法,臉頰不禁又微微一紅。

    “你倆就別再犯傻了?!崩洗逭龂@道,“現在多耽誤一刻,大伙就多一分危險,到頭來誰也走不脫……”

    話音未落,裴廷龍的聲音便遠遠傳了過來:“孫六甲和孫阿大聽著,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再給你們一炷香時間,如若再不出來,夾峪溝就大禍臨頭了!到時候男人們都發(fā)配充軍,剩下這幫老弱婦孺怎么活?你們替鄉(xiāng)親們想過沒有?”

    眾村民聞聽此言,更是哭天搶地了起來,一時間哭號咒罵之聲不絕于耳。

    孟懷讓低垂著頭,又愧又恨,猛地一拳砸在瓦片上,居然把屋頂砸了一個窟窿。

    “蕭郎!”老村正直視著蕭君默,口氣變得十分嚴厲,“毒蛇螫手,壯士斷腕!男兒行事,理當有此氣魄,似你這般婦人之仁、優(yōu)柔寡斷,能成什么大事!今日你若逃生,日后還能替老朽和孟賢弟報仇,何苦在這兒枉送了性命?你現在爭著去自首,便自以為是俠義嗎?不是,這叫愚蠢,愚蠢透頂!”

    蕭君默一聽,頓時心亂如麻,張著嘴說不出話。

    老村正二話不說,一把拉起他的手,另一手又拉過楚離桑,對孟懷讓道:“賢弟,你在此稍候片刻,老哥我去去就來?!闭f完,不由分說地拽起二人,縱身從屋頂上躍下,然后叫上辯才、米滿倉和孟三郎,一口氣跑回了秘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