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趙建國這邊還沒有什么進展, 村里的婦女主人又搞上事了，王紅葉上次被抹了婦女主任，又被村里的一幫愛說閑話的女人冷嘲熱諷了一番, 心里憋著老大的火氣。這一上任, 就發(fā)誓再不讓人給抹了，要把前些日子受的氣都給撒出去。

    王紅葉新官上任三把火, 這第一把火就是把全村的致富標語換掉，全刷上計劃生育的標語, “要想富, 少生孩子多種樹”。

    “普及一胎, 控制二胎，消滅三胎”。

    “能流的流出來，能引的引下來, 堅決不能生下來?！?/br>
    “寧可血流成河，不能超生一個?！薄?/br>
    王紅葉的這一招，把村里平靜的氣氛搞的十分緊張。這會誰家都想多子多福，這全村有小二百家都在超生, 雖然氣氛緊張，可大家抱著法不責眾的僥幸心理，想著罰點款也就過去了。

    可是誰也沒想到王紅葉被上次的事刺激到了, 這第二把火，就是要抓幾個典型，立立威，于是就把說她閑話的丑牛嬸家懷了八個月的媳婦, 她懷了七個月的妯娌，和與她有矛盾的鄰居孫五毛家懷了了四個月的媳婦全部強制拉去流了產(chǎn)。

    王紅葉和計生委的人麻利地把三個孕婦押走了，等孫五毛，丑牛嬸兒子鋼娃和王紅葉小叔子孫小勝趕過去時，孩子已經(jīng)沒有了。

    丑牛嬸家媳婦肚里的這個孩子，屬第四胎，被強制引產(chǎn)，肚里的女孩，生下來就成了死胎。

    王紅葉弟媳婦連生了三個女兒，盼兒子盼的眼都綠了，引下來個男孩，像小貓仔叫似的哭了幾聲，由于是超生的，被計生委的說是不應(yīng)該出生到這個世上，口鼻處就沒有處理，沒過多久就悄無生息了。

    孫五毛媳婦已經(jīng)生了一個男孩，一個女孩，肚子里的這個屬于超生，流下來的胎兒都有了明顯的男孩特征。

    等三個男人趕過去，就剩下三個產(chǎn)婦躺在那虛弱地哀哀的哭，孫小勝當時就怒火沖天，找見王紅葉，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紅著眼喊：“王紅葉，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我要你給我兒子賠命……”

    周邊的人趕緊上去把人拉開，王紅葉指著被計生委的人押著的孫小勝喊：“計劃生育是國策，我們每個人都要遵守，這是我們每公民應(yīng)盡的義務(wù)，你這是違抗國家的政策?！?/br>
    旁邊一個計生委的領(lǐng)導看著被押的趴在地上的孫小勝說：“對著呢，王主任這是大公無私，積極為國家的計生事業(yè)盡心盡力，我們都要以她為榜樣，你們做為家屬不說支持，還敢打擊報復，把他關(guān)起來，嚴格管教，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br>
    孫五毛和鋼娃看見孫小勝被關(guān)了起來，也不敢鬧了，灰溜溜地帶著媳婦回了村里。辛莊村一下炸了鍋，家里有不合規(guī)定的孕婦都到處想辦法，四處奔逃，走親戚的，進城經(jīng)商打工的，一時間村里的孕婦一下走了個七七八八。

    王紅葉剛回到村里，她的婆婆，公公，妯娌的娘家媽就找上門了，二話不說，上去抓住王紅葉邊撕撓邊哭罵：“你這作死的小娼婦，賠俺孫子的命來，你這個黑了心肝的，你是想讓俺兒斷子絕孫啊……”

    “你這個沒人性的，害俺女子，害俺外孫，俺今天和你拼了，打死你……”

    院里的怒罵，撕打聲一聲接一聲，王紅葉邊躲避邊還擊，嘴里也回到：“計劃生育是國策，那個小娃是不合規(guī)定的，就不應(yīng)該來到這世上，哎喲，哎喲，你們還敢打人，哎喲，瘋婆子，小心我讓人把你們抓起來，哎喲，哎喲，孫大勝，孫大勝，你是死人啊……”

    孫大勝蹲在院邊抽煙，看都沒看在院里打成一團的女人們，這個一向都很疼媳婦的老實漢子，這會也是心亂如麻，活生生的三條人命啊，說沒就沒了。

    等王紅葉的婆婆和妯娌的娘打累了，收了手。王紅葉早就口鼻出血，滿臉抓痕，頭發(fā)也被扯的一縷一縷地散落在地上，左邊的胳膊軟綿綿地耷拉在身旁，抬都抬不起來。

    王紅葉躺在那，看向?qū)O大勝的方向，又是失望又是憤怒地望著，嘴里疼的說話都是斷斷續(xù)續(xù)：“孫大勝，你，你個慫包，由著人打我……”

    孫大勝默默地看著王紅葉，走過去扶住他娘，看著王紅葉說：“咱們離婚吧，我先送我娘回去，然后給你叫王根來包一下?！?/br>
    孫大勝娘扶著孫大勝胳膊往外走，路過躲在地上的王紅葉時，啐了一口：“呸，黑了心的小娼婦，老娘和你沒完?！?/br>
    孫小勝丈母娘也跟著“呸”的一聲碎了王紅葉一臉，幾個人都沒理會躺在地上的王紅葉，去了孫小勝家。

    王紅葉躺在地上休息了掙扎著起來，去村里找王根。路過的人家，看見王紅葉過來，都紛份回家“呯，呯，呯”地關(guān)上了自家的院門。

    王紅葉心中大恨，暗下決定，一定要把村里這幫超生的都給收拾了，為國家的計生事業(yè)奮斗終生。

    王紅葉簡單地包扎了一下，去縣里計生委找了領(lǐng)導和縣里的領(lǐng)導匯報她在辛莊的工作計劃和遇到的阻礙和報復。

    縣里專門派人找了趙栓虎和景銀元談話，讓支持王紅葉的工作，要不就要給扣上不配合計生工作的帽子。

    這會計生工作也要和村干部的業(yè)績直接掛鉤，再加上王紅葉有縣里蓋著鋼印的委任書，支書，村長，包括趙建國在內(nèi)都是沒辦法和國家政策去抗衡的，只能和計生委的干部商量，看能不能用罰款代替流產(chǎn)。

    王紅葉雖然挨打了，可是在全縣那是一戰(zhàn)成名，成了為計生事業(yè)大公無私的模范，被立成全縣的典型。

    孫大勝最終也沒能和王紅葉離成婚，王紅葉都成了全縣的模范了，當然不可能離婚了。由上面領(lǐng)導出面，王紅葉的丈夫，婆婆，公公，妯娌，還有關(guān)起來的孫小勝都向王紅葉道了歉，都真誠地表示支持和理解王紅葉。這是明面上的官方說辭，其實在他們沒有表明態(tài)度和道歉以前，誰也見不到孫小勝，誰也不知道孫小勝被關(guān)在那里。

    第125章

    王紅葉是徹底的瘋狂了, 先從她的夫家一隊的孫家開始，妯娌，女性長輩小輩只要不符合規(guī)定, 基本都被她半強制地逮住結(jié)扎, 流產(chǎn)，簡直就是六親不認。

    趙建國對這種女人真是無語了, 太瘋狂了，還是站在國家的至高點上。他都有點佩服這女人為了貫徹國家政策, 鐵面無私, 不給自己留一點后路的精神了。不過這種人還是想辦法讓她滾蛋吧, 太讓人心里不舒服了。

    由于王紅葉手段的狠毒，村里的孕婦趕緊躲的躲，逃的逃。王紅葉找不到要下手的人, 于是就在村里搞了個舉報有獎，只要舉報了，一經(jīng)查實，就會獎勵舉報人30塊錢。

    辛莊村畢竟是個有二千多口人的大村, 這有人的地方就有事非，有些矛盾，這些事情都是在所難免的, 還真有那么兩三家被舉報，讓王紅葉又抓了個正著。

    王紅葉不顧一院子男女老少苦苦的哀求，強制孕婦流了產(chǎn)，結(jié)了扎, 還要罰三倍的罰款，這罰款最低是四百六十元，三倍就是一千三百八。對于一個年收入最多，頂?shù)筋^只有三百塊的農(nóng)民來說，這簡直是要了命了。

    趙建國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冷著臉對王紅葉說：“王主任，你這有些太過份了吧，人都成這樣了，你還要罰款？你既然都要罰款了，就讓他們生孩子交罰款得了，這么禍害人，你良心上過的去嗎？”

    王紅葉拍的一拍桌子，義正言辭地高聲說：“趙主任，咱們辛莊這兩年超生高居不下就是你們這些村干部包庇縱容的，做為村干部也起帶頭作用，要無條件的配合我和計生部門抓好咱們村的計生工作，再不叫個超生兒降生在辛莊村，還有我不認為我這個婦女主任有什么過分的地方。”

    趙建國冷笑著說：“王主任，這兩年除了中間有半個月時間，剩下的都是你在當婦女主任吧，村里有超生的也應(yīng)該是你工作沒做到位，宣傳的不夠好，才出現(xiàn)的這種情況，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吧？我想我有必要去縣里匯報一下，你這兩年工作的不做為，遭成了嚴重的后果?！?/br>
    王紅葉說不過趙建國，又想保住她的全縣模范，低聲問：“趙建國，你想咋樣？這計生工作由我負責，你們這些村干部只是配合我的工作?！?/br>
    趙建國看著王紅葉，哼了一聲說：“不想咋樣，這幾家都流產(chǎn)了，你就高抬貴手別罰了吧。還有村里超生的罰款就按最低的額度來?！?/br>
    王紅葉氣的咬牙，為了讓趙建國不告狀，保住她的全縣模范，只能點頭妥協(xié)了，只是從那后就打上了歪主意，盯上了柳月。

    柳月趁孩子們放假回村里住幾天，前腳剛進家門，后腳王紅葉就跟過來了，義正言辭地勸柳月說：“柳月同志，你做為干部家屬，要積極配合計劃生育政策，要支持計劃生育玫策，帶頭去做結(jié)扎手術(shù)或是上環(huán)，以身作則，來號召更多的人來響應(yīng)國家政策……”

    趙建國在屋里聽的火冒三丈，這娘們有病吧，她那來的這么多亂七八糟的幺蛾子，這會的醫(yī)療條件做的結(jié)扎和上環(huán)給多少婦女帶來了長達幾十年的婦科疾病的折磨，她怎么敢來鼓動柳月。

    趙建國不等柳月說話，就沖出去不要臉的懟王紅葉說：“王主任，我和柳月對計劃生育是十分支持的，只是柳月的身體不好，不適合上環(huán)或是結(jié)扎，我們每次都是體外xx，還有用避孕套，你放心，我們絕對支持計劃生育，對于避孕措施也從未停止過?！?/br>
    這個時代，民風是多么淳樸，趙建國的一番話直接把王紅葉羞的臉，脖子，耳朵都漲的通紅，坐都坐不住了，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了。

    趙建國裝著沒看見，一臉真誠地接著說：“王主任，我這還有專門從外地買回來的避孕套，薄的，厚的，水果味的各式各樣都有，你有需要嗎？我送你兩盒，計劃生育，人人有責?！?/br>
    王紅葉又羞又氣，實在呆不下去了，跳起來罵：“趙建國，你不要臉！臭流氓！”臉紅脖子粗地給跑出去了。

    柳月先是被趙建國驚的目瞪口呆，然后“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停都停不住。

    趙建國翻了個白眼，我這都是為準啊，不過這不要臉的效果太好了，從那以后，王紅葉就沒和趙建國打過照面，還離老遠就自己躲了，生怕趙建國拉著她又討論避孕套的薄厚。

    王紅葉做事太絕，在村里的日子也不好過，全村人包括她男人，她的孩子現(xiàn)在都很排斥她，出門被咂爛菜葉，臭雞蛋和泔水都是家常便飯。

    王紅葉家的水電裝好一回，被破壞一回，村里的電工就是被她后面強制過的一家，恨她恨的不行，根本不給她修。孫大勝領(lǐng)著兒子閨女帶著口糧長駐他娘那邊，表面上和王紅葉沒離婚，可實際上早都分開各過各的了。

    村里有什么紅白喜事也沒人請王紅葉，王紅葉十天有八天回家鎖眼都被木根或是泥土堵上了，院里時長被扔各種垃圾。更有甚的，在王紅葉生日那天，一早打開門門口被擺了一個碩大的花圈。

    可這些排擠和做法都擋不住每天跟打了雞血一樣，鐵面無私，六親不認的王紅葉。每天更是積極地排查，摸底，組識生過一胎的婦女上環(huán)，生過二胎的婦人結(jié)扎。王紅葉的雷霆手段讓這些婦女敢怒不敢言，只能屈服地去生環(huán)，結(jié)扎。

    過了有大半年，除了幸運跑掉的三四十名孕婦，辛莊沒有再超生一個小孩，縣里專門給王紅葉發(fā)了個先進工作者，表場了王紅葉的的成績，還要把她調(diào)到縣里去上班。消息一出，有人慶幸這女人終于走了，也有人怨老天不公，王紅葉更是得意，更加覺得自己做得很正確，為計生事業(yè)，終身奮斗是沒錯的。

    只是她的好運也就止步于此了，在她報道回家的路上，天色有些晚了，被人套了麻袋，打折了雙腿，扔下了三四米深的土溝里。由于發(fā)現(xiàn)的晚了，腿沒救回來，只能癱在炕上了。

    王紅葉的丈夫，孩子厭惡她，也沒好好照顧她，打她的兇手，天黑她自已都沒看清楚，警察也聽過她的事跡，調(diào)查的也不盡心，最后也不了了之了，王紅葉的下場挺悲慘的，都沒活過四十六歲。

    第126章

    王紅葉出事后, 沒人愿意去當這個婦女主任，雖然有點工資，有點小權(quán), 可這活太得罪人。沒辦法, 村里只能給婦女主任從村里的帳上加工資，這重賞之下, 還真有勇婦，村里又選了一個新的婦女主任, 新上任的婦女主任看見前任的遭遇, 心里有了顧忌, 倒再沒鬧出人命來。只是罰款的數(shù)額比較巨大，村里大多數(shù)人交不起罰款，也就歇了再生的心思了, 辛莊村的計劃生育工作對上面也算勉強過的去了，大家也就都睜只眼閉只眼過去了，畢竟誰也不想當?shù)诙€王紅葉不是。

    趙建國把趙明成，趙明義找了個借口, 從豬場趕了回去，這哥倆被惱羞成怒的趙建勝吊子房梁上用鞭子狠狠抽了一頓，養(yǎng)了七八天傷, 再去找馬駒子時又被冷嘲熱諷了一頓，總算這哥倆還要些臉，就再沒去過馬駒子家了，這半年除了喝點小酒, 打點小牌，倒是老實的很。

    趙建華他們那拔盯著的馬駒子的人，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貨和外人勾結(jié)，不過卻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件丑事，這馬駒子除了每天和幾個混子喝酒打牌，就是去鎮(zhèn)上和一個叫柳明霞的女人眉來眼去的勾搭。

    這個柳明霞可是鎮(zhèn)上的名人，這女子是家里的獨生女，從小嬌養(yǎng)大，父母不舍得外嫁，就招了個上門女婿，一家人倒也過的可以。只是好景不長，父母年齡大了，相繼離世，剩下了小兩口。有一次剛下完雨，柳明霞看電視嫌信號不好，凈是雪花點，就讓他男人上房頂把電視天線桿轉(zhuǎn)一下，好讓電視清楚些。結(jié)果，她男人一不留神，從房頂上滑的摔了下來。要說這房子并不高，不至于摔死人，可這漢子點太背，是頭都朝下摔的，當場就沒了。

    這往后柳明霞再也沒嫁人，一個人過，沒了顧忌，沒了約束，就徹底放飛自我了，玩嗨了，經(jīng)常把一些閑漢，偷腥的招家里喝酒，打牌，靠這些人掙些小錢，撈些好處。

    進入八十年代后，就開始經(jīng)常組織一幫人，在家里開舞會，跳貼面舞。這女人也是個人物，和鎮(zhèn)上不少有頭有臉的私下都有勾纏，在這個年代玩的很開。

    這年齡有些大了，就開始在手底下養(yǎng)了四五個小姑娘，明面說是她收養(yǎng)的干閨女，可私下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馬駒子這個喪天良的，居然把自己的十四歲大閨女和十二歲二閨女都送到了這，要不是三閨女才九歲，估計也會也送過來了吧，這個老王八還在村里吹的他大女和二女在城里打工，每月孝敬他多少多少錢，他每天不用干活，多享福之類的。

    趙建華他們除了這些，也在沒發(fā)現(xiàn)什么了，就在趙建國懷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的時侯，事情有了新的突破。

    趙建華他們那拔人連著三次發(fā)現(xiàn)，只要馬駒子前腳進了柳明霞家，后腳鎮(zhèn)長家那個每天打扮的油頭粉面，皮鞋擦的锃光瓦亮的公子哥就會跟進去，每次大概都會呆個一個小時左右。

    有一次兩人相跟出來，趙建義悄悄地跟了上去，還隱的聽見，又送了幾卡車菜，少不了你的好處之類的。

    這幫小子覺得不對，回來趕緊告訴了趙建國。

    趙建國思謀了一下午，決定主動出擊，不再等了，省的鬧出事來麻煩，這干等著被人算計的滋味太難受了，反正這幫人都不是什么好鳥，全當為民除害了。

    趙建國到縣里找見三強，張家寶，許大彪，四個人坐在一起開起了小會。

    趙建國把自己的懷疑和這段時間趙建華，趙建義這幫小兄弟收集的信息整理到一塊，給這三個細細的講了一遍。

    三強看著資料皺了皺眉說：“三，你的預(yù)感不錯，這里邊肯定有事，這兩年基地發(fā)展的不錯，鎮(zhèn)上有人盯上了，想摘桃子呢?！?/br>
    張家寶“啪”地拍了下桌子，篤道：“娘的，反了他了，敢掂記咱們，老子把蛋黃踢爆了。”

    趙建國笑著說：“哎，大兄弟，好歹你也算是個大學生，眼瞅著都快接你丈人的班當院長了，咱也得文明點吧?！?/br>
    許大彪也笑著說：“就是，這才多大點事，就值得生氣，行了，這事交給我，這不嚴打了嗎？上面給我們分派了不少名額，我正愁湊不夠數(shù)呢，我?guī)擞H自盯著，等他們開舞會時一鍋端了審一審，不就清了嘛。三，你們村的那個咋整??？”

    趙建國瞇了瞇眼說：“一起弄吧，我回去讓人盯著，他們攢賭局時一起抓起來，審一審，我也好奇想知道中間有什么勾纏?！?/br>
    許大彪點點頭說：“行，就這么定了，我回去就安排，這下局里的名額能完成多半了?！?/br>
    趙建國一聽許大彪這話，想起了前世看報道嚴打時的冤假錯案，趕緊給許大彪說：“彪子，你們抓人時注意著點，別為了完成名額，小碎事情也逮住不放，那可會坑死人的?！?/br>
    張家寶也跟著說：“就是，現(xiàn)在這嚴打太那啥了，不光他們局有名額，廠礦單位也有名額，可那有那么多犯罪的，我前天聽人說紡織廠為了湊名額，把在廁所墻寫了幾句歪話的人都抓起來湊名額了?！?/br>
    三強敲了敲桌子說：“哎，哎，這還有個國家正處級干部在這呢啊，不要亂說話，這嚴打是大趨勢，各地要配合好工作啊?！?/br>
    許大彪，張家寶，和趙建國“切”的一響，齊齊地給三強比了個手勢，翻了個白眼。

    三強笑罵著拿桌上的瓜子咂這三個貨：“你們什么態(tài)度啊，別不拿縣長當干部啊，咱好歹也是個官啊?！?/br>
    趙建國笑著逗三強：“哎呀呀，這是咱縣的縣太爺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老喝水，喝水?！?/br>
    張家寶趕緊湊過來笑著說：“哎呀媽呀，俺可見著活的縣太爺了，您老吃瓜子，吃瓜子。”

    許大彪也湊過來笑著拉長調(diào)說：“縣太爺啊，您可要為俺做主啊~”

    三強看著三個耍寶的兄弟，笑著舉手投降說：“我錯了，我錯了?！?/br>
    第127章

    趙建國, 三強，許大彪和張家寶聚完就回了村里，把老趙家的十五歲以上不上學的男丁, 全部聚在了趙栓虎家。趙建國肯定不會告訴他們是什么原因, 只能找了個借口說：“各位叔伯，兄弟, 我也不說虛的了，我這有個事, 想讓各位幫幫忙?！?/br>
    老趙家的人這幾年跟著趙建國在基地上班, 年底分紅, 每家都掙了不少錢，家家都在新村蓋了房，買了自行車。趙建國利用大棚蔬菜還搗騰了不少票, 包括電視機，洗衣機，甚至還有冰箱。

    現(xiàn)在老趙家不少人家都用上了電視機，有的甚至還用上了洗衣機, 冰箱，心里都十分感激趙建國。一幫人聽見趙建國需要幫忙，都七嘴八舌地說：“建國, 有啥事你說話，還什么幫不幫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