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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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目前的情況看,蟻群未必能消化全部的獵物。等大部隊撤走,或許就是他們動手的良機(jī)。 天空中,五六只猛禽先后飛來,落到距離戰(zhàn)場不遠(yuǎn)的喬木上。 “亞斯,真不動手?”亞蘭湊到兄弟身邊,開口問道。 “不要輕舉妄動?!眮喫苟⒅旱奈恢茫J(rèn)真道,“等等再說?!?/br> “可那么多的獵物……” 不等亞蘭說完,亞斯突然轉(zhuǎn)過頭,用力給了他一翅膀,恨鐵不成鋼道:“下面有大群的原生白蟻,你是去捕獵還是被捕獵?瞧見鹿群和野豬沒有,看看他們都在哪里!” 亞蘭不出聲,舉起翅膀擋住頭,貌似在認(rèn)真反省。 亞斯搖搖頭,能猜出他在想什么,卻沒打算繼續(xù)說。他終于明白了母親的話,等亞蘭吃過教訓(xùn)才能真正成長。 白蟻越來越多,尸群陷入混亂,開始四散奔逃。有高等喪尸意識到不妙,開始遠(yuǎn)離巢xue,試圖找到蟻群的缺口,逃出這片死亡之地。 齊樂趴在樹枝上,發(fā)現(xiàn)有喪尸跑偏方向,立刻站起身,向地面的黑蜘蛛打出訊號。 “喵!” “姐們,快攔住他們!” “不能讓他們跑出去!” 咔噠! 黑蜘蛛正好擋在喪尸正前方,遇到目標(biāo)迎面沖來,同時敲擊口器,擺出攔截隊形。 一只雌蜘蛛抬起長著鋼毛的長腿,扎死速度最快的喪尸。余下的噴出雪白的蛛絲,在樹干之間連結(jié)成網(wǎng),一張疊著一張,組成長達(dá)數(shù)十米的屏障。 小蜘蛛不斷噴出毒液,使得屏障更加牢固。 喪尸無路可逃,又撕不開蛛網(wǎng),只能轉(zhuǎn)身另尋出路。很可惜,無論朝哪個方向袍,都有大量的白蟻在等著他們。 兵蟻揮動堅硬的頭顱,爪鉤夾在喪尸身上,撕裂皮rou不在話下。遇到力氣大的,骨頭都能當(dāng)場夾碎。 工蟻協(xié)同作戰(zhàn),個頭最大的爬到喪尸背上,一舉將喪尸拖倒,周圍的同伴蜂擁而上,迅速將獵物大卸八塊,拆解動作干脆利落,業(yè)務(wù)相當(dāng)熟練。 高等喪尸見識到蟻群的厲害,不敢正面抵抗,利用手環(huán)召集普通喪尸,組成一個個尸群,自己藏在尸群之中,遇上白蟻就拉別人墊背,順便尋找脫身的機(jī)會。 普通喪尸沒有思維,不代表是木頭一塊。生存的本能告訴他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只能為別人擋槍。 終于,第一批普通喪尸脫離隊伍,向尸群背后跑去。只是方向沒能找準(zhǔn),陷入兵蟻包圍,被逼得不斷后退,退到一截斷木附近,突然一腳踩空,半個身體陷入挖空的地道。 這條地道出自鼴鼠之手。 在向松鼠求助之前,他們?yōu)榫瘸鲇揍蹋诘叵峦诰蛄藘蓷l隧道??上в媱潧]能成功,參與行動的鼴鼠全部身死。 喪尸只管處理掉入侵者,并沒有堵死缺口,遑論是將地道全部填埋。 地道的突然出現(xiàn),給蟻群創(chuàng)造了又一個進(jìn)入地下掩體的機(jī)會。兵蟻查看過內(nèi)部情況,立刻敲擊下頜,開始召集工蟻。 蟻群搬開喪尸,大量從缺口涌入。 兩個入口擺在面前,喪尸巢xue的大門徹底向蟻群敞開。無論是留在地面還是逃進(jìn)地下,凡是陷入包圍圈內(nèi)的喪尸,全部難逃一死。 蟻群牢牢占據(jù)通道兩側(cè),殺死沿途所見的所有獵物。為方便搬運(yùn),工蟻甚至將隧道拓寬,使隊伍能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蟻丘。 從行動中可以看出,白蟻對獵物的死活全不在乎,能扛走的直接扛走,扛不走的當(dāng)場切割,分成幾塊方便搬運(yùn)。 幾只兵蟻扛著半截獵物,喪尸的頭顱和心臟依舊完好,只是兩條手臂不見蹤影,被扛走時,仍不斷發(fā)出憤怒的吼叫。 或許是嫌他太吵,一只兵蟻爬到獵物身上,大腦袋敲了兩下,爪鉤用力一夾,卸掉了他的下巴。 喪尸瞪大雙眼卻出不了聲,世界終于安靜了。 負(fù)責(zé)指揮的兵蟻占據(jù)高處,早發(fā)現(xiàn)林中的原生種和異獸,更加肯定之前的猜測:蟻群是被故意引向喪尸的巢xue。 不過,白蟻們完全不在乎。 無論對方的目的如何,蟻群切實得到好處,帶回的獵物能培養(yǎng)出大量真菌,可以保證整個族群的供應(yīng),讓大家順利度過即將到來的旱季。 雖說是被利用,但在某種程度上而言,也算是互惠互利。 工蟻來回忙碌,川流不息。 兵蟻敲擊下頜,舞動觸角,不斷互相交流,難怪行軍蟻喜歡襲擊別人的巢xue,這種連鍋端的感覺真心爽得不能再爽! 看到地面上的戰(zhàn)況,齊樂下意識抱緊小貓,自言自語道:“希望鼴七行動順利?!?/br> 迄今為止,蟻群帶出的都是喪尸,既沒有幼崽也沒有鼴鼠。計劃是否一切順利,貓爸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只能不斷祈禱。 地道的盡頭,一道金屬門隔絕內(nèi)外兩個世界。 門上銹跡斑斑,門鎖的位置已經(jīng)完全銹死,顯然已存在不少歲月。 金屬門后,古老的金屬墻遍布暗色血痕,一層覆蓋一層,有的已經(jīng)干涸剝落,有的帶著腐蝕性,仿佛烙印一樣,永久的刻印在墻面之上。 室內(nèi)十分寬敞,放置有上百個金屬籠。 籠子整齊堆放,里面關(guān)押著喪尸抓來的異獸,少數(shù)幾只是受傷的成年異獸,剩下的都是幼崽。 幼崽來自不同族群,剛被抓來時,經(jīng)常會互相撕咬。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同伴變得越來越少,恐懼之下,敵對的族群也會靠在一起,從對方身上汲取最后一點溫暖和安慰。 成年異獸曾試圖反抗,差一點就要成功。 可惜在離開地道之前,高等喪尸突然出現(xiàn),幼崽被重新關(guān)進(jìn)籠子,為首的成年異獸被當(dāng)場撕碎,啃食入腹。 隨著時間過去,成年異獸越來越少,留下的也已經(jīng)瀕臨死亡。幼崽的數(shù)量也在減少,有的在實驗中死去,有的成了喪尸和試驗品的食物。 地下掩體終年不見陽光。 不見天日的關(guān)押生活,讓異獸和幼崽開始失去希望,逐漸變得麻木。除了在被帶走時奮力掙扎,試圖給喪尸致命一擊,平時幾乎一動不動,一點點失去生命跡象。 突然,一陣輕微的響動從墻后傳來。 幾只鼴鼠幼崽被驚醒,互相看看,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立刻爬到籠門前,緊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切割聲和刮擦聲由弱轉(zhuǎn)強(qiáng),更多的幼崽被吸引,連成年異獸都轉(zhuǎn)過頭,豎起了耳朵。 又過了一會,金屬墻壁被刨開一個缺口,碎片落在地面,一只鼴鼠探出頭來。 正在進(jìn)食的喪尸察覺不對,抓著異獸的尸體上前查看。發(fā)現(xiàn)入侵者,馬上丟掉還帶著血絲的骨頭,向鼴鼠抓了過去。 “吼!” 鼴鼠毫不退縮,縱身撲向喪尸,狠狠咬住他的脖子。任憑喪尸的爪子抓在身上,死活也不松開。 喪尸被咬住脖子,踉蹌后退。 趁此時機(jī),一只接一只鼴鼠從洞口出現(xiàn),先后落到地面,隨后是二十多只松鼠。 “鼴七,快躲開!” 黑松高叫一聲,順著喪尸的腿爬了上去,大尾巴橫掃,點燃了喪尸的前臂。另有兩只黑松鼠同時躍起,一只抱住墜落的鼴鼠,一只撕開喪尸的喉嚨,鋒利的爪子狠狠抓進(jìn)血管,將喪尸的脖子扯開,只剩一層腐敗的皮膚相連。 獨眼的雌鼴鼠爬到喪尸身前,趁他彎腰時,狠狠撕開他的胸腔,鋒利的爪子扎進(jìn)漆黑的心臟。 砰地一聲,喪尸倒在地上,手腳抽動兩下,濃稠的黑血蔓延過地面,填補(bǔ)了金屬板之間的縫隙。 看到這一幕,幼崽們同時撲向籠門,開始大聲求救。 “別出聲,都別叫!” 知道情況緊急,殺死喪尸之后,鼴鼠和松鼠不敢耽擱,先合力推動喪尸的尸體,將門牢牢堵住,隨即兵分兩路,松鼠負(fù)責(zé)查看房間的各個角落,確保不會有喪尸突然沖出來,鼴鼠分散開,用最快的速度救出幼崽。 籠門一個接一個被打開,幼崽們不用招呼,全力支撐起身體,從籠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跑向地道。 “都跟上,快!” 籠中的成年異獸傷勢太重,根本無法移動。他們對鼴鼠搖了搖頭,轉(zhuǎn)向族群的幼崽,希望鼴鼠能救他們出去。 “放心!” 得到保證,成年異獸點點頭,請鼴鼠將自己推到門邊。如果有喪尸沖進(jìn)來,他們可以拼盡最后的力氣,為逃走的幼崽爭取時間。 鼴鼠信守承諾,不管是哪個族群的幼崽,全部集中到一起,以最快的速度送進(jìn)地道。 “快走!別等我們,記住,過了拐角,從第二條通道走!” 第一批幼崽剛剛離開,鼴鼠身后突然傳來響聲。 “這里還有!” 兩只松鼠推開金屬門,發(fā)現(xiàn)填滿隔壁的二十多張金屬床。床上的幼崽都被抽去四肢,用皮帶綁住,顱骨被揭開,頭上插著奇怪的導(dǎo)管。 床邊擺放著五六臺儀器,仍在持續(xù)運(yùn)轉(zhuǎn)。 查看過幼崽的情況,鼴鼠搖了搖頭。 “救不活了。” 他親眼見到那只狼崽死去,知道這些幼崽沒法再救。取出幼崽頭上的導(dǎo)管,鼴鼠揮起爪子,結(jié)束了他們的痛苦。 松鼠想要毀掉儀器,被鼴鼠阻止。 “不要碰,免得發(fā)生意外,快走!” 就在這時,金屬門突然被從外部撞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松鼠和鼴鼠沒有猶豫,帶上能走的幼崽,以最快的速度沖進(jìn)地道。 最后一只鼴鼠進(jìn)入地道,抓起金屬板擋住洞口,又從同伴手中接過石頭,牢牢的抵在金屬板后。 “走!” 幾乎在他離開的同時,厚重的金屬門被撞開,二十多只喪尸狼狽沖進(jìn)室內(nèi),緊跟在他們身后的,是準(zhǔn)備大開殺戒的白蟻。 在蟻群涌入地道的那一刻,他們的命運(yùn)早已經(jīng)注定。 白蟻掃蕩了關(guān)押異獸的兩個房間,卻沒能發(fā)現(xiàn)埋藏在更深處的地下實驗室。 實驗室內(nèi),古玹打開容器,任由藍(lán)色的液體流淌而出,將里面的喪尸抱了出來。 喪尸全身青白,相貌似花季少女,長有黑色指甲的手搭在古玹肩上,笑容愈發(fā)甜美。只是在獠牙的襯托下,這樣的笑莫名顯得詭異。 “古玹?!鄙倥穆曇袈杂行┥硢。瑓s和高等喪尸似砂紙磨過一般的嗓子截然不同。 古玹凝視少女,手指擦過她的臉頰,順著她的下巴滑落,突然扣住了她的脖子。 “你知道我?” “是的。”少女沒有掙扎,依舊在笑,“你和他們說話,我都聽到了。” “聽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