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種田之農(nóng)家日常、陛下和將軍又吵架了、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反派BOSS、來自深海的他、錯嫁世子后,她每天都在撒糖、一等婚事、爾虞我嫁、軍少的異能教官妻、團(tuán)寵神醫(yī):仙妻又轟動全球了、大唐第一公主
我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道:“不好說,不過,看他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不像?!?/br> “那你覺得他說的什么秦始皇手下的狗屁將軍,有這么一回事嗎?” “我想應(yīng)該有?!?/br> “你是意思是,那老小子沒有騙我們?” “嗯,不過他應(yīng)該也沒有完全說真話,這事現(xiàn)在也不好說,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br> “聽你的?!迸谡虒熞粊G,站了起來,“走,咱們過去看看他們在搞什么鬼?!闭f著,兩人來到了板寸頭他們這邊。 板寸頭他們所為的發(fā)現(xiàn),其實也沒有什么,只是一本書,已經(jīng)腐爛了大半,一拿起來就散成了碎紙。 不過,從這些碎片上還能能夠看出來,上面有記錄了一些東西,還是用手寫的。 炮仗拿了一片,上下翻著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明白,便扭頭望向了我:“這寫的啥啊?什么墓,什么毒……” 我從他的手中接過來一瞅,也不認(rèn)得,便輕輕搖頭道:“不認(rèn)識,這是日文,如果是大段的文字,我們還能從上面的漢字里猜個大概的意思,現(xiàn)在就這么一點,是完全看不明白了?!?/br> “喂,把那些拿過來給我瞅瞅?!迸谡搪犖疫@么說,便對著正在盯著紙片看的女人喊了一句。 陳子望輕輕拍了拍炮仗的肩膀道:“炮爺別急,小美在日本留過學(xué),她認(rèn)得日文,讓她看應(yīng)該比我們看得明白?!?/br> 炮仗又想說些什么,我輕輕拽了拽他,他揉了一下鼻子,便將手中的那片紙遞給了陳子望。 陳子望又遞給了那個女人。 那女人將手中的紙片翻來覆去地看了許多遍,眉頭一直緊鎖著,等了約莫十多分鐘,好似還沒有看明白。 “你到底行不行???”炮仗等的不耐煩了,“別是在日本就學(xué)了一句‘雅蠛蝶’和‘一庫’吧?” 那女人轉(zhuǎn)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隔了一會兒才說道:“這些紙毀壞的太嚴(yán)重了,我也有些看不明白,不過這好像是一本賬本,上面記錄的是當(dāng)年日軍從墓里挖出來的東西,但是有幾頁又有些奇怪,好像是上面人情急之下寫上去的,說上面水里有蟲子……” “水里有蟲子?”我心下猛地一怔,難道說那傻強(qiáng)之所以會變成那樣,是因為喝了不該喝的水? “小九爺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陳子望突然問道。 我被他問的有些懵,愣了一下,才說道:“沒有,對了,那個傻強(qiáng),就是王老漢說的‘石鬼’,是你們的人吧?” 陳子望微微點頭,嘆息了一聲道:“是,他和老二他們幾個,都跟了我很多年了。上次我來的時候,沒有帶老二,帶著他來的,一天晚上他莫名其妙的就失蹤了,我們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原本以為他在這山里遇到了什么野獸,卻沒想到會變成那樣?!?/br> “你們說,他變成那樣,會不會和這個賬本里說的水里的蟲子有關(guān)系?” “小九爺?shù)囊馑际牵祻?qiáng)喝了這里的水,才變成那樣的?”板寸頭聽到我的話,顯得有些激動。 “我也就是一個猜想?!?/br> “有這個可能?!蹦莻€女人低眉思索了一下,“不管是不是,咱們盡量不要喝這里的水?!?/br> 眾人又商量了一會兒,也沒有發(fā)現(xiàn)更多有用的消息,便決定還是先找出路,如此大家又分開了在墓室中轉(zhuǎn)悠。 這墓室有四間,分別是正殿、后殿,還有兩個耳室,這里除了正殿之中有一個已經(jīng)破碎了個石頭棺槨之外,便是一些日本人的尸體,再沒有其他有用的東西了。 至于出路,更是完全沒有。 最后大家又聚集到了我們進(jìn)來時的那個耳室,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半天,也沒有確定下一個有用的辦法來。 就在大家都沉默著,沒人吱聲的時候,炮仗突然一拍大腿,道:“我看,只有打里窯子這一條道了?!?/br> “不行。”炮仗的話音剛落,瘦猴就急忙擺手,否定了炮仗的意見。 “我說胖爺,你不會是被那次給嚇破了膽吧?”炮仗不以為然道,“你說不打里窯子,怎么出去?” “我上次就跟著陳老板來過一次,這里仔細(xì)看過,這墓室的墻壁都是灌了鉛水的生磚砌成的,但是墓頂卻只是一些普通的拱形磚,并沒有刻意的加固,這里是什么地方,是地下二十多米,當(dāng)初下土的時候,這樣簡單的結(jié)構(gòu)未必能夠經(jīng)受的住?!?/br> 他說到這里,看到炮仗又要插話,一抬手?jǐn)r住了炮仗,又道:“炮爺先別急,等我說完。就算當(dāng)初他們有辦法,但這也不合邏輯,何況這一帶多雨,這么多年過去,憑這樣的結(jié)構(gòu),早就塌了,如此,就只有一個解釋……” 他說著,頓了也一下,環(huán)視了我們一周,賣了個關(guān)子,這才又道:“那就是上面肯定做了夾層,在我們看到的墓頂上方還有一層墓頂?!?/br> “什么意思?”板寸頭問道。 “我猜,這夾層中間,要么是流沙,要么是火琉璃。流沙還好一些,就算破了,還能留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們想別的辦法,但如果是火琉璃,那上面一破壞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就成了一片火海,沒一個人能活著出去?!?/br> “上面不能挖,我們可以試試側(cè)面嗎?”板寸頭又問道。 “不行,這種鉛灌的生磚墻,想要用人力挖開,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用炸藥,但是我們用炸藥很可能會把墓頂?shù)膴A層給破壞掉,結(jié)果和直接從上面開洞差不了多少。” “那不見得吧?當(dāng)初小日本不也炸了嗎?他們沒炸塌,咱們……” “不一樣,當(dāng)初日本人是出動的軍隊的,他們不會缺少專業(yè)的爆破人手,怎樣減少沖擊,肯定要比我們計算的到位,再說他們是從外面炸,就算炸壞了,最多是損失一些財物,我們?nèi)绻隽耸?,丟得可是自己的命,這個不能賭,我們也賭不起?!?/br> “那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原路挖回去了?!?/br> “那也不行?!笔莺锟嘈Φ?,“我們進(jìn)來的地方,少說也有幾百米,這樣挖回去,得挖多久?”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在這里等死嗎?那干脆什么都別干了,咱們就跟趟在這里等著吧,跟這哥們兒做個伴……”炮仗說著,伸手指向了小五尸體所在的位置,突然,他猛地跳了起來,“我cao,那哥們兒去哪兒了?” “你說誰?”我一下子沒有意識到炮仗說的是小五的尸體。 “就是被‘石鬼’咬死的那個。那會兒我還看到在這兒的?!迸谡陶f道。 我順著他所指的位置望去,果然,剛才存放小五尸體的地方,現(xiàn)在空空如也,尸體竟然不翼而飛了,我頓時便覺得后脊背一亮。 這時,突然一聲慘叫響了起來。 第十四章 地底裂縫 本來就已經(jīng)很嚇人了,結(jié)果,這突如其來的慘叫聲,更是讓我頭發(fā)都倒豎了起來。之前那“石鬼”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過駭人,光一個就死了兩個人,如果再出現(xiàn)一個,估計我們這幾個人,得全部交代在這里。 “你他媽鬼叫什么?!卑宕珙^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接著便聽“噗通!”一聲,一個人被踹倒在地,正好倒在我的腳下。 我低頭一看,正是王老漢,頓時明白過來,肯定是剛才炮仗的話,被王老漢聽見了,恐慌使得他忘記了板寸頭的告誡。 “小九爺,炮爺,各位大爺呀,有鬼,這次真的有鬼了……”王老漢大聲嚎哭了起來。 板寸頭的臉色就是一變,直接摸出了直接的槍,上了趟。 眼見他的臉色不對,忙將王老漢拉了起來,走上前去,道:“現(xiàn)在還是別再出事了,先搞清楚小五的尸體到底哪去了才是正事?!?/br> 板寸頭攥著槍的手使勁捏了捏,強(qiáng)壓下了怒氣,道:“再他媽鬼叫,老子就嘣了你。”說罷,便扭頭望向了陳子望。 王老漢這時也反應(yīng)了過來,雙手捂著嘴,不敢再發(fā)聲,不過,他的臉色依舊難看的厲害,看來是被嚇壞了。 炮仗輕聲說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炮仗的話,讓我很是意外,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什么叫管那么多?” “陳子望的那幾個手下,我看沒有一個不是手上沾著血腥的,這種人尤其是在這種地方,他媽的變起臉來,自己的老子都未必認(rèn),他明顯早就恨上這老頭了,你總護(hù)著他,我怕他對你也有什么想法。” 我皺了皺眉,本想反駁幾句,但仔細(xì)一想又感覺炮仗說的有道理,可心里還是覺得自己沒有錯,便說道:“他們還真敢殺人?王老漢是他們從村里雇來的,跟著他們進(jìn)山,結(jié)果死了,就沒有人感覺出這里面的不對?” “他們這群人做事滴水不漏,怎么可能不防備這些,我看這個王老漢和之前跑的那個,在那村里應(yīng)該都沒有親人,恐怕就是死在這里,還真沒有人管。”炮仗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很是平靜,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 這讓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對于盜墓這行,我的確是個外行,但我總感覺,以前聽爺爺講這些,自己就算沒吃過豬rou,也算是看過豬跑的人,現(xiàn)在才明白,看來自己只是個聽說過豬的人,這會兒才算是看過豬跑的。 “那我們……” “他們還不敢對我們下手,我們不一樣,先不說你上面還有老舅,就是我來之前也早打聽好了他們的來路,我們可不是村里的老漢。” “那個板寸頭到底是干什么的人,一般人手里怎么會有槍?”聽炮仗這么一說,我感覺自己有必要詳細(xì)了解一下了。 “聽說是越南人,以前具體做什么的,不太清楚,不過估計家底不干凈,那一帶混黑的很猖獗,應(yīng)該是道上的……” 我們說話間,那瘦猴走了過來,看他走近,炮仗便閉上了嘴。 瘦猴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旁,輕聲問道:“有煙嗎?” 炮仗丟給了他一根煙,問道:“你怎么不跟著老陳他們一起去找?” 瘦猴點了煙,深吸了一口,彈了彈煙灰,搖頭道:“那陳老板就信自己的人,別看我跟他的時間比你們早,但也只是合作關(guān)系,他還信不過我。再說,這還用找嗎?我看八成是在那下面……” 瘦猴說著,伸手指了指之前被砸開的溶洞裂縫。 我和炮仗對視了一眼,感覺這瘦猴說的有道理,這地方就這么大一點,其實并不難找,我們一路過來,都沒看到小五的尸體,說明小五的尸體已經(jīng)不在這個宋墓里面了,而這個耳室唯一通向外面的地方,就是那個地底裂縫,小五的尸體消失,絕對和那裂縫有關(guān)系。 果然,沒過多久,板寸頭他們就從里面回來了,陳子望徑直走向了我們,輕嘆了一聲道:“沒找到。”說罷,他也望向了那個裂縫。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靜了一會兒,炮仗開了口:“老陳,你不是打算,真走這條道吧?” “總比困在這里強(qiáng)?!标愖油馈?/br> “媽的,這下面也不知道多深,更不知道多寬,咱們之前的繩子都留在了外面,這樣下去,和賭命有什么區(qū)別?” 陳子望笑了笑,沒有說話,對著板寸頭試了一個眼色。 接著,便聽到王老漢的求饒聲,隨后,王老漢便被拖著朝著那裂縫走去。我本想阻攔,但被炮仗硬拽住了。 陳子望瞅了我一眼,臉上的笑容不變。 那個女人更是連一點表情都沒有。 至于瘦猴自顧自地瞅著他的煙,就當(dāng)沒有看到這件事一般。 我的心不由得有些涼,以前對于父親的話,還有的一絲絲懷疑,現(xiàn)在完全拋去了,他說的沒有錯,這些盜墓賊真他媽不是東西,在這地底下,真他媽拿人命不當(dāng)回事。 最重,王老漢還是被板寸頭逼著下了裂縫,不過,板寸頭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準(zhǔn)備,給王老漢腰上系了一條繩子,另一頭在他的手里攥著。 這樣既可以給王老漢一些保障,又能防止王老漢不配合。 我們靜靜地等著,終于王老漢下到了底,對著上面喊了一聲,我緊提著的心,也落回到了肚子里。 隨后眾人便沿著那裂縫朝著下面而去。 這裂縫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上一些,卻也好走許多,因為它并非筆直而下,而是斜著下去的,角度也算不上太陡峭,從上面下去,和走一條比較陡峭的山路差不多。 往下走的時候,我試著用手電筒左右照了照,發(fā)現(xiàn)根本就照不到頭,心里不免又忐忑起來,這種深入地底的感覺,會讓人生出一種被世界拋棄了的絕望感。 如果不是身邊還有炮仗,我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這種絕望感而發(fā)瘋。 走了約莫十來分鐘,又向下大概行了三十多米,便看到了王老漢,王老漢此刻正一臉的茫然,盯著前方瞅著。 我走到了他的身旁,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不由得也是一愣,這里居然真的有一座墓,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是一條甬道,看這規(guī)模,這墓還不小。 “找到了,就是這里?!标愖油穆曇麸@得有些興奮。 我有些發(fā)懵。 而瘦猴卻是一臉詫異地瞅著我們頭頂?shù)奈恢茫f道:“不對啊?!?/br> “什么不對?”炮仗問道。 瘦猴指了指上方道:“炮爺,你看看,這里像不像是一個盜洞?”