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接下來就是漫長解藥的過程,這一解,就解到了翌日天空破曉。 剛開始柯白還是很清醒的,被喻念帶著坐了幾趟的云霄飛車,還練了幾場神奇的瑜伽。 畢竟兩人都是從小就開始習武,柔韌性出奇得好,一起擺出的姿勢擱在現(xiàn)代,估計就算是最優(yōu)秀的瑜伽大師,也會嘖嘖稱奇,而在感嘆完之后,自是還要灌下一大瓶的冷水,以免流鼻血。 在之后,柯白就有些意識模糊了,只覺得自己仿佛和左天奕一起演奏一支相當大氣磅礴的樂曲,前奏如潺潺流水般優(yōu)美纏綿,之后就風聲雷動,雨雪交加,強烈激昂得令人大腦一片空白。 最后,柯白昏了過去,昏過去時在心中暗暗為喻念豎起了兩個大拇指。 好樣的,老攻!??! 翌日中午。 大概是累極了,柯白一直睡得很沉,喻念則有些癡迷地盯著柯白殷紅腫脹的雙唇,特別的心滿意足。 柯白的唇不同于他平時在人前清冷凌厲的模樣,柔軟得不可思議。喻念當時一碰到就興奮得不行,忍不住對柯白的唇又吸又啃又咬,火熱的舌頭也在柯白的口腔中橫沖直撞。 沒有人知道,他有多渴望柯白,幾乎每晚都會夢見柯白。 這就仿若是一種執(zhí)念,令喻年覺得自己哪怕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柯白,什么君子準則,都撼動不了他得到柯白的決心…… 望著熟睡中的柯白,喻念由身至心感到滿足和暢快。 “宮主……宮主……”喻念眸光深情繾綣,不住低聲呢喃道。 其實,他很想再來一遍,不,是好幾遍,只可惜現(xiàn)在他身上的青筋已經(jīng)不再暴起,這表明催情藥已解,他便沒了再碰柯白的理由。 所以為免自己露餡兒,喻念只好忍了下來……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后,柯白終于醒了過來,就聽見客棧樓下熱鬧非凡,滿是客人吆喝店小二上菜的聲音。 柯白明白自己一覺睡到了大中午,打破了他十幾年來雷打不動,早起練武的好習慣。 可見夜里喻念折騰他折騰得有多兇,尤其他還是身懷絕世武功的高手。 唉!這個小崽子!! 這時柯白并不知道,小崽子喻念根本一夜未睡,就一直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眸底交織著迷戀、欲望、堅定種種復雜的情緒。 不過在瞧見他睫毛微顫時,小崽子就立刻斂去眸底的那些心思,俊臉立刻換上了一副愧疚、慌亂和感激的神色。 “宮主……”他憂心忡忡地喚了一句,臉上寫滿了歉疚之情?!皩Σ黄稹?/br> 柯白疲憊地睜開眼,輕輕地“嗯”了一聲,略有些有氣無力。 “謝謝宮主昨夜救了我……”喻念邊說邊將自己與柯白拉開了一段距離,舉手投足間盡顯對柯白的敬畏之情,愣是讓人看不出他對柯白藏有某種特別的心思。 “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柯白還是挺疑惑喻念是怎么中了采花賊的計,喻念的武功可是他教出來的,他對喻念的自保能力本來相當有信心,可發(fā)生了這件事,他開始不確定了。 難不成,是小崽子江湖經(jīng)驗太少? “昨夜我起來喝茶,片刻之后就感覺身體異樣,緊接著窗外就閃進來了一個人,我猜到就是那采花賊,便立刻一劍殺了他,趕緊來找你了……” 喻念顯然早就猜到柯白會問起,便面不改色地解釋起來,或者說,胡編瞎造。 “那采花賊的武功修為并不低,我當時剛醒來約莫還有些渾渾噩噩,所以沒發(fā)現(xiàn)周圍藏匿著一個人,也不知他是不是早就留意到我,知道我有起夜喝水的習慣,估計那催情藥,他就是事先在我房間的茶水里下的。” 柯白了然。 雖說習武之人在入睡之后也不會全然放下防備,但警惕心總歸不如清醒時分。 “現(xiàn)在那采花賊還在你的房間?” “是的。” 柯白想了想,終是從行囊里拿了一套衣服出來,穿了上去。 “去你房間看看?!彼f著就下了床,接著眼角就抑制不住地抽了抽。 呃……小菊花有些受傷了。 對于柯白這個想法喻念同樣早就料到,否則他昨夜也不會特意將采花賊帶回來。 昨夜被喻念一劍斃命的采花賊,此時正一動不動地倒在血泊中,露在黑色面巾外的兩只眼睛瞪得偌大,似乎怎么也沒料到自己會死。 “幸好我聽你吩咐睡覺時將劍掛在床頭,因此在察覺到身后有人時,我立刻趁其不備取劍刺向了他?!庇髂钫f道。 柯白點了點頭,下意識地說道:“難怪我當時沒有聽到打斗聲?!?/br> 不過也幸好喻念武功造詣高,才能在一招就制住這采花賊。 柯白走到采花賊身邊,蹲下去解開了采花賊臉上的黑色面巾,發(fā)現(xiàn)人果然不可貌相,這采花賊其實長得五官周正,擱在人群里,誰都不會想到他會做出那種齷齪事。 約莫是覺得碰到采花賊會臟了自己的手,柯白便舉著劍劃破采花賊的衣服。登時,鋒利的劍鋒就在采花賊的身上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流了出來。 其實以柯白的劍術,自是能做到劃破采花賊的衣服,卻不會傷到采花賊分毫,可一想到這家伙之前企圖染指他老攻,柯白就恨不能對他鞭尸。 “這是……”喻念瞧見柯白劃破采花賊的衣服,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第二次和一具尸體吃醋。 “我之前聽護法何修駿說過,江湖上有一個小門派,其中的教徒沉迷于床第之事,到處毀人清白,他們的教徒在胸口處有月牙形標志。你不是說這人武功修為不低,我在懷疑他可能就是那個門派的?!笨掳捉忉尩?。 “我來看?!庇髂盍⒖涛⒉豢刹斓負踝】掳椎囊暰€,一把解開采花賊的衣服,說道:“沒有看見月牙形的標志,不過,他的肚臍上有一塊梅花形的傷疤?!?/br> 喻念說著,又將采花賊的衣服合上,然后才轉(zhuǎn)過了身。 柯白見狀,倒是挺驚訝喻念會這么尊重死者。 “咳咳——宿主……”就在這時,柯白腦海中突然響起了系統(tǒng)1769的聲音。 1769欲言又止,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道:“目標騙你的,是他自己故意咽下那個藥的,采花賊昨晚不是要對目標下手,而是住在另一家客棧的小小青年……” 原來,柯白在得知這座城都有采花賊作祟,并且導致好幾名被玷污的姑娘自尋短見后,就讓1769搜索采花賊的蹤跡,想著解決了他。 于是和喻念一樣,1769這兩日夜里也在城都四處搜尋采花賊,而且也就比喻念晚一步找到采花賊,結果就親眼看見了之后發(fā)生的一幕幕。 柯白:“……” 1769將昨夜喻念打斷采花賊jianyin小青年之后發(fā)生的事,描述得格外詳細,柯白自是也聽得很認真,而柯白聽1769講述事情經(jīng)過時的模樣,看在喻念的眼里就像是陷入了沉思,似乎還有些心事重重。 喻念頓時有些慌了,心想柯白不會是因為與他交歡,而心思郁結吧? “宮主……”喻念的心猛地沉了下來,望著柯白眉眼間幾乎有些誠惶誠恐,生怕柯白會從此再也不理會自己。 柯白將喻念的恐懼看在眼底,暗暗感嘆小崽子對自己可真狠。 他就不擔心,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宮主不會幫他?畢竟那烈性藥若是不立即交歡就會筋脈爆裂,哪怕他只是多猶豫一會兒,小崽子可都可能武功全廢甚至性命不保。 不過也不得不說,小家伙真的很聰明,編得天衣無縫,特意將采花賊騙到了自己的房間,而采花賊已死,他說采花賊武功修為不低那就是不低。 “宮主,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見柯白一直沒有回應,喻念按捺不住又忐忑不安地問了一句。 柯白望著他,突然起了某些心思。 “罷了!發(fā)生的事情又無法改變,我不會作無謂的糾結?!?/br> 柯白終于開口,看起來似乎是終于卸下了心里的某個負擔。 “昨夜會發(fā)生這種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沒有生你的氣,比起我……你無礙更重要……”他說道,接著就走出喻念的房間,頭也不回道:“你到我房間一趟。” 喻念自是不明所以,但不敢耽誤片刻功夫,連忙跟上了。 結果,他才敢走進去柯白的房間,就看見柯白趴在床上。 “我的行囊里有一瓶藍色瓶子裝的藥,你拿出來,可以愈合傷口……”說到這里柯白就嘆了口氣,繼續(xù)道:“我那里一直隱隱作痛,但這傷處我自己上不太方便,所以你幫我上吧!” 喻念聞言一怔,幾乎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他眨了眨眼,發(fā)現(xiàn)柯白是趴著的姿勢,就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于是他連忙走過去給柯白上藥。 若干秒后。 本還欣喜于能為柯白上藥的喻年,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絕對是極大的折磨和考驗,因為他要壓抑自己,以免對柯白有什么冒犯之舉。 其實在柯白要求自己為他上藥時,喻念也不確定柯白的心思。 覺得柯白是在撩撥他吧,但看柯白清冷的神色,又似乎不是。此時此刻的柯白,仿佛真的對昨夜的事已經(jīng)釋然,覺得一切不過是那烈性藥導致的后果,現(xiàn)下藥效已解,他們兩人理所當然恢復了平時的師徒關系。 身為一宮之主,柯白確實心思開闊,不拘泥于一方,這一點喻念很清楚。 喻念是謹慎之人,因而只能強忍著某些念想。 柯白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喻念的額上滑下一滴汗水,只佯裝不知。 他清楚,小家伙還不知道他對他的心意,一直都在擔心自己的圖謀不軌被他發(fā)現(xiàn)了會遭到他的排斥,而他目前,也暫時不打算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還別說,他老攻這種為了得到他而處心積慮、步步心計的樣子,讓他真的很想再逗一段時日…… 小劇場: 喻念:“等我的好感度到了九十九之后,呵呵呵……” 第77章 10狂撩忠犬小愛徒 采花賊死在客棧,喻念自是在給柯白上完藥之后就報了官,據(jù)說尸體被帶回官府后,衙役私底下找了之前被玷污的一名男子來認指認,那男子通過采花賊肚臍上的一塊梅花形傷疤確定,正是采花賊本人。 人人得而誅之的采花賊命喪黃泉,城都的百姓們皆拍手叫好,夜里睡覺也不會再惴惴不安,唯一令人郁悶的,便是不知誰閑來無事混淆黑白,在客棧四周散播喻念是被采花賊玷污后才尋得機會殺死采花賊的謠言,導致客棧的人皆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喻念,甚至和身邊的友人交頭接耳。 對此喻念卻是渾然不在意,于他而言,只要柯白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行。 會落人口實柯白還真沒料到,若不是還有要事得做,他肯定會揪出那個搬弄是非的人,給他一個嚴厲的教訓。 幸而,喻念一直是以易容后的模樣示人,這讓柯白的心情好了些許。 官府那邊需要配合的事宜都結束之后,柯白和喻念當天就動身離開這座城都,踏上了前往秣[mo]陵城的路途。 是的,秣陵城就是廣大江湖義士約定商謀圍剿云月宮的地方。 不出柯白所料,喻念的父親喻世靜也是要去秣陵城,其目的不言而喻??掳缀陀髂顑扇伺c他恰巧選擇在同一日啟程,雖喻世靜早半個時辰出發(fā),但在傍晚時分,三人還是在某一個山坡相遇。 當時喻世靜的腳下躺著幾十具尸體,血腥的味道充斥了整片樹林,幾名存活下來的官差紛紛圍住他,作勢要跪下來謝恩。 “不敢當不剛當!”喻世靜連忙扶起為首的那名官差,謙遜地說道:“喻某不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相信換作任何一位江湖人士都會這么做?!?/br> 柯白聞言,很快就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約莫是官差押送一批貨途徑此地,結果遭到山匪襲擊,正好被喻世靜碰到,于是挺身而出,將這群為非作歹的山匪盡數(shù)殺滅。 那些躺在血泊中的幾十具尸體,就是那群山匪。 這邊柯白將心中猜測的告訴喻念,以增長喻念的見識,那邊官差們聽到喻世靜的話卻是忽然喜出望外道:“喻某?大人可是喻府山莊的莊主喻世靜?” 喻世靜頓了頓,猶豫了一會兒后終是點頭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